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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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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夜乃晨川谷的计划再怎么完美,也终究抵不过一个事与愿违。

    夜乃晨曦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上还盖着覃劭骅的外衣,如果不是依稀听到了车轮磨动地面的细微声音,她一定会以为车子没有在动。

    委实是因为覃劭骅担心车子发出的噪声影响夜乃晨曦子的睡眠质量,尽量将车速放慢,而且开得特别平稳。

    这种细微的体贴,让夜乃晨曦子心里无由来的一暖,与窗外熹微的阳光一道注入心房。

    夜乃晨曦子转头看着那个还在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完美的轮廓,酷酷的五官,就连侧脸也那么吸引人,若不是覃劭骅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估计她还会花痴上一段时间。

    “醒了?”

    夜乃晨曦子轻轻地“嗯”了一声,将身上的衣服折叠好,连一个细小的折痕都不放过。

    “你一晚上都没睡?”

    虽然是这么问,但是夜乃晨曦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覃劭骅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了貌似不着边际实则很有关的一句话。

    “差不多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要不要停下来吃点东西?”

    覃劭骅无时无刻的体贴,让夜乃晨曦子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原来这就是被人宠的感觉,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夜乃晨曦子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偏过头用专注的眼神看着那个就连开车都是一副认真模样的男人。

    此时夜乃晨曦子的视线太过明显,就算想刻意忽视都难。

    正当覃劭骅微微偏过头的时候,他的脸突然被袭击了,袭击者就是那个名叫夜乃晨曦子的小女人,而袭击的内容就是那个眼中带着零星狡黠笑意的小女人趁他一个不注意快速地在他的脸颊上啾了一口,十分的干净利落,直截了当,亲完就走,毫不恋战。

    如果不是快得让人无法察觉的瞬间有一个丝丝滑滑、清清凉凉、温温柔柔的东西在他的脸颊上滑过,而且那触感绝对的清晰可闻,恐怕覃劭骅都不会意识到那是夜乃晨曦子主动在他脸上留下的吻。

    只是这按方式来说,着实有些不正当,与偷袭直接挂钩。

    虽然两人在法律上早就是合法的夫妻,但是私下做出此等在世人眼中“伤风败俗”的事来,夜乃晨曦子还是头一次,心里除了有些慌之外,还有些做贼心虚。

    看着那个做完“坏事”就马上将头转向一边的夜乃晨曦子,覃劭骅满脸都染上一层浓浓的笑意,平日里冷硬的棱角,此时柔和得一塌糊涂,就连眼睛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就在夜乃晨曦子脸颊止不住发烫的时候,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突然向她覆上来,她惊得瞪圆了那双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眼睛,只知道愣愣地看着眼前那双蕴满调笑的幽深眸子。

    唇齿相依,呼吸一下子就被那个一直看着她笑得一脸温柔的男人夺了去,此时的覃劭骅太过温柔,好像平日里的锋利和冷酷都被磨平了,只剩下缱绻的温柔,让夜乃晨曦子脑子发蒙,不知道如何是好。

    末了,覃劭骅才放过那个难得露出一脸傻样的女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夜乃晨曦子不知道被两人当中谁的唾液滋润过的芳唇,这才作罢。

    好在覃劭骅驾驶能力过硬,单手控制方向盘,并且不看路面也能将车子步入正轨。

    被覃劭骅放开,夜乃晨曦子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某个男人“轻薄”了,貌似她还是送上门的那种。

    为了避免尴尬,夜乃晨曦子赶紧将眼睛扭向窗外,无意间的一瞥才发现车子进入了山间小道。

    山路虽然崎岖不稳,好在覃劭骅的这辆军事越野勉强能够通行。

    车窗打下来的时候,真正混合着泥土气息和不知名花香的气味伴随着柔柔的微风一下子就涌进了车子,高大的树木就像是一个个迎宾的卫士迎接着清晨第一波访客,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歌唱,满眼的绿色和夹杂着其他颜色的混合体闯进夜乃晨曦子的眼睛里,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又有些兴奋异常。

    远处郁郁蓊蓊的山林就像是充满神秘的潘多拉宝盒吸引着夜乃晨曦子去探寻,她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着:快了,就快到了,她母亲和父亲生活过的地方就快到了。

    就在夜乃晨曦子心头涌上不知名情绪的时候,她身上披上了一件衣服,她刚刚折好的衣服又被覃劭骅盖到她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类似责怪她不注意身体的话。

    “当心着凉。”

