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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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震惊的人不仅仅只有羿一人，当夜乃晨曦子将这种怪异又不失大胆的想法告知覃劭骅的时候，镇定如他也不免有些微微的呆愣，而当覃劭骅将想法转告给那群兵蛋子并让他们准备的时候，显然那帮见多识广的兵蛋子也迷惑了，同时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他们虽然每天练习打靶，练习射击，可靶子都是死死固定在那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他们在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也在为覃劭骅和羿捏了把汗，更加为羿掬了把同情泪。
夜乃晨曦子略微扫了眼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将他们每个人眼中的惊诧都尽收眼底，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笑得漫不经心，笑得惊心动魄，毕竟夜乃晨曦子生来一副好皮囊，不管是浅笑还是大笑，都会让人觉得美得不可方物，更何况是那种带着点朦胧，眼角眉梢弯到恰到好处的神秘笑容。
佛曰：不可说，道家讲三缄其口，儒家讲沉默是金，夜乃晨曦子只好拈花一笑。
身为夜乃晨曦子肚子里的一条蛔虫，覃劭骅自然知道这个被他半抱在怀里，笑得有那么点高深莫测意味的女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他只是低头默默看着，无意识地露出一抹浅笑，再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将被风吹刮到女人脸上的几缕发丝捋到耳后，那般的自然。
在覃劭骅面前，夜乃晨曦子温顺得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猫，猫着身子，慵懒地躺在覃劭骅怀里，这么舒服就怎么做，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就在那几个人将现场布置完毕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微微转了个身，看了眼那个皱着眉头明显在出神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打退堂鼓了”。
夜乃晨曦子的语气很平淡，轻飘飘的，没有该有的奚落，倒是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正面刺激在里面。
不过羿偏头看到夜乃晨曦子眼中的玩味和戏谑，还是不可避免地恼羞成怒。
“你······”
果真不能和这女人呆在一起，多一秒都是找罪受，羿终于能够体会他师父为什么总是在他耳边唠叨说“女人都是祸水，碰不得”，可不就是碰不得吗？
羿扭过头，将黑黑的发旋对着夜乃晨曦子，仿若赌气一样，闷闷地说着：“你放心，我可不会那么快认输”。
虽说这个什么劳什子“一箭双雕”没玩过，不过他好歹将手枪一直当玩具玩，从小玩到大，还没成年就被道上的人称为神枪手，每次接任务从没有失败过，可唯独这次任务打破他一直以来完胜的记录。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失败过，所以才让他掉以轻心。
但是这一次，不容许他有任何的失误。
他刚刚看着那些以不同速度旋转的葡萄和梨确实在发呆，不过也不完全是在发呆，他在想事情的同时，眼睛快速地记下了它们的方位，脑子以最快的速度计算它们移动的时差，寻找规律。
可那些仿若悬挂在半空的风铃的葡萄和梨肆意地移动，以一种不规则的舞步在半空中游来荡去，根本不给他反应和思考的时间，如同走乱的阵步，没有一点规律可循，刚刚还在为那一点发现沾沾自喜的羿被后来越加凌乱的速度和旋转弄得头晕目眩。
这······怎么可能······
羿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里是满满的不甘。
夜乃晨曦子像是没看到羿的反应一样，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拭目以待”。
说实话，夜乃晨曦子并不是要惹怒羿，她的本意只是刺激一下这个冲动的男人，希望能把他的潜力激发出来，说白了，她至始至终都在考验羿，看看他是否有资格成为覃劭骅手下的一员。
