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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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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地下室确实是另一番天地,原本夜乃晨曦子还担心要走出地下室必定要经过来时的路,经过来时的路就意味着要走进商场,可带着一个战俘出入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实在不太妥当,不过现在看来她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覃劭骅走的是另一条路,虽然一样得穿过长长的过道,不同的是曲径通幽,到的不是楼上,而是停车场。

    这么说来,覃劭骅将人关在翁绍斌家楼下是事先有预谋的,不然也不会连进出口都设计得这么隐秘,当真就应了那句“心与天通,动有阴相,谨终如始,视险若夷”。

    夜乃晨曦子微微靠在车后座上,显得有些百无聊赖,这时混杂了春夏的五月微风从未关紧的窗玻璃一角钻了进来,温温凉凉的,让人心情愉悦,说实话,她心里丝毫不担心羿会在半路逃跑。

    一来他决计没有逃跑成功的可能,暂且不说覃劭骅的心思缜密,就说那两个看押他的小兵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单单是应对那两个小兵,估计羿就很难脱身,更别提那辆车的内部构造了。二来凭夜乃晨曦子对那人眼神动作的分解,她敢打包票那个在某方面一根筋的羿一定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

    想到这里,夜乃晨曦子那张美丽的脸庞涤荡出优美的弧度。

    覃劭骅一偏头就看到了,他也受到感染一样,脸上冷硬的棱角慢慢被软化,眼角眉梢连着嘴角也慢慢勾起来,夜乃晨曦子脸上的笑,他并不陌生,那种有些得意、有些俏皮的笑,或许是看惯了的缘故,他根本不需要揣测,就知道那个眉眼闪过狡黠和机灵的女人正在想什么。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竟然变成了女人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女人的一颦一笑,一眨眼一点头,他就能猜到女人在想什么,或许这就是与貌合神离相对的貌合神合。

    手指缠绕间,尽管心领神会,覃劭骅还是轻声问了一句,“在想什么呢”?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覃劭骅的手背上弹跳了几下,夜乃晨曦子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说他会趁机逃走吗”?

    对上夜乃晨曦子那双蕴满笃定的冷月似的眸子,覃劭骅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不会”。

    这两个字换来两人的相视一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两人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约莫半个小时,他们的车子在一个宽大的场地停了下来,可奇怪的是往日座无虚位的宽阔停车场现在只有他们两辆车孤零零地停靠在正中央的位置,等到他们下车的时候,就来了一群与那两个小兵一样全副武装的男人,不难认出这群人都是覃劭骅手下的那群兵蛋子。

    那群人动作一致地向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就候在一旁听从覃劭骅的差遣。

    这时从那辆大上许多的军事越野车上走下两个人,那两个人先和那群兵蛋子进行简单的交接,才打开后车门,放那个满脸怒气的男人下来。

    羿一下车,就用火一样的视线瞪视着夜乃晨曦子,没有用铁链铐住双手紧紧握紧成拳,如果不是寡不敌众,相信他一定会上前狠狠地教训那个在他眼中笑得眉眼弯弯却尽看他笑话的女人。

    然而沉不住气的表现之一就是乱说话。

    “你······你竟然耍我······我,我不比了。”

    羿一边用自己认为很凶恶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夜乃晨曦子,一边像小孩子耍泼一样,赖在原地不走了。

    却不知他所谓的生气不过是在那张沾着油彩又被汗水打湿混作一团,以至于看不清楚具体样貌的脸的基础上,皱皱鼻子,瞪瞪眼睛,跟戏剧里插科打诨的丑角没两样。

    夜乃晨曦子忍住没笑,她心里十分清楚羿为什么就恼了,他这是发现周围一个游客都没有,肯定是心里猜到了什么。

    “哟,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我可是应了你的要求带你来西点射击俱乐部的,你当时也没反对,这来了,怎么突然就反悔了呢?还说我耍你,我倒是不知道我们各坐一辆车怎么就耍了你。”

    夜乃晨曦子边说边叹了口气,还拿着十分无辜的小眼神瞅着羿,好像羿是成心冤枉了她,而且还是故意的。

    “我记得某人半个小时曾说过自己是一个有道义的杀手,绝不会······”

    眼神的攻击,再加上嘴里的控诉,不善于与人交际的羿是受不住的,还不等夜乃晨曦子说完,就认了输。

    “停,stop,我比,还不成吗?”

