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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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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人······不是你父亲。”

    “什么?”

    还不等其他人反应,卿仁先一步惊呼出声,原来绕来绕去,那人竟然不是夜乃晨曦子的父亲,那么那人会是谁?

    比之卿仁,夜乃晨曦子的震惊并不会少一分,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乃晨曦子本以为有人要加害那人已经就够让她震惊了,万万没想到会从夜乃晨珞生嘴里听到更多让她措手不及甚至无法想象的事。

    夜乃晨珞生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他边说边斟酌语句,末了还用小心翼翼的眼光瞅着夜乃晨曦子,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无端地平添了夜乃晨曦子心中的不安和恐慌。

    夜乃晨曦子紧紧攥着覃劭骅的手,稳了稳心神,问道:“叔父,继续说下去”。

    除了覃劭骅,大概没人知道此时的夜乃晨曦子并没有表现中的那么镇定,她握着覃劭骅的手正在颤抖。

    躺在病床上的夜乃晨珞生后背贴着墙壁,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一夜的沉淀和过渡,还是喝了卿仁特意熬制的大补汤的缘故?夜乃晨珞生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身上增添了不少的人气,脸上也褪去了本有的惨白,就连嘴唇也恢复了正常的唇色。只不过似乎血色多了一些,在白色的床铺、白色的墙面的衬托下,使得那张嘴看起来红彤彤的,跟染了血一样。

    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那过分红艳的嘴唇,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人的那件事上。

    夜乃晨珞生缓了缓神,伸出有些透明的指尖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仿佛述说那人的事很耗费心力。卿仁见状赶紧帮他按摩肩膀,却被夜乃晨珞生阻止了。

    夜乃晨珞生摆了摆手,显得有气无力,半响才说道:“他确实不是你父亲”,他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哀伤且复杂的眼神看着夜乃晨曦子,如同一个讲故事的人在讲述一段辛酸的往事。

    “其实早在前天晚上那人就成功地潜入我的房间,一开始我是惊讶的,但是在意识到那人平安地回来之后,我是高兴的,甚至还有些激动,压根就没有发觉那人在大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有什么奇怪和不妥之处。直到我被那人打晕,我才觉察到一丝不对劲,紧接着就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虽然夜乃晨珞生脸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不兴波澜,但是他的声音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忧伤和失望。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眼睛睁开的时候,入眼的还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我不知道当时是几点,也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胳膊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很疼,而腿脚因为一直曲着,暂时失去了知觉,只有一种带着痛的麻木感。直到一丝光线钻进我的眼睛里,紧接着我就被人拖了出去,绑架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人。”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夜乃晨珞生不由地瑟缩了一下,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浓厚的恐惧,不难想象他曾经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

    坐在床边的卿仁立马就察觉到了夜乃晨珞生的异样,他二话没说张开手臂就将此时透露出脆弱气息的夜乃晨珞生抱在怀里,脸上露出诸如心疼之类的表情,嘴里还不忘了骂骂咧咧地咒骂那人几句。

    在卿仁的安抚下,夜乃晨珞生渐渐停止了害怕,他从卿仁怀里抬起头,脸上恢复一贯的清冷,仿佛瞬间变回了原来那个夜乃晨珞生,他用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后来那人跟我坦白他不是大哥,他还说大哥······大哥已经······不在了”。

    夜乃晨珞生说着说着,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哽咽,过度的悲伤将好好的一句话折磨得支离破碎。

    夜乃晨曦子的手攥得更紧了,两只手的手指头在一起扭打着、缠绕着,弄出惨白的印记,直到她那两只无辜的手被覃劭骅宽大的手包裹在一起,才得以解放。

    夜乃晨曦子张了张嘴,她想问些什么,可嘴巴一直打着哆嗦,上下两片唇瓣合不拢,良久她才问了一句,“他还说了什么”?

    忆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夜乃晨珞生从悲恸中走了出来。

    “对了,我听那人说,齐鸣带回你父亲的遗体后,就请了一帮医学界的狂人研制克隆人,花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克隆了一百零一个复制品。可因为前一百个复制品不合格,就被齐鸣用各种酷刑折磨死了,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复制品,代号为一百零一的复制品,那人就是最后幸存下来的复制品,也就是你父亲的复制品。”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汹涌澎湃的震惊中,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到夜乃晨珞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窜过满满的毒辣和狠绝,以及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半点不正常的情绪。

    听到这个消息,夜乃晨曦子跟被雷劈了一样,耳朵轰隆隆地响个不停,就连思绪也被搅得乱七八糟。

    听到“复制品”这个词,夜乃晨曦子不由自主就想起庄园里那间隐秘的黑房子和黑房子里那面黏糊糊的墙,以及里面的阴暗和逼仄,还有埋藏在地底下的森森白骨,甚至那人用来挟持她用的那副被打磨得如匕首一般锋利的指甲。

    复制品,那人竟然是她父亲的复制品!

