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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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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毫不费力地潜入覃劭骅的那栋别墅,对他来说,偷偷地潜入别人的家里仿佛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那人不仅成功地混进覃劭骅的别墅,还准确无误地找到夜乃晨珞生所在的卧室,在夜半三更之时,展开了一场诡计多端的偷天换日。

    接下来发生的事再清晰不过了,那人将真正的夜乃晨珞生捆绑结实扔到床底下,而他却凭借着相似度达到百分之百的容貌,堂而皇之地扮演着夜乃晨珞生的角色,就连夜乃晨珞生爱慕者卿仁也被他的瞒天过海和高超的演技耍得一愣一愣的。

    那人不仅接管了夜乃晨珞生的身份,就连夜乃晨珞生的小爱人卿仁也想一并收归囊中。

    他一回到卧室,就将床底下的夜乃晨珞生拉出来,狠狠地奚落一番,最后还动起手来,他用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像是丈量尺寸一样在夜乃晨珞生那张俊美的脸上比划着。

    下一刻,就看到刀尖慢慢侵入肌肤,先是一个细小的血珠冒了出来,紧接着是无数个血珠涌了出来,如同趵突泉一样,汇聚成一道红色的瀑布,向周遭扩散开来。

    飞溅出来的血,有的沾在夜乃晨珞生的衣服上,在洁白的衬衣上印出一大朵的墨梅,有的沾在夜乃晨珞生的脸上,将那张象牙色的脸上弄花了、弄脏了,有的甚至飞溅到那人的脸上和唇上,飞溅到那人脸上的血将诡异的红晕染开来,飞溅到那人唇上的血将那人的唇滋润了,染成最纯正的大红色。

    伴随着红白相间的画面是一道极为短暂和仓促的呐喊,几乎是夜乃晨珞生刚要张嘴痛呼出声,那人见准时机,立马就将地上的那团破布重新塞到夜乃晨珞生嘴里。

    看到鲜血将夜乃晨珞生半张脸都腐蚀了,与另外半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红一白,一残缺一完美,这种扭曲的反差立马就引发了那人身体里潜藏的暴乱,他嘴角荡出一波一波的笑意,浑身都处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快感中。

    他不由地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舐一圈,快速地将沾在唇上的那一滴血液卷到嘴里细细地品味,嘴里的美味让他忍不住在夜乃晨珞生另外半张完美无缺的脸颊上同样也划下一刀。

    可就在那人的刀子与夜乃晨珞生的脸颊只相差零点几毫米就可以来一个亲密的大接触的时候,卧室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敲响了。

    那人皱了皱眉,但是他并不打算理会敲门声,他事先就将门反锁了,既不用担心敲门的人会误闯进来,也不用担心事情会被人撞破,他想着他不去开门,门外的人自然会识趣地走开。

    很显然,那人碰到的并不是一个识趣的家伙,敲门声就在他刚要使劲将刀压向夜乃晨珞生的脸时突然变得狂烈起来,好像他再不去开门,门就要被撞开似的。

    那人赶紧将夜乃晨珞生塞回床底下,其他的东西也一并塞了进去,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确保无误后,才去开门。

    门开了,那人就对上一张忧心忡忡的脸,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卿仁抱在怀里,一股带着青草的气息迎面扑来,头靠在卿仁的肩上,那人竟有些无所适从,呆呆地任凭卿仁抱着,直到卿仁微微拉开与他的距离,捧着他的脸,用一种糅合深情和担忧的声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才彻底回过神来。

    微微推离卿仁的怀抱,那人伪装出一副清冷的样子,摇了摇头,用一种淡淡的冷漠回答卿仁。

    随即反问道:“你找我是?”

    卿仁有些愣怔,虽然他的珞还是一贯的清冷,可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而他却一无所知。

    可当卿仁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那人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委婉地表达闭门谢客的意思。

    门在卿仁的讶然中被带上,想要敲门,可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脚步一轻一重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可走到一半,他的眼睛无意间瞟到手里的东西,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卿仁跑回来找夜乃晨珞生,就是想将他专门为夜乃晨珞生采摘的兰草给心爱的人,他知道夜乃晨珞生平日闲暇的时候就喜欢侍弄一些花草,而花草中独爱被誉为花中君子的兰花。

    他还记得夜乃晨珞生有一次无意间跟他提到兰草,说素而不艳、亭亭玉立、仰俯自如、姿态端秀、别具神韵,他没有遗漏掉夜乃晨珞生说到兰草时,脸上展露的微笑。那时他就暗暗记下了这件事,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总想带着夜乃晨珞生去看一大片兰花的花海,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而这次来华夏,终于得偿所愿。

    他带夜乃晨珞生去的地方,那里正好有一片花海,恰好是兰草的花海,白中点缀着淡紫的花儿拥靠在一起,虽说没有牡丹的惊艳,可花开时节,那种小家碧玉却掀起了一种另类的惊心动魄。

    卿仁知道夜乃晨珞生喜欢花草,却又不忍心做出“辣手摧花”有伤风雅的事,他只好在陪夜乃晨珞生观赏的同时,趁他不注意顺手牵羊,偷偷摘了一朵藏在袖子里,以便给夜乃晨珞生一个惊喜。

    但是当他将夜乃晨珞生送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却忘了这朵不起眼的小花。

    直到走到半路,卿仁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他赶紧回过头找夜乃晨珞生,可任他如何敲门,里面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出了什么事?

