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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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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劭骅一直不吭声,眉头微微皱起。

    覃爷爷直接忽视了覃劭骅这副十分苦恼的怂样,他一直视为骄傲的孙子竟然会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太有损覃家人的脸面。

    原本覃爷爷想要说“不要让我等太久”,转眼看到覃劭骅这幅扭捏的别扭样,覃爷爷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想这小子的父亲直接就把他母亲拐骗了过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到了这小子这里就这么怂呢?

    一个女人哄到现在都还没哄到手,昨天那姓翁的老头特意打电话过来向他炫耀说自己的孙子随便几招就把他孙媳妇骗到手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抱到曾孙子了,还扬言道肯定比他先抱到曾孙子,那得瑟的劲头别提多浓了,他只要一想起那个糟老头子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堵在心头的气啊!硬是下不来,跟几头铁牛踩过一样,堵得慌。

    看看人家翁劭斌,再瞧瞧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孙子,覃爷爷觉得心里更堵了。

    有些愤愤然地说道:“一年之内必须让我抱到曾孙子,不然······”

    覃爷爷这句话并没有说完整,但是他知道聪明如覃劭骅一定会将这句未说完的话理解到位,理解透彻。覃爷爷承认自己是故意,故意要给覃劭骅施加压力。

    覃爷爷觉得这种事不威胁一下,自己的孙子就不会重视,在侧面也是一个激励,有压力才有动力。

    一想到明年就可以抱到曾孙子,能够在姓翁的老头那扬眉吐气一番,覃爷爷突然觉得心不堵了,气也顺了,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不得不说人一旦上了年纪,脾性会越来越趋向十几岁的顽童,牛脾气一旦上来了,一千个人都难以拉回来。

    覃爷爷也不是全为了争面子,与翁爷爷的口舌之争只是一个形式,他心里的确很期待一个流淌着覃家血脉孩子的出现,那是一种传承、继承,更是一种延续。

    覃赟始终不是真正的覃家人,覃爷爷还没善良到帮一个外人养了儿子还让他的儿子继承祖辈留下的基业,更何况这个外人现在很可能有叛国的倾向。

    覃爷爷可以视覃赟如己出,但是覃赟绝对代替不了一个真正覃家人在覃爷爷心目中的地位,这是毋庸置疑的,在场的男人都心知肚明。

    覃爷爷下最后的通牒,其中的必然性、迫切性和重要性,覃劭骅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为清楚,覃劭骅才更不想给渫芷兮压力,他们俩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很多东西都不太成熟,他不想因为一个孩子就把渫芷兮逼入绝境。

    在覃劭骅看来,拥有一个流着他和渫芷兮骨血的孩子,他固然很开心,但是如果那需要拿女人的不乐意来交换的话,覃劭骅会毫不迟疑地举双手反对。

    好不容易打动那个女人的心,覃劭骅不想因为一个孩子而功亏一篑,更不想束缚着女人,给女人身上上一把枷锁。

    就算知道爷爷的心思那又如何?覃劭骅从来就没想过要逼迫女人,以前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要想了。

    覃劭骅带着果决的视线正视覃爷爷,声音更是不容他人反驳的毅然决然。

    “爷爷,这是我和芷兮的事情,请您不要干涉。没有其他重要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潜台词是这是他覃劭骅的家务事,任何人都无法插足和干预,生不生孩子,那是他们两夫妻的事,其他人管不着。

    覃劭骅言语中没有一丝温度,这还是他第一次公然反抗代表绝对权威的爷爷,没有害怕和犹豫,心里想的全是那个满心装着的女人。

    覃劭骅不待坐在位置上有些失神的爷爷和父亲反应,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大刀阔斧地往门口走,只是要推开门的时候,突然间回过头,意味悠长地说了一句。

    “那些人请您撤了吧!”

    覃爷爷自然知道覃劭骅的意思,他的孙子在无声地反抗着他的安排和决定,他的孙子是在介意他私下派人监督渫芷兮。

    覃劭骅不再多说一句,推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话后的余音。

    两个还坐在原位上的男人都有些愣神,覃劭骅虽然一贯的高冷,但是何时像今天这样跟他们相对而坐直接违拗长辈的话。

    那语气中迸发的霸气和傲气让久经战场的覃爷爷和覃爸爸都不禁为之一怔,这样的覃劭骅有些陌生,却是久违的,覃家的男人势必都会为了自己的唯一做出“人神共愤”的事,覃劭骅也不例外。

    只是覃劭骅的正面出击不在两个男人的考虑范围,他们有预感覃劭骅今后会为渫芷兮做出更多“出格”的事。

    想到这,两人不禁都皱了皱眉头。

    良久之后,覃爷爷舒展眉头,微抿着的嘴,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澎湃万分,终是似叹息又似自言自语道:“这个臭小子······”

