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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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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何必死缠烂打、步步紧逼?做事何苦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自个,需要时刻谨记得一点:饶人处且饶人,适可而止方能天下太平,不然所有的苦果都要往自己肚子里咽,这又是何苦来着?

    眼下要吞下这个苦果的人就是那个一向自信满满,并且在人情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从未失手过的祁攸。

    话说这个祁攸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人物,不过一对上覃劭骅,就没辙了。

    不过想想人家覃劭骅,那叫一个雨里来风里去、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非人类”,用那群兵蛋子们的话来说,“简直不是人,而是神”,若非要吹毛求疵,从鸡蛋里面挑出骨头的话,覃劭骅只有一个算不上弱点的缺点,那便是夜乃晨曦子。

    夜乃晨曦子就是覃劭骅最大的软肋,只要擒住了夜乃晨曦子,叫覃劭骅乖乖束手就擒,那也不是个事。

    不过要擒住夜乃晨曦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覃劭话大可高枕无忧。

    磕头认错?要是这么大不敬的话被那群唯覃劭骅命是从的兵蛋子们听到了,估计祁攸身上不脱一层皮,就别想出这南宫岛。

    面对覃劭骅的质问,祁攸难得没有急着反驳,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种意味不明的态度好像确有此事一般。

    “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覃劭骅嘴角一勾,看着变得出奇的安静的祁攸,状似无意地说道。

    覃劭骅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殊不知这几个字落在祁攸心里发生了多大的化学反应。

    覃劭骅略微瞥了眼站在祁攸身后那群手里握着某种危险家伙的保镖们,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下,那群保镖全都做出了一致的动作,将手齐齐地插进衣服的口袋里,这种整齐而有预谋的动作完全可以排除只是无意,那么口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答案想必已经不言而喻了。

    对此,覃劭骅只是眯了眯好看的水墨色眼睛,带着几分淡然和不以为意,好像压根就没有把那群保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可覃劭骅当前的态度却大大刺激了祁攸,祁攸能在覃劭骅身上读懂的只有一种信息,那就是轻蔑,那种看似淡淡的轻蔑分明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祁攸自发理解的“不自量力”将他本人气得不轻,连带覃劭骅对他的“诋毁”,让他肚子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

    虽然眼睛里的怒火烧得啪啦啪啦响,可祁攸脸上却兀自保持着一份镇定,不过声音里面的打颤和咬牙切齿还是泄露了他压抑不住的怒气。

    “覃少将还真会开玩笑,我祁攸不过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什么南宫岛,什么国际纷争,恕在下孤陋寡闻。之所以会来这个岛,是因为飞机临时出了点故障,不得已才降落到这个岛。”

    祁攸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将到这的缘由蜻蜓点水般一笔带过,恰到好处地撇开自己的权责。

    “不过说来也巧,这才刚下飞机,走了没一会,就碰到了覃少将。”

    看这话说的,分明是不着痕迹地指摘覃劭骅来得更早,若说有嫌疑的话,覃劭骅岂不是嫌疑更大。

    眼睛无意间瞟到距离覃劭骅不远处的那几具尸体,祁攸终于又笑了,笑得比之前更加猖狂,好像这个发现会让他彻底击败覃劭骅似的。

    “要是说杀人灭口,恐怕没人比得上覃少将。”

    祁攸边说,视线边在覃劭骅和尸体之间来回转移,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面对祁攸的反唇相讥,覃劭骅先是抿唇不语,而后细细地看了他一眼,才说道:“哦?祁先生如此肯定,莫不是一直都在暗中偷看”?

    “你······覃少将早就来了,要做什么岂不是容易得很。”

    祁攸这次又差点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为了避免让覃劭骅得逞,他故意装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可最终还是挨不过覃劭骅不带一点锋利却杀人于无形的话语。

    这时覃劭骅勾唇浅笑,那淡淡的笑容隐约有种坐等对方上钩的邪魅,端的就是一个“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那祁先生怎么就知道我早就来了呢?据我所知,整个华夏都找不出一个料事如神的人,祁先生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不会掐掐手指就知道我今个会出现在这里吧?”

    覃劭骅不过是顺着祁攸的话接着往下说,就让祁攸无话可说,如果祁攸再说话那便是自打嘴巴,而不反驳,祁攸就坐实了杀人灭口的罪名,可不论祁攸说什么,横竖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地地道道的商人”,什么“早就来了”,这可都是从祁攸嘴里蹦出来的。

    “你······覃劭骅,别以为你是个少将,就能无法无天。”

    引申义可以翻译成:别以为你是个少将,我就治不了你,嘿嘿,咱们尽管等着瞧。

    道理既然说不过覃劭骅,祁攸只好捡些可以污蔑人的话,杀杀覃劭骅的志气,壮大自己的威风。

    不说是道理,就是歪理,覃劭骅照样能说得不容置喙。

    只见覃劭骅脸上袭过一丝风轻云淡,不一会,清朗舒润的声音从他的唇齿间倾泻而出。

    “我就无法无天了,你奈我何?”

