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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周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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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夜乃晨曦子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刘辉略微琢磨了片刻,觉得既无伤大雅,又无关痛痒,于是便爽快地点了点头。

    到后来夜乃晨曦子问的问题越来越贴近主题,刘辉被麻痹的神智也开始警惕起来。

    “他受伤后没有经过及时的处理,对吗?”

    刘辉略微一思索,他皱了皱眉头,视线有些打飘,不知道在看哪里,似乎陷入某种沉思当中。

    他还记得军长那天拖着一身的血回来,看起来很狼狈,精神很萎靡,但却没让那些医生护士近身,回来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他当时是因为一直没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心里又担心又不安,才大着胆子去敲门,可很久都没人应声,屋里静得有些可怕,他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就赶紧撞门。门开了,就看到军长倒在床上,人已经处在半昏迷的状态,身下的被子和床单全都被血给浸湿了,连地上都淌着一些,十分骇人。

    这还不是最骇人的,当军医将军长身上撕裂了好几个口子,又被血污涂满,如同破布一样的衣服小心翼翼用剪刀剪开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在场不乏一些在战场上舔过刀血的士兵和见惯生死场面的医生与护士,但是他们都毫无例外被眼前血淋淋的场面给震住了。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甚至有几个年轻一点的护士直接吓得将眼睛挪开,转向一边,并且脸色极为难看,一副想吐、惊惧又不敢发作的样子。

    刘辉永远忘不了军长那天受伤的场景,每每想起来,就一阵后怕,这也是他不敢对夜乃晨曦子说实话的原因之一。

    军长的伤确实没有经过及时的处理,他还记得当时那个为军长治疗的军医叹息般自言自语地说,“没见过这么命大的,要是普通人单单就是出这一身血,早就没气了,哪还这么能折腾,3、4个小时不治疗,这也算是奇迹了······”,别的没听到,他就听到这么几句话,他知道军长是在折腾自己,让自己受伤来暂时遗忘夫人不在的事实。

    刘辉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夫人不在的三个月里军长饱受着怎样的折磨。

    不过现在夫人就这么单刀直入地问他,他要如何反应,他知道军长不想让夫人知晓一切,不想让夫人因为这件事难过。

    刘辉故作苦恼地抬起头,他很确定照这个法子问下去,总能让夫人问出什么来,到时候他怎么向军长交代呢?

    见刘辉久久不反应,夜乃晨曦子故作疑问地“嗯”了一声,事实上,她只要看一下刘辉脸上的表情差不多就能猜到答案,她这么问,不过是在验证心里的某些猜想。

    下一刻夜乃晨曦子突然摆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斜靠在沙发柔软舒适的靠背上,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她幽幽地开了口,“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们不妨聊些别的”,她的声音跟她的表情一样显露出一丝疲惫和慵懒。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夜乃晨曦子这样说的刘辉并没有感觉到放松,在他看来,夜乃晨曦子突然扭转话题,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跟他聊天是假,套话才是真,先让他放松警惕,才能从他这得到想要的答案。

    刘辉突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实在难以招架夜乃晨曦子这尊活菩萨,从覃劭骅叫他第一天监视夜乃晨曦子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绝不好惹。

    刘辉现在无比盼望着他的军长大人早点回来,救他于水火之中,只可惜,他热切的眼珠子时不时往窗外看上几眼,耳朵尖都竖起来,聆听外面的动静,军长还是没有回来。

    看着刘辉跟做贼似地偷偷看两眼窗外,又马上将视线拉回来,夜乃晨曦子只是勾着唇,也不点破,好像没瞧见似的,状似无意地说道:“小灰灰好像不乐意跟我聊天,难不成想找红太狼”?

    其实夜乃晨曦子这话掺杂了一些冷幽默的成分在里面,可配上她脸上的风清月朗,让人总感觉有些威慑力。

    说实话,刘辉对这位军长夫人是又害怕又喜欢,害怕的是夜乃晨曦子不发怒不生气的时候也能放射出震慑人的气息,单单就那么随便一坐,下巴一抬,眼睛幽幽一转,就让人说不出话来。

    可这也不妨碍刘辉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军长夫人,这种喜欢无关风月,无关男女情爱,只是单纯的一种人与人之间相处之后的感情。他不清楚夜乃晨曦子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总能不经意间吸引人的眼球,总能不经意间让人想要亲近,总能不经意间······那么多个不经意间让他在夜乃晨曦子学到了很多,也感受到很多,心里不知不觉间便填得满满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为难,一边是他敬如神一样顶礼膜拜的军长,一边是他又敬又怕的军长夫人,他要如何是好?

