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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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人的病房里出来，夜乃晨曦子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外面黑漆漆的幕布一样只容下一种颜色，不知道是日暮时分的惨淡扩散了夜乃晨曦子的不安，还是夜乃晨曦子的不安渲染了日落的凄美？只见夜乃晨曦子玉颜上带着一股轻愁，淡淡地分散在她如画似墨的眉眼处，她眼神飘忽不定，如同一条摇曳的小船，思绪也随之浮浮沉沉的，以至于她连车子渐渐偏离别墅的方向都不知道。
直到车子缓缓停下，夜乃晨曦子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总感觉今天车子行驶的时间比往常略微久了一些。
夜乃晨曦子缓缓抬起头的时候，本以为进入眼睛里的是乌黑的夜色、微弱的星子，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画面，满眼充斥着带着淡淡朦胧的绿色，在半空中翻腾、扭动、旋转，舞出最美的旋律。
风从敞开的玻璃窗不打一声招呼就闯了进来，带着一种与城市的喧嚣和热闹截然相反的清静和丝丝浸润饱满气息的凉意。
这时覃劭骅走下车，在夜乃晨曦子不解的视线下，站立在她的车窗前，如同一位传统的绅士，为她打开车门，并体贴备至地伸出一只手。
此时的夜乃晨曦子显然是有些震惊的，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手就已经搭放在覃劭骅的手掌中，任覃劭骅牵着她走下车，如同手挽着手走在鲜花铺就的红毯上，走向他们婚姻的殿堂。
萤火虫们在前方开路，将黑暗的尽头照出一条路出来，四处并没有因为今夜惨淡寂寥的星子变得黯淡无光，相反，有着这些用生命传递光芒的小勇士们在，多了一种与人为的霓虹灯不同的灯火阑珊，眼前的这方小天地仿佛是上帝特意开垦出来任凭这些小东西肆意地撒欢的伊甸园。
覃劭骅特意将车灯调成最温柔的暖色，淡淡晕黄色的暖光泄露出来，引来了几只缠绵的飞蛾，还有几只凑趣的萤火虫。
被这样静静的温暖包裹着，夜乃晨曦子突然觉得心里一片清凉，她情不自禁地偏过头，看着覃劭骅，因为角度和光线的问题，她只能看到覃劭骅侧脸的一角，原本冷硬的棱角此时温柔得一塌糊涂，那抹温柔跟洗衣粉搅出来的白色泡沫一样，放在心里暖暖温温的，调成各种各样的颜色。
直到覃劭骅将身上的衣服仔细铺在地上并扶她在地上坐好，夜乃晨曦子才觉察到一抹熟悉出来，尤其当她的视线落在眼前那一片片褪去鲜花的热烈，徒留下深绿色或是墨绿色根茎的植物上。
虽然夜色中看不分明，但是并不妨碍夜乃晨曦子一眼就认出这些植物，没错，正是开着淡紫小花的紫云英。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覃劭骅特意带她来的这个地方正是他们从漠北回来的路上经过的那片紫云英花海的田野。
他们那次来的时候正是山花开到烂漫之时，只是没想到匆匆一瞥，覃劭骅竟然将这么个不经意让人发现的小地方记在心里了，但这地方离京城可不近。
覃劭骅紧跟着挨着夜乃晨曦子身边坐下，担心夜乃晨曦子会着凉，他用他宽阔的胸膛包裹住夜乃晨曦子小小的身躯。
“冷吗？”
夜乃晨曦子下意识地就想摇摇头，可被覃劭骅紧紧抱在怀里，别说是摇头，就是挣动一下也难。
“不冷。”
夜乃晨曦子确实没觉得冷，覃劭骅怀抱里暖暖的，跟烧着柴火的壁炉一样，散发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她歪着头，惬意地软在覃劭骅的怀里，懒懒地看着眼前朦胧的夜色，显得百无聊赖。
漫天的萤火虫跟不知道疲倦似的，它们扇着并不美丽的翅膀，拖着笨重的屁股，在起飞的时候还没忘了点亮末端的发光器，可就是这些在白天看起来跟别的小虫子并没有多大差别的虫子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留给夜乃晨曦子一段美丽的记忆。
夜乃晨曦子很想伸出手，可又怕惊扰了这些容易草木皆兵的小东西，只能这么近距离地瞧着。
然而这些散播美丽的生物在成年后只能存活21天，或许正因为美丽是短暂的，才让人轻而易举就记住了在某个夏天的夜晚有那么一段流萤漫天的时光。
“你说人死了之后，会不会就变成了这些带着萤火的小东西？”
或许是被眼前的风景熏醉了，夜乃晨曦子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有些飘渺和微熏。
覃劭骅并没有马上回答，在夜乃晨曦子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说道：“或许吧”。
夜乃晨曦子突然间觉得神经末梢被这些拖曳着光亮尾巴的小东西轻轻地撩拨了一下，心里划过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事实上，杜牧的这首《秋夕》带着淡淡的忧伤，与眼前的景显然是格格不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句诗就这么不经意地闯进夜乃晨曦子的脑海里。
或许是感受到了夜乃晨曦子身上的忧伤，覃劭骅不自觉地微微蹙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狭长的凤眸突然一亮，他微微放开夜乃晨曦子，跟一个玩闹的小孩子一样做出令夜乃晨曦子震惊的事。
只见覃劭骅二话没说就向眼前这些扇动着翅膀的小家伙扑了上去，但是别看这些小东西长得小模小样的，可灵活度是覃劭骅始料未及的。