一开始夜乃晨曦子看中的是羿在南宫岛表现出来的那股不屈，后来她只是随便一撩拨，就知道这人不仅脑子热乎，还是莽撞的家伙，正是抓住了他这个缺点，她才能胜利地一步一步地试探他，至于她看似随口说说的那件事，这人是非做不可了。
这个打赌不过是为了让羿臣服的手段而已。
“那现在就开始吧，你可以去那边选一件你称手的武器。”
温润如水的声音再次响起，划破现场有些冷凝的气氛。
夜乃晨曦子伸出纤纤玉手，手指直指的方向有一个很大的架子，架子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型号的手枪和狙击枪。
羿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向那个架子，不过当看到架子中间那把狙击枪的时候，他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放晴了，作为一名杀手，他对枪的喜爱程度与生命是对等的，同样他一眼就能瞧出枪的好坏，那把狙击枪火力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适合他的。
害怕被人抢了一样，羿奔过去的时候，二话没说就将枪拿在手上，稍稍地旋转一圈，跟耍杂技一样，速度快得让人眼花，不过在这群经常摸枪的兵蛋子们看来，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夜乃晨曦子抬头瞧了眼那头那个像耍宝一样，拿着把枪一个劲地卖弄风骚的男人，又转过头看着这头这个满脸无动于衷，还不急不忙陪着她坐在这喝茶的男人，忍不住问道：“你不去挑一件”？
覃劭骅只是笑而不语，厚薄适度的唇角微微上翘了一个优雅的弧度，悠闲肆意地帮夜乃晨曦子倒茶水，好像要比试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到覃劭骅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夜乃晨曦子也就不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家男人自有分寸。
直到羿将那把狙击枪紧紧抱在怀里跟抱孩子一样抱到他们跟前，覃劭骅才慢悠悠地站起来。
只见覃劭骅修长的手指往旁边一伸，“啪”的一声，他快速并且准确无误地从相隔还有五六米的守卫手里接过一把枪，同样也是狙击枪，夜乃晨曦子随意地瞄了一眼，倒是没有发现羿那把与覃劭骅这把有什么差别，只是当羿看清楚覃劭骅手里拿的那把狙击枪的时候，他还微微带笑的脸立马就拉长了。
方才夜乃晨曦子还看到羿那双唯一不被油彩染色的眼睛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此时却蒙上了一层灰色，像是在指责某种不公一样。
“你，这把枪明明是······这不公平。”
在羿含着怒气的抱怨和控诉中，夜乃晨曦子点了点头，并且颇为赞同地说道：“确实不公平，那你们两的枪交换一下，如何”？
还想再说什么的羿倒是没想到夜乃晨曦子会站在他这边帮他说话，眼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愕，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总感觉这种公平的做法似乎又变得不公平了，好像白占了人家便宜一样。
就在羿犹豫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又开口了。
“既然你们两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决定了。”
虽说这温润悦耳的嗓音说起话来不急不缓，听着十分舒服，但是羿总感觉这么仓促就决定了，有些过意不去，尤其是他现在手里还揣着人家那把名枪。
越想羿心里就越难受，丝毫没有因为拿到一把名枪而感到高兴，反倒觉得这把枪跟个烫手山芋一样，手里拿着就觉得跟长了刺一样刺得手指发疼，顷刻间，手心里就溢满了汗，握着枪都有些打滑。
尽管这把枪会让他有更好地发挥，让他的胜算更大了，但是在他前二十四年的生涯里从不曾做出有失公允的事，难道就为了一个打赌就让以前那么多年的坚持毁于一旦，这是不是就更不合算了？
可如果没有这把名枪的话，他定然会输给那个有着铁面军神的覃劭骅。
低头看着这把外形与普通狙击枪相差无二的枪，羿眼中一片复杂，可那片复杂里更多的是坚持和犹豫的较量，也不知道他在心里到底较量了多久，只知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已是一片坚定，他咬了咬牙，将那把明明轻飘飘却放在他手里却沉甸甸的枪塞回到覃劭骅手里。
“给，我不需要一把破枪抢风头，是输是赢凭的是真实力，我可不想被某些人小瞧了。”
羿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用闪着神气的眼神瞟了夜乃晨曦子一眼。
