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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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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压根就没想到,原本的暂时留下倒成了他一生的追随,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并晋升为覃劭骅手下的一名大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就算他一开始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他作为一名杀手今后会为刺杀的对象卖命,更加想不到他不仅要为那人办事,还要帮那人带孩子,更甚至乎要完成那个女人迟迟吩咐的“一件事”。

    于是,由此便揭开了羿璀璨不泛滥、浪漫不庸俗的啼笑皆非式人生。

    等羿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不见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的身影,眼前只剩下汽车过后扬起的沙尘和尾气的排气筒吹起的烟雾,影影绰绰的,让羿的心里有些失落,那种失落难以用语言准确来形容,似乎有那么一点像被父母丢进孤儿院的心情,除了失落外,羿的心情也很复杂,总之,纷繁杂乱的,一两句话是没法说清楚的。

    这时他的肩上搭上了一条自来熟的胳膊,自身的灵敏和对外界的警觉促使羿做出最快的应对,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反应,他一只手快速地拽住那人的胳膊,另一只手使尽全力用肘部侧击,然后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听到闷哼声,羿的嘴角自然上勾。

    但是却没听到意料之中重物落地的声音,羿心里有些奇怪,刚要将眼睛转向那人的方向,突然一股劲风直扑他的脸面,他暗道一声不好,赶紧一手做出防卫,一手发出攻击,虽然只是几个简单招式的过招,但一招一式都充分展现了“快、狠、绝”的要领。

    最后羿的一只手被对方钳制,对方的的腿又被他钳制,正当他的手成爪形要掐住对方咽喉,对方的坚硬的拳头撞向他太阳穴的时候,一声颇具威严的“住手”打断他们两人的生死较量。

    羿和对方在来人的一声令下,先是眼睛看着对方,而后颇有默契地放开手,并且没有忘记给对方一个教训,最后羿被那人打中了一拳,而对方也被他踢了一脚,两人双双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稍稍稳住了身子,这算不算是扯平了?

    现场先是静了几秒,大家的视线都朝羿看着,就在羿心下警惕,要做出防备的时候,剧情出现了突兀般的扭转,原本站在他对面怒瞪着他的对手突然扯开皮子对他笑,并且用肩膀撞击着他的肩膀,如同久别重逢的兄弟那样。

    “不错啊,你小子,你刚刚那几拳力道可不小啊······”

    有了这个男人带头,围在边上的其他人也纷纷走过来,叽叽喳喳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这样的场景让羿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那个一箭双雕也耍得不错······”

    ······

    直到那个说“住手”的男人走过来,那几个围着羿的男人才走开,只有那个刚刚跟羿缠斗的男人还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将手随意地搭在羿的肩上,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他笑得有些憨厚地说道:“副队,这小子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吧,没事的时候还能练练拳脚······”

    男人没说完,就被他口中的副队赏了一个脑袋瓜子,“野小子,你就知道欢脱”。

    眼前这个副队,羿并不陌生,他在刚才那场战役中,精神恍惚,好几次差点吃了子弹,他记得有一次就被这人拉到一边,才堪堪躲过了那枚直冲他脑袋的子弹,说起来这人也算对他有恩。

    不同于面对那个憨厚男人时的疾言厉色,副队转过头对着羿态度好不少,他向羿伸出一只手,脸上挂着一种平易近人来时大哥般的笑容,这种笑容让羿显得更加无措起来,他不明白这些人对他的态度为何如此“奇怪”,更让他奇怪的是副队对他说,“欢迎加入我们特战队”,副队一说完,其他的人都跟着欢呼起来,好像他的到来是一件值得热闹和庆贺的事。

    这种认知让羿心里滋生出一种矛盾的喜悦,可就在他愣愣地看着拥簇着他的那一张张洋溢着笑容又憨又真的脸庞时,就听到其他人似乎在催促着他做什么,他一低头才发现他似乎冷落了那只一直等待着他握手的大手很久了,下一刻他怀着一种他自己也无法言明的心情将手掌凑到副队的手中,紧紧握着。

    这一刻他似乎收获了什么,至于是什么东西,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的思想貌似被周围的欢闹覆盖了,他被这群新的伙伴高高举起,上抛跃下,仿佛思想也跟着放逐了。

    就这样羿在覃劭骅手下的特战队扎了根。

    羿今后的生活暂且不提,且说覃劭骅带着夜乃晨曦子回到别墅,才回来没歇上一会,就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了。

    临走时覃劭骅覆在夜乃晨曦子光洁饱满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如羽毛滑落,一下子就飞走了。

    夜乃晨曦子将人送到门口,还不忘凑到覃劭骅脸颊上啄了一口,她可没忘记覃劭骅之前定下的不成文规定,说每次送他出门,都要给一个平安吻。

    夜乃晨曦子难得的主动,覃劭骅心里自然喜滋滋的,出门也似乎变得不那么不乐意了,脸上温柔了不少,直到在夜乃晨曦子两颊上各打上一个记号,才心满意足地开车离开。

    看到覃劭骅脸上又露出那种小孩子得到奖励的表情,夜乃晨曦子边笑边摇头,无意识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皮,一直目送车子离开,她才走回大厅。

