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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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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那人伪装得很好,覃劭骅依然能透过那人那张清俊绝伦的脸看出常人无法看出的端倪和破绽。

    这时覃劭骅的嘴角不由扯开一丝嘲讽,仿佛是在嘲弄那人不入流的演技和拙劣的扮相,但是一想到夜乃晨曦子很有可能会发现那人的真面目,那张英挺威严的脸不由多了几分愁容,不过这份愁容来得快,去得也快,当覃劭骅脑海里闪过夜乃晨曦子那张纯洁的睡颜之后,嘴角微微勾起,勾起一抹类似幸福的微笑。

    不知道夜乃晨曦子这会有没有起床,想到这里,覃劭骅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只是这点悬挂在覃劭骅厚薄适宜的嘴角边的幸福在眼睛无意间触及到庭院里那抹令人讨厌的身影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说到这抹身影的主人,覃劭骅那张原本就冰冷的脸一下子全黑了。

    这人会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一直形影不离的夜乃晨珞生也会出现在这里,覃劭骅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话说卿仁就是因为不想看到夜乃晨曦子那张美丽如同罂粟般带着致命毒药的脸,就跑到院子来透透气,万万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覃劭骅那张如同罗刹般的脸。

    若是论真格的,他跟覃劭骅并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也没有太多的过节,若不是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夜乃晨曦子,他和覃劭骅也没必要一见面就干瞪着眼,更没必要斗得死去活来。说到底夜乃晨曦子才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

    原本卿仁也没打算招惹覃劭骅来着,毕竟这里不是大和,也不是他的地盘,可一看到覃劭骅眼中直挺挺的敌意,又想到他的“珞”一直对那女人的袒护,转身欲要离开的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斜着身子,抬起头,斜睨着覃劭骅。

    棱角分明的脸上徒增了一分玩世不恭和极端的挑衅,卿仁嘴角涤荡出一抹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佞笑,邪魅中又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覃少将,别来无恙!”

    如果说不怒自威是覃劭骅的代名词,风华绝代是夜乃晨曦子的代名词,清冷如月是夜乃晨珞生的代名词,那么桀骜不驯当之无愧就是卿仁的代名词。

    卿仁斜倚在凭栏上,以一种极为傲慢的姿态打量着覃劭骅。

    对于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覃劭骅历来的做法就是不给予理会,这次也不例外,他连带正眼都没有往卿仁身上瞧上一眼,直接越过卿仁就往里走,好像没瞧见这人似的。

    覃劭骅明晃晃的视而不见,心高气傲的卿仁又怎么能忍受,他当下拉下脸来,狠狠地拍着凭栏。

    就在覃劭骅刚要踏进门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卿仁立马眉开眼笑,笑中充满一种恶意。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一直珍视的女人在你所不知道的那三个月里发生过什么事?”

    卿仁每说一个字的时候,脸上就多了一分胜券在握的笑容。就在覃劭骅脚步停顿了一下的时候,卿仁就知道他猜对了,虽说覃劭骅看起来全无弱点,可卿仁却知道夜乃晨曦子就是覃劭骅唯一的弱点。

    果然他话一出口,覃劭骅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立马有了破冰的痕迹,这点发现令卿仁的心情莫名地好转。

    可卿仁心里的得意和得逞还没有弥漫到脸上来,立马就被覃劭骅下一个动作打散了。

    于是乎当覃劭骅和卿仁一前一后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就看到一个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还是那般优雅,可另一个原本应该嚣张跋扈的男人,此时那张妖孽般的脸上却挂上一对熊猫眼,一边一个,刚好对称。

    夜乃晨曦子只是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就差不多将事情的经过猜个七七八八,她对覃劭骅挤了挤眼,嘴角露出一抹狡黠,仿佛对覃劭骅的做法给予肯定和赞赏。在夜乃晨曦子看来,有些冥顽不灵的人非得受些教训不可,不然永远都学不乖,显然卿仁就是这种欠教训的人。

    夜乃晨珞生尽管还是一脸的清冷,可当他看到出现在覃劭骅身后的男人时,尤其在瞥见到男人脸上的那副惨况后,他如画的眉眼间闪过类似心疼和担心的神色,他刚要问怎么了,卿仁先一步龇着牙,对他袒露出一个讨好般的微笑,可这丝讨好立刻就僵在那张青紫交接的脸上。

    卿仁疼得龇牙咧嘴,让一旁的夜乃晨珞生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原本夜乃晨珞生想要坐视不理,可耐不住卿仁的软磨硬泡,一看到那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摆明了要引起他注意做出一副小媳妇委屈模样的男人,就算他的心肠再硬,也不得不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罢了,罢了,谁让他在乎这人呢,哪怕知道这人只是在装模作样、装可怜,为的就是引起他的重视,他还是免不了担心、不安,甚至心疼。

    等到夜乃晨珞生亲自为卿仁处理好伤势之后,与那人见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一想到可以见到自己的大哥,夜乃晨珞生心里说不复杂是假的,可20多年的分离,让他对这次突然甚至有些意外的重逢有些茫然。