    覃劭骅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但是短短四个字却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他的关心和在意程度。

    被覃劭骅这么一提醒,夜乃晨曦子才感觉到身上确实有一股冷意,清晨的山林带着一股清凉和冷意,比外界稍微偏低的温度正是大自然的荫庇所致。

    夜乃晨曦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对覃劭骅回之一抹平和的微笑。

    经过一圈又一圈的山环路,夜乃晨曦子颇有中峰回路转、曲径通幽、柳暗花明的感觉。

    等到那栋在山脚下显得异常显眼的房屋进入眼球的时候,夜乃晨曦子竟然萌生出不敢靠近的退却。

    只是很普通的平房,可能是没人居住,久经失修的缘故,房屋的墙壁有明显的裂痕,看得有些怵目惊心。

    房屋前面到处都是杂草,呈现出它的破败和荒废。

    夜乃晨曦子突然伸出手揪住覃劭骅的袖子,头微微低下,再次抬起的时候,眼睛里甚至有了一丝不容忽视的祈求。

    “劭骅,我······”

    覃劭骅将那只扯住他袖子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轻轻地抚摸着。

    “你害怕了?”

    夜乃晨曦子没有回答,她确实害怕了,她有些不敢接触她母亲和父亲的过往,总感觉那栋破旧的房子会潜藏着没有被挖掘出来的秘密。

    覃劭骅伸出修长有力的手将夜乃晨曦子的头移到自己的肩膀上,双手将夜乃晨曦子明显小一些的手指团团包住,包在他宽大厚实的手掌中,不留一丝缝隙。

    “别怕,有我在。”

    覃劭骅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低沉有磁性,此时在夜乃晨曦子听来,就像是最好的镇定剂,及时溶解了她心中的不安和彷徨。

    夜乃晨曦子突然觉得她不仅欠覃劭骅一句发自内心的“谢谢”,还有那三个她从来不舍得说出口的字。

    事实上她何止亏欠覃劭骅这两个简单的词汇。

    夜乃晨曦子跟着覃劭骅下了车,覃劭骅高大的背影在前面开路,拂开阻挡他们前进的杂草,牵着她的手一前一后走进院子。

    不一会功夫,地上半人高的杂草被覃劭骅锋利的军刀全部消灭了。

    走近屋子的时候,夜乃晨曦子的视线被靠近墙角处一丛开得悄无声息的花朵吸引住全部的心神,那些水红色、浅紫色、淡黄色的花朵,沿着墙角在清晨中、微风的摇曳中盛开了,花瓣上还沾着几滴雾气凝结的晨露。

    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些花开得有些凌乱,像极了野外生长的野花,没有花圃中正规的秩序,但是旁边却有着栅栏的痕迹,可见是因为许久不被人照料,才让这些花有了野性,也可以看出房子的主人是个极为喜爱侍弄花草的人。

    夜乃晨曦子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团团簇生的花朵,就是韩愈口中“浩态狂香昔未逢,红灯烁烁绿盘笼。觉来独对情惊恐,身在仙宫第几重”的芍药。

    眼前略显厚重的门扉,让夜乃晨曦子有了片刻迟疑,但是在对上覃劭骅那双温柔的眼眸后,夜乃晨曦子义无反顾地伸出手下足力气推开那扇被关闭了26年的门。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同时,客厅的一切一下子就蹿进了夜乃晨曦子眼里。

    夜乃晨曦子下意识地挪动脚步走进这个充满温馨的屋子,虽然房屋里面的摆设已经很陈旧,而且积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那些散布在各个小角落里彰显温馨元素的小物件却让夜乃晨曦子心里情不自禁地染上莫名的情绪。

    小碎花的桌布,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单调的瓷器花瓶,瓶身是一片带叶子的不知名小草,天然色的窗帘,靠近窗边还有一架小型的缝纫机,缝纫机上面还有几个没有来得及拆线的布娃娃。

    桌台上摆放着两个喝水用的瓷杯,那种瓷杯很常见,只是不同的是瓷杯上面绘有画案,一个上面印有女人的头像,一个上面印有男人的头像,虽然是简笔画,但是不难看出作画人的心思细腻和灵巧,很显然瓷杯上的作品都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正对着夜乃晨曦子的是一个可以坐下三个人的中型沙发,最吸引人莫过于一个个在沙发上憨态可掬的小玩偶,玩偶看起来是人亲手做成的,与桌布是同系列的小碎花,天青色,水蓝色,桃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