九、四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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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溅到脸上生疼。 我，大爷和崔客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武士，一时有些无措。崔客一分心，被蜘蛛王前脚连锤三四下，一口鲜血喷出来倒在地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武士一跳出来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崔客又倒下了，三爷受伤这么重，难道武士要我对付？而且武士的出现激励了蝎子和蜘蛛，它们变得亢奋起来，张牙舞爪的，大爷和宋感灵顿时感觉压力陡增。
大爷看了看三爷和宋感灵，说道，“一口气解决他们。”
大爷的话掷地有声，话音刚落，三爷扯下上衣，露出左臂上的红色纹身，右手一抠，掀开一块皮，用力一撕，撕下巴掌大的一块皮。三爷整条左臂瞬间被鲜血染红，他顾不上这些，丢出手里的人皮，口中念咒，人皮顿时化为一团火焰，燃烧着掉在地上。只见火焰越烧越旺，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浑身是火的骷髅。
我惊呆的看着火骷髅，难道这就是血符。据说有种符是用鲜血滋养，吸收生灵之精华，来实现巨大的威力。没想到宋家三爷竟用自己的身体养了这么个东西。
“愣着干嘛，来帮我。”三爷大喊。
我赶紧过去，帮他涂上止血膏，又用他的上衣简单的把撕下皮的地方包了一下。
“这是血符？”我问。
三爷点了点头。
再回头，那边的激战又开始了。火符生成的火骷髅对付蝎子，宋感灵对付蜘蛛，大爷对抗武士，虽然看上去还行，但我们这边明显处于劣势。尤其是武士，大爷竟然有些力不从心。也难怪，本来打算扎营休息的我们，从遇见老太太开始就一直处于高压状态，大爷和蝎子战斗那么久，现在又要对付这么厉害的武士，落于下风是很自然的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三爷召出火骷髅以后显得更加虚弱，崔客刚才吐过血以后就一直昏迷，能帮上忙的只有我了。 蜘蛛，蝎子的问题不大，主要是武士难对付，我如果现在上去帮大爷，万一失控把大爷他们杀了怎么办，我纠结起来。
只见武士佯装出拳，却一脚踢了过来，大爷躲闪不急，被他一脚踢飞。武士紧跟着跳起，青铜锏高高举起砸向大爷。宋感灵刚好在附近，抽身赶到大爷身边，抬刀接下武士的一击。没想到武士这一击极重，宋感灵一个不稳跪在地上。大爷飞起一脚逼退武士，扶宋感灵站起来。
武士和蜘蛛双双站在大爷他们面前，一个威武，一个凶悍。相比之下，扶着宋感灵的大爷他们则显得弱不禁风。还好火骷髅和蝎子势均力敌，两个拼蛮力打的你死我活。
这种情况下，虽然有风险，但也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了，我灭了武士，大爷和宋感灵对付蜘蛛应该是绰绰有余。正当我准备上前帮他们的时候，大爷突然向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我和三爷身边。三爷和大爷对视了一眼。
我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宋感灵一个人面对武士和蜘蛛，竟然把刀扛在肩膀上，向他们走了过去。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一双大手突然按住了我的肩头。我转头，是大爷，他点了点头示意我放心。
我疑惑的看向宋感灵，他的举动着实让人看不懂，更奇怪的是他那份从容，丝毫不把眼前的危险放在眼里。他的异常举动也让武士和蜘蛛有些莫名其妙，蜘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靠近，不知是吓到了还是另有打算。武士则毫不客气，不等宋感灵靠近，两步冲到他面前，抡起大锏，一个横扫千军生猛的打在他身上。我以为宋感灵会当场毙命，没想到眼前的景象让我一时间难以理解。巨锏横扫而过，宋感灵的身体如一缕青烟被风斩断，又像浓墨入水，横扫的劲风刚过，他的身体又慢慢复原，整个过程像是水中惊月。我突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镜花水月的真面目，在临谷山庄的时候宋感灵施展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可惜我当时没仔细听三爷讲，似乎这一招有什么危险。