    覃劭骅的语气如同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可偏偏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初听这句话,大多数人可能都会以为这人狂妄得不像话,可熟悉覃劭骅的人,却觉得这话说得在理所当然不过的了。

    如果说祁攸之前只是被覃劭骅气得脸上有些微红,那么现在那满脸的红白交错,又添了些青黑,说是调色盘也没什么不对的。

    祁攸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就连额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紧捏着,分布在手背上的青筋突跳着,显示主人不佳的情绪。

    可就在矛盾不可调和,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一枚不知道打哪里窜出来的子弹直直地逼向夜乃晨曦子,好在覃劭骅及时地将手一带,抱着夜乃晨曦子旋了个身,才堪堪躲过那枚来自暗处毫无防备的子弹。

    几乎是同时,覃劭骅一手牢牢抱住夜乃晨曦子,一手从后腰处快速地掏出一把枪,准确无误地射向子弹的来源,随后就听到一声刻意压抑的闷哼声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响起,还有渐行渐远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只一会,声音就匿了踪迹,好像刚刚那一发凭空出现的子弹只是错觉。

    覃劭骅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危险,他半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又恢复常态的葱绿,手里握着的枪还高高举着,带着几分警惕和示威。他知道那个被他射中一枪的男人还在附近潜伏着。

    事实上,覃劭骅从直升机上刚下来,就已经察觉到有人在附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故意支开他手下的那群兵蛋子。

    不料,他手底下的兵刚走,马上就有一个东西冲了上来,那东西偏偏好死不死地往夜乃晨曦子的方向冲过去,他想都没想就伸出腿踢了上去。

    踢上去之后,覃劭骅没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倒是感觉到了一股子的敌意,低头一看,他的脸马上就黑了,原来踢中的是那个难缠的小鬼。

    对上那个叫做祁麟的男孩满眼的敌意,覃劭骅一脸的漠然,直到又从那孩子嘴里听到诸如“老男人”之类的称呼,他万年不变的冷脸终于有了破功的迹象。

    一开始,覃劭骅并不能确定隐藏在这附近的到底有多少个人,直到祁攸出现,不远处泄露出一丝小小的声响,覃劭骅才确定只有一个人,并且这个人就算和祁攸没关系,也一定认识祁攸,从那人躲在草丛后面见到祁攸不禁泄露自己的行踪就可以看得出来。

    可以这么毫不保留地说,覃劭骅明着是在跟祁攸周旋,实际上却是在诱使暗处的那人出手。

    可让覃劭骅没想到的是他不过是说了祁攸几句,暗处那人竟然沉不住气了。

    覃劭骅锐利的视线扫了祁攸一眼,那一眼特别犀利,竟然让一向目中无人的祁攸有些害怕。

    或许是听到枪声,察觉到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有危险,那群还在远处搜寻的兵蛋子们立马就向覃劭骅这边赶来。

    可当那群兵蛋子走近,有些担忧、有些愧疚地正要询问覃劭骅可否受伤的时候,目光就落在覃劭骅那个一般人绝对看不明白的手势上,他们马上就安静了,神色淡然,若仔细观察的话,定会发现他们脸上还有一丝不甚明显的警惕。

    根本不需要覃劭骅口头说什么,也不需要覃劭骅用眼神示意,覃劭骅不过做了一个小小的手势,那群接受过非常人能想象的训练的兵蛋子们全都心领神会,一个个手里提着武器脚步稳健地朝不远处的灌木丛逼近。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暗处那人只好破罐子破摔,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嗖”,“嗖”,“嗖”,一连三发子弹朝夜乃晨曦子射过来,这次不等覃劭骅先出手,有了防备意识的夜乃晨曦子先一步将覃劭骅扑倒在地上,好在两人只是身上沾了泥,倒也没伤着。

    覃劭骅将夜乃晨曦子扶起来的时候,暗处那人已经被他的部下揪了出来。

    那人虽然反扣着双手,被人左右押着,可身上的那份桀骜不驯并没有磨平,满身脏污,肩膀上还露出一个豆大的窟窿眼正在淌淌地往外冒着血,看起来十分狼狈。

    满脸的油彩,看不清本来的样貌,可不难想象那是个还不到三十岁的酷帅小伙。

    这时那人脸上唯一没有沾染油彩的嘴唇往两边拉扯着,挤出一个别人看不懂的微笑,可还没等他的微笑扩大,就被覃劭骅毫不留情地卸了下巴,一瞬间,那人的眼中弥漫着很多复杂的东西,其中不可置信占据绝大部分,继而便是认命般的悲哀。

    与此同时站在对面,将眼前发生的一切措手不及看在眼里的祁攸,也露出了震惊,不过他脸上的震惊倒是让人不好妄下结论。

    捕捉到祁攸脸上那抹别有意味震惊的覃劭骅,眼睛里面的精光一闪而过。

    这时也不知道祁攸怎么了,一转眼的功夫,态度竟然变得出奇的好,脸上还配合着摆弄出一个谦和有礼的微笑,对覃劭骅说道:“覃少将,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您办事了,回到京城,一定上门拜访”。

    这是要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