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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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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他······

    夜乃晨曦子微微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就释然了,既然祁麟都出现在这里,这个男人这会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来人正是三个月前在游乐园有着一面之缘的祁攸,一说到祁攸,定会想到他身后声名远扬却又异常神秘的祁家。

    作为祁家的当家人,祁攸身上随处可见都是处于上位者的优越感,想必他不缺的不仅是金钱,还有用不完的颐指气使。

    眉峰上扬,带着睥睨众生的霸气;凤眸微眯,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视。

    原本极为端正的脸,却硬生生被脸上沉甸甸的表情给损坏殆尽,只可惜那副好相貌。

    这还不算,偏偏还长了一双飞扬过分的眉,以及眉下那双时而捉弄、时而轻蔑、时而挑衅的桃花眼,坏了整副正人君子像,多出了几分衣冠楚楚的人模狗样。

    不过转而一想,祁麟出现在这都是灌木丛的荒凉之地,着实有些蹊跷,更别提事务繁忙的祁攸会出现在这里。

    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可不是什么旅游的好去处,夜乃晨曦子朝四处略微扫了几眼,除了低矮的灌木丛,就是葳蕤的野草,枝繁叶茂的绿色好像故意在隐藏着什么似的。

    再加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十分偏僻,若不是与RUH—60周旋,她和覃劭骅也不会出现在这般荒无人烟的地方。

    可祁攸父子却莫名地出现在这里,而且正是那几个逃匿之人死了之后,说是巧合的话,未免太过牵强。

    夜乃晨曦子眯了眯眼,看着嘴角高高翘起的祁攸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祁攸朝边上的保镖训斥了几句,明着是在教训手下,可那双锐利的眼睛却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夜乃晨曦子。

    “还不赶快将少爷扶起来,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压迫和不容忽视的威严,虽说声音压低了些,却足以让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听清楚,摆明了是在示威,至于是在向谁示威,从祁攸眼角眉梢处的嚣张就看得出来。

    为首的那名保镖赶紧走过去,动作利索地将祁麟从地上抱起来,可路过地面上躺着的那几具尸体身边的时候,那名保镖淡定得有些过头,好像没看到一样。

    到底是那名保镖的心理素质强,还是另有隐情呢?

    那名保镖抱着祁麟直直地向祁攸走过去,走在边上,立马恭敬地立在一旁,倒是祁攸一改之前的冷静,上前几步接过祁麟。

    因背着身子,也不知道祁攸对祁麟做了什么,只一会的功夫,祁麟呻吟了几声,竟然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不知道应不应该归为童心未泯?

    祁麟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加恶人先告状。

    祁麟先是张开迷蒙的大眼睛,待看到自家父亲那张非但不落入俗套、并且十分吸引人眼球的脸之后,满心的委屈一下子上升到满格,能替他撑腰的人来了,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祁麟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番,像极了打着坏主意的黄鼠狼,紧接着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声势浩大、气吞山河,完全不输于雷公电母的布施雨露,不过他也只是胜在装腔作势上罢了。

    很显然,祁麟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招待一下刚刚“虐待”他的男人。

    “嗯啊······爹地,我好疼啊,这个老男人平白无故地就打我,我心口疼,肚子疼,头疼,浑身都疼,爹地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说着说着,祁麟又是扶额又是揉胸的,最后竟然将细嫩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覃劭骅。

    一句说不清楚意味的“老男人”成功地让覃劭骅变了脸色,早前祁麟称覃劭骅为“叔叔”的时候,覃劭骅就已经十分介意了,暂且不说“老男人”这个称呼带着多少成分的不敬在里面,现在竟然在称呼上多了一个“老”字,这不是明摆着说覃劭骅老吗?

    说话的空档,祁麟还不忘扯着自家爹爹做工讲究、十分高档的衣袖掩饰性地擦了擦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然后顺便喷了喷鼻子,疏通一下鼻腔,将衣袖权当做擤鼻涕的手绢了,看吧,多方便啊!

    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天真懵懂的缘故?

    祁麟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番行为有何不妥,潜意识里,他甚至还觉得这么做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却不知他家老子在他十分随便地拿他的高级西装用来擦脸,甚至乎还负责擦一些生理代谢物的时候,脸变得有多黑。

    尤其当祁麟擦完,末了还十分嫌弃地将衣袖往旁边一丢,仿佛丢垃圾一般,最后毫无意识地睁着无辜的小眼神瞅着他,此时的祁攸脸上一片黑咕隆咚的。

    也不知道祁攸花了多大心力,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如果这不是他儿子,想必祁攸早就一巴掌下去了,哪还轮到祁麟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这里撒野。

    终于察觉到有些安静过头的祁麟悄悄地用眼睛瞅了瞅四处,发现大家的表情都是淡淡的,还透着几分怪异,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刚刚的举动对在场的人造成多大的影响。

    害怕被别人瞧出自己的破绽,祁麟眯着眼睛又哀嚎起来。

    “哎呀,好疼啊,我要死了······”