    外面的天空很蓝,微风过处,似乎将天上缠绕成一圈圈棉花团似的白云吹散开来,夜乃晨曦子突然很满意这样的生活。

    或许在大部分人眼中这就是一种幸福,每天清晨送丈夫出门,每天傍晚伴着夕阳一起迎接丈夫回来,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等着和家人共享······

    可这种美好的愿景被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一些零碎的片段打散了,参差不齐如同蜈蚣一样的疤痕,手上、身上蔓延到处都是,虽然那些狰狞可怖的痕迹与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却真实地占据着夜乃晨曦子的记忆,搅着她的思绪。

    十分钟后,在充斥着光亮水晶灯的大厅里,一切陈设显得比往常更加肃穆,沙发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的美丽就像古画中的笔墨,只有寥寥几笔,但是矛盾的是寥寥几笔又不足以诠释她的美,或许她的美是落拓不羁的,更是不可捉摸的。

    此时的女人显得很幽静,幽静得就像幽谷中的兰花,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身体和大腿成90度直角,一双如白玉兰似的手交握在一起,搭放在大腿上,显示出她良好的礼仪。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明亮,可此时却没了光泽,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为难的事,仿佛心事重重一般,连带着她如画的黛眉也微微蹙了起来。

    不同于女人的安静,坐在正对面沙发上的男人显得有几分局促不安,他虽然坐着,可身子总是以一种极其细小的幅度扭着,然而一种深入骨髓的作息习惯却不允许他做出某些“出格”的事,所以就算他如坐针毡,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这时坐在沙发上那个仿佛浸透在岁月如画当中的女人微微抬起头,打破了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覃劭骅身上的伤,你知道吗?”

    几乎是一针见血,夜乃晨曦子一开口就说出找刘辉谈话的目的,害得刘辉连头都不敢抬,垂着头,看着脚面,不知如何回答夜乃晨曦子才好。

    半响,刘辉才抬起头,看着这位比对军长还要敬畏三分的军长夫人,他显得有些笨重地点了点头。

    “那他是怎么受伤的,你知道吗?”

    对于这个问题,刘辉显得很为难,他看着夜乃晨曦子,却默不作声,直到察觉到夜乃晨曦子脸上的冷意,他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很好,那你跟我说说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许是夜乃晨曦子话问得太直接、太直白了,刘辉这次只是用为难的眸光瞅着她,那模样仿佛是在求她高抬贵手一样。

    可这次夜乃晨曦子像是铁了心地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拿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与刘辉僵持着,一方不说话,另一方也不说话,就等着对方谁先投降。

    结果可想而知,暖男刘辉如何是夜乃晨曦子的对手,夜乃晨曦子还没说什么,刘辉立马就败下阵来。

    “夫人,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军长特别交代我不能将此事告诉你,如果被他知道了,我······”

    从刘辉方才的踌躇和为难,夜乃晨曦子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点,可正因为覃劭骅那里油盐不进,她才想着要从刘辉这里下手。

    就算刘辉这样说,夜乃晨曦子脸上也没有任何松动,她看了刘辉一眼,那轻飘飘的眼神让刘辉心里突地一跳。

    “小灰灰,跟我相处了这么久,我的行为品性,你应该了解才对,你在你那位好军长那里不好交代,在我这就能好交代?”

    这声亲切的“小灰灰”让刘辉眼皮子也突突突地跳了起来,那时军长让他保守这个秘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一定吃不兜着走,军长是什么样的人,军长夫人又是什么样的人,这两位大神级的人物可不是他这种小民能惹得起的,所以那时起他就忐忑,害怕军长夫人会找他谈话,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但是他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刘辉内心直犯愁,不知道是不是军长夫人大发慈悲,还是怎么着,竟然冲他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我也不为难你,要不这样吧,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既不会让你为难,也能让我满意,你要不要听一下”?

    刘辉凭直觉就觉得夜乃晨曦子这淡淡的笑里面有古怪,可迫于威慑力,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夜乃晨曦子脸上的笑意更浓重了,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来说,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这样可不违背你对你军长的忠诚,如何”?

    他还能怎么说,只好又点了点头。

    于是一问一答的常规模式改成yesorno的点头摇头模式。

    “他的伤是不是跟我有关?”

    刘辉想了想,确实跟夫人有关,而且承认的话似乎也没有泄露重要的信息,于是乎他点了点头。

    夜乃晨曦子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他是在我离开的那三个月里受的伤,是吗?”

    刘辉再次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只顾着点头,却没发现夜乃晨曦子眼睛里窜出一束不知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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