    联想到早上发生的事,再加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卿仁越发觉得不安起来,原本有节奏的敲门渐渐乱了序,由敲门变成了拍门,最后在他预备撞门的时候,门开了,只是夜乃晨珞生反应淡淡的,让他觉得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当卿仁再次来到夜乃晨珞生门前,刚要敲门的时候,他似乎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他不禁将耳朵凑近些,可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听不大清楚。

    难道卧室里还有其他人?

    一想到夜乃晨珞生今天的种种古怪,卿仁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分。

    难道夜乃晨珞生一直催着他离开,是因为房间里藏着其他男人?

    这种猜想晃入脑袋的时候,卿仁的脸黑得跟木炭一样,他当前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因为将妻子捉奸在床而暴走的丈夫。

    这次他拍门的声音更响了,好像要借着拍打门来发泄内心的某种情绪。

    那人猛然抬起头,脸上尽是不耐,他刚要给夜乃晨珞生补上一刀的时候,那个大和的小皇帝又来捣乱。

    那人眼底一片阴狠,可对上夜乃晨珞生的时候,嘴角却又勾起一道邪恶的笑来,他朝门的方向觑了觑眼,意有所指地说:“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这还不到半刻钟,你那个小情人又来找你了,你说这一次我应该怎么应付他才好”?

    夜乃晨珞生苦于不能说话,只能不住地摇头,可那人对此置若罔闻,依然将他塞进床底下。

    门开了,卿仁对上的依旧是夜乃晨珞生那张清冷如月的脸,可这时的卿仁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他将挡住他视线的夜乃晨珞生拂开,动作上甚至有些粗鲁。

    他有些暴走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角落里都不放过,就是想找到他臆想中与夜乃晨珞生私会的男人,可房间里除了他和夜乃晨珞生之外,就没看到第三个人的影子。

    卿仁在心里奇怪的同时,仍旧没有将黑脸换下来,他用一种严肃的视线打量着夜乃晨珞生,并问道:“你刚刚在房间里做什么”?

    那人猜不准卿仁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过他还是用一种镇定的口吻回答卿仁。

    “我闲着没事,就在房里看书,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卿仁将视线在房间里细细地扫了一遍,果真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本摊开的书,这时风从窗子吹进来,刮得书页哗啦啦地作响。

    看到那本书,卿仁心中的怀疑无端消了不少,脸色也好转了些,他在想刚刚会不会是他听错了,误会了夜乃晨珞生,这样想,他立马就将手里的兰草掏出来,准备给夜乃晨珞生一个惊喜。

    可令卿仁奇怪的是,夜乃晨珞生看到这棵兰草的时候,反应不仅很平淡,甚至眼神里还透露着一点微妙的嫌弃和厌恶,直到对上他的视线后,才微微表现出一点惊讶。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失妥当,那人赶紧偏过头,在卿仁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并说了一句“谢谢”。

    可原本应该高兴的卿仁此时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突然觉得脸上的触感带着一种刻骨的冰凉,不同于以前的温热。

    他仔细观察着夜乃晨珞生的脸,希望能从那张脸上看到那抹因为亲密举动就会窜到脸上的红晕,但是他左看右看,还是没有发现那抹理应出现在夜乃晨珞生脸上象征羞涩的见证。

    除了发现夜乃晨珞生的嘴唇比平常红艳了一些,卿仁一无所获。

    那人显然也察觉到自己做得不够谨慎,赶紧找瓶子装下那株在他眼里与杂草没什么两样的兰草,以此弥补之前的差错。

    可就在那人转过身随意地将花瓶里面的鲜切花抽出来,再将兰草插进去的时候,卿仁的视线被靠近床沿的一大摊暗红色的东西吸引住了。

    当卿仁的脚步不由自主靠近的时候,那人刚好回过头看到这一幕,并及时地阻止了卿仁的靠近。

    “我突然饿了,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怎么样?”

    那人将手刻意搭在卿仁的手臂,拉着正要朝床边走去的卿仁边说边往外走,不给卿仁一丝犹豫的机会。

    卿仁还是不放心,偏过头仔仔细细将房间扫视了一遍,在确认没有任何发现之后,才将头转回去。

    而卿仁没发现的是,床底下始终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他和那人的一举一动,就连那人亲吻他的那一幕也没有错过,卿仁更加没发现那双眼睛里埋藏着怎样的痛楚和复杂。

    那扇遮住秘密的门在被关上的时候,那人趁机回过头露出一抹得意忘形的笑。

    走出卧室,那人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明朗了许多,他主动勾缠着卿仁的手臂,显出几分亲昵出来。

    可就在那人紧紧靠过来的时候,卿仁的脸莫名地僵硬了。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嗅觉没有失灵,那熟悉的腥味分明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