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 云妃,身份诡秘【4000】

云妃,身份诡秘【4000】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7.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燕箫在床前守护顾红妆醒来的时候,睡着了。琊残璩晓

    梦里面,他似乎回到了十九岁开春,那一年,夫子二十三岁。

    他随大军征战楚国,已有大半年不见,那是他和夫子相识以来,分离最久的一次。

    王府内,他翻身下马,无视府中姬妾殷殷目光垂询,难掩内心激动,快步奔到站在人群最末端的夫子面前,因为太过欢欣,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只是淡淡的笑,用她后来的话说,大半年不见,他已成长为英俊霸气的少年将军,盔甲尚未换去,俊美的脸上有着硝烟划过的冷冽,只衬得他愈发的刚硬坚毅枳。

    犹记得后来听到这句话时,他一时尴尬的咳了咳,倒惹得她轻笑不止。

    听得他又是无奈,又是宠溺。

    他的夫子,自是与众不同的,就连话语也是邪肆直白的很职。

    “我回来了。”低沉的话语里夹杂着难以抑制的震颤。

    她含笑整理着他的盔甲,淡声道:“回来就好。”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人为难夫子?”他扶着她慢慢行走在王府道路上。

    “白玉川倒是时常为难于我,但好在每次都迎刃而解,不碍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但若真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夫子届时也无需顾念太多。”他语音低沉,仿佛拈指轻弹的弦,萦绕在耳时,听得人心底直透暖意。

    她莞尔,唇边勾起,笑魇清冷而又媚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不伤己身,随他去吧!燕国终究还是你父皇在做主,白玉川就算再如何奸诈阴险,做起事来总要顾及你父皇几分薄面。”

    他拧拧眉,嗓音似水清凉:“学生只盼夫子一世安宁。”

    “已经飘零二十多载,我又哪来的一世?身处乱世,对我来说半世已是奢望。”她虽轻笑,语气却是淡淡的。

    他面色一僵,低了头,眉目泛着冷清,不想话题继续,便改口说道:“漠北地处边境,但大漠风光却别有一番意境,那里天广地阔,夫子在那里长大,等以后空闲下来,学生便带夫子回去看看。”

    她的面上潺潺笑意,似要融入轻和的微风,感慨道:“确实想念的很。”

    他默然看了她半响,再开口时,声音沉闷怅然:“若是没有权位相争,夫子随时想回漠北都可以,又怎会有现如今的难以成行?”

    她侧头看他,淡然一笑,伸手将他盔甲上的灰尘拂掉,眸色一软,柔声道:“真是个傻孩子。”

    原本很暖人心的话语,但听在他心中却慨叹不已。

    孩子,他在她心中真的就只是一个孩子吗?

    他只顾低眉不言,扶她进殿。

    他又怎知,在他沉思的时候,她看着他坚毅的脸庞,心里划过一丝欣慰,这个孩子虽然少时寡言沉默,孤单的封闭着自己的内心,但却是真的长大了。边城历练,军旅生涯造就了他的坚毅和刚强,大半年时间内更是不时的从边城传来他的英勇事迹,小狮子终于开始长出尖锐的獠牙,随时准备好向白玉川反扑了吗?

    ****************************************

    有手指覆盖在燕箫的手上,透出丝丝缕缕的温情。

    “箫儿,是你吗?”顾红妆的手握紧他,有着恐慌下的紧张。

    心思一动,握紧她的手,燕箫沉声安抚她:“夫子,是我。”

    “我这是怎么了?”眼神无焦距的移到燕箫身上。

    燕箫迟疑开口:“夫子对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吗?”

    “之前的事情?”顾红妆想了想,皱了眉,语势凝重:“我想起来了,清晨的时候我被人袭击了,那人是谁?”

    燕箫分析道:“目前看情形是吴国人下的手,但破绽太过明显,好像巴不得让人知道下毒人是吴国人,栽赃陷害倒是多一些,但事实如何,还需查证。”

    “……”见顾红妆垂头不说话,燕箫忍不住问道:“夫子在想什么?”

    “箫儿——”手忽然被顾红妆握紧,面容惊惶难安:“死倒不算什么,怕就怕……”

    “夫子怕什么?”燕箫声音柔和下来,自从夫子醒来后,与他日渐亲近不说,甚至会主动接近他,就连性情也柔弱了许多。

    李恪说:“太傅如今眼睛瞎了,对诸事没有安全感,难免会这么依赖人,放眼东宫,她最信赖的人就是殿下您了。”

    失神中,只听顾红妆开口说道:“怕只怕大业未成,我怎能舍箫儿独身离去?”

    燕箫心弦一动,搂着她的肩安抚的拍了拍,顾红妆顺势靠在他的肩上,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恬静的笑容。

    那笑,竟透出一丝幸福满足之意。

    *******************************************

    夜晚的空气夹杂着冰凉,燕箫抬头看了眼夜空,上面只有一轮被乌云遮掩的月亮,失了往常的皎洁和明亮,显得黯淡无光。

    庭院里有一处小小的池塘,荷叶点缀在深幽的池水里,少却了令人心烦气躁的蛙鸣声,反而多了一丝清风在夜色下发出的呜咽声,凤夙嘴角吟然一笑,犹如秋水般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

    院子里种了好几棵月樱花和春海棠,花瓣在微风中扑簌簌的飘落飞扬,煞是好看。

    发丝和肩膀上落了不少的月樱花和海棠花瓣,伴随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的肩膀上已有披风袭身,顿时暖和了许多。

    转过身,夜色下燕箫俊雅非凡,瘦削高傲,身上透露出一股淡漠的冷意来,漂亮的双眸流光溢彩仿佛能使红尘迷醉。

    燕子墨站在他的身后。

    燕箫轻轻的唤了一声:“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燕子墨冷淡的表情中浮现出柔和,开口说道:“六哥睡不着吗?”