这一击过后，武士和蜘蛛都有些慌了。武士继续挥锏，但无论怎么努力都伤不了宋感灵。就在武士转惊为怒的时候，一击之下，宋感灵的身体突然消失，紧接着凌空出现在蜘蛛上方。蜘蛛根本来不及防备，而武士还在等宋感灵的身体复原，只听破空声一响，蜘蛛竟然被切成两半。
宋感灵落地，武士才回头现局面已经无可挽回。同样吃惊的不止是武士，我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很多奇异的招式能骗过普通人，但骗不了鬼眼，因为这些招式无论多华丽多诡奇，无外乎是掩人耳目暗度陈仓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技巧在鬼眼面前一目了然，但宋感灵使出的这招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就像是他真的会水月之术，真的会瞬间移动一样。除了神仙我想不出谁还能用出这样的招式，可宋感灵不是神仙，我对宋家的好奇不禁又深了一步。
宋感灵杀了蜘蛛之后转向武士，这种无懈可击的招式斩武士也只有一瞬间。我松了口气，以为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然而就在宋感灵突然现身准备斩杀武士的时候，一个身影腾空飞出，一脚把宋感灵踢在了地上。宋感灵身体着地如蝶翻金粉霎时不见了，我们把目光聚焦在突然飞出的人身上。
月光如银。来人散长髯，身披铠甲，胸口虎头护心镜，腰间盘龙带，脚下青云靴，手持一把长柄大刀，俨然是个将军模样，威风凛凛。武士见了将军退居后位，将军看一眼蜘蛛，又看了看正和火骷髅角力的蝎子，大跨一步，手握柄端，刀口伸出两丈远，直击骷髅。刀尖插入骷髅身体，刀柄一转，骷髅立即散了架，蝎子从苦战中挣脱。
战局瞬间逆转，我去看大爷，他也开始担心。宋感灵的影子重新凝聚，面对将军、武士和蝎子，不等大爷命令，他径直向将军走。将军大刀一挥，一个横扫千军把宋感灵打散，还没等他复原，反手又是一刀，宋感灵的影子更加涣散。如此下去宋感灵就永远凝聚不了人形，貌似也无法施展那致命一击，看来只有等将军砍累了才能下手，不知道宋感灵的这个术能撑多久。
我问三爷镜花水月能持续多久，三爷说最久的一次维持了三天。这我就放心了，即便这鬼将军再厉害，不停挥动如此重的大刀，一两个小时也是极限了，到时候一口气解决它们应该不是问题。然而，和我作对似的，如意算盘始终不如我打的那样，鬼将军也看出了镜花水月的缺陷，宋感灵不凝聚成人形无法动最后一击。于是，他砍完一刀之后，向前跳一步，双手握刀柄，身体为轴，刀尖为边，脚尖点地陀螺一样开始疯狂旋转。刀风强劲，隔了三丈远刮的我们睁不开眼睛，劲风刮了五六分钟，有增无减。突然，一道裂冰声，在呼啸的狂风中明晰可辨，听得人心惊，紧接着一声巨响，如玻璃炸裂，宋感灵随着狂风被甩出。
风停后，宋感灵躺在远处一动不动，我问这个术被破解之后会怎样。
“从来没有被破解过。”大爷回答。
“是我大意了，”大爷说，“不该带你们来，我对不起张家，更对不起李家。”
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三对三，对面有将军、武士和蝎子，我们这边是大爷、二爷和我。
“张家少爷，我和老三拖着，你原路退回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大爷说。
“拖得住么？”我怀疑的问。
“只能一试了。”
三爷身体虚弱，从怀里掏出两张火符，说是最后两张。这两张符一看就和别的不同，纸张金橙，笔迹鲜红，是两张绝命火符，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现世，一旦出现即是破釜沉舟之举。
我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付生，且不说我们兄弟间的情义，就是靠人殿后抱头鼠窜也不是我的作风。我夺过三爷手里的一张绝命符，紧贴在胸口说，“我收了那个拿刀的，失控之前引爆火符，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我话说完，大爷和三爷先是震惊，继而钦佩，“小爷，佩服。”