夜乃晨曦子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这个真性情的男人身上某些稀缺的性格给逗笑了，她当然知道羿话中的意有所指，不同前几次那些看起来玄乎缥缈的笑，夜乃晨曦子这次的笑容里多出了几分真诚和真实的质感，若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她的笑容里还杂夹着几分欣赏。
可几秒之后，夜乃晨曦子倏地收起脸上的笑意，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是淡淡的疏离和冷漠。
“我劝你最好还是收下，你那点实力可不是我家男人的对手。”
夜乃晨曦子缓缓站起身，用一种类似居高临下的倨傲眼神看着站在她面前腰杆子挺得如松竹一样的男人，嘴角一挑，里面都是不屑和轻蔑，这种淡淡的表情在羿眼中比无数句骂人的话还要来的伤人。
“逞强可不是好习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资本，你如果不服气，就拿出你最硬气的实力让我刮目相看，不然就别在这里摆出一些女孩子家家的姿态。”
刀剑伤人还会流血，可言语伤人却是无形的，夜乃晨曦子知道自己话说得的确狠了点，可对付像羿这种做事前瞻后顾的人，就得将话说绝了，他才会拼尽全力展示自己。
如果说几句话就能将一块乱石堆里的顽石打磨成一块棱角分明的基石，她不介意充当被人怨恨的刽子手。
羿真的是被气疯了，可对夜乃晨曦子说的话，他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扛着那把普通的狙击枪，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小东西，巨大的怒气混合着一股冲劲和不服输的毅力在他的身体里面奔腾着，升腾出源源不断的能量。
他聚精会神地盯着距离他50米左右的那些小东西，这一刻他突然平静了下来，脑子快速的运转，计算出最精细的时差、距离和方位，定位、瞄准、射击，子弹飞出的同时就听到噗噗两声异常响亮却间隔极短的声音。
羿知道他射中了，可是奇怪的是他心里却不是很高兴，他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地射中，理所理当地让那个女人另眼相看。
不过还有两枪，只要那两枪也射中，他就能成功地堵住那女人的嘴。
然而他不知道是当他认真射击的时候，那个他深恶痛绝的女人却转头对覃劭骅笑，笑得跟一只干了坏事的猫一样。
其实震惊的人不仅仅只有羿一人，当夜乃晨曦子将这种怪异又不失大胆的想法告知覃劭骅的时候，镇定如他也不免有些微微的呆愣，而当覃劭骅将想法转告给那群兵蛋子并让他们准备的时候，显然那帮见多识广的兵蛋子也迷惑了，同时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他们虽然每天练习打靶，练习射击，可靶子都是死死固定在那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他们在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也在为覃劭骅和羿捏了把汗，更加为羿掬了把同情泪。
夜乃晨曦子略微扫了眼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将他们每个人眼中的惊诧都尽收眼底，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笑得漫不经心，笑得惊心动魄，毕竟夜乃晨曦子生来一副好皮囊，不管是浅笑还是大笑，都会让人觉得美得不可方物，更何况是那种带着点朦胧，眼角眉梢弯到恰到好处的神秘笑容。
佛曰：不可说，道家讲三缄其口，儒家讲沉默是金，夜乃晨曦子只好拈花一笑。
身为夜乃晨曦子肚子里的一条蛔虫，覃劭骅自然知道这个被他半抱在怀里，笑得有那么点高深莫测意味的女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他只是低头默默看着，无意识地露出一抹浅笑，再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将被风吹刮到女人脸上的几缕发丝捋到耳后，那般的自然。
在覃劭骅面前，夜乃晨曦子温顺得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猫，猫着身子，慵懒地躺在覃劭骅怀里，这么舒服就怎么做，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就在那几个人将现场布置完毕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微微转了个身，看了眼那个皱着眉头明显在出神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打退堂鼓了”。
