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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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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乃晨珞生不禁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热和灼烫,以及卿仁印上去的气息,他的动作跟机器人那样木讷,眼睛显得有些无神,明显心不在焉。

    按照惯例卿仁将夜乃晨珞生送到卧室门口,可这一次不同的是,卿仁趁他不备,偏过身子,快速地在他的脸颊上啾了一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退开了,并且朝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得逞和得意的坏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潇洒地走了,边走还边踩着欢快的节拍。

    虽然卿仁走了,但是夜乃晨珞生还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一手抚着脸,眼睛看着卿仁离开的方向出神,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夜乃晨珞生要么是因为事出突然而震惊,要么就是因为害羞而显得难为情。

    然而没有人发现夜乃晨珞生眼中那抹复杂的背后一闪而过却是幽暗和阴沉。

    关上门后,夜乃晨珞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嘴角微微翘起,突然露出一大朵如同大丽花一般璀璨夺目的微笑,可那极其艳丽的微笑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他抬起头,眉眼上扬,凸显出一种凌然的气势,如同一个国家的元首昂首阔步朝前迈着铿锵的步子,他的脚步甚至可以用轻浮来形容,他目光灼灼,在眼尾处勾起一个极致的弧度。

    他在房间里走动了一圈,似乎是在打量房间的布局,又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直到他认为满意了,才纡尊降贵地俯下倨傲的身子,他伸出手撩开厚重华丽的床单,他将眼睛往黑暗中一探,不出意外,就对上了一双灼灼其辉的眼睛。他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那坨被绳子捆得很结实的不明物体,二话没说就粗鲁地将那个不明物体往外拖。从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在黑暗中视物,不难看出他要不是长期处在黑暗中并练就了一双熟悉黑暗的眼睛,就是他有着常人不具备的视力。

    那坨不明物体暴露在光线下的时候,才看出是个人,而当那人抬起头的时候,恐怕见到他的人都会露出惊讶的神情,只因为那人与夜乃晨珞生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表。

    那人不仅浑身被粗硬的绳子缠住,就连嘴巴也被黑色胶布封着,四肢反绑在身后,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被迫躺在地上,跟一只背贴着地面露出大肚皮的青蛙没两样。

    那人一动不动的,只有眼睛紧紧盯着夜乃晨珞生,他的眼睛很清澈,可此时却装满了深深的不解。

    夜乃晨珞生慢慢俯下身子,蹲在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嘴角肆意地挑开,眼神带着一股邪气,呈现出与那人的狼狈完全截然不同的姿态。

    夜乃晨珞生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那人的脸,一个使力,就将那人从地面上拉起来,又猛地一松手,那人又不得不跌倒在地。

    而那人的背还没有贴在地面上,随着“嘶”的一声,封住他嘴唇的胶布就被夜乃晨珞生快速地扯下来,还不等他开口,他被扯得有些疼并微微张开的嘴硬是被塞进去一大块破布。

    这时夜乃晨珞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他龇着牙齿,朝那人慢慢靠近,那把水果刀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亮光,如同美人鱼在海面上肆意地挑拨她的鱼尾,舀出的水光粼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道亮光刚好打在那人的脸上,晃得那人睁不开眼睛,那人半眯着眼睛,勉强歪着头躲过那道恼人的反光。

    可夜乃晨珞生明显不会善罢甘休,他用那把明晃晃的刀恶意地挑起那人的脸,并在那人清俊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比划,一会将刀刃搁在那人的细致的眉眼处,一会又将刀刃放在那人完美无瑕的脸颊上,最后将刀刃停在那张透着正常血色的唇瓣上,并肆意地滑来滑去,直到将那人的唇瓣挤压得变形,他才满意地从鼻孔里呼出几道哼哼声。

    “想不想知道大和那个小皇帝今天带我去了哪里?”

    夜乃晨珞生将刀搁在那人被破布塞满微微张开一条缝的嘴巴上,嘴角恶意地勾起,眼睛眯了眯,闪过一丝狡猾。

    那人闻言猛地抬起头,原本晦暗的眼睛突然放光一样看着夜乃晨珞生,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迫切。

    事实上早上卿仁的那声“珞”,被塞在床底下的那人听得一清二楚,他恨不得弄出一点大动静,引起卿仁的注意,可被堵住的嘴只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不足以传达到卿仁的耳朵里,而那扇离他不是很近的门很快就被关上了,希望顷刻间与无穷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

    许是看出了那人在出神,夜乃晨珞生脸上带着一点狠戾,他恶意地扯着那人的头发,使得那人被迫抬起头看着他。

    这时夜乃晨珞生故意在那人面前表现出满脸的得意忘形,他扯开薄情的嘴,满脸张扬着一种不怀好意。

    “想不到大和那个小皇帝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该有的调情手段一样都不缺,最主要的是,对你这样的老男人,他竟然也感兴趣。”

    夜乃晨珞生边说边不着痕迹地观察那人的表情,当看到那人脸上的冷静褪得一干二净的时候,他连眼睛眉毛也张扬到一块去了。

    可这还不够,显然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你或许还不知道,那个小皇帝今天······”

    “够了。”

    还不等夜乃晨珞生说完,那人就已经不淡定了,他忍不住出声打断夜乃晨珞生滔滔不绝的炫耀,他的话音一出,才意识到自己嘴上的胶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夜乃晨珞生揭下了。

    那人显然有些错愕,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夜乃晨珞生先一步出声提醒道:“你千万别误会,我拿下你嘴上的东西,只是方便我们对话,可不是希望你大声呼救,把你的那些救兵全招来了。不过你大可尽管试试,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嘴快”?

