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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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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透过未关上的的窗玻璃在寂静的内室洒下一片光辉,也倾洒在静静安坐在床铺上的男女身上,此时的卧室静得一塌糊涂,只有风吹动窗纱的沙沙声。

    静观床铺上的男女好像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打算,只是安静地搂抱在一起,但是用“搂抱”来形容又有些不恰当,若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只是男方单方面地将女方禁锢在怀里罢了,但是就算如此,他们这种相依相偎的姿势在外人看来也不失为一道温馨靓丽的风景线。

    覃劭骅只是静静地埋首在夜乃晨曦子脖颈处,安静得就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而一直对他存在偏见的夜乃晨曦子此时没有任何反抗,变得很平静,两人心照不宣的举动,在某种程度上无声地默认当前的格局,仿佛只有安静才能维持来之不易的相安无事。

    似乎一时的心软也到了尽头,夜乃晨曦子在犹豫间最后还是将放在覃劭骅肩背上的手收回来,改为向外推动覃劭骅的身体。

    不用覃爷爷刻意的提醒,夜乃晨曦子心里也明白她是不可能和覃劭骅继续呆在一块的,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此时横跨在他们之间最明显的“道”已经将他们划分出鲜明的界限,她的离开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是让夜乃晨曦子深感不解的是覃劭骅为何一直不肯放她离开,从覃爷爷的言语中不难得出她是个不祥之人,此时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她离开不是意味着可以减少覃劭骅的负担吗?为什么覃劭骅却一再阻止她离开呢?对此夜乃晨曦子一直都存在疑惑。

    她知道覃劭骅是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像她这种在婚期出轨的女人不应该要遭受男人的抛弃吗?为何覃劭骅迟迟不肯同意她离婚,却一直在此事上较真,并无缘无故地发火呢?

    夜乃晨曦子原本以为“渫芷兮”会是一个香饽饽,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一开始覃劭骅看待她的眼神太过深沉,眼睛里面参杂着爱意和深情,让她一度以为是似曾相识,到头来不过是覃劭骅要在她身上寻求另一个女人的影子罢了,说到底她始终不过是覃劭骅找到的复制品。

    或许只是覃劭骅不能忘怀爱妻的亡故,不得不将过于沉重的感情转移到另一个和他妻子长相相似的人身上,殊不知却会给那个人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而她恰恰就是那个被错认成覃劭骅亡妻的可怜人。

    一开始的热情慢慢淡去,沉迷在假象中的男人开始质疑她的身份,她本来就是渫芷兮,又何来以次充好之说?

    夜乃晨曦子的嘴角慢慢牵扯出淡淡的苦涩和浅浅嘲讽,殊不知她自己就是渫芷兮,只是莫名因为覃劭骅的态度心里排斥自己是渫芷兮的事实而已。

    夜乃晨曦子像下定决心般使出很大力气推开覃劭骅,覃劭骅一时没有防备,最后竟然被夜乃晨曦子险些推下床,还好及时稳住身子,不过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夜乃晨曦子紧了紧敞开的领口,脸上又恢复之前的冰冷的和陌生,抬起头漠然地看着覃劭骅。

    “覃少将,我想我已经将我要表达的意思传达给您了,还是说您还有不理解的地方,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当看到覃劭骅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时,夜乃晨曦子按压在领口的手又紧了紧,眉头几近皱了皱,表情的变化不大,继续说道:“请您看清楚了,我并不是您的妻子,如果您只是想要自欺欺人的话,您大可以找那些配合您的人,恕我无能为力。”

    夜乃晨曦子说得头头是道,就差没有明着说“您大量有大人就放过小的吧”,不过表达的意思差不多一样,只不过话中的咬文嚼字更加委婉含蓄一点,但是说话的口气上却没有一点柔弱,更没有求人该有的刻意放低姿态的低声下气和卑躬屈膝。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两个人的能言善辩不相上下、各有千秋,同样地让人无以招架,但是覃劭骅却偏偏在面对夜乃晨曦子的时候,输的凄惨无此。

    就如同此时夜乃晨曦子又一次在他面前说她不是他的妻子,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在自欺欺人。

    腹内的千言无语在对上夜乃晨曦子冷冰冰冻结一切情感的视线后,覃劭骅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就算他用极其卑微甚至乞求的语气恳切地求她不要走,女人还是能够轻易地拨开他的手,当真是想要将他赶尽杀绝吗?