    夜乃晨珞生站在那人的门前,却迟迟不敲门,他神色上不仅透着几分迟疑,还带着几分无措,对于即将而来的兄弟重逢,他并没有做好准备。

    半响之后,他才抬起手,在门扉上叩了几声,叩响了几个清晰有节奏的音节。

    开门的是一名护士,这让有些局促的夜乃晨珞生松了一口气,可当他的视线越过护士看到那个躺在床铺上与满眼的白色融为一体的清俊男人时,他的眼眶莫名感到一种灼热,那种灼热从他的心底冲击到眼睛里,融着一股岩浆,冲破某种情感限制,汇聚成一道激流,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顺着眼睑流下来,溅到满脸都是。

    那人看到夜乃晨珞生也是一愣,不过反应倒是比夜乃晨珞生好了很多,他眼睛里只是有着些许惊讶,并没有过多的情感,更加不存在眼泪这种对他来说完全多余的东西。

    不仅只有夜乃晨珞生和那人愣住了,就连为夜乃晨珞生开门的护士也愣住了,她愣愣地看着夜乃晨珞生那张清俊异常的脸,仿佛要从那张文雅到极致,又带着点忧郁的脸庞上看出一些多余的什么东西出来,经过那位年轻却又谨慎甚至在某事上较真到刻薄的女护士一番认真谨慎的鉴定之后,那名女护士貌似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显然她是不甘心的,她急忙回过头将锐利到锱铢必较的视线投放到躺在白色床铺上的那人身上,她眼睛里的震惊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似乎对某种发现感到不可置信。

    那名女护士毫不夸张地伸出手指捂住自己的嘴巴,睁着滚圆的眼睛还在门口的这位和床上的那位来回转悠,最后她得出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零点几的偏差,更何况这两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几乎到了一模一样的地步。

    那两人如出一辙的面容清俊绝伦,就像是遗世独立的剑兰,又像是傲骨风流的墨梅,孤芳而又自赏,面容清冷如玉,斜飞入鬓的眉如远山似黛,妖娆的丹凤眼似冷玉般皎洁,尖尖的下巴,苍白的脸上唯有那始终紧紧抿着的唇瓣透着一抹该有的血色,而身上的那股子羸弱更是凸显那两人骨子里的某种气韵。

    唯一不同的是,夜乃晨珞生虽然嘴唇嫣红,却是在苍白脸色的衬托下,相比之下那人嘴唇的红却透着一种不自然和不寻常,那种如同血液一般的猩红,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色泽,或许这就是区分二人的关键。

    他们一个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另一个则那样静静地坐着,有那么一瞬间,让人甚至以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装饰他们而存在。

    这两个人虽然不是青山,可却有着与青山一样的风骨,淡淡的墨色晕染在画纸间,就成就了二人的姿容,都说“丰姿绰约”,这两人天生就是为这个词而生的。

    那名女护士的惊诧和惊呼并没有惊扰到夜乃晨珞生和那人的对视,就在那名女护士很识相地退开后,原本就悄无声息的卧室此时更是滋生出一股死一般的幽静。

    最后还是夜乃晨珞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叫了一声“大哥”,与那清冷的外表不同,夜乃晨珞生此时的声音带着一种酝酿某种情绪的浓重鼻音,可那人脸上除了无动于衷,还是无动于衷,他只是用一种疏远和陌生的视线打量了夜乃晨珞生一番,而后就是诡异的沉默。

    就在夜乃晨珞生不明所以的时候,那人突然笑了,先是小幅度的微笑,继而那种莫名其妙又让人萌生了一种刺骨寒意的笑从那人的嘴角蔓延到那人的脸上,那人边笑的时候,还不忘了注视夜乃晨珞生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幽暗的眸光,他朝夜乃晨珞生勾了勾手指,被绷带缠绕的手指显得有些笨拙,却不妨碍他示意夜乃晨珞生靠近些。

    夜乃晨珞生不疑有他,一步一步朝那人靠近,却没发现那人在他靠近的时候,眼睛里那抹幽暗的光更加明亮了,明亮得如同地狱深处的幽光。

    夜乃晨珞生走到那人床边,那人还是勾着手指头,示意他再靠近一些,直到夜乃晨珞生按照那人的指示,微微将身子凑近些并俯下,那人才露出一个极为满意的笑,只是那满意显然有些过了头,转为一种放肆和贪婪。

    那人还缠着绷带的手指突然跟灵蛇一样爬上夜乃晨珞生的脖颈,并在那跳动的静脉上流连忘返,跟逗趣的小孩子一样,将手指沿着大动脉蜿蜒而下,一会轻一会重,玩得不亦乐乎。

    他忽然将脸凑到夜乃晨珞生耳边,用一种不似开玩笑的认真口吻,慢慢说道:“你说我这双残破的手指能不能将你脖子上的经脉挑断,亦或是将你的脖子拧断”?

    从那人将手指放在他身体要害处的时候,夜乃晨珞生心里立马就漫上了一股不安,他并不认为他那个对他一向宽厚仁慈的大哥会以这种别开生面的方式开启他们重逢之后的第一次交涉。

    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人很可能是假的,可是这张他到死都忘不了的脸和这人手腕上的朱砂痣,让夜乃晨珞生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