虽然覃劭骅长得孔武有力，在教训人上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付眼前这些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时，显然有些不尽人意。
这些小东西鬼精鬼精的，看到覃劭骅向它们扑过来，它们赶紧分散开来，让覃劭骅彻底扑了个空。而往日里彰显力度的大胳膊、大腿在扑萤火虫上，竟然排不上用场。
覃劭骅像巨人国里面的巨人一样笨拙地操纵着他的手脚，可每次都被那些东西钻了空子，不是从他身体边堪堪飞过，就是从他的手指缝里钻过去，总之，没有一次是的手的。
噗嗤一声，覃劭骅转过头就看到灯火阑珊处，夜乃晨曦子笑得一脸朦胧。
覃劭骅一直都知道夜乃晨曦子很美，古典的美，带着诗意的美，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美，而此时的夜乃晨曦子更是美得不像话，朦胧的夜色，朦胧的光芒，朦胧的笑。在这一片朦胧中，覃劭骅眼睛里只剩下夜乃晨曦子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在发现覃劭骅的意图后，夜乃晨曦子是震惊的，她从没想过一向谨言慎行的覃劭骅会做出有损风度的事来，原本她是要阻止覃劭骅来着，毕竟捉萤火虫在她看来是一件“惨无人道”的事。
可就在夜乃晨曦子要出声阻止覃劭骅的时候，她从覃劭骅那些“笨拙”的动作里似乎看出点什么，以至于她打消了阻止覃劭骅的念头。
凭覃劭骅的身手，别说是这些闪着流光的小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如果是夜乃晨曦子想要的话，相信覃劭骅一定为夜乃晨曦子拼尽全力帮她摘到手。
明明可以捉到手，可覃劭骅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其放走，其中涵盖的简单道理，夜乃晨曦子只要稍稍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知道覃劭骅为的不过是逗她开心。
覃劭骅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足以可见他的真心，心里的感动一点一点地累积，在夜乃晨曦子心里酝酿着。
夜乃晨曦子站起来，走了几步，站在覃劭骅面前，伸出手主动握着覃劭骅的手。
“劭骅，我很高兴，谢谢你。”
听到夜乃晨曦子用独有的清脆嗓音叫着他的名字，覃劭骅心里很受用，可一听到句末的“谢谢你”，他的眉头不由地就起了褶子。很显然，覃劭骅对夜乃晨曦子跟他说那三个客套且疏离的字是极不满意的。
其实夜乃晨曦子会说“谢谢你”，完全是在感动的驱使下，至于这句“谢谢你”的定义也完全超越一般的界定。
看到覃劭骅的样子，夜乃晨曦子就知道覃劭骅肯定是误会了。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微微踮起脚，抬起手将覃劭骅眉间的褶皱抚平。
当覃劭骅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她看的时候，夜乃晨曦子的眼睛里快速地划过一抹狡黠，她借着帮覃劭骅揉眉的空档，猛地凑上去，在覃劭骅厚薄分明的嘴唇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
她相信这个吻足以让覃劭骅明白她话中真正的含义。
当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时，覃劭骅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震惊过后，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惊喜，可还没等他细细品味其中滋味，夜乃晨曦子就快速地退开了，一抬头就看到夜乃晨曦子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正用一种不怀好意的视线睨着他。
覃劭骅怎么会允许眼前这个小女人点完火后就抽身离开呢？就在夜乃晨曦子的唇刚刚离开的时候，覃劭骅更快一步，用他宽大的手按压着夜乃晨曦子的脑袋，将他的唇准确无误地压向那张肆意翘起的菱唇上。
四周的萤火虫也像凑热闹似的，用灯语交换它们爱情的箴言。
世界仿佛变得更安静了，只有可以忽略不计的虫鸣声和情人之间的呼吸声，一草一木仿佛怕惊扰到那两个站在田野上相拥相吻的男女，一动不动地用艳羡的目光注视着这对久经风雨的恋人。
微风中，夜色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鼓动，没错，那就是他们的心。
然而此时沉浸在美好气氛中的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却万万没料到等待他们的会是那样的消息。
他们回去的时候，路上街边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夜乃晨曦子的脸朝外，看着外面卷进黑暗里的风景，手被覃劭骅一直握在手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看到一两点朦胧的绿光在窗外闪烁。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到了就寝的光景。
这时肚子里传来一种空腹的饥饿感，夜乃晨曦子才意识到她和覃劭骅错过了晚饭。原本打算做一顿丰盛的夜宵来好好犒劳一下她和覃劭骅的胃，可刘辉带来的消息却让夜乃晨曦子没了吃东西的欲望。