    燕箫苍白的面容上,那双淡漠的眼瞳却越发显得迷离不定,失笑道:“我向来浅眠,说来好笑,我一心盼望夫子能够苏醒,可当她真的醒了,却觉得心里失落落的,反倒彻夜辗转难眠起来。”

    燕子墨皱眉道:“六哥怕是患得患失太久,所以才会一时难以适应。太傅如今醒来,非但没有跟六哥之间有什么隔阂,反而越发亲密,这不是六哥之前一直期望的吗?我看你这是乐极生悲才对。”

    燕箫眼眸似乎又浓了几分,背着光的脸上忽明忽暗,有心转移话题,静静地问燕子墨:“你怎么看待赫连定?”

    燕子墨洒脱之意稍敛,心中犹豫了一下,说道:“赫连定向来嗜杀成性,部将个个骁勇善战,足有百万之众,声势浩大。每逢出战前,吴国百姓无不震慑恐惧。吴国若和白玉川勾结的话,臣弟担心我军士卒没有斗志,反而吴军势强,不可抵挡。”

    燕箫深深地凝望着燕子墨,淡静无波,双眸却宛若翻涌不息的云,皱眉,冷然道:“暂可放心,吴军虽然猛将众多,但都有勇无谋,军纪杂乱,更何况吴国和燕国之间隔着万里沙漠,吴国主地多是草原,行军时多缺辎重粮草,所以每每战之,粮草房多为军中重地,而他们每攻城略地都喜欢掠夺他人粮草为己用,倒不足为患,怕就怕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发起狠来,强行掠地就有些吃力了。”

    说到这里,燕箫的神情也有了一丝紧绷和忧虑。

    燕子墨若有所思道:“六哥是担心楚国届时和吴国强强联合,共同设计消灭大燕吧?”

    燕箫眼帘轻合,复又睁开,冷然之色流露,幽声叹道:“区区一个吴军,并不足为患,只有吴军发兵,我军届时只要畜养士众之力,先固守城池不出。吴军见此,只会要战不得战,要攻而攻不破,他们必然有离散之心,时间一久吴军粮草减少,然后我军选拔精锐士卒,据其要害,加以攻击,必能破贼,但如果此时楚国也试图分一杯羹的话,那就棘手了。”

    静静地,燕子墨开口说道:“楚军暂且搁置一旁,只要她肯跟云妃联系,一切就还有商谈的余地。适才六哥说吴军来犯,守城不出,断其粮草的方法虽好,但却有弊端,吴军攻城素来凶猛,倘若我们久守不战,势必会激怒吴军,要知道吴军最拿手的攻城之法就是云梯夺城,当年‘沁阳之变’,楚军偷学吴军这一招,虽未能学到精髓,但却因此险些让沁阳落入楚军之手。”

    燕箫眉目闪烁了一下,想起“沁阳之变”,心里一紧,最终恢复平寂,淡声说道:“沁阳之变后,武原镇守沁阳多年,更是当年沁阳之变的见证者,此生和吴国交战不下百余场,可谓经验老道。若是和他汇合探讨,或许能够找出吴军破绽,寻出克敌之法。”

    燕子墨看着飘扬的花瓣,深邃漆黑的双眸沉淀了几分,他掀起唇角,静声道:“这次父皇病危,武原遵从六哥之命,派出三十万大军,其中武原率领二十万大军在帝都重地分散设主营,以备宫廷政变,另十万大军臣弟不日后将率领急行军前往边城和旧地大军汇合,以防吴军突袭之危。只是……”燕子墨沉声道:“只是父皇病体加重,还不识白玉川阴谋,但却尤为信任白玉川,但凡有人质疑上谏,父皇就会对那人颇有成见。但白玉川一旦造反,有些事情还需趁早跟父皇说清楚才好,六哥若是和父皇相商时,还请见机行事,多加谨慎。”

    “父皇不是信任白玉川吗?或许不待夺宫那一日,我便能亲自请父皇看一出好戏。”燕箫表情凝住,俊美的脸旁在夜色中晦暗不明,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燕子墨闻言一怔,唇边泛起疑惑涟漪:“六哥此话何意?”

    “白玉川逼宫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若没有十拿九稳,他不会棋行险招,他若动了,就代表此战他存了必胜的信心。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直面反击。”燕箫看着他,脸上幽深的稳健无迹可寻,阴晴不露,但燕子墨却从里面看到了厮杀和血腥之气正在一点点的弥漫开来。

    六哥的意思是……他们若想占有主动权,只能先白玉川一步逼宫吗?

    他没问,燕箫也没有多说,但是眉间春水已然不在,戾气丛生。

    良久良久之后,燕子墨迟疑开口:“六哥,对待云妃,你要多加小心。”

    眼眸一闪,燕箫问:“……她怎么了?”

    “和楚国过往甚密,难保有一天她不会反你,更何况……”燕子墨压低声音道:“云妃身份太过诡秘,我总觉得在她身上似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燕箫皱眉道:“为何会这么想?”

    燕子墨摇头:“说不上来,每次见到她,总觉得心里直发寒,总之六哥多留个心眼,准没错。”

    燕箫一时没说话,诡秘吗?的确很诡秘。惨遭酷刑无事、莫名怀孕、白发、前世之梦……

    如今又多了一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诡异惊悚的奇闻骇事。

    多番堕胎,如今那孩子竟然还在她腹中坚强的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