夜乃晨曦子的语气很平淡，轻飘飘的，没有该有的奚落，倒是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正面刺激在里面。
不过羿偏头看到夜乃晨曦子眼中的玩味和戏谑，还是不可避免地恼羞成怒。
“你······”
果真不能和这女人呆在一起，多一秒都是找罪受，羿终于能够体会他师父为什么总是在他耳边唠叨说“女人都是祸水，碰不得”，可不就是碰不得吗？
羿扭过头，将黑黑的发旋对着夜乃晨曦子，仿若赌气一样，闷闷地说着：“你放心，我可不会那么快认输”。
虽说这个什么劳什子“一箭双雕”没玩过，不过他好歹将手枪一直当玩具玩，从小玩到大，还没成年就被道上的人称为神枪手，每次接任务从没有失败过，可唯独这次任务打破他一直以来完胜的记录。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失败过，所以才让他掉以轻心。
但是这一次，不容许他有任何的失误。
他刚刚看着那些以不同速度旋转的葡萄和梨确实在发呆，不过也不完全是在发呆，他在想事情的同时，眼睛快速地记下了它们的方位，脑子以最快的速度计算它们移动的时差，寻找规律。
可那些仿若悬挂在半空的风铃的葡萄和梨肆意地移动，以一种不规则的舞步在半空中游来荡去，根本不给他反应和思考的时间，如同走乱的阵步，没有一点规律可循，刚刚还在为那一点发现沾沾自喜的羿被后来越加凌乱的速度和旋转弄得头晕目眩。
这······怎么可能······
羿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里是满满的不甘。
夜乃晨曦子像是没看到羿的反应一样，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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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夜乃晨曦子看中的是羿在南宫岛表现出来的那股不屈，后来她只是随便一撩拨，就知道这人不仅脑子热乎，还是莽撞的家伙，正是抓住了他这个缺点，她才能胜利地一步一步地试探他，至于她看似随口说说的那件事，这人是非做不可了。
这个打赌不过是为了让羿臣服的手段而已。
“那现在就开始吧，你可以去那边选一件你称手的武器。”
温润如水的声音再次响起，划破现场有些冷凝的气氛。
夜乃晨曦子伸出纤纤玉手，手指直指的方向有一个很大的架子，架子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型号的手枪和狙击枪。
羿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向那个架子，不过当看到架子中间那把狙击枪的时候，他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放晴了，作为一名杀手，他对枪的喜爱程度与生命是对等的，同样他一眼就能瞧出枪的好坏，那把狙击枪火力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适合他的。
害怕被人抢了一样，羿奔过去的时候，二话没说就将枪拿在手上，稍稍地旋转一圈，跟耍杂技一样，速度快得让人眼花，不过在这群经常摸枪的兵蛋子们看来，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夜乃晨曦子抬头瞧了眼那头那个像耍宝一样，拿着把枪一个劲地卖弄风骚的男人，又转过头看着这头这个满脸无动于衷，还不急不忙陪着她坐在这喝茶的男人，忍不住问道：“你不去挑一件”？
覃劭骅只是笑而不语，厚薄适度的唇角微微上翘了一个优雅的弧度，悠闲肆意地帮夜乃晨曦子倒茶水，好像要比试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到覃劭骅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夜乃晨曦子也就不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家男人自有分寸。
直到羿将那把狙击枪紧紧抱在怀里跟抱孩子一样抱到他们跟前，覃劭骅才慢悠悠地站起来。
只见覃劭骅修长的手指往旁边一伸，“啪”的一声，他快速并且准确无误地从相隔还有五六米的守卫手里接过一把枪，同样也是狙击枪，夜乃晨曦子随意地瞄了一眼，倒是没有发现羿那把与覃劭骅这把有什么差别，只是当羿看清楚覃劭骅手里拿的那把狙击枪的时候，他还微微带笑的脸立马就拉长了。
方才夜乃晨曦子还看到羿那双唯一不被油彩染色的眼睛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此时却蒙上了一层灰色，像是在指责某种不公一样。
