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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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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蚀骨爱意的吻,没有丝毫轻重缓急可言,全凭着脑海中一股脑儿的冲劲,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肆意妄为。

    覃劭骅越吻越急切,像是吻不够一样,在渫芷兮嘴里辗转反侧,啃咬不断,又顺着香唇往下侵袭,将白皙的脖子吸吮出一个又一个像被蚊虫叮咬过的暧昧痕迹。

    渫芷兮是完全愣住了,根本就腾不出脑子想别的,全被这一袭势不可挡的吻吸去了所有心神。

    良久之后,当覃劭骅越吻越下,更多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条件反射地滋生出一粒粒细小疙瘩的时候,渫芷兮才渐渐拉回一点理智。

    渫芷兮张开迷蒙的双眼看到就是胸前一颗黑色的大头颅,想都没想身体就做出了反应,迅速地推开覃劭骅,沉浸在美好享受中的覃劭骅根本就没有料到渫芷兮会在如此和谐的情况下趁他不注意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于是乎,原本坐在沙发上显得肆意妄为的覃劭骅一个不留神就被渫芷兮推倒了,这一推刚好就往后倒,形成四脚朝天的不雅姿势。

    覃劭骅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会掉到了地上,而肇事者竟然会是渫芷兮,前后境遇的反差让覃劭骅应接不暇,以至于他一直躺在地上保持现有的姿势呆呆地看着渫芷兮,过了有那么一会,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前后一连贯,覃劭骅还是无法适应和理解渫芷兮突如其来的举动,但是当他抬眼看到的却是渫芷兮缩着腿坐在沙发上,头深深地埋进曲起的腿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沙发里才甘心。

    这样子的渫芷兮让覃劭骅本能地心慌起来,快速向前迈了一步,却在伸手抱住女人的时候犹豫了,但也仅仅是短短几秒钟的犹豫,覃劭骅就靠了过去将女人拥进自己的臂弯里。

    如果说渫芷兮一开始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反抗让覃劭骅忧心起来,那么从手臂相接处传递过来的瑟瑟发抖足以让覃劭骅心悸,覃劭骅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扩大和不断的蔓延。

    覃劭骅不知道为何前几分钟前渫芷兮还在自己面前大胆地诱惑他,引诱成功后,怎么后一刻事情完全就变了个模样,根本就不按照原本设定的方向走,还越走越偏。

    渫芷兮浑身消散不去的害怕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让覃劭骅有种方才的种种都是幻想的错觉。

    覃劭骅只有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轻拍着渫芷兮的后背缓解女人不正常的情绪,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只是覃劭骅下一次的轻拍却落了空,渫芷兮突然推开他,不等他组织措辞开口,渫芷兮又做了一件让他瞠目结舌的事。

    只见渫芷兮站了起来,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先是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眼睛充斥着浓浓的不安和害怕,经久不散,但是很快渫芷兮眸子的负面情绪马上就被坚不可摧的坚定替换了。

    不知道为何,覃劭骅看到渫芷兮眼中出现坚定的神色后,心里的不安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漫无边际地无限胀大,宛如泡在沸水里的温度计有了爆表的迹象,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坏,覃劭骅甚至有一种错觉,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很可能就会失去这个女人。

    覃劭骅心里的不安并不是空穴来风,在下一刻就得到了验证。

    渫芷兮将视线快速地扭开,手中的动作更是抢先了一步,只是一错眼间,扣子就解开了大半。

    就在这时渫芷兮一个使劲就衣服朝两边一掀起,就将覃劭骅刚刚弄乱了还半挂在身上的衣服全褪到手肘处,同时掀起一阵凉风,风起衣落,十分的干净利索,却让覃劭骅硬生生地错开了眼,心里顿时也凉了半截。

    若是到了此时覃劭骅还会误以为这是渫芷兮明目张胆的勾引的话,那他真是错得不是一般的离谱。

    覃劭骅刚想抬头要解释、要纠正、要澄清的时候,就听到渫芷兮字字珠玑却也震碎了五脏六腑的话。

    “你想要的话,就尽管来吧!”

    若是到了这番田地,覃劭骅还会误以为这是渫芷兮堂而皇之的邀请的话,那他就真的错得无可救药了。

    渫芷兮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动听,但是此时却多了几分荒凉和绝望,那是一种一听就知道嗓子在发颤却偏偏强忍着,而正是这种兀自压抑的声音让人无端心疼起来,心疼得无以复加。

    渫芷兮就这样站在那里,眼神里闪动着倔强,却偏偏多出几分无助,无助到一阵轻风就能让其摇摇欲坠的地步。

    渫芷兮的声音、渫芷兮的话,让覃劭骅不得不做出反应,覃劭骅猛然抬头,一个大跨步就走到了渫芷兮面前。

    看着覃劭骅向自己走来,渫芷兮竟然笑了,那是一个完全够不上一个正常笑容的笑,更多的是被硬挤出来的强颜欢笑,笑中的绝望更加明显,明显到刺破覃劭骅的眼球。

    面对面站着,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不同于往日的柔情蜜意,此时的气氛连同心情都凝固了,周围的空气也被感染了一般变得稀薄起来,有些压抑,更多的是冰冷。

    覃劭骅紧紧盯着渫芷兮脸上的表情,不错过一点一滴,却在下一秒脱下自己的外衣,在渫芷兮眼中的苦涩越发明显的时候,立马就将自己的衣服披在渫芷兮身上,双手紧紧掩住领口,遮住暴露在外的春风外泄。

    预想中的事并没有发生,渫芷兮转动着自己疑惑的眼睛看着覃劭骅,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悲凉,如同风中飘零悬挂在树枝上还有着一丝牵连的梧桐树叶。

    “你是不是被吓到了,也是,我胸口那么大的一个伤疤,是个人都会觉得恐怖,又怎么会对我这种身子残败的人有兴致呢?”

