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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沾亲带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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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老板将包装精美的瓷器递给覃劭骅的时候,还顺带送了一个带有同心结的青花瓷吊坠,末了还用明显打趣的眼神在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身上来回逡巡了几圈,才语带揶揄地说道:“欢迎下次光临”。

    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前脚刚走,那些一直眼巴巴在各个角落里有意无意偷看这对璧人的店里员工马上就一窝蜂地拥挤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员工A吐槽道:“那男的真他妈的帅啊,帅得没天理了,人神共愤······”

    员工B继续吐槽道:“那女的简直就是个祸害,我不活了,别拉着我······”

    只有员工C说到了正题上:“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老板今天竟然破天荒地亲自出马了。”

    虽然他们的老板有着一副童叟无欺的良善面孔,还有着一个弱柳扶风的身段,但是深刻了解到老板本性的众位员工们,知道那只不过是表象,实际上他们老板的精明不输于任何一个古往今来的有名商贾,将“无商不奸”这个成语演绎到了极致。

    倒不是说女老板是个周扒皮,只不过女老板在从商这方面,可谓是“天生异禀”,有个灵活的头脑不说,还擅长用各种无所不用其极的的方式和手段尽可能最大程度地谋求利益。

    如果能将利益最大化,说明这样的商人确实有过人之处。

    一直沉默的员工D故作高深地说道:“呆,那两个人一看就是非贵即富的人,当然得savvy老板出马喽。”

    ······

    可想而知,在员工眼中,女老板的精明程度超乎想象。

    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的女老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将他们故意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放在心上,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算盘,手法娴熟地拨弄着精致的小珠子,兴致勃勃将方才那一笔巨大的收益记录在案,余留下珠子撞击在一起的清脆。

    瓷器的店后来发生的那些小热闹,夜乃晨曦子并不知道,她只是瞥了眼那个小小的吊坠,就收回自己的视线,长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无比的肉疼,虽然名义上花的是覃劭骅的钱,但是按照法定的意义上来说那是在花费他们公共的财产。

    本着从不在不该浪费的地方浪费的原则,夜乃晨曦子也从来不乱花钱。

    对于生活一向精打细算的夜乃晨曦子来说,花冤枉钱无异于谋财害命,所以她从来不会把钱花在高昂的奢侈品上,今天会眼巴巴瞅着那些瓷器,委实是她心中爱极了这些蕴藏着古老文化和艺术的东西。

    夜乃晨曦子的初衷只不过是想要大饱眼福,眼睛观摩一下就好了,压根就没想过真的要买下。

    结果不但买了,还是花了大价钱才买下的。

    人家女老板说了,那可是他们店的镇店之宝,仅此一件,可想而知其珍贵程度,都说“物以稀为贵”,这件珍品的价格会那么高,也是情有可原。

    如果只是单方面地评价,这件国粹宝瓷林窑变瓷器确实不俗,而且不凡,价格虽然高了那么一点,但是还是物有所值的。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地拿来收藏的话,夜乃晨曦子决计不会把闲钱花在它上面,有些东西看看就好了,不必收纳囊中。

    抱着这件价值不菲的瓷器,夜乃晨曦子坐到车上,心思兜转间,她有了个主意,或许当做探望外公的礼物也不错。

    外公一直以来就有收藏珍品的癖好,刚好可以投其所好。

    夜乃晨曦子相信外公也一定会喜欢这件印有《逍遥游》字画的瓷器,毕竟这件瓷器不仅符合中国传统文化理念,还符合中国人含蓄、内敛、儒雅的美学观和道德观。

    可就在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去的路上,发现了一些小插曲,还是名为“沾亲带故”的小插曲。

    由于近几年发展较快,瓷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那些在原本空地上平白多出的一幢幢高大的洋房和别墅,还有那些替换了砖瓦房,将原始印记一一抹灭的工厂就能明显地看出来。

    夜乃晨曦子凭着脑海中残留的零星记忆,却没有找到原本应该坐落在河边的院落,车子在小巷子里兜兜转转,却没能找到真正的入口。

    最后覃劭骅只好将车子停在一边,牵着夜乃晨曦子的手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子里去探访夜乃晨曦子口中的外公。

    他们走出那个看着还算干净、还算宽敞的巷子,就看到一条明显被改造过的河流,在夜乃晨曦子印象中的院落早就不复存在了,只有几个拆迁到一半的钉子户还占据着河道边的一隅之地。

    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走过去的时候,有一个大妈级人物正好路过,手上还提着一个装满蔬菜的布袋子。

    看着像是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夜乃晨曦子赶紧走过去很有礼貌地叫住那位大妈。

    “阿姨,请问以前住在这里的唐家去哪了?”

    买菜大妈停下来,先是觑着眼睛打量夜乃晨曦子好一会,眼睛里有着难掩的疑惑,确定夜乃晨曦子不是坏人才回答道:“早就搬走了”。

    夜乃晨曦子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那您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为了消除大妈的疑虑和顾忌,夜乃晨曦子特意补充了一句。

    “我是那位唐老先生的亲戚,我一直住在外地,最近突然断了联系,我怕唐家出了什么大事,就赶了过来,却没想到已经人去楼空了。阿姨,您如果知道的话,麻烦告诉我,行吗?”

