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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愿嫁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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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愿嫁漠北

    一时间,整个京城陷入安静与恐慌之中,人人闭门不出,担忧万分。百姓还好,只要过了这瘟疫,还能继续生活。王公贵族则是担心,万一皇上,或者摄政王有个好歹,日后朝政上,可就是翻云覆雨之变了。家族兴衰,只怕也要与这场瘟疫息息相关。

    哲哲病了几日,手上痘消去,留下痘痕,身体竟然奇迹般好转。观察几日,开了慈宁宫宫门,叫人去给布木布泰传话,问皇上怎么连个信儿没有?是不是也病了?叫布木布泰实话实说,万万不可隐瞒。

    布木布泰无奈,亲自来到慈宁宫,趴到哲哲怀里哭道:“福临病了,多尔衮到养心殿去照顾他。我拦了,没拦住。”

    哲哲深吸一口气,埋怨:“糊涂。他们俩人,哪一个出事,对你都是大难。你怎么不把福临送到我这儿来?你,你好糊涂啊!”

    布木布泰委屈万分,“我、我……”

    哲哲叹气,“好了。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对多尔衮的感情,都很复杂。你对他,既有依恋,又有戒备。这也难怪,毕竟福临是皇帝,不比娜木钟的儿子,仅仅是蒙古亲王。罢了,如果多尔衮没事,往后你俩好好过日子。成天一个床上睡的人都要时刻防备,你累不累。”

    布木布泰低头啜泣:谁也没想着要天天防他。这不多年成习惯了么。

    哲哲摇摇头,拍拍布木布泰,“你回去交泰殿,悄悄把十阿哥接来,看在身边。我去看看福临。实在不行,就把十阿哥认做你的养子。”

    布木布泰抬头,“姑姑?”

    哲哲流泪,“好孩子,这是最后的办法。记住,万不得已,不可用。等我消息。”

    布木布泰擦干眼泪点头,“我听姑姑的。”

    哲哲交代一番,命布木布泰回交泰殿稳定局势。自己换了衣服,带着宝音去养心殿探望。

    养心殿内,顺治窝在床上,多尔衮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福临,吃药了。”

    顺治瞟一眼黑乎乎的碗,摇摇头,“不吃。”

    多尔衮笑着摇头,“好,不吃就不吃吧。听皇父讲故事。话说当年,老罕王崩,我的额娘阿巴亥大妃被逼殉葬。一夜之间,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那一年,我十五岁。第二年,你额娘从科尔沁来到盛京,嫁给了你阿玛、我八哥。八哥事忙,我去迎亲。那时候她才十五岁,穿着美丽的衣裙,骑在马上,缓缓向我走来。第一眼,我就相中了你的额娘,一见钟情、终身难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关关雎鸠君子好逑……”

    福临捂着耳朵哀嚎,“药碗拿来,我喝——”

    多尔衮哈哈大笑,递过药碗,摸摸顺治脖颈,“乖儿子,跟你皇父斗,你还嫩了点儿。”

    顺治瞪多尔衮一眼,“听说,诺敏姑姑又——怀上了。”

    多尔衮抬头望望养心殿藻井,“季开生个猪!”

    这一回,轮到顺治哈哈大笑。多尔衮无奈赔笑,接过空碗放下,给顺治拉拉被子,“小心,外头凉。”

    顺治躺下,看看自己手上痘痕渐渐干了。闭着眼睛想了想,叫来多尔衮,“皇父,等朕病好了,朕同你去太庙,追尊阿巴亥大妃为武皇后,祭告祖宗吧?”