    看似气恼的话里面却包含着覃爷爷的欣慰,坐在一旁的覃爷爷微微勾起唇角,显出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与覃家书房气氛相差无几的一处地下钱庄的办公室,气氛严肃还透露着一丝诡异。

    只见坐在老板椅上双腿交叉放在公文桌上的中年男人和两个站立在桌前的神色极为不安的男人。

    中年男人脸上氤氲着一股怒气,如熊熊大火,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脸更加阴沉,脸上那一块明显的刀疤更显得狰狞怖人,站在桌前的两个男人不禁抖了几抖。

    办公室一片寂静,只有男人一直灵活晃动水果刀在空气中发出磨刀霍霍细微的声响,颇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两个男人不停地用手揩去脑门的虚汗,身子就像是风雨中零落不成样子的浮萍,摇摇欲坠。

    许久之后,中年男人一把收起水果刀,顺势飞了出去,仅仅距离左边的那个男人的脸相差零点几厘米,只要稍不留神,那个男人就算不是一命呜呼,也会毁容,水果刀在男人身后的墙上降落,刚好掷中圆环的最中心,不差分毫。

    脸边尖刀飞过鼓动着风的声音不绝于耳,左边的男人一个腿脚不稳,跌坐在地上,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尖叫,左边的男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只因为他看到中年男人手上又开始把玩着另一把水果刀。

    中年男人似乎对眼前两个男人的反应很满意,当听到左边男人的尖叫,他筋肉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中年男人细细地抚摸着手上的水果刀,抬头随意地看了两人一眼,用手试着比划一下方向,每次瞄准,那两个人抖得就跟筛糠一样。

    中年男人动作不变,幽幽地开口说道:“你们又让小姐偷跑出去了?”

    右边还站立的男人立刻就跪了下来,跟左边的男人对视了一眼,诚惶诚恐道:“老大,我们错了,请老大责罚”。

    他们口中的老大正是几个月前渫芷兮帮忙渫父偿还债务的地下钱庄和地下赌庄的钱老大。

    而钱老大口中的小姐正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名为钱多多,年方二十,是一名大学生。

    话说这个钱多多自小就离经叛道,更是仗着自己有个黑道老爸,到处闯祸惹祸,旷课逃学是家常便饭,打架斗殴、聚众闹事更是常有的事。

    钱老大的妻子因为生钱多多难产而死,留下这么一个女儿,钱老大自然溺爱多余责骂,放任钱多多一切的任性妄为,纵容钱多多一切的无理取闹,久而久之,钱多多就养成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脾性。

    随着年龄的增长,钱多多的性子没有一点收敛不说,还演变得越来越恶劣。

    近期迷上了某个大学老师,更是夜不归宿,钱老大为此事很是头疼。

    “说说,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对于自己的女儿,钱老大还是了解的,生性顽劣、乖张,凭这几个小弟自然是阻止不了女儿逃出去,但是有气无处发的钱老大只能将怒气撒在手下人身上,自己的女儿他是万万舍不得打骂的,只要女儿一个撒娇,他的气也就消了。

    地上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10次”

    “11次”

    钱老大看着两人,眼睛里带着冰晶,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到底几次?”

    两人嘀咕了几声,最后一致认为是11次,还包括那次钱多多半夜逃出去,天亮回来睡觉,这次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夜不归宿,所以两人在这一次上有了分歧。

    钱老大笑了笑,但是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15天出逃了11次,每次都成功了,你们还真是尽职!”

    两人自是听懂了钱老大话中的讽刺,立马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大,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下次一定不会让小姐逃出去的······”

    “哈哈哈——你们每次都这样保证,但是每次都让小姐逃出去,你们的机会早就用完了,自己出去领罚。”

    钱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说着说着语气中的无奈就更深了。

    钱老大知道症结不在手下那里,就算把那些手下都杀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当那两个人像得到赦免令一样,为自己的命运暗自庆幸一番的时候,钱老大的魔音又来了。

    “那个男人是谁?”

    两人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钱老大口中的男人是谁,直到钱老大有些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被震得咚咚响,两人一个激灵,立马就反应过来。

    带着颤音说道:“是小姐学校的教授,叫杜浩轩。”

    竟然是一个大学老师,钱老大一听到两人的回答气就不打一处来。

    在钱老大的世界观里,大学老师都是年纪一大把,牙齿没几颗,肥头大耳,脑满肠肥,还喜欢向女学生伸出肥腻的咸猪手,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

    钱老大决计不会让自己涉世未深的女儿羊入虎口,大学老师算什么,在他钱彪眼中一文不值。杜浩轩,这个名字挺文雅的,道貌岸然却掩盖不了迂腐的本质,在钱彪的印象里也只有26年前相识的那个男人真正配得上温文尔雅这个词,其他的人用这个词一概都是浪费和玷污。

    “这几天多派些人跟着小姐,调查一下那个叫杜什么的男人,记得把他的底给摸透了。还有小姐一回来,就把她押过来见我。”

    那两人齐刷刷地点头称是,逃也似地从办公室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