    夜乃晨曦子言辞恳切,再加上那副纯真无害的容貌,那位大妈被她这么一说,表情显然就有些松动,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位唐老先生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一直深居简出,不过人很不错,经常送一些对联给我们,但是他的那些子孙就······”

    大妈顿了一下,才说道:“你去距离这里30里的楼下村看看,或许他们还住在那里”。

    夜乃晨曦子很感激地向那位大妈道谢,然后就和覃劭骅开车去楼下村。

    相比城镇的繁华热闹,这个村庄显得破败萧条。

    覃劭骅将车子停在村头,一路上引来很多的围观者,男女老少,他们都用着一种类似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两个莫名踏足这块领地的陌生人。

    覃劭骅依旧牵着夜乃晨曦子的手,无视那些不断射过来的视线,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进这个落寞的村庄。

    比起外面的高楼大厦,这个村庄还保留着原始的砖瓦房,虽然久经失修,看起来有些破败,但是那种傍水而居的自然状态却是夜乃晨曦子心中最渴求的。

    青石小路,青砖绿瓦,再加上几艘漂泊在河流上的渔船,以及那月亮拱型的石板桥,夜乃晨曦子突然萌生了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错落感。

    她和覃劭骅走进了一条窄窄的小巷子,矗立在两旁的泥墙,上面刻满了历史的沧桑,脚下踩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看不见石板路的尽头,只是看着它笔直地伸入纵横之后一折就绕走了。

    沿途遇见几处倒塌的院落,掩埋的泥土下芳草萋萋,几堵孤立的残墙缄默不语,两扇开始朽烂的门板黯然歪倒在地。

    或许是他们的脚步声侵扰了这一带独有的安宁,有几条被关在房子里的大黄狗雄纠纠气昂昂地仰着脖子狂吠,巷子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或许黄狗被自家主人教训了一顿,哀哀地吼了一声,就悄无声息了。

    陷入安静的巷子突然传来一片打闹声,那源自于巷子的尽头,那里乌黑一片。

    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仅仅对视了一眼,脚步就一致地往回走。

    但是那片打闹声却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依稀还伴随着一些骂骂咧咧的咒骂声,就看到有两个人影朝他们冲了过来,准确地来说那两个人只是想要离开巷子。

    巷子的狭窄仅仅只能容下两个人勉强肩并肩走,而现在无意间却窜出来两个人,发生推挤事件是在所难免的。

    眼看那两个莽撞的人要撞上夜乃晨曦子,覃劭骅赶紧先一脚踢开那两个横冲直撞的人,双手马上就将夜乃晨曦子护在身后。

    那两个被覃劭骅踢倒在地的男人,回头看了看后面,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慌不择路地就要往前跑。

    后面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看到被堵在这里的两个男人,脸上出现嘲笑他们自不量力的嘲讽。

    覃劭骅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拉着夜乃晨曦子往回走,可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夜乃晨曦子的袖子被人扯住了,扯住的人就是两人之中的一个。

    那人声音带着低声下四的恳求,并拉着旁边的另一个人做出了一件非常没骨气的事。

    砰地一声,那两人就这么跪在夜乃晨曦子的面前。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两个吧!”

    那一瞬间夜乃晨曦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一样,并不是因为那两个人的没骨气的行为,而是······

    尽管巷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并不能看清那两个人的长相,但是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后,夜乃晨曦子立马就猜出了此时正跪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人是谁。

    夜乃晨曦子从没想过小时候用各种方法欺负她的“表哥”和“表弟”竟然有一天会跪在她面前。

    小时候被欺负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被这两个从小就喜欢上各种恶作剧的亲戚毫不留情地推到枯井里面,任凭她如何哀求,他们都不肯拉她上来,还将各种小虫子扔下来吓她,甚至将井盖盖上,美其名曰为了不让她淋到雨。

    于是她在黑咕隆咚的枯井里面呆了整整一天,那时她才六岁。

    如果不是外公在傍晚十分不见她出来吃饭,特意出来找她,想必没人会在乎她的死活。

    那次事件之后她曾经一度害怕软体动物和黑屋子,因为这个弱点她没少被渫父折磨,渫父经常趁母亲不在的时候将她关进黑屋子里,并让她抓那些恶心的虫子,竟然还口无遮拦地说这是在锻炼她。

    想起以前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夜乃晨曦子脸上一片黯然,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覃劭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握紧她的手毅然决然地往外走,帮她做了决定。

    覃劭骅直觉就觉得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他又一脚将扯着夜乃晨曦子衣角不放的男人踢开,拉着夜乃晨曦子往外走,曲径通幽处,豁然开朗时。

    他们刚走,身后就传来皮肉撞击皮肉的声音,以及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