    多尔衮看顺治一眼,含笑点头,“好,等你病好了,咱爷儿俩一块儿去。”

    顺治瞧着多尔衮眼神越发慈爱,有些害羞,翻个身脸朝里躺着,留下句话:“朕要睡觉。”蜷成一团挺尸。

    多尔衮摇头笑笑,收拾药碗,出去交给宫人。太医来报:“王爷,皇上病情,已经好了七八分了。”

    多尔衮点头,“好,这次你们立了大功。等皇上痊愈了,本王重赏。”

    太医们笑着连称不敢。多尔衮宽心了,吩咐太医们到偏殿守着,回去看看顺治,替他擦擦脑门儿上汗,靠在窗前炕上,一本一本批折子。

    顺治回头看看,多尔衮眉宇坚毅,手指粗糙,依稀可见拉弓射箭厚茧。眯眯眼,心里暗道:汗阿玛,儿子心里,您还是儿子第一阿玛,没人比得上。别担心!

    放开心结,顺治很快入睡。一直到日头西垂,方才睁眼。抬头一看,床边坐着一人,不是母后皇太后,又是何人。顺治急忙跳起来,趴到地上给哲哲磕头,“大额娘,您痊愈了?”

    哲哲笑着扶起顺治,“痊愈了。听太医们说,皇上也快好了,快,让大额娘看看,哎呀,没留疤。还是那么干净。”

    顺治避开哲哲的手,不好意思说道:“儿子只有受伤有痘。”

    “这样啊,”哲哲收回手,“皇上长大了,害羞了呢。”看见顺治光着脚踩在地上,急忙让他坐到床上盖好被子,“没事就好。可把哀家吓坏了。没事就好。”

    多尔衮站在哲哲身后笑说:“八嫂也太紧张了。您病刚好,就来看他。这么大的福气,他小孩子哪里承受地住?”

    哲哲笑着回头,“我来看福临,没问候你,你不高兴了?放心,长嫂如母,在嫂子眼里,你呀,跟福临是一样的。”

    多尔衮急忙拱手,“是弟弟说错话了,嫂子不要生气,弟弟给您赔礼。往后,再也不敢跟福临争母后皇太后疼爱了。”

    哲哲看二人无事,放下心来,顿觉浑身发软,扶着宝音站起来,嘱咐顺治,“好好休息,过两天,大额娘再来看你。”

    扭头叮嘱多尔衮,“你也是,多注意身体。国事再繁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什么事,教福临学学。他也长大了,该担起的责任,总要学着承担。”

    多尔衮微笑着应了,“嫂子说的对。这江山总归要交到福临手上,是该开始学了。”

    哲哲笑着瞥多尔衮一眼,“你明白就好。”回头嘱咐顺治好生养病,扶着宝音回慈宁宫休息。

    多尔衮送哲哲出门,回头瞧见顺治靠在床头,翻看奏折,脚步顿上一顿,堆起满脸笑来,凑过去,跟他探讨移民开荒章程。

    布木布泰听从哲哲之命,接十阿哥韬塞到身边,用心照顾。听闻养心殿内平安,感激地直念佛。

    又过两日,顺治病愈。开养心殿,昭告天下。多尔衮借机把那些过早站队之人踢出去。肃亲王豪格势力因此大减,本人也因反对追尊阿巴亥皇后位,而降爵罚俸,亲王府换上了郡王牌匾。

    顺治病愈,大贵妃娜木钟划烂一方上好丝帕。连夜发信,叫阿布鼐按兵不动,静观局势。

    正在京城官民吸取教训,再次掀起打扫卫生、防范瘟疫大行动之时,科尔沁快马送信。信是菊花写给哲哲的请罪书。信中详细说明,前些日子送来的奶牛,生有牛痘,人挤牛奶的时候,可能感染。但范围仅限于手部,并且不会对人造成大的伤害。感染牛痘痊愈之后,便不会再患上天花恶疾。

    此信来到时候,哲哲拍拍胸口,大呼“虚惊一场”。

    布木布泰得知消息,赶来问候。哲哲握着布木布泰的手说:“菊儿这孩子,这两年越发能干了。虽说这次做错了事,你瞧瞧,给我送来了虫草,给你送来了皮子,都是一等一的好。不怪吴克善成天夸她是草原明珠。依我看,咱们不妨亲上加亲,封她为后吧?”