    难道夺走了他的心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将他的一腔深情狠狠地摔在地上并用脚践踏呢?

    或许是被覃劭骅此时笼罩在身上浓郁的黑气沉沉感染,夜乃晨曦子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露出绝望、孤独气息的男人。

    但是覃劭骅身上的黑气不过是一刹那,转眼间就灰飞烟灭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夜乃晨曦子定会以为刚刚不过是自己的意识错觉罢了。

    这时覃劭骅的嘴角挑开一丝诡异的笑容,眉头却皱着,脸部表情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放松,覃劭骅调整了一下坐姿,与夜乃晨曦子面对面坐着,就算接下来等待着他是一场没有结论的谈判,他脸上还是一派淡定。

    只是覃劭骅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夜乃晨曦子,说道:“我不同意呢”?

    覃劭骅语气中的傲慢,加上神情上的从容不迫,在夜乃晨曦子看来就是一副“你奈我何”拽得要死的模样。

    夜乃晨曦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不知道覃劭骅这样死缠着她有什么意思,她已经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不是吗?

    被覃劭骅这种拿捏在手里的感觉,让夜乃晨曦子心里有些气愤,凭什么她就要配合覃劭骅扮演她的妻子,凭什么她就要任凭覃劭骅摆布。

    “你······”

    “我如何?”

    覃劭骅当前的言行,在夜乃晨曦子看来,完全够得上挑衅,她甚至还看到了覃劭骅恶意上翘的嘴角,她压根就不想深究覃劭骅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的原因。

    夜乃晨曦子闭上眼,呼出一口浊气,过滤掉心里的郁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恢复之前的云淡风轻。

    “明人不说暗话,到底怎么你才能放我离开。”

    说着说着,夜乃晨曦子连一直挂在嘴边的“您”也省略,直接开门见山地奔到主题。

    看着眼前的男人被她推开之后就一直挑着眉看着她,让她心里感觉怪怪的,很是不安,差点乱了阵脚,她安静地等待覃劭骅的回答,甚至在看着覃劭骅嘴角开始抖动,她的心开始慌了起来,只是没想到等了许久却等到一句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话。

    “不怎么。”

    覃劭骅恶意地只说出三个意味不明的话吊住夜乃晨曦子的胃口,过了片刻才徐徐说道:“你走不掉”。

    一句“你走不掉”就像是判处了夜乃晨曦子死刑,让她心里最后一丝想念都没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一向说到做到,而他也完全有权利、有能力、有实力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夜乃晨曦子不甘心,不想就这么妥协,不想就这么无缘无故当别人的替身······

    生气有时候会让人失去理性,做出极端感性的事,此时的夜乃晨曦子就是最后的例子。

    她气急之下,完全凭着一股冲劲往覃劭骅所在的位置扑过去,也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就像是不要命的人做着最后的生死搏击。

    她的手袭上覃劭骅的领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神力,她竟然凭借着柔弱还带着伤痛额身躯,以不容忽视的气势提起覃劭骅的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脸上的冷静早就褪得一干二净,现在挂在脸上的只有不明所以的愤怒。

    面对夜乃晨曦子突如其来的袭击,身为受害者,覃劭骅却表现得相当镇定,连一丝要反击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任凭夜乃晨曦子将他推倒并压在身下,其间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直愣愣地看着夜乃晨曦子,此外就没有别的动作,仿佛被夜乃晨曦子这样对待,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你别欺人太甚。”

    夜乃晨曦子紧紧拽住覃劭骅的领子,对他大声吼着,这还是夜乃晨曦子第一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如此直白,让覃劭骅有些惊讶。

    或许是瞥到覃劭骅嘴角的笑,夜乃晨曦子突然间觉得自己在覃劭骅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覃劭骅时刻都有嘲笑她的资本,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到她全身,夜乃晨曦子不由地放松手里的力度,声音变得有些低迷和颓丧。

    “到底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夜乃晨曦子脸上突然爬满了深深的疲惫和惆怅,这样的夜乃晨曦子失去了以往的高傲自信,让覃劭骅于心不忍。

    伸出手顺势将夜乃晨曦子抱在怀中,覃劭骅缓缓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唯独离开不可以”。谁也没发现覃劭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

    如果不是爱惨了眼前这个女人,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将女人禁锢在身边。

    听到覃劭骅的话,夜乃晨曦子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她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覃劭骅的眼睛,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固执地要将她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