一看到刘辉站在大门口皱着眉来回踱步，显然一副候等多时的模样，夜乃晨曦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刘辉一看到他们两人，立马就说道：“那人出事了”。
一阵浓浓的不安袭来，打碎夜乃晨曦子心中的美好。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有人悄悄潜进那人的病房，若不是护士查房，那人估计······”
从那人的病房里出来，夜乃晨曦子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外面黑漆漆的幕布一样只容下一种颜色，不知道是日暮时分的惨淡扩散了夜乃晨曦子的不安，还是夜乃晨曦子的不安渲染了日落的凄美？只见夜乃晨曦子玉颜上带着一股轻愁，淡淡地分散在她如画似墨的眉眼处，她眼神飘忽不定，如同一条摇曳的小船，思绪也随之浮浮沉沉的，以至于她连车子渐渐偏离别墅的方向都不知道。
直到车子缓缓停下，夜乃晨曦子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总感觉今天车子行驶的时间比往常略微久了一些。
夜乃晨曦子缓缓抬起头的时候，本以为进入眼睛里的是乌黑的夜色、微弱的星子，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画面，满眼充斥着带着淡淡朦胧的绿色，在半空中翻腾、扭动、旋转，舞出最美的旋律。
风从敞开的玻璃窗不打一声招呼就闯了进来，带着一种与城市的喧嚣和热闹截然相反的清静和丝丝浸润饱满气息的凉意。
这时覃劭骅走下车，在夜乃晨曦子不解的视线下，站立在她的车窗前，如同一位传统的绅士，为她打开车门，并体贴备至地伸出一只手。
此时的夜乃晨曦子显然是有些震惊的，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手就已经搭放在覃劭骅的手掌中，任覃劭骅牵着她走下车，如同手挽着手走在鲜花铺就的红毯上，走向他们婚姻的殿堂。
萤火虫们在前方开路，将黑暗的尽头照出一条路出来，四处并没有因为今夜惨淡寂寥的星子变得黯淡无光，相反，有着这些用生命传递光芒的小勇士们在，多了一种与人为的霓虹灯不同的灯火阑珊，眼前的这方小天地仿佛是上帝特意开垦出来任凭这些小东西肆意地撒欢的伊甸园。
覃劭骅特意将车灯调成最温柔的暖色，淡淡晕黄色的暖光泄露出来，引来了几只缠绵的飞蛾，还有几只凑趣的萤火虫。
被这样静静的温暖包裹着，夜乃晨曦子突然觉得心里一片清凉，她情不自禁地偏过头，看着覃劭骅，因为角度和光线的问题，她只能看到覃劭骅侧脸的一角，原本冷硬的棱角此时温柔得一塌糊涂，那抹温柔跟洗衣粉搅出来的白色泡沫一样，放在心里暖暖温温的，调成各种各样的颜色。
直到覃劭骅将身上的衣服仔细铺在地上并扶她在地上坐好，夜乃晨曦子才觉察到一抹熟悉出来，尤其当她的视线落在眼前那一片片褪去鲜花的热烈，徒留下深绿色或是墨绿色根茎的植物上。
虽然夜色中看不分明，但是并不妨碍夜乃晨曦子一眼就认出这些植物，没错，正是开着淡紫小花的紫云英。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覃劭骅特意带她来的这个地方正是他们从漠北回来的路上经过的那片紫云英花海的田野。
他们那次来的时候正是山花开到烂漫之时，只是没想到匆匆一瞥，覃劭骅竟然将这么个不经意让人发现的小地方记在心里了，但这地方离京城可不近。
覃劭骅紧跟着挨着夜乃晨曦子身边坐下，担心夜乃晨曦子会着凉，他用他宽阔的胸膛包裹住夜乃晨曦子小小的身躯。
“冷吗？”
夜乃晨曦子下意识地就想摇摇头，可被覃劭骅紧紧抱在怀里，别说是摇头，就是挣动一下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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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乃晨曦子确实没觉得冷，覃劭骅怀抱里暖暖的，跟烧着柴火的壁炉一样，散发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她歪着头，惬意地软在覃劭骅的怀里，懒懒地看着眼前朦胧的夜色，显得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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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覃劭骅长得孔武有力，在教训人上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付眼前这些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时，显然有些不尽人意。
这些小东西鬼精鬼精的，看到覃劭骅向它们扑过来，它们赶紧分散开来，让覃劭骅彻底扑了个空。而往日里彰显力度的大胳膊、大腿在扑萤火虫上，竟然排不上用场。