    刘辉烦躁地抓了抓半寸的头发,两道皱着的浓眉跟毛毛虫一样,他状似无奈地喊了声“夫人”,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就被夜乃晨曦子打断了。

    “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刚刚的问答方式,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们就继续吧。”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一开始yesorno的问答模式,刘辉企图用哀怨的眼神博取夜乃晨曦子的同情,可被夜乃晨曦子不着痕迹地一笔带过了。

    夜乃晨曦子又问了一些貌似不沾边的问题,这次刘辉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济,看样子被摧残得不轻。

    刘辉不住地点头,摇头,点头的时候跟鸡啄米一样,一点一抬,摇头的时候跟拨浪鼓一样,甩得那叫一个潇洒,渐渐地连他自己都理不清夜乃晨曦子在问些什么,他只是凭着本能做出反应,无暇顾及该不该点头和该不该摇头,到后来就成了惯性思维。

    这时夜乃晨曦子眯了眯眼,眼睛一眯,可爱的卧蚕就跑了出来,凸显主人的慧黠,她依照之前的口吻,继续问道:“他是不是故意受的伤”?

    刘辉猝不及防地跟舂米一样将头敲下来,抬起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他的眼睛和嘴巴同时张的大大的,他愣愣地看着眼睛里都是了然的夜乃晨曦子,想要摇头,又想说话解释,脸上急得跟什么似的,只一会,就冒出了不少汗。

    “我······不对,夫人,不是这样的······哎······”

    刘辉这个样子让夜乃晨曦子更加确信覃劭骅是故意受的伤,她之前就觉得覃劭骅的伤有些蹊跷,放眼整个华夏根本找不出几个能伤得了他的人,除非覃劭骅他想让自己受伤,不然就找不出他会受如此重伤的合适理由。

    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猜想,可现在猜想被证实,夜乃晨曦子心里又觉得跟被利器刺了一样,一种尖锐的疼在心上蔓延开来,她似乎能够体会覃劭骅在那三个月的心情,心如死灰,备受折磨,因为不能死而痛苦地活着,甚至颓废到将自己的生命视为草芥,任意糟蹋。

    夜乃晨曦子伸出手紧紧抚着胸口的位置,这个地方因为覃劭骅受的伤而痛,她咬着牙忍住心里的痛楚,她怪覃劭骅这般残忍地对待自己,更怪自己地无力阻止······

    刘辉没听到声响,狐疑地抬起头,就看到夜乃晨曦子脸色苍白地靠在沙发上,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憋着不发声,他一步两步快速地走到她身边,焦急地问:“夫人,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

    夜乃晨曦子摆了摆手,让自己靠在沙发软垫上缓了缓,缓过劲来的时候,才勉强说了一句,“不用,你倒杯水给我喝”。

    刘辉赶紧去倒水,将一杯温水送到夜乃晨曦子手上,“夫人,喝水”。

    “谢谢。”

    夜乃晨曦子抿了口,脸色好了不少,忽的想起一件事,她对站在身前刘辉问了句,“覃赟的周岁是哪天”?

    看到刘辉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夜乃晨曦子硬是挤出一抹笑来。

    “我真的没事,缓一下就好。”

    刘辉见夜乃晨曦子脸色确实好了一些,才接着回答,“明天”。

    夜乃晨曦子嘴里喃喃了几句,“这么快,来得及吗······”

    就在夜乃晨曦子抬起头正准备吩咐刘辉一些事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电话铃声响起了,让两人的表情都微微一变。

    夜乃晨曦子在心里暗忖会不会是覃劭骅打的电话,她下意识瞄了眼钟的位置,指针刚好指向下午五点的位置,覃劭骅已经出门一个小时了,她在手指刚要碰到电话听筒的时候,回过头对刘辉说,“刘辉,你帮我去看看覃赟醒了没”?

    当夜乃晨曦子接起电话的时候,里面冒出一连串覃妈妈的声音,噼里啪啦,叽里呱啦,还挺怀念的,所以这次夜乃晨曦子没有像以往那样将电话放在一旁的桌柜上,让里面的声音自生自灭。

    不过覃妈妈还是跟往常一样,讲话之前总是会说些不着边际的题外话做铺垫,往往都是扯老远的话题,最后七拐八绕地才说到正题上,这次也不例外。

    夜乃晨曦子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夕阳滑落天际,慢慢地变低变低,最后垂落下去,消失不见了,又亲眼看到天边的晚霞由璀璨变得黯淡,直至被一抹黑遮住,再到完全覆盖,覃妈妈还是没说完。

    看着跟挂了一块黑布只露出几个细小的小洞洞透出点光亮的天空,夜乃晨曦子虽然手里握着听筒,可思绪却在飘,她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这么晚了,覃劭骅还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还有晚餐要做些什么呢······

    这个过程,覃妈妈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表明自己打电话的意图,除了开场连篇累牍的“我想你”句式,并表达这几个月的想念外,总之,一句话就能概括覃妈妈所有的中心思想,无非就是关于明天的周岁宴。

    也就是除去最后一句话比较重要外,其他的话都相当于废话。

    不过夜乃晨曦子也只听清楚了最后一句话,“芷兮啊,我上午过来就是想跟你说关于赟赟周岁宴的事,可一回头就忘了,刚刚才想起来,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这事你完全不用操心,我家老头子跟你爷爷早就准备好了,你明天只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着赟赟过来,就可以了。”

    虽然说覃赟是覃劭骅名义上的孩子,可按道理说,周岁宴也应该由他们夫妻一手操持才对,不过既然长辈们都已经弄好了,那他们晚辈也只好偷点懒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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