    羿花了好大一股劲才压制住心里翻滚的情绪,甩了甩头,气势汹汹地往前走。

    夜乃晨曦子看到那个怒气冲冲从她面前走过的身影,笑得更欢了,一旁的覃劭骅没有说话,只是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夜乃晨曦子脸上的笑,最后也只是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子,他对于夜乃晨曦子光明正大地捉弄人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要是女人高兴的事,他都会支持。

    只是他们身后那群目睹一切的兵蛋子不禁心惊胆战,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得罪军长夫人,不然这罪有的受。

    不出意外辽阔的射击场也没有一个闲人在游荡,为什么说是闲人?因为除了羿想要侥幸碰到的游人外,看到的就是覃劭骅底下的那群忠心不二的兵蛋子,其余不相干的人当真是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原本羿还想夜乃晨曦子怎么会那么好心带他来“公众场所”,原来是别有用心的。

    一想到心头那点寄托的希望就要落空,羿心里就止不住地难受,甚至气得牙痒痒,胸膛连带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看到那两个向他慢慢走来的男女,他恨不得将他们一口吞了,只可惜他没有那个能力。

    不过他也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突然想到了什么,羿朝四周空荡荡的空地不着痕迹地快速瞟了一眼,狭长的眼睛慢慢眯起,里面的精光一闪而过,心里的怒火终于平息了那么一点点。

    瞧见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已经走近,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说吧,怎么个比试法?”

    经过不久前在地下室的较量,羿发现跟这个叫做夜乃晨曦子的女人谈判,自己必定会吃亏,这个一直笑得淡淡的,让人捉摸不清的女人早就计划好了,他又何必再次空欢喜一场,让人看了笑话,早点摊牌,倒免去不少麻烦。

    或许是被羿的爽快和赌气的口吻取悦了,夜乃晨曦子笑得更加虚无缥缈,回答得也很爽快。

    “一箭双雕。”

    夜乃晨曦子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今天比试的项目就叫一箭双雕,至于什么叫做一箭双雕?你待会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们不妨喝点茶,放松一下”。

    羿并没有因为夜乃晨曦子话中的轻描淡写,就驱散了心中的好奇,反之,好奇心因为夜乃晨曦子说了一半又故意留一半不说的行为更深了,他迫切地想知道夜乃晨曦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夜乃晨曦子倒好,真的就走到一旁的太阳伞下面,坐在柔软的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就在羿一错眼的功夫,他就看到夜乃晨曦子似乎附在覃劭骅耳边说了句什么,因为离得不是很近,他依稀只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葡萄”“梨”,猛然间就对上覃劭骅那双犀利的视线,他讪讪地低下头,甚至有些心虚,可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覃劭骅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坐在那里悠闲喝茶的女人,还有边上那几个拿枪的守卫。

    这时夜乃晨曦子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跟钉在地面上一样,与地上被人踩过的荒败杂草一样生了根,他抬头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他知道现在有一个机会来了,作为一个杀手,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很宝贵,同样也很危险。

    他很想赌上一把,试试自己的运气,哪怕还没有捉住这女人,就被人给绑了,可当他朝那个女人一步一步走过去的时候,他分明捕捉到那个女人嘴角边那丝看不懂意味的笑,还看清楚了那女人眼睛好像闪过了什么,那样的笑,那样的眼神,让他突然间恐慌起来,捏在一起的拳头竟然在发抖。

    他这是怎么了?

    等他以一种故意滞留的缓慢速度走在夜乃晨曦子身边的时候,他看到覃劭骅回来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失去了先机。

    看到覃劭骅回来了,夜乃晨曦子立马站起来递上一杯水给他,那样的温柔细致倒是让羿在奇怪中发现了一点看不透的和谐。

    就在羿愣神的时候,恍然间他好像听到谁在耳边说了一句轻快的“好了”,他一抬头就看到夜乃晨曦子带着满脸笑意望着前方,沿着她的视线,他就看到几个男人手里拿着细细的绳子在套弄着什么,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水果。

    这时又听到夜乃晨曦子对他说,“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一箭双雕吗?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羿现在特别不想知道夜乃晨曦子话中到底藏着什么,就如同他不想听到她稳操胜券的口气一样,他总感觉一开始就入了这个女人的局,最后还是亦步亦趋跟着这个女人的步调走,他现在的反抗无异于自欺欺人,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起起落落,复杂得不得了。

    走近了,羿才知道那几个正在“穿针引线”的男人在干什么,看到那个用细线吊起来的葡萄和梨,心下又是一惊,偏头看着那个脸色依旧淡淡的女人,这样的奇思妙想让他不得不佩服。

    一箭双雕,顾名思义就是一箭射中两雕,而这里的“一箭双雕”就是一发子弹要同时射中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无疑就是精致小巧的水晶葡萄和外形不规则的水晶梨。

    若是说要一下子穿过滑不溜湫的水晶葡萄和形状怪异的水晶梨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问题就出在葡萄放在梨的后面,被身形明显大上很多的梨完完全全给挡住了,这就意味着一发子弹必须先穿过梨然后准确无误地射中葡萄。

    更困难的是每个葡萄和梨的距离都不一样,角度也不一样,这样无法用肉眼来判断葡萄在梨后面的准确方位。

    然而难度并不仅仅于此,当羿看到悬挂在半空的葡萄和梨以不同的速度升降和左右摇摆并旋转之后,他的眼睛里除了震惊再也容不下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