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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白马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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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覃劭骅那栋别墅的时候,无疑有两个人从头至尾都是忧心忡忡的,一个是夜乃晨曦子,另一个便是夜乃晨珞生,这两个人从发现那人不见了之后,脸上的愁容就没下来过,他们的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样子看起来有些恍惚,这可把另外两个一直时刻关注他们二人的男人给愁坏了。

    卿仁是一个不能安生的主,他一看到夜乃晨珞生脸上的忧郁,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那点忧郁会传染一样,直接从夜乃晨珞生脸上刮到他脸上。

    为了消除夜乃晨珞生的忧郁,卿仁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坐在夜乃晨珞生身边更加不安生了,跟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为了让心仪的女生注意到他,他总感觉屁股底下的垫子跟荆棘一样,扎着他屁股蛋子疼,他嘴里边呼着气,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逗夜乃晨珞生开心。

    可无论卿仁用古怪的语调讲笑话,还是他故意用不成曲调的声音捏着嗓子眼唱歌,夜乃晨珞生跟菩提树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卿仁一边耍宝,一边觑着眼睛用眼睛的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夜乃晨珞生脸上的表情,可令他失望的是,不管他做什么小动作,都不能引起夜乃晨珞生的注意。

    覃劭骅也同样担心夜乃晨曦子,不过他并没有像卿仁那样用幼稚的方式表达他的担心,相反,他用的方式很简单,仅仅是一双厚实的手就能诠释为人世间所称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直到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临近,夜乃晨珞生像是被惊了神一样,猛地抬起头,眼光灼灼地盯着声音的来源处,那眼睛里窜出的光芒,分明是在显示他的兴致,这个认知让卿仁一阵懊恼,他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不仅吸引了夜乃晨珞生的目光,夜乃晨曦子也同样被打破安静的脚步声扰乱了思绪。

    来人因为突然受到莫名的注目礼,先是一愣,继而小麦子肤色的脸上因为紧张憋出一抹红出来,那抹红在暗色的肤色下看不分明,显然这个小兵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小伙子,他的视线转悠一圈,迫切地寻找覃劭骅的身影,找到之后,赶紧敬了个军礼。

    覃劭骅直接用眼神示意眼前这个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小兵说话,那个小兵接到指示,脸上立马多了一分严肃,他站得笔直,头抬得高高的,眼睛平视前方,只是眼神有些躲闪,肩膀也有些微微缩起来,很显然,那个小兵不适应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上司,覃劭骅。

    那个小兵的表现俨然就是一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被班主任拎到办公室批评教训的模样。

    原本严肃的气氛,因为这个小兵的到来,多了几分轻松色调的调剂。

    “报······报告军长,我们一直守在庄园附近,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那个小兵因为紧张,说话都打着结,脸上更是急得跟什么似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可他又不敢当着覃劭骅的面抹汗,只好任凭汗珠子淌到脸上,跟洗了一把冷水脸一样,那副局促不安的样子让夜乃晨曦子想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想到那么个毛毛茸茸软软的,跟球一样的小东西,夜乃晨曦子心里就多了一丝好感。

    夜乃晨曦子原以为刘辉是她见过最实诚并且最可爱的人,想不到眼前的小兵比刘辉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汇报在覃劭骅的意料之中,他的脸跟深潭中的水一样,没有一点波动,他在那个小兵感觉腿有些发软的时候,说道:“叫刘副官继续盯着庄园,严密封锁,任何一丝风吹草动,立即上报”。

    那个小兵跟得了赦免令一样,嘴里连连说是,接着又敬了一个军礼,才慢慢退出去,说“慢”显然是不合适的,夜乃晨曦子并没遗漏掉那个小兵离开之时表现出来的如释重负。由此可见,覃劭骅的威严早就深入人心。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从覃劭骅与那个小兵的一问一答中,夜乃晨曦子不难得到一些基本的信息,比如他们离开庄园之后,覃劭骅依然派人在那里盯梢。又比如覃劭骅将他的得力助手刘辉留在那里,这意味着什么?夜乃晨曦子一时说不清楚,但是心思敏感的她还是嗅到一丝别的味道。

    难道说庄园里还有什么?

    夜乃晨曦子感觉脑子突然轰的一声炸开了,有什么东西显得更加清晰了,又有些东西更加模糊了。

    先是齐鸣的失踪,紧接着是那人的失踪,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夜乃晨曦子不敢肯定,甚至连猜想都不敢,她隐隐觉得那处庄园不仅仅是囚禁那人那么简单,还存在什么?夜乃晨曦子不敢再猜下去。

    那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何覃劭骅派重兵把守在那里?又为何覃劭骅在事情发生之后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

    这些疑问就像是一个个漩涡在夜乃晨曦子的头脑里翻腾,并肆意地搅动。

    不仅是夜乃晨曦子,夜乃晨珞生也有同样的疑惑,他紧紧盯着可能唯一知道详情的覃劭骅,仿佛是在逼视,又仿佛是在打量。

    “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夜乃晨珞生的声音跟他脸上的表情一样透着一种冰雪融化后蚀骨的寒意,他问得含糊,可在场的人都能听明白。

