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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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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仁原本的神情就带着点倨傲,此时又用四十五度侧仰的角度,勾起眼尾,挑着眉戏耍般地看着眼前的男女,摆明了就是一副趾高气扬和不可一世的嘴脸,嘴角分明还带着一丝外露的怨毒,仿若淬了毒的匕首,令人不寒而栗。

    声音还是一贯的清泠,此时却偏偏带着三分的胁迫和七分的挑衅,有些辱没这等好声音的嫌疑。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卿仁最后的一句话终于发挥了它的负面效果,但是当事人没有一点胜之不武的汗颜和赧然,反而十分理所应当地欣赏起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同出一辙的震惊。

    夜乃晨曦子会震惊,完全是因为此时卿仁用不像弄虚作假的神情陈述不像弄虚作假的话,还煞有介事地看着她,如此坦诚地告诉她,她爱的男人是别人,还如此直言不讳地指出她肚子里孩子的真实身份,让夜乃晨曦子不得不认为卿仁这句话的可信度比以往任何时候在她耳边说的话都要可靠。

    相对来说,覃劭骅的震惊一点都不比夜乃晨曦子少,当卿仁恶意挑衅的话灌入耳朵里的时候,无疑覃劭骅打破他常规的镇定,尽管他表面上一直维持着他的气定神闲,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当下的内心是怎么的慌不择路。

    尽管知道这句话多么的绵里藏针,多么的不怀好意,但是这一刻覃劭骅的确受影响了,心中的难受和不舒服以排江倒海的气势呼啸而至。

    覃劭骅的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幽深的眼眸中蕴含着解读不出的内容,散发着浓重的压迫感,深锁的眉头看得出他此时极度的不悦和烦闷,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表情仅仅维持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从覃劭骅轮廓分明的脸上褪得一干二净,但还是被心绪不宁的夜乃晨曦子捕捉到了,硬生生刺了她的眼和心。

    覃劭骅马上就释然了,就算一开始他确实因为卿仁的一句话乱了阵脚,但是现在想想他压根就不相信女人会做出背叛他的事,就算孩子是别人的,那又如何,他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是这个女人。

    覃劭骅快速恢复的神色和身上的若无其事,让卿仁觉得惊讶,他很难理解一个男人在听到自己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后还会表现如此的无动于衷,难道说覃劭骅并不是真心爱夜乃晨曦子?不然是个男人都应该生气才对,为何覃劭骅还如此沉得住气,是因为强大的忍耐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为何他会觉得覃劭骅几乎并不是很在意,哪怕一开始听到他的话后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现在却一星半点也找不到生气的痕迹,为此,卿仁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当卿仁看到一个挺拔和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眼睛里渐渐消失,那至始至终都不曾放开的手灼烧了他的眼,熨烫着他冰冷近乎死寂的心,这一刻,卿仁觉得自己好像摸索出一个答案,却又好像没有。

    夜乃晨曦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恢复一贯的冷漠,眼睛里却有着看着她的温柔,并伸出修长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十分熟稔地牵起她的手,好像单单就牵手这样简单的动作仿佛练习了上万次。

    心中的恍惚、心中的讶异、心中的迷惑······都不及覃劭骅对待她温柔的一分,所以夜乃晨曦子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搭在那只入眼骨节分明的手上,并做出一个连自己都会感到惊奇的动作,纤细的手指竟然不受控制地钻进了男人的指缝中,与之十指相扣。

    夜乃晨曦子不禁为自己怪异的主动感到羞恼不已,却在看到覃劭骅脸颊眉眼间的微微勾起时,被驱散得片甲不留。

    她当真是魔怔了不成?为何只是看到男人脸上的笑,她心里竟然会变得异常的柔软?难道真的像卿仁说的那样,她以前爱着这个男人?

    因为突然间窜进脑海中的种种猜想,让夜乃晨曦子不觉间多看了覃劭骅几眼,夜乃晨曦子不得不承认覃劭骅确实长得不错,不同于卿仁的阴柔,覃劭骅只能用刚硬来形容,无论是外表还是气度上,都给人无上的气势,但此时从鼻尖到下颌被柔化的自然弧线让覃劭骅有种刚柔并济的风度,这又不得不让夜乃晨曦子又偷偷瞄上覃劭骅几眼。

    然而夜乃晨曦子这种小心翼翼并且不明目张胆的行为,无端取悦了某个被频频打量的男人,覃劭骅此时心里早就萌生出几分激动来,但却并没有显露出来,十分坦然和大度地任凭夜乃晨曦子并不十分光明磊落地偷瞄。

    他们从奢华的皇宫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有一辆车子候等着他们的归来。

    覃劭骅先为夜乃晨曦子打开车门,将她扶上车后,才跟着进来,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让充当司机和配角的小兵们看傻了眼。兵蛋子们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被他们冷酷出名的头头特意温柔对待的女人,迫切地想看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就会让他们的铁面军神一秒钟就化身为各种温柔体贴的忠犬?

