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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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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会有小心眼的时候,夜乃晨曦子自然也不列外,只要是触及到覃劭骅,她就算想不小心眼也难。

    或许只能解释为因为在乎所以重视,因为重视,才没办法不小心眼。

    不过夜乃晨曦子倒也不是真的想为难覃妈妈和齐小芸,毕竟这两个人的脾性实在相似得厉害,都是喜欢在嘴皮子上逞点强,偏偏又实属纯良,较之那些面上温和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的人差得可就不止十万八千里了。

    夜乃晨曦子原想让这两个人得个教训,以后说话也懂得斟酌一些,可没想到她这还没出手,人就全跑了。

    好在这个两个委实让她操了不少心的女人都有一个霸道强悍的男人宠着,就算闯了祸,也有人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不然凭这两人不着调的说话方式、不成熟的处理方式,以及蹩脚的交际能力,还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

    可一开始她看中的不就是齐小芸和覃妈妈身上的善良和率真吗?所以才会不设防地让她们轻易闯进她的世界里,成了她为数不多的亲人和朋友。

    或许在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和明枪暗箭,可夜乃晨曦子偏偏就喜欢齐小芸和覃妈妈身上的那份罕见的真性情。

    就连她有时候为形势所迫,也不得不做人世间的“小人”,齐小芸和覃妈妈的“我行我素”倒成了一种奢侈品。

    扯了扯嘴角,夜乃晨曦子笑得漫不经心,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只要齐小芸和覃妈妈活得开心,得没得罪人,又有何妨,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庸人自扰。

    想通了之后,夜乃晨曦子心下一派通明,有时想想,她何尝不是被覃劭骅宠着,甚至宠过了头。

    摇了摇头,夜乃晨曦子笑得越发清淡了,微微上挑的嘴角,自然的弧度,不悲不喜,没有偏颇,甚至看不出笑的意味,洞彻一切的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好像装下了一个朗朗乾坤。

    不知为什么,覃劭骅看到夜乃晨曦子脸上露出这样轻飘飘的神情,心下立马就慌了起来,好像夜乃晨曦子下一刻就会羽化登仙,学那老聃驾着白鹤就飞走了,覃劭骅只好不管不顾地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好像有人要来抢似的。

    无怪乎覃劭骅会如此慌张,着实是夜乃晨曦子方才那个样子就像得道的高僧参透了佛法一样,带着一丝禅意和佛性,神色缥缈得恍若镜中花水中月,好像一碰就会跟着脸上淡淡的笑一起消失。

    不知怎么的,覃劭骅脑海里突然蹿出了一句闲时在《菜根谭》看到的句子。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深知句子后面隐藏着何种寓意的覃劭骅此时心里更慌了,总感觉这么紧紧抱着夜乃晨曦子,还是无济于事。

    覃劭骅心中的弯弯绕绕,夜乃晨曦子无从所知,只是纳闷覃劭骅怎么突然抱着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紧紧相贴的覃劭骅似乎有些不安。

    突然想了什么,夜乃晨曦子也就没有在意那么点错觉,眼睛在私下扫了扫,却没有发现那小小的身影。

    难道被覃妈妈带回去了?

    夜乃晨曦子用手想要微微拉开些距离,可覃劭骅抱着她的手跟乾坤锁似的,箍得很紧,怎么都扯不下来,知道覃劭骅力气大,索性不再挣扎。

    夜乃晨曦子只道是覃劭骅一时兴起,也没有深究,全部心思都放在覃赟身上。

    “也不知道覃赟现在在哪?”

    想到在楼下听到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夜乃晨曦子不免担心起来。

    瞧了眼还赖在自己身上,把她当做抱枕一样的男人,夜乃晨曦子有些无奈,只当覃劭骅小孩子心性,压根就没有察觉到覃劭骅的情绪变化。

    “劭骅,你先放开我,我们快去找找覃赟。”

    可覃劭骅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脸也遮了起来,只看到黑黑的寸头,就像生闷气的孩子,也不理她。

    看着对着自己的这颗闪闪亮亮的黑黑脑袋瓜子,夜乃晨曦子竟也没了法子,话说几乎所有的言情小说里面只会教男人如何哄女人,倒是没有传授女人哄男人的绝招,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心性的“大叔”。

    抬头望了眼头顶的天花板,忽的,想到了什么,夜乃晨曦子脸上闪过一抹细细的玩味。

    “哎呦——”

    一声不轻不重、不大不小的呼痛声打断了覃劭骅的沉寂,几乎是声音刚落下覃劭骅立马就抬起了头,两只手忙乱地在夜乃晨曦子身上检查起来,恨不得变出四只手来。

    “哪疼?”