    布木布泰心里咯噔一声,笑着回话:“皇上还小呢。这事不急。”

    哲哲摇头,“不小了。今年十二,叫吴克善来,商量商量,得到明年才能订婚。订下之后,还得再等一年准备婚事。正好后年周岁十四、虚岁十五,娶皇后那是最好的时候。”

    布木布泰笑着应下,“姑姑说的是。我总觉得福临还是个孩子,没想到,一眨眼,他都快十五了。回头我找机会问问他。不管怎么说,皇后是要跟他一辈子的妻。咱们来了中原,难免入乡随俗,学些汉人规矩。中原文化,可是不兴把妃子看成平妻。如此一来,皇后就要完全承担起帝王之妻的责任。总要福临相中了,才好长长久久。咱们做长辈的,也能放心不是?”

    哲哲听了,深以为是,“是这话不错。菊儿这孩子素来跟福临好,我看啊,让她做皇后,那是没错。也罢,你找机会问问福临。也显得咱们重视。”

    布木布泰笑着应下,记在心上。哲哲则给菊花回信,说十分想念,让她来京探亲。

    信发出不久,收到科尔沁回信。说菊格格跟着三哥固伦额驸弼尔塔哈尔到漠北去了。哲哲不解,去信问明原因。科尔沁隐瞒不过,这才隐晦提起,漠北有部落向科尔沁求婚,菊花自愿前往沟通。哲哲无奈,只得叫来布木布泰,说明此事。布木布泰面上可惜,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哲哲也歇了撮合菊花与顺治的心思,转而开始接见科尔沁其他女孩子。无奈何,跟顺治年龄相配的,只有菊花一人。元后自然不能娶太小的,太大的都已经嫁了出去。哲哲只有跟布木布泰商量,在京中满蒙八旗中,挑选适龄贵女。

    布木布泰趁机拿出选秀章程,呈于哲哲。哲哲仔细看完,交给布木布泰,“去让皇上看看吧。这是八旗入关之后,第一位皇后,要起个好头才是。”

    布木布泰点头,叫来苏麻拉姑,“将这章程送到养心殿,请皇上参阅。”苏麻拉姑应声出去办差。不一会儿,顺治亲自来到慈宁宫,对着两宫太后行礼问安之后,说了句:“孩儿之事,让大额娘、额娘操心了。只是,七姐姐刚刚去世,孩儿没心思选皇后。还请过些日子,再说吧。”

    提起青春早逝的幼女,布木布泰眼眶立刻红了,哽咽着说一声,“好孩子,你姐姐天上有知,也会保佑你的。”

    哲哲陪着难过一会儿,拉着顺治劝慰,“好了,咱们也没说让你急着选皇后。横竖你年纪尚幼,再等一年也可。只是,你身边总要有人伺候。不知道,皇上有没有中意的人?或者,喜欢什么样的,哀家和你额娘,选妃之时,也好有个章程。”

    顺治看布木布泰一眼,低头苦笑,“孩儿虽然贵为皇帝,然而一举一动,莫不关系重大。哪里就能喜欢谁,就娶谁的道理。大额娘与额娘看着办吧。”说完,托口还有政事,拱手告退。

    哲哲与布木布泰大眼瞪小眼,哲哲只当这孩子年幼,一笑而过。倒是布木布泰回交泰殿之后,十分担心,琢磨一夜,想起当年顺治想娶董鄂氏受挫之后,便是这般行状。

    布木布泰于睡梦中惊坐而起,手拍绣枕,“来人,更衣,本宫要去慈宁宫。”

    作者有话要说:顺治皇帝太好色了,偶舍不得把亲闺女许给他呀呀呀呀。要不——让他跟董鄂氏凑一堆儿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