鬼眼就是能看穿障眼法的眼睛，是张家的祖传秘术，但不是每个张家的后人都能练，这需要天赋。每个小孩子或多或少都有看见鬼魔的能力，这种能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减，一般过了十岁就会彻底消失，也有特例，比如说我。初二那年我因为给一个挎篮子的老太太让路，引起了爷爷和老爸的注意。那老太太是只鬼，即使是阴阳师，在人间也不可能看见鬼，它们受人间阳气的削弱，变得若有似无，一般不会对人构成威胁。
双眼异常的我，在得知阴阳师的事情后开始训练鬼眼。训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鬼上身。然而这里还存在着至关重要的一点，鬼上身之后，是你控制鬼，还是鬼控制你，被鬼控制的，也练不成鬼眼。这点与人的体质有关，也是天赋。第一只附我身上的鬼是曹家庄的曹三爷。曹家是大家，一家十七口全死于****，因为戾气太重，怨魂不散，难以坠入冥界。太爷爷担心它们会屠害生灵，开生门让它们进了仙界。我们与它们谈不上交情，但爷爷和曹三爷关系很好，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第一次附身爷爷找来了曹三爷。
被鬼上身的感觉很奇怪，失重，重，燥热却打寒颤，胸闷却呼吸清新，各种感觉同时涌来，像是卷入漩涡的皮球，突然冲出水面的一刹那，感觉像重获了新生。曹三爷只进了我身体不到一炷香就退了出来，说是感觉像是被荆棘束缚。爷爷笑着知道我成了。于是我进仙界，从力量小的鬼开始，不停的招它们上身，控制他们的力量，反复练习强化鬼眼。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因为会有失控，遇到能力特别强大的鬼，并不是我控制它，而是它占据了我的身体和意识，这时我会变得非常危险，试想一个人即是凶手又是判官该有多可怕。
话说眼前，招武士上身我没有把握能控制它，更何况是鬼将军。但我强招将军上身，将军鬼魂与我的魂魄交织，此时引爆绝命符，我身死魂坠冥界，可以把鬼将军拖入冥界，不过从仙界坠入冥界估计会摔个三魂无影。
“看准时机。”我嘱咐三爷。
将军那边先出手，武士扬起巨锏向我们狂奔而来。我们躲开，大爷和三爷退向一边，我径直冲向将军。谁知武士动作比我快，半道上追上我，锏一抬，顺势往下劈。这一击打的仓促，我轻松躲开，但武士挡道，很难再向将军前进半步。
碎石溅到脸上生疼。 我，大爷和崔客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武士，一时有些无措。崔客一分心，被蜘蛛王前脚连锤三四下，一口鲜血喷出来倒在地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武士一跳出来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崔客又倒下了，三爷受伤这么重，难道武士要我对付？而且武士的出现激励了蝎子和蜘蛛，它们变得亢奋起来，张牙舞爪的，大爷和宋感灵顿时感觉压力陡增。
大爷看了看三爷和宋感灵，说道，“一口气解决他们。”
大爷的话掷地有声，话音刚落，三爷扯下上衣，露出左臂上的红色纹身，右手一抠，掀开一块皮，用力一撕，撕下巴掌大的一块皮。三爷整条左臂瞬间被鲜血染红，他顾不上这些，丢出手里的人皮，口中念咒，人皮顿时化为一团火焰，燃烧着掉在地上。只见火焰越烧越旺，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浑身是火的骷髅。
我惊呆的看着火骷髅，难道这就是血符。据说有种符是用鲜血滋养，吸收生灵之精华，来实现巨大的威力。没想到宋家三爷竟用自己的身体养了这么个东西。
“愣着干嘛，来帮我。”三爷大喊。
我赶紧过去，帮他涂上止血膏，又用他的上衣简单的把撕下皮的地方包了一下。
“这是血符？”我问。
三爷点了点头。
再回头，那边的激战又开始了。火符生成的火骷髅对付蝎子，宋感灵对付蜘蛛，大爷对抗武士，虽然看上去还行，但我们这边明显处于劣势。尤其是武士，大爷竟然有些力不从心。也难怪，本来打算扎营休息的我们，从遇见老太太开始就一直处于高压状态，大爷和蝎子战斗那么久，现在又要对付这么厉害的武士，落于下风是很自然的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三爷召出火骷髅以后显得更加虚弱，崔客刚才吐过血以后就一直昏迷，能帮上忙的只有我了。 蜘蛛，蝎子的问题不大，主要是武士难对付，我如果现在上去帮大爷，万一失控把大爷他们杀了怎么办，我纠结起来。