    夜乃晨曦子呆愣愣的,眼睛里面一片无神和空洞。

    当夜乃晨珞生在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嘴角勾出一道残忍的冷笑时,猝不及防就对上了覃劭骅那双鹰隼般比刀剑还锋利的眼睛,他赶紧错开眼,脸上又挂上了那抹风轻云淡,企图蒙混过关。

    “那人还说了什么?”

    仅仅几分钟,夜乃晨曦子又变得冷静起来。

    震惊过后,夜乃晨曦子总感觉哪里没有理清楚,比如齐鸣的失踪,那人的失踪,以及那人为何夜闯别墅?

    那人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别墅,可见那人之前就不是失踪,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在玩失踪,而动机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可如果那人闯进别墅只是为了绑架夜乃晨珞生,似乎又说不通,先不说动机,就说那人若是不想要被怀疑最好的办法应该是逃跑,而不是自投罗网。

    夜乃晨珞生微微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夜乃晨曦子这时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他只说了这么多,后来他害怕事情会被卿仁发现,就将我塞进旅行箱里,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

    夜乃晨珞生一说完,卿仁立马就接过话头。

    “夜乃晨曦子,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连你的亲叔叔也要怀疑吗?”

    卿仁微微蹙着眉,或许是将夜乃晨曦子有些急切的提问错划分为别一种意图的质问,他一副老大不爽的样子,撇了撇嘴,暗自为夜乃晨珞生打抱不平起来。

    “我告诉你,那个人不仅冒充你父亲,还冒充你叔叔,还差点将你叔叔弄死,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或许你叔叔已经不在了。”

    卿仁说得义愤填膺,他那张妖孽般的脸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涨得通红,跟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显出一种猪肝色的暗红,眼睛因为气愤,窜出一大束火焰,就连鼻子里都喷着怒气,他瞬间变得意气用事,甚至是非不分。

    “而你现在还用这种口气跟你叔叔说话,你还是人吗?”

    卿仁边说边伸出手指着夜乃晨曦子,或许是年纪小还不成熟的缘故,他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被多次勒令,还是屡教不改。

    话锋突然一转,卿仁的脸上扬起一道十分古怪的微笑,他嘴角上扬,带着满脸的讽刺。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压根就不是正常人······”

    还不等卿仁说完,那抹弥漫在他脸上的笑立刻就被一声清脆的掌声打散了,而打他的人不是别人,却是他一直尊之、敬之、爱之的夜乃晨珞生。

    “珞,你······”

    面对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和那一巴掌留在脸上的灼热,卿仁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机械地转动着自己的脑袋,用一种不可置信甚至复杂的眸光瞅着夜乃晨珞生,仿佛要从夜乃晨珞生那张冷硬的脸上看出别的情绪出来。

    夜乃晨珞生先是看了看卿仁微微泛红的脸,又看了看自己逞凶的手掌,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对上卿仁眼中的那抹复杂,他想要说的狠心话不自觉地吞回肚子里。

    “我······”

    “叔父,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下午再过来看你。”

    此时的处境已经不容许夜乃晨曦子继续留下来,她挽着覃劭骅的手走出门,无视卿仁的横眉冷对。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夜乃晨曦子突然停了下来,声音轻飘飘地飘进夜乃晨珞生的耳朵里。

    “叔父,我希望您是可以一直相信的人。”

    是希望,而不是确定。是意有所指?还是另类的暗示?

    其实夜乃晨曦子并没有怀疑夜乃晨珞生,她刚刚会那样问,只是很想知道那人还说了什么,毕竟整件事都是围绕那人展开的,现在那人一动不动宛如死尸一般地躺在病床上,而在昨天晚上那人还遭遇了不明人士的暗杀。

    听刘辉说,昨晚12点左右的时候,有人偷偷潜进那人的病房。从走廊上的摄像视频可以看到是一个戴着白色口罩护士打扮的人,虽然那人穿着一套护士裙,可不伦不类的违和感不难发现破绽,从那人的身形很容易就看出是一个清瘦的男人。因为光线很暗,并不能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再加上那人的脸被白色的口罩遮着,护士帽刻意往下扯盖住那人的额头,那人始终低着头,能看到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形而已。

    那人被查房的护士发现后,还不等护士喊人,就把护士打晕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那人又偷偷溜走了,可走廊上的监控视频并没有看到那人从病房里走出来。覃劭骅为此还特意派专业人士在病房里面搜寻了一番,却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连指纹都不曾留下,足以可见那人绝不简单。

    那人没有从正门走出来,只可能是从窗子逃出去的,从窗子爬出去后,再通过钻进其他的病房趁机混出去。

    但是值班的护士和护士长一再保证她们在12点之前就为病房关好了门窗,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在走廊上走动,就连病房的病人都一概表示晚上没发现有人推窗进来,也没看到有人来过病房。

    难道那个企图要暗杀那人的人会隐身术不成?等等,为何要暗杀那人?难道是要杀人灭口?那么又是何人所为?难道是已经失踪的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