    渫芷兮的声音沁凉沁凉的,流露出一层厚厚的冰。

    覃劭骅心里的不安越积越多,看着渫芷兮,心疼也越发浓重起来。

    被渫芷兮一提醒,覃劭骅抖动着自己有些发颤的手,撩开掩住的领口一角,看到就是正如渫芷兮所说的一大片清晰的伤疤。看样子应该有很多年了,纵横交错分布在渫芷兮白如凝脂般的肌肤上,硬生生地破坏了春光中的美景,虽然在时间的掩埋下消散了一些,但是由于伤疤的面积过大,还是给人怵目惊心的视觉效果,有些狰狞,还有些可怖。

    但是覃劭骅都仿佛没看到这些残缺一般,注意力完全陷入了这些伤疤的来历上。只要一想到渫芷兮曾经遭受过那么大的罪,覃劭骅的心就好像被扯出一个天堑一样大的口子,短时间内是无法愈合的。

    接下来,覃劭骅也做了一件令渫芷兮倍感惊讶的事。

    原本以为的嘲讽和奚落并没有如期而至,降临的是胸前清晰的濡湿,很温柔的触感,就如同覃劭骅每天早上给她的早安吻和安心吻一样,让人不知不觉就会迷醉其中。

    而后覃劭骅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将衣服重新裹好,再将渫芷兮紧紧抱住。

    覃劭骅的反应,渫芷兮都看在眼里,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心疼。

    或许是被这一番折腾弄累了,又或许是想通了某个十分浅显的道理,渫芷兮将头微微靠在覃劭骅的肩上,伸出手试探性地回抱住男人,过了许久之后,才听到渫芷兮清脆的声线从没有什么血色的唇里面流泻而出。

    “想不想听故事。”

    不待覃劭骅回答,渫芷兮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语气中透露着落寞和无力。

    或许是被渫芷兮言语中的落寞触动了,覃劭骅将女人拥得更紧了,仿若是在用自己全部的生命来拥抱女人,听着女人用平淡的陈述句像是陈述别人的故事一样重新翻开停留在过去的厚重一页。

    记忆被无情地扯开一条裂缝,里面缠裹着劣迹斑斑的往事不堪。

    渫芷兮的声线在这个异常的夜晚显得格外柔和,柔和得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稍微一触摸就会将美好割裂出残缺来,一字一句用着置身事外的超脱,一言一语潜藏着冷眼旁观的力度。

    渫芷兮就是如此不咸不淡地就自己不堪的一幕血淋淋地撕扯开,这种自揭伤疤的行为让覃劭骅入坠冰窖。

    一个字一个字就那么不受控制地闯入覃劭骅的心尖上,这种如履薄冰般的感觉让一向自制力强于一般人的覃劭骅差点失控。

    覃劭骅无法想象如果渫芷兮没有逃离那些人的魔爪,又或是被那些人得了手,女人必定会做出最坏的打算。

    覃劭骅无法想象如果渫芷兮没能从窗户口跳下去,是不是会做出更傻的事。

    覃劭骅无法想象如果渫芷兮没有被人在一个寂静的清晨发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又或者延迟了几分几秒,会不会就真的······

    覃劭骅实在不敢想象下去,哪怕渫芷兮还在用淡漠到不能再淡漠的声音描述着往昔每个惊心动魄的瞬间。

    有那么一瞬间,覃劭骅差点就用手堵住渫芷兮,不让她用毫无感情的嗓音继续说下去,覃劭骅承认自己没有那份强大的承受能力,也没有接受厚重过往的勇气。

    事实上,覃劭骅只是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渫芷兮遭遇的种种,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也没能使上一份力,这种无力感太过沉重将覃劭骅压得喘不过气来。

    耳边又响起女人无动于衷的话语。

    “那双肥腻的手一直在女孩身上不停游移,女孩被困住了手脚无法动弹,更谈不上挣扎和反抗,只能睁着无助的眼神慌张地看着周围寻找契机。封锁的大门,大门外猥亵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其间还参杂着女孩父亲讨好献媚的声音,女孩一听手脚不再奋力挣扎瞬间就停止了挣动,眼睛里交错着害怕、不安、慌张,最后都变成了绝望,那是一种对生的绝望。但是转眼间女孩脸上就露出了微笑,女孩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你猜女孩看到了什么?她呀,她看到一个小型的窗口,离她有一些距离,可她仿佛看到了希望,那是一种对死的希望。女孩的笑很美很美,就像是开得极艳的曼珠沙华。在男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她踢了男人一脚,在男人捂住痛处无暇顾及她的空档,女孩猛地往窗口跑,就算窗口有玻璃,还是没能阻止她的步伐,或许是女孩的冲力很大,一冲过去人连同玻璃一起往下坠,而女孩刚好就栽进了碎玻璃当中,顿时整个世界都布满了红色。夜色过去了,清晨也正悄悄来临,却无人发现躺在血泊里的女孩,生命就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女孩却并没有因死亡的降临而害怕,反而像是终于解脱一般嘴角漫过深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