“你，这把枪明明是······这不公平。”
在羿含着怒气的抱怨和控诉中，夜乃晨曦子点了点头，并且颇为赞同地说道：“确实不公平，那你们两的枪交换一下，如何”？
还想再说什么的羿倒是没想到夜乃晨曦子会站在他这边帮他说话，眼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愕，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总感觉这种公平的做法似乎又变得不公平了，好像白占了人家便宜一样。
就在羿犹豫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又开口了。
“既然你们两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决定了。”
虽说这温润悦耳的嗓音说起话来不急不缓，听着十分舒服，但是羿总感觉这么仓促就决定了，有些过意不去，尤其是他现在手里还揣着人家那把名枪。
越想羿心里就越难受，丝毫没有因为拿到一把名枪而感到高兴，反倒觉得这把枪跟个烫手山芋一样，手里拿着就觉得跟长了刺一样刺得手指发疼，顷刻间，手心里就溢满了汗，握着枪都有些打滑。
尽管这把枪会让他有更好地发挥，让他的胜算更大了，但是在他前二十四年的生涯里从不曾做出有失公允的事，难道就为了一个打赌就让以前那么多年的坚持毁于一旦，这是不是就更不合算了？
可如果没有这把名枪的话，他定然会输给那个有着铁面军神的覃劭骅。
低头看着这把外形与普通狙击枪相差无二的枪，羿眼中一片复杂，可那片复杂里更多的是坚持和犹豫的较量，也不知道他在心里到底较量了多久，只知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已是一片坚定，他咬了咬牙，将那把明明轻飘飘却放在他手里却沉甸甸的枪塞回到覃劭骅手里。
“给，我不需要一把破枪抢风头，是输是赢凭的是真实力，我可不想被某些人小瞧了。”
羿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用闪着神气的眼神瞟了夜乃晨曦子一眼。
夜乃晨曦子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这个真性情的男人身上某些稀缺的性格给逗笑了，她当然知道羿话中的意有所指，不同前几次那些看起来玄乎缥缈的笑，夜乃晨曦子这次的笑容里多出了几分真诚和真实的质感，若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她的笑容里还杂夹着几分欣赏。
可几秒之后，夜乃晨曦子倏地收起脸上的笑意，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是淡淡的疏离和冷漠。
“我劝你最好还是收下，你那点实力可不是我家男人的对手。”
夜乃晨曦子缓缓站起身，用一种类似居高临下的倨傲眼神看着站在她面前腰杆子挺得如松竹一样的男人，嘴角一挑，里面都是不屑和轻蔑，这种淡淡的表情在羿眼中比无数句骂人的话还要来的伤人。
“逞强可不是好习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资本，你如果不服气，就拿出你最硬气的实力让我刮目相看，不然就别在这里摆出一些女孩子家家的姿态。”
刀剑伤人还会流血，可言语伤人却是无形的，夜乃晨曦子知道自己话说得的确狠了点，可对付像羿这种做事前瞻后顾的人，就得将话说绝了，他才会拼尽全力展示自己。
如果说几句话就能将一块乱石堆里的顽石打磨成一块棱角分明的基石，她不介意充当被人怨恨的刽子手。
羿真的是被气疯了，可对夜乃晨曦子说的话，他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扛着那把普通的狙击枪，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小东西，巨大的怒气混合着一股冲劲和不服输的毅力在他的身体里面奔腾着，升腾出源源不断的能量。
他聚精会神地盯着距离他50米左右的那些小东西，这一刻他突然平静了下来，脑子快速的运转，计算出最精细的时差、距离和方位，定位、瞄准、射击，子弹飞出的同时就听到噗噗两声异常响亮却间隔极短的声音。
羿知道他射中了，可是奇怪的是他心里却不是很高兴，他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地射中，理所理当地让那个女人另眼相看。
不过还有两枪，只要那两枪也射中，他就能成功地堵住那女人的嘴。
然而他不知道是当他认真射击的时候，那个他深恶痛绝的女人却转头对覃劭骅笑，笑得跟一只干了坏事的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