只见武士佯装出拳，却一脚踢了过来，大爷躲闪不急，被他一脚踢飞。武士紧跟着跳起，青铜锏高高举起砸向大爷。宋感灵刚好在附近，抽身赶到大爷身边，抬刀接下武士的一击。没想到武士这一击极重，宋感灵一个不稳跪在地上。大爷飞起一脚逼退武士，扶宋感灵站起来。
武士和蜘蛛双双站在大爷他们面前，一个威武，一个凶悍。相比之下，扶着宋感灵的大爷他们则显得弱不禁风。还好火骷髅和蝎子势均力敌，两个拼蛮力打的你死我活。
这种情况下，虽然有风险，但也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了，我灭了武士，大爷和宋感灵对付蜘蛛应该是绰绰有余。正当我准备上前帮他们的时候，大爷突然向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我和三爷身边。三爷和大爷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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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看向宋感灵，他的举动着实让人看不懂，更奇怪的是他那份从容，丝毫不把眼前的危险放在眼里。他的异常举动也让武士和蜘蛛有些莫名其妙，蜘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靠近，不知是吓到了还是另有打算。武士则毫不客气，不等宋感灵靠近，两步冲到他面前，抡起大锏，一个横扫千军生猛的打在他身上。我以为宋感灵会当场毙命，没想到眼前的景象让我一时间难以理解。巨锏横扫而过，宋感灵的身体如一缕青烟被风斩断，又像浓墨入水，横扫的劲风刚过，他的身体又慢慢复原，整个过程像是水中惊月。我突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镜花水月的真面目，在临谷山庄的时候宋感灵施展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可惜我当时没仔细听三爷讲，似乎这一招有什么危险。
这一击过后，武士和蜘蛛都有些慌了。武士继续挥锏，但无论怎么努力都伤不了宋感灵。就在武士转惊为怒的时候，一击之下，宋感灵的身体突然消失，紧接着凌空出现在蜘蛛上方。蜘蛛根本来不及防备，而武士还在等宋感灵的身体复原，只听破空声一响，蜘蛛竟然被切成两半。
宋感灵落地，武士才回头现局面已经无可挽回。同样吃惊的不止是武士，我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很多奇异的招式能骗过普通人，但骗不了鬼眼，因为这些招式无论多华丽多诡奇，无外乎是掩人耳目暗度陈仓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技巧在鬼眼面前一目了然，但宋感灵使出的这招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就像是他真的会水月之术，真的会瞬间移动一样。除了神仙我想不出谁还能用出这样的招式，可宋感灵不是神仙，我对宋家的好奇不禁又深了一步。
宋感灵杀了蜘蛛之后转向武士，这种无懈可击的招式斩武士也只有一瞬间。我松了口气，以为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然而就在宋感灵突然现身准备斩杀武士的时候，一个身影腾空飞出，一脚把宋感灵踢在了地上。宋感灵身体着地如蝶翻金粉霎时不见了，我们把目光聚焦在突然飞出的人身上。
月光如银。来人散长髯，身披铠甲，胸口虎头护心镜，腰间盘龙带，脚下青云靴，手持一把长柄大刀，俨然是个将军模样，威风凛凛。武士见了将军退居后位，将军看一眼蜘蛛，又看了看正和火骷髅角力的蝎子，大跨一步，手握柄端，刀口伸出两丈远，直击骷髅。刀尖插入骷髅身体，刀柄一转，骷髅立即散了架，蝎子从苦战中挣脱。
战局瞬间逆转，我去看大爷，他也开始担心。宋感灵的影子重新凝聚，面对将军、武士和蝎子，不等大爷命令，他径直向将军走。将军大刀一挥，一个横扫千军把宋感灵打散，还没等他复原，反手又是一刀，宋感灵的影子更加涣散。如此下去宋感灵就永远凝聚不了人形，貌似也无法施展那致命一击，看来只有等将军砍累了才能下手，不知道宋感灵的这个术能撑多久。
