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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意外来客

作者:瓦洛兰的猫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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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仙界找了一圈,现女鬼躲在一间破旧得几乎要坍塌的房子里,女鬼见了我们显然是害怕,调头就往别处跑。  付生追上去没过几招,女鬼嗖的不见了。付生看我,我让他等着,我去人间。鬼和人不一样,人进出仙界必须要在分界线上开门,而鬼一旦有了进出仙界的能力,那它随时随地都可以自由进出。所以遇到狡猾的鬼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一旦它打不过进到人间,没有鬼眼几乎就意味着抓不到它。只可惜今天这个女鬼不走运。

    我在一个山墙后面看到女鬼,假装没看见,走到它身边的时候三魂出窍,突然抓住了它,死死的掐住它的脖子。女鬼挣脱不掉,露出尖尖的指甲疯一般的在我身上抓。鬼在人间可以穿过障碍,也能穿过人体,但不能穿过天魂。人的三魂分天魂,地魂和生魂,天魂属阳,地魂属阴,生魂为中性,三魂在人体内并不像太极那样阴阳分明,而是三魂混沌的搅在一起,共同流于人体,一起维持着人身的阴阳平衡。所以鬼虽然能够穿过你的身体,但你也会有种说不清的撞击感。

    至于鬼无法穿过纯净的天魂,是因为无论妖还是鬼,生在仙界吸收的就是仙界的灵气,其本质属阳,同样生在冥界的鬼或者妖本质就属阴。人间遇到的鬼几乎全是属阳,属阴的至少我是没见过。

    我抓着女鬼,任由它把我抓的伤痕累累却不忍杀它,即为鬼,生前的事就已忘记,它完全靠着死前那股怨恨做着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像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老实说我不想管这事,想任由它展,谁能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呢。但我还是把女鬼拖回了仙界,交给付生。

    付生看我的样子知道我心情不好,女鬼被我抓的半死,也没什么力气再逃。付生战决,拿出一张符,咒一念,立即把女鬼收进符中。我吃惊之余,付生手中的符一颤,女鬼挣脱欲出,付生甩手仍了符,半空中符化成一道火焰,连符带女鬼一起烧成了灰。

    “什么时候学的封魂?”我问他。

    “没两天,你也看见了,根本封不好。”付生像背着我偷吃半盒蛋糕一样,紧张的回答。

    “火封符都有了,还没两天。”

    “那是找四爷爷要的。”边说我们边回到人间,赶最后一班车天黑之前估计还能到家。

    “你要相信我。”

    “我只信眼睛看到的。”

    “我真找四爷爷要的。”

    回到家天刚擦黑,我和付生仍然在争论,而且升级到了另一个高度,“你偷偷学封魂是想封谁?”

    “没有偷偷学,我叫过你,你没理我。”

    “睡着了怎么听得见,你就是怕哪天死在我手上,好留一手。”

    “我……”付生百口难辩,急得抓耳挠腮。

    以前有个算命的跟我和付生算过,说我们两个命中相克,必有一个要死在另一个手上,刚好没两天我招魂反被鬼控制,付生第一次见我失控吓坏了,说我早晚要失控把他害死,念叨了好一阵子。后来我被念烦了,拉着付生找到那个算命先生,把他一顿好打,算命先生最后扶着眼镜说那是骗我们的,见爷爷疼我们两个想骗点钱花。付生自此再也没有提过这事,但我知道他也没忘。

    一进屋我突然觉得整个房子的气氛都是活跃的,这完全是第六感。果不其然,老爸对面坐个陌生人,我们一进屋,她头一甩,欢快的叫了起来,“重静哥哥,付生哥哥。”

    “你怎么来了?”我相当诧异。

    秀秀冲过来就抱住我。“人家大老远来了你连句问候都不会。”老爸狠狠的看我一眼。

    “就是。”秀秀推开我又去拉付生。

    我们坐下,我问秀秀,“专门来看我?”

    “对啊,顺便请你帮个忙。”

    “不去。”她的忙肯定是进仙界,而且秀秀请我帮忙的地方肯定是她自己搞不定那里,连秀秀都搞不定的地方肯定很危险,搞不好就要丧命。

    “去嘛。  ”秀秀苦苦哀求。

    “不去。”

    “付生哥哥。”秀秀又去磨付生,她知道我懒得去的地方多半是说不去就不去的,而付生最受不了她的嗲声嗲气,三两下就搞定了。

    “去哪?”付生直接缴械。

    秀秀笑嘻嘻的说,“徽州。”

    付生脸一变。“那种地方更不去。”我抢在付生前面说。

    付生的话被我一拦,想起了那张天书,也摇头,“那种地方太危险。”

    “帮帮我吗,叔叔。”秀秀又去求老爸。

    老爸看看我们俩,显然他看出了我们眼神中的好奇,也一定猜到了我们一定会跟去,于是帮我们问秀秀,“我听说了你们也在找天书,要是没在里面现点什么,楚越山不会把一个宝贝女儿放在外面跑吧。”

    秀秀一吐舌头,“秘密。”

    “我也不能说?”

    “不能。”

    老爸点头笑笑,“既然这么秘密,我就不问了,你代表楚家都开口了,就让他们两个跟你去吧。”

    “好耶。”

    “为什么去徽州?”我问秀秀。

    “天书给的指示是这样。”秀秀回答。

    “天书还有指示?”