    就在祁麟要死要活地嘴里不停地嘟囔的时候,祁攸脸上的镇定自若终于有皲裂的痕迹,眉头微微一拧,厉声吼了一句,“闭嘴”。

    仅仅只有两个字,就让祁麟成功地闭了嘴。

    看着祁麟终于安静了,祁攸将人往地上一放,倏地将祁麟身上的衣服一掀,就看到嫩白的肌肤上印着偌大一个脚印,还泛着青紫,在周围皙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突出,更显得惨不忍睹,这么看来祁麟方才的表现也不完全是在装可怜。

    祁攸狭长的凤眼微眯,透露出危险的气息,转眼间脸上又恢复之前的挑衅,挑着眉看着覃劭骅,慢慢从略薄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来。

    “犬子身上的伤,覃少将作何解释?”

    祁攸的声音清冽醇厚,可语气委实不善,带着浓浓的咄咄逼人,好像下一刻要将人逼入绝境似的。

    可祁攸似乎忘了一点,那就是他面对的对象不是一般可以糊弄的宵小之辈,而是气势上不相上下,甚至还略胜一筹的覃劭骅。

    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质问,覃劭骅没有一点慌张不说,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勾唇浅笑,目光冷然。

    “不错,你儿子的伤确实是我所为。”

    听听,就算是承认,覃劭骅都有着那份与众不同的信服在,有点“你奈我何”的意味。

    至始至终覃劭骅的视线都不曾落在不远处那对父子的身上,好像连看他们一眼都显得浪费和多余。

    或许是没有意识到覃劭骅会毫不犹豫地承认,并且说得如此直白,祁攸先是一愣,而后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狠色。

    “覃少将难道不认为应该给个说法吗?”

    祁攸目光一凛,脸色一沉,继续问道:“还是说你要用官位来欺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覃劭骅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让一旁的夜乃晨曦子看了不免有些担忧,倒不是担忧覃劭骅会无言以对,而是生怕覃劭骅把脸给笑抽了。

    紧接着,就听到一道如同百年老窖清冷又不失温厚的声音响起。

    “确实应该给个说法。”

    听到覃劭骅这么说,祁攸反倒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哪里算错了或漏算了,却一时察觉不到。

    一旁的祁麟虽然还听不懂大人们之间的高深理论,可从覃劭骅坦然的态度,他多少了解到覃劭骅是在“认错”,以至于他收获了不少报仇的快感,可事实上却不像他想的那般简单。

    此时覃劭骅脸上的笑意收了许多,可眼中的冷芒却丝毫没有一点收敛。

    “祁先生倒是说说,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覃某人以官压民了?”

    覃劭骅仅仅用一句话就将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问心无愧的语气倒是让人觉得祁攸有栽赃嫁祸和强加罪名的嫌疑。

    突然话锋一转,覃劭骅冰冷的视线齐齐朝祁攸射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攸被他冰冷的目光一照,底气竟然弱了几分。

    “倒是祁先生带着一帮人将我和内子团团围住,不知是何作为?”

    恃强凌弱,孰是孰非,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

    这种抛绣球的说法成功地将全部责任引到祁攸身上。

    覃劭骅倒不是成心为难祁攸,说到底不过是祁攸又是故意又是刻意地先与他为难,他才会出手给点教训,当然还有······

    瞥了眼地上被人忽视的尸体,覃劭骅眼睛深处一片骇然。

    要知道,“以德报怨”在日常生活中大致是不成立的,这么说也不是十分准确,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曲解了孔子的原意。

    孔老夫子教给我们的并不是别人欺负你,你就要忍,被打碎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咽,别人来欺负你,你反而应该对他更好,要用你的爱心去感化他,用你的胸怀去感动他。

    上述的做法根本不叫“以德报怨”,而应该叫“助纣为虐”更来得恰当,本质上跟“姑息养奸”又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以德报怨”的后面还跟着另外一段话,“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可现实生活中偏偏多了那么些得寸进尺的人,他们非但不懂得适可而止,反而习惯得陇望蜀。

    祁攸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漏了哪里。

    不过······

    看着被覃劭骅搂在怀里的夜乃晨曦子,祁攸心里又生出些不甘,以及其他的情绪。

    祁攸冷着脸对着自己的保镖厉声说道:“还不退后,吓到我们华夏伟大的少将大人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祁攸说话间透着几分咬牙切齿,好像是故意要说给覃劭骅听的一样。

    一转身,祁攸又恢复有身份的人惯有的风度,好像方才那个盛气凌人的他只是个错觉。

    “覃少将,请见谅,这些人不过是要保护在下的安危,惊扰到少将和夫人,是我们的不对。但是覃少将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小儿踢得体无完肤,这当做何解释?”

    一句话用了两种语气,并且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不得不说祁攸还是有点能耐的。

    听听,不过是踢了一脚,竟然就伤得“体无完肤”了,莫不是这肌肤是豆腐脑做的,还是说覃劭骅的那只脚是铁铸的,不然怎么就“体无完肤”了呢?可见这句子中的修辞手法用的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