覃劭骅像巨人国里面的巨人一样笨拙地操纵着他的手脚，可每次都被那些东西钻了空子，不是从他身体边堪堪飞过，就是从他的手指缝里钻过去，总之，没有一次是的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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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劭骅一直都知道夜乃晨曦子很美，古典的美，带着诗意的美，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美，而此时的夜乃晨曦子更是美得不像话，朦胧的夜色，朦胧的光芒，朦胧的笑。在这一片朦胧中，覃劭骅眼睛里只剩下夜乃晨曦子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在发现覃劭骅的意图后，夜乃晨曦子是震惊的，她从没想过一向谨言慎行的覃劭骅会做出有损风度的事来，原本她是要阻止覃劭骅来着，毕竟捉萤火虫在她看来是一件“惨无人道”的事。
可就在夜乃晨曦子要出声阻止覃劭骅的时候，她从覃劭骅那些“笨拙”的动作里似乎看出点什么，以至于她打消了阻止覃劭骅的念头。
凭覃劭骅的身手，别说是这些闪着流光的小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如果是夜乃晨曦子想要的话，相信覃劭骅一定为夜乃晨曦子拼尽全力帮她摘到手。
明明可以捉到手，可覃劭骅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其放走，其中涵盖的简单道理，夜乃晨曦子只要稍稍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知道覃劭骅为的不过是逗她开心。
覃劭骅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足以可见他的真心，心里的感动一点一点地累积，在夜乃晨曦子心里酝酿着。
夜乃晨曦子站起来，走了几步，站在覃劭骅面前，伸出手主动握着覃劭骅的手。
“劭骅，我很高兴，谢谢你。”
听到夜乃晨曦子用独有的清脆嗓音叫着他的名字，覃劭骅心里很受用，可一听到句末的“谢谢你”，他的眉头不由地就起了褶子。很显然，覃劭骅对夜乃晨曦子跟他说那三个客套且疏离的字是极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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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覃劭骅的样子，夜乃晨曦子就知道覃劭骅肯定是误会了。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微微踮起脚，抬起手将覃劭骅眉间的褶皱抚平。
当覃劭骅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她看的时候，夜乃晨曦子的眼睛里快速地划过一抹狡黠，她借着帮覃劭骅揉眉的空档，猛地凑上去，在覃劭骅厚薄分明的嘴唇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
她相信这个吻足以让覃劭骅明白她话中真正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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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劭骅怎么会允许眼前这个小女人点完火后就抽身离开呢？就在夜乃晨曦子的唇刚刚离开的时候，覃劭骅更快一步，用他宽大的手按压着夜乃晨曦子的脑袋，将他的唇准确无误地压向那张肆意翘起的菱唇上。
四周的萤火虫也像凑热闹似的，用灯语交换它们爱情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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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中，夜色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鼓动，没错，那就是他们的心。
然而此时沉浸在美好气氛中的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却万万没料到等待他们的会是那样的消息。
他们回去的时候，路上街边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夜乃晨曦子的脸朝外，看着外面卷进黑暗里的风景，手被覃劭骅一直握在手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看到一两点朦胧的绿光在窗外闪烁。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到了就寝的光景。
这时肚子里传来一种空腹的饥饿感，夜乃晨曦子才意识到她和覃劭骅错过了晚饭。原本打算做一顿丰盛的夜宵来好好犒劳一下她和覃劭骅的胃，可刘辉带来的消息却让夜乃晨曦子没了吃东西的欲望。
一看到刘辉站在大门口皱着眉来回踱步，显然一副候等多时的模样，夜乃晨曦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刘辉一看到他们两人，立马就说道：“那人出事了”。
一阵浓浓的不安袭来，打碎夜乃晨曦子心中的美好。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有人悄悄潜进那人的病房，若不是护士查房，那人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