    “当然,不然宋家的事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

    “宋家什么事?”我们都好奇起来。

    “不知道,但宋家肯定进行着什么计划,因为我经常在天书指示的地方碰到他们,而且他们的队伍规模越来越大。”

    “你们的天书根本不一样,为什么会碰见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宋家有个大秘密。”

    我不清楚秀秀是不是在说实话,但天书里的秘密我是越来越好奇了。

    第二天我们就上路,大爷爷和四爷爷都来送我们,并叮嘱一切以安全为主,“迢迢万里以慎行为捷径”。我问四爷爷有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的,他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真抠。”说完我们上路了。

    一路上秀秀和付生说个没完,从明星到旅游没有他们不说的。我盯着窗外,心里却有万般后悔,这个徽州无论如何也是不该去,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太危险了。而且四爷爷的态度我也很纳闷,去杭州的时候他就给了我一张千年鬼符,那还是在无法预知危险的情况下,现在明明知道徽州是个龙潭虎穴,他却什么也不给我,难道他真以为我有通天的本事?

    车窗外的地形慢慢起了变化,一望无际的平原开始有了起伏的山岗,高高低低的曲线像是一舒缓的乐曲,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当我被付生叫醒的时候天色已晚,我们已经在黄山市境内。

    这两天接连赶路,加上晕车,下车的时候整个人像被堵塞了七窍,打散了筋骨一样,对什么都毫无知觉。他们两个很是兴奋去逛夜市,我一个人回宾馆休息了。

    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有些沉,明显是睡多了。我洗脸刷牙过后付生还在蒙头大睡,这可是少有的情况,不知道他们昨天玩到几点,我没叫他一个人出去吃早饭了。

    反正不赶时间,我就在附近转了一圈,一圈下来给我一种错觉,像是没离开家一样,柏油路混凝土,一点徽州小调的影子都没有。不单是徽州,在我的观察看来,全国无论哪里都一样,无非就是大城市的楼高一点,小城市的矮一点,大城市生活质量好一点,小城市差一点,而那些优秀的城市风格和传统丝毫没有被保存下来。顶多修一两个仿古景点其目的也是为了圈钱,对文化传承没多大兴趣。不信的话看看乌镇的西栅,杭州的河坊街,以及我现在所处的黄山老街和徽州古城,无论再怎么模仿,再怎么做旧,这些地方给我的感觉和一个个混凝土结构没什么区别。之所以我们的城市处处压抑,处处艰难,处处危如累卵,是因为喧嚣忙碌的城市深处空空如也,我们早就丢掉了城市的灵魂。

    回到宾馆,付生刚被秀秀叫起来,我陪着他们又吃了一次早饭,三人简单做了些准备就开门进了仙界。我们进仙界的地方是在黄山市的边缘,这里离古徽州还有很长一段路,而且万一遇到什么麻烦我们不能靠逃出仙界来避险。我最后问了他们一次,两人都坚持去古城,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一路真远,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能依稀看到徽州城的模糊轮廓,恰好路边有个长亭,我们走进去休息。我轻装上阵,付生背个包,秀秀倒是应景,麻布衣裤,两条麻花辫子,腰间一个皮荷包放机关,看起来水灵灵一个水乡妹子,我的心情总算好了点。付生把水递给我,我倚着栏杆仰头喝了一大口,就算世事再变,一方水土总不会变。看着前方的小山,布满绿色,偶尔露出一块光秃秃的岩石,这种是我最喜欢的山,没有壁立万仞,但也绝不是隆起的土包能比的。这种山最适合在屋后,推窗青山笑迎来,瓜笋成畦手自栽,野水白条跃龙门,添作愚翁下酒菜。这山说高不高,但不能爬,说大不大,足够装点户牖,说不上壮观,可应得上青天云朵。这种山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张扬,山前开牡丹,山阴生薜萝,绝佳的修身之所。

    眼前景色不知不觉看的有点陶醉,人也懒起来,动都不想动。突然一只刺猬从外面跑进长亭,直接跑到我脚下。我本来想把它抱起来,但它浑身是刺,就拎着它的两根刺把它拎起来然后放在手掌上,还没往手心里放,估计是把它拎疼了,抬头就要咬我。我不怕它咬,它也咬不到我,但它一抬头,脖子上的刺跟着往上拱,扎了我一下,我手一松,刺猬刚好掉在我手心里。我本想好好安慰它一下,哪知刺猬受惊了,一落我手上就咬了我一口。我手一疼,刺猬差点掉下去,情急之下我抓住了它的后脚,这下刺猬吊着被我拎着后脚就更不乐意了,弓着身子来咬我,还没咬到我手一松,另一只手又不敢去接,就把它摔在了地上。可能是摔到了脚,刺猬一瘸一拐的跑出了长亭。

    “真残忍,一点爱心也没有。”秀秀咯咯的笑着一边还说我。

    “我这叫爱心泛滥,它没那个福享。”我边说边看了看被咬的手指,红红的一个牙印,没有流血但是很疼。

    这段插曲过后我们重新上路,莺莺燕燕,蝶翻影舞,绕过一个山脚后一条小河与我们并排而行,水乡的样子慢慢清晰,我心里却越来越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