    这时夜乃晨曦子也将迫切的视线凑到覃劭骅身上,期望他能给出合理的答案,可差强人意的是,覃劭骅先是持续了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而后才用一种漠然的眼神回视夜乃晨珞生。

    “不知道。”这就是覃劭骅的回答,一贯的简短和直截了当。

    这三个字让夜乃晨曦子和夜乃晨珞生眼中燃起的希望跟流星一样一闪而过,马上就沉寂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覃劭骅几乎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脱口而出,只因为不忍看到夜乃晨曦子眼中哪怕零星一点的忧伤和失落,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覃劭骅稳了稳心神,用一种十分自信的语气,对夜乃晨曦子说:“放心,我会帮你尽快找到那人”。

    即使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同样让夜乃晨曦子感动,或许覃劭骅只是在宽慰她,或许这只是一句不想让她伤心的托词,可不知怎么的,夜乃晨曦子就是相信了,并且跟吃了一剂定心丸一样,十分的安心,她潜意识里就认定覃劭骅一定会找到那人。

    果不其然,最后覃劭骅确实找出了那人,只不过不管是经过还是结果都是夜乃晨曦子不想看到的。

    因为没有听到想听到的答案,夜乃晨珞生谎称自己有些累了,就去客房里休息,而一直粘着夜乃晨珞生的卿仁自然少不了在后面跟着。

    卿仁一走,大厅就显得更加空旷寂寥,夜乃晨曦子也像是有些累了,她将头微微靠在覃劭骅肩上,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半眯着眼,打起瞌睡。

    一天过去了,在庄园附近暗中坚守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既没有人从里面跑出来,也没有嫌疑人士在四周徘徊,更加不存在光明正大并胆大妄为、单枪直入闯进门的人。

    没有半点人影的庄园如同沉入死寂的废墟,虽然依然沐浴在朝阳余晖里,可终究因为缺乏人气而被迫息影,就连在外面坚守一天一夜的士兵们也不由自主地打起盹来。

    也就是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懈怠才让那人钻了空子。

    第二天的太阳依旧高高悬在蓝天白云中,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失踪而停止运行轨迹。

    清晨来临之际,卿仁早早地就在夜乃晨珞生门前候等,他几乎一睁开眼,就迫切地想要见到夜乃晨珞生,他以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以便在爱人面前展现最完美的自己,站在门前的他还时不时抚摸一下领带和袖口,顺了又顺,理了又理,那满脸兴奋和紧张的模样,就像是要迎娶新娘的新郎。

    可是他在门前等了很长时间,还不见夜乃晨珞生开门,卿仁不禁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抬起手,看看时间,奇怪,一般这个点,他的珞应该起来了才对,可是为何房间里还是一片幽静,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的珞还在睡懒觉?这个想法一出,立马就被卿仁驳回了,在他的印象中,夜乃晨珞生从来都是晚睡早起的主,自从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才勉强遵守早睡早起的作息规律。

    可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珞生病了不成?

    越想越心惊,卿仁心里不由地开始担心起来,他的珞比往常晚了整整十分钟,这让他一阵提心吊胆,他忍不住将耳朵凑近些,以便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可就在卿仁的耳朵刚刚贴在门上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卿仁一个不稳,身子猛地向前冲,里面的人一个措手不及,只好伸手出来挡,只是挡的力度有些大,让人感觉是在出手攻击。

    事实上,里面的人确实一手作盾护在身前,一手成爪迅速地朝卿仁的门面袭来,好在卿仁也是个练家子,愣怔中还不忘了出手防卫,一个缓冲的力道恰到好处地化解里面那人的攻势。

    门被推开的时候,两人刚好打了一个照面,卿仁一声类似惊讶的“珞”让里面那人微微一愣,里面那人赶紧将手收回来,并且摆出一副担心的模样,对卿仁一阵“上下其手”,检查卿仁是否有事。

    卿仁明显也是一愣,只是他心里的疑惑大过震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今天的夜乃晨珞生有些怪怪的,到底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可一对上那张熟悉的脸,以及那张脸上的担忧,他心里的疑窦只好暂时搁置在一边。

    虽然与夜乃晨珞生肩并肩在院子里散步,卿仁心里还是对刚刚发生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珞······”

    听到卿仁的呼唤,夜乃晨珞生很自然地回过头,并“嗯”了一声,那张挂着一丝清浅微笑的脸让卿仁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他摇了摇头,喃喃地说了句,“没什么”。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卿仁兴奋得跟个孩子一样,扯着夜乃晨珞生的手就往前跑,边跑还边抑制不住激动,偏过头来,对夜乃晨珞生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那个地方你一定喜欢。”

    就在这一拉一扯间,夜乃晨珞生怔怔地望着那个紧紧拉着他的手,感觉到一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