    对上覃劭骅慌张的神色,夜乃晨曦子似乎笑得更甜了。

    夜乃晨曦子本来想说,“你搂的太紧了”,可一对上覃劭骅慌乱不安的眸子,快到嘴边的话立马就变成了,“不小心咬到舌头了”,见不得覃劭骅会内疚,夜乃晨曦子才撒了一个小谎,说实话,覃劭骅刚才那力度确实有些过了,虽说不痛,但是一直被那两只铁钳一样的手勒着,难受不说,也喘不过气来,可这事是万万不能让覃劭骅知道的。

    可这下说咬到舌头,也并不是一个好的理由。覃劭骅立马就要检查,生怕她会有个什么好歹,还真把她当做琉璃做的娃娃,一碰就会碎似的。

    不过看到覃劭骅担心的样子,夜乃晨曦子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伸舌头,我看看,不行,我们马上上医院。”

    看看,不过是咬到舌头而已,就要上医院,这小题大做的,没法说了。

    夜乃晨曦子当然不会去医院,别说是没咬到舌头,就是咬到了,也不能真上医院,这要是去了,背地里还不得被一大群女人的口水淹了,估计没过一会,就会有类似这样的传闻,“京城某某某少将,因为妻子说话不小心咬到舌头,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要求最正规的治疗,明明连血丝都没出,还要求要缝针······”,如果真这样还得了。

    直到夜乃晨曦子再三声明自己没事,并主动伸出舌头让覃劭骅查看,覃劭骅在夜乃晨曦子漱完口,确定没事后,才真正放下心。

    经历这么一遭,夜乃晨曦子再也不敢没事瞎嚷嚷哪疼了。

    这时从婴儿房传来的声响打断两人的对话。

    夜乃晨曦子看了眼婴儿房的方向,暗怪自己粗心,怎么把这个关键的地方给忘了。

    走进婴儿房,果然就看到覃赟趴在蹦蹦床上玩得不亦乐乎,旁边还有一个忠实玩伴,刘辉。

    时隔三个多月,再见到覃赟小家伙,夜乃晨曦子心里竟有些激动,还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酝酿。

    不过隔了这么久,小家伙应该不记得她了。

    她离开的时候小家伙才不过8个多月,小小的,白白嫩嫩的,跟个胖胖软软的白馒头似的,可爱极了,看着她,总喜欢在她脸上吧唧几口,留下一脸的口水才罢休。

    这孩子在夜乃晨曦子的印象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乖”,或许很多人都会质疑用这个字来形容一个半大还在哭闹中的婴儿委实有些不妥,可覃赟小朋友就像是一个特例。

    他很少哭闹,除非是生理需求,饿了、尿了,才会哼几声,大多时候跟个小大人一样,不哭也不闹,就算有时醒得比较早,也是一个人躺在摇篮里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带着好奇朝四周观望,有时还会无意识将大拇指放在嘴里吮吸,一个人也能玩得自得其乐。

    好几次,夜乃晨曦子起床的时候,就发现小家伙早就醒了,瞪着圆鼓鼓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到她来了,不经意地咧嘴一笑,倏地一下就将粉嫩嫩的小脸笑开了,跟个寿桃似的,特别诱人,随即就看到小家伙脸颊两侧对称的小酒窝,张开的小嘴,露出几粒米粒一样的乳牙,十分的讨喜。

    如今这孩子又长大了许多,俊秀的五官又长开了些,隐隐可以看出某个男人的影子。

    夜乃晨曦子情不自禁地走近了几步,靠在蹦蹦床的边上,看着那玩得忘乎所以的一大一小,欢乐声在耳边传唱,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覃劭骅轻轻地靠了过来,一手搭在夜乃晨曦子的肩上,一手搭在她腰上,视线却没有落在覃赟和刘辉的身上,而是放在那个眉眼柔和到无以复加的女人身上。

    就在温馨不住上升的时候,事故悄然发生了,刘辉手下一个没掌握好分寸,蹦蹦床的弹簧受压到极点后,猛地弹起来,将小家伙一下弹到两米多高,对于一个还只是刚要满一岁的婴儿来说,一米都已经是极限,更何况是两米。

    “小心——”

    夜乃晨曦子的心跳提到嗓子眼里,担忧让她忘了反应。

    紧接着眼前一闪,夜乃晨曦子感觉眼睛好像看花了,一会功夫,覃赟就安安稳稳地落在覃劭骅的怀里,压根就没瞧见覃劭骅是怎么出手的。

    好在人没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覃赟还以为是大人们跟他在玩游戏,对着覃劭骅毫无犹豫就张开嘴巴笑了起来。

    夜乃晨曦子状似轻松地吁了口气,伸出手指捏了捏覃赟肥嘟嘟的小脸蛋,故意恶声恶气地说:“小坏蛋”。

    眼看着就要中午了,夜乃晨曦子将覃赟交给刘辉,打算去厨房做饭,可身后却跟着一个形影不离的男人。

    这男人二话不说一把就夺了她手中的围裙,并推着她往大厅赶,就是不让她在做饭,最后还是她再三保证只是站在一旁并不插手,男人才勉强让她留下来。

    看着那个肩背挺直、伟岸颀长的男人熟练地操持着锅碗瓢盆,脸还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人还是那个霸气威严的人,可夜乃晨曦子总感觉哪里似乎变了,变得无声无息。

    丈夫,孩子,家,这些都是多么诱人的字眼,没想到有一天竟与她贴得这么近。

    以前一直奢望却无法企及的东西现在终于得到了圆满,可夜乃晨曦子却觉得有些不真切,好像在梦里。

    夜乃晨曦子沉默不言,慢慢审视起这张占满她所有思绪的脸。

    健硕的身躯,夺目的神采,超强的能力,叫人为之折服的凌然霸气,这个人应当是完美的吧!可他现在却为了她,洗净双手,做出一方美食,只为讨她欢心,于是,她浮动的心才会在不留意的时候,一点一滴地被蚕食。

    罢了,就算这一生都被这个男人蚕食殆尽,又如何?

    夜乃晨曦子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伸出双手抱住那个正在认真做饭的男人的腰,脸顺势贴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