    夜乃晨珞生边说的时候,边将那把可以媲美削铁如泥的水果刀在那人优雅的脖子上比划了几下,颇有种磨刀霍霍的风范,好像稍不留神就能在那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口子。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看着夜乃晨珞生,倒不是那人怕死,也不是那人轻易就被吓住了,那人或许只是因为震惊于夜乃晨珞生的种种手段。

    诡异的沉默维持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那人先是缓了缓神,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才用一种冷漠到极点的视线盯着夜乃晨珞生,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夜乃晨珞生先是仰起头,将下巴留给那人,很快一道从咽喉里挤出来的笑声,由小变大,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喑哑,将原本并不是很小反而很空旷的卧室塞得满满的。

    那人皱了皱清俊的眉,对夜乃晨珞生突然爆发疯狂的笑很是不解。

    或许是看出那人的不解,夜乃晨珞生嘴边又多了一丝嗤笑,他挑着眉,说:“我还以为你只是空有一副外貌,看样子,你也不算太笨”。

    夜乃晨珞生在那人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将纤纤十指毫无遮掩地袒露在那人的眼前。

    就在那人不明其意的时候,夜乃晨珞生就像变戏法一样,只是在手背上稍微搓了几下,一层极为稀薄近似透明,与人类肌肤相差无异的薄膜被剥了下来,跟蛇蜕皮一样。

    随着那层薄膜被褪了下来,夜乃晨珞生原本那两只光滑白皙的手被彻底地改头换面,变得面目全非起来,手背上不仅横亘着大大小小的丑陋疤痕,还有好几处皮肉外翻,现出里面惨白的血肉,甚是恐怖。

    夜乃晨珞生在那人惊恐的眼神下,眼底聚了一波又一波的冷意,可他的嘴角带笑,笑中掺杂着令人无法读懂的兴奋。

    他将那两只惨不忍睹的手毫不避讳地展露在那人面前,跟展示才艺一样正反旋转一圈,下一刻,他做出了一件令那人惊恐的事,只见他跟拔萝卜一样那般轻松自如地一一拔掉自己的指甲,指甲应声脱落,掉在地上的轻微声响引起那人的颤栗和惊悚,这无异于观赏一个人在切着自己的皮肉。

    纵使那人自诩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由地惨白了一张脸,连眼睛都不敢往那两只血淋淋的手凑上一眼。

    “怎么,胆子就这么点?”

    夜乃晨珞生充满恶意的嘲讽像打通那人记忆的关节,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是一片惊骇,他喃喃说道:“是你”,这两个字很轻,跟自言自语似的。

    夜乃晨珞生虽然没有出声回答,但是他脸上古怪的笑却是最好的回答。

    那人显然对夜乃晨珞生种种怪异的行径很难理解,他张了张嘴,有些口齿不清地问出自己最大的疑问。

    “那······你为何······为何要冒充我?”

    原来那个手里拿着刀,打扮得冠冕堂皇的夜乃晨珞生是假的,而躺在地上被束缚着手脚,显得很狼狈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夜乃晨珞生。

    “冒充你?”

    很显然,假的夜乃晨珞生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冒充夜乃晨珞生,说到冒充,或许从他睁开眼睛开始,他就在做着冒名顶替的工作,用另一个人的身份生活。

    这句话让那人勾起不好的回忆,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笼罩在一片阴霾里,他的眼睛喷射出蛇信子一样狠毒的光,缠搅着夜乃晨珞生透不过起来。

    “冒充,确实是冒充,不过不是我冒充你,而是你冒充我。”

    那人在说这句颠倒黑白的话时,眼睛里窜出一条恶毒的计划,他将脸恶意地贴近夜乃晨珞生的脸,眼睛如一根根活动的信子坏心地舔舐着夜乃晨珞生的皮肤,他甚至将那双占满了血的手放在夜乃晨珞生脸上肆意地揉捏,将夜乃晨珞生的脸掐得变形扭曲,他才会感到一丁点的满意。

    配合那双鸡爪子一样的手,还有那把冷冰冰泛着寒光的刀。

    这时那人突然附在夜乃晨珞生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张脸确实看着让人赏心悦目,怪不得能将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那人边说的时候,语气中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包藏祸心。

    “不过世界上只需要一张这样的脸就够了,多了,只会让人看了恶心。”

    随着那人惊世骇俗的话音落下,那道被打断的惊恐声只露出一截尾巴就被人无情地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