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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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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男人还嫌不乱地凑到夜乃晨曦子耳边,做出十分亲昵的举动,用指尖一圈一圈缠绕她的黑发,当夜乃晨曦子刚要撇过头的时候,就听到男人压低声音说道:“想要知道夜乃晨琭生的消息,就老实点”,声音很小,若不是看到男人嘴唇在动,她估计都听不到。

    看到男人眼眸中的威胁,嘴角扬起的恶劣,夜乃晨曦子只好忍着不动。

    可夜乃晨曦子的“配合”,在覃劭骅眼中却成了另一个样子,从他站的位置,他看到就是一副男女搂抱和谐的图景,那个男人紧紧搂着夜乃晨曦子,还将手放在原本只属于他的专属区域,这会更是当着他的面直接亲吻夜乃晨曦子的脸,这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夜乃晨曦子竟然没有推开那个男人。

    虽然看不清楚夜乃晨曦子脸上的表情,可单单就夜乃晨曦子任凭那人为所欲为这一点,覃劭骅就有足够的理由生气、恼怒和吃醋。

    一瞬间气温好像下降了几度,空气也仿佛受到了覃劭骅情绪的影响,停止了运转。

    “滚。”

    仅仅一个字,就凝聚了覃劭骅所有复杂的感情在里面。

    然而面对覃劭骅的暴怒,男人却不为所动,他非但没有听覃劭骅的话滚,反倒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

    看着男人死皮赖脸地赖在夜乃晨曦子身上死活不肯滚下来,覃劭骅浑身的戾气暴涨,下一秒,人就嗖地一下窜了出去,跟豹子似的,速度惊人,转眼间就来到男人面前,二话没说挥动拳头招呼起来,一扯一拉间,夜乃晨曦子刚好搁在两人中间,原本还想大打出手的覃劭骅,顾及到夜乃晨曦子的安全,只好一手护着女人,一手与那人过招。

    连续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一直平手,难分高下,不过覃劭骅单凭一只手就能与人持平,孰赢孰输,一目了然。

    或许是感知到自己的颓势和劣势,男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慢慢眯起,折射出危险的弧线。

    就在覃劭骅再次出击的时候,男人手里不知怎么的竟然又变出一把枪来,那枪好死不死正对着覃劭骅的脸,