我问三爷镜花水月能持续多久，三爷说最久的一次维持了三天。这我就放心了，即便这鬼将军再厉害，不停挥动如此重的大刀，一两个小时也是极限了，到时候一口气解决它们应该不是问题。然而，和我作对似的，如意算盘始终不如我打的那样，鬼将军也看出了镜花水月的缺陷，宋感灵不凝聚成人形无法动最后一击。于是，他砍完一刀之后，向前跳一步，双手握刀柄，身体为轴，刀尖为边，脚尖点地陀螺一样开始疯狂旋转。刀风强劲，隔了三丈远刮的我们睁不开眼睛，劲风刮了五六分钟，有增无减。突然，一道裂冰声，在呼啸的狂风中明晰可辨，听得人心惊，紧接着一声巨响，如玻璃炸裂，宋感灵随着狂风被甩出。
风停后，宋感灵躺在远处一动不动，我问这个术被破解之后会怎样。
“从来没有被破解过。”大爷回答。
“是我大意了，”大爷说，“不该带你们来，我对不起张家，更对不起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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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少爷，我和老三拖着，你原路退回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大爷说。
“拖得住么？”我怀疑的问。
“只能一试了。”
三爷身体虚弱，从怀里掏出两张火符，说是最后两张。这两张符一看就和别的不同，纸张金橙，笔迹鲜红，是两张绝命火符，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现世，一旦出现即是破釜沉舟之举。
我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付生，且不说我们兄弟间的情义，就是靠人殿后抱头鼠窜也不是我的作风。我夺过三爷手里的一张绝命符，紧贴在胸口说，“我收了那个拿刀的，失控之前引爆火符，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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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就是能看穿障眼法的眼睛，是张家的祖传秘术，但不是每个张家的后人都能练，这需要天赋。每个小孩子或多或少都有看见鬼魔的能力，这种能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减，一般过了十岁就会彻底消失，也有特例，比如说我。初二那年我因为给一个挎篮子的老太太让路，引起了爷爷和老爸的注意。那老太太是只鬼，即使是阴阳师，在人间也不可能看见鬼，它们受人间阳气的削弱，变得若有似无，一般不会对人构成威胁。
双眼异常的我，在得知阴阳师的事情后开始训练鬼眼。训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鬼上身。然而这里还存在着至关重要的一点，鬼上身之后，是你控制鬼，还是鬼控制你，被鬼控制的，也练不成鬼眼。这点与人的体质有关，也是天赋。第一只附我身上的鬼是曹家庄的曹三爷。曹家是大家，一家十七口全死于****，因为戾气太重，怨魂不散，难以坠入冥界。太爷爷担心它们会屠害生灵，开生门让它们进了仙界。我们与它们谈不上交情，但爷爷和曹三爷关系很好，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第一次附身爷爷找来了曹三爷。
被鬼上身的感觉很奇怪，失重，重，燥热却打寒颤，胸闷却呼吸清新，各种感觉同时涌来，像是卷入漩涡的皮球，突然冲出水面的一刹那，感觉像重获了新生。曹三爷只进了我身体不到一炷香就退了出来，说是感觉像是被荆棘束缚。爷爷笑着知道我成了。于是我进仙界，从力量小的鬼开始，不停的招它们上身，控制他们的力量，反复练习强化鬼眼。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因为会有失控，遇到能力特别强大的鬼，并不是我控制它，而是它占据了我的身体和意识，这时我会变得非常危险，试想一个人即是凶手又是判官该有多可怕。
话说眼前，招武士上身我没有把握能控制它，更何况是鬼将军。但我强招将军上身，将军鬼魂与我的魂魄交织，此时引爆绝命符，我身死魂坠冥界，可以把鬼将军拖入冥界，不过从仙界坠入冥界估计会摔个三魂无影。
“看准时机。”我嘱咐三爷。
将军那边先出手，武士扬起巨锏向我们狂奔而来。我们躲开，大爷和三爷退向一边，我径直冲向将军。谁知武士动作比我快，半道上追上我，锏一抬，顺势往下劈。这一击打的仓促，我轻松躲开，但武士挡道，很难再向将军前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