    兵蛋子们带着热切和急于探求真理的狂热眼神正要照射到夜乃晨曦子身上的时候,却不料被某双锐利森寒的眼睛半路拦截了。

    天地良心,打死他们也不敢对着军长夫人生出什么觊觎邪恶的不良心思来,他们不过单纯地想观摩一下军长夫人的天人之姿,看一下是怎样的姿容才配得上号称冷面煞神的军长倾尽一世的柔情。

    他们不用看也知道那双蓄满浓烈森然的黑色眸子出自于谁,只好老老实实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好了,开车的继续心无旁骛地开车,其他的一概坐得直挺挺的,还始终贯彻目不斜视的宗旨。

    宽敞的后车厢是属于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的,其他人很识时务地只用半边屁股掂量着底下的座位,拥挤在稍微显得狭窄的前两排。

    一上车,夜乃晨曦子例行以往的沉默,将半个身子埋向窗边,眼睛更是扎根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偶尔间或一两点并不明亮的路灯照射到她的脸上,晕染出浅淡的余晖,那张快要融进黑暗里的熟悉面孔此时却是最让覃劭骅心旌摇荡的。

    他没有参与过的三个月,到底在夜乃晨曦子身上发生了什么,覃劭骅突然间不想知道了,比起空缺的三个月,覃劭骅更加在意的是他和女人漫长的以后,他们还有数以千计的日子等着他们执手偕老,区区三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覃劭骅不禁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手,只有在不断确定女人就在身边,心中的怅然若失才会淡去几分,不得不说女人突然的逝世给覃劭骅造成很大的后遗症,估计覃劭骅今后定要将女人牢牢拴在裤腰上才放心。

    突然间收紧的手,勒得手指发白,夜乃晨曦子感觉到手指的疼,回转过脸看着眼前露出脆弱表情的男人,张合着唇瓣想要说什么,却被突然的刹车打断了。

    不过还好她的身体并没有因为惯性向前扑去,撞到碰到的几率在拥入男人怀抱的那一刻化为零。

    “出了什么事?”

    覃劭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金属的质感。

    “军长,貌似我们被包围了。”

    明明被包围了,还要在话中加上一个“貌似”,明明形势严峻,偏偏回答的声音还透着一股兴奋,不得不说覃劭骅手下的兵果然不同凡响,他们竟然会因为马上会展开战斗而激动。

    多处车灯探照过来的时候,覃劭骅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平板地问了一句:“直升机什么时候会到”?

    这次出生的来源位于夜乃晨曦子的正前方,夜乃晨曦子还能听出那是一个差不多20出头年轻的声音。

    “还要20分钟。”

    “20分钟,是吗?”

    不过是5个字,好像是从覃劭骅味蕾上蹦出来的,覃劭骅脸上的淡定,让夜乃晨曦子无从知道里面的玄机。

    只见下一刻覃劭骅附在夜乃晨曦子耳边说道:“你呆在车上,别下来,我出去看看,嗯?”

    覃劭骅语调中的亲昵仿若是情人间的呢喃,让夜乃晨曦子不知所措,只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覃劭骅下车的时候,刚好从对面豪华的车里面也走出一个人,不过先出现的是一根拐杖,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搭在拐杖上如老树皮一样的手,接下来就看到一个满脸刻满折子的老人在保镖的搀扶下下了车,老人的脸皱缩得如同快要凋零的菊花,个头不大,仿若一句瘦巴巴的干尸在风中摇荡,十分的阴森可怖,尤其是在安静的午夜。

    而唯一能显示他还是一个活物,也就剩下那双宛如死鱼眼一般的眼珠子,在睁开的时候,就一个劲骨碌碌地转动着,显示它的机能,紧接着一个砂纸在一起打磨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响起。

    “听说华夏大名鼎鼎的覃少将绑架了老朽的曾孙女,可有此事?”

    覃劭骅用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看着眼前在大和兴风作浪60余载的首相,眼眸中透露着凌厉的锋芒。

    “鄙人不过是接回自己的妻子,何来绑架之说?”

    听到覃劭骅话中的直言不讳,夜乃晨川谷眼睛仿若探照灯一般又将覃劭骅看了一遍,而后就听到从咽喉里硬挤出来的笑声,沙哑、干涩,令人听了有种作呕的冲动。

    “呵呵呵——”

    笑声停止的时候,夜乃晨川谷身上身处高位的气势一下子就迸射出来,锋芒毕露。

    “无知小儿,你可知道你绑架的人是什么身份?”

    夜乃晨川谷用一种看待低等生物的嫌恶和鄙视看着覃劭骅,说出的话却让人费解。

    反观覃劭骅至始至终端的那叫一个谦和有礼,就连被人追上门声讨,还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何为君子,何为小人,自然不用多说。

    或许是覃劭骅一直的冷静自持惹恼了叱咤风云的夜乃晨川谷,夜乃晨川谷白眼珠子占绝大部分的眼睛又射出一串锋利的光芒。

    “夜乃晨曦子,我大和早上的太阳,岂是你区区一个下等的外族人能够高攀上的?”

    这一下夜乃晨川谷连吝啬地看一眼覃劭骅都没有,完全当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存在似的,看着潜藏在车子里某处的夜乃晨曦子,眼中充斥着很多高深莫测的东西,其中厌恶最多也是最明显的。

    两方对峙,覃劭骅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的虎视眈眈败下阵来,嘴角轻扬,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他分明捕捉到夜乃晨川谷看向夜乃晨曦子的厌恶,看来女人的身份并非单纯的首相曾孙女那么简单,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女人,至亲什么的都滚到一边去,女人从来都属于他一个人。

    这种霸道不是子虚乌有,恐怕从覃劭骅见到渫芷兮的那一刻就深根蒂固了。

    “高攀得上与否,不在于首相您,决定权只属于鄙人的妻子,现在鄙人的妻子正安坐在车上等鄙人,肯定也是极其满意鄙人,才会对鄙人如此放心,至于首相门第上的高瞻远瞩,恐怕是您多虑了。”

    覃劭骅随意地看了眼时间,还剩下五分钟,是时候跟眼前的老顽固挥手告别了。

    “想必首相大人还有很多事要忙,鄙人就此告辞,他日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覃劭骅话中的“拜访”差不多就能预示日后的刀剑相向,覃劭骅话说得不动声色,却让夜乃晨川谷脸几近扭曲,尤其当夜乃晨川谷听到耳边由远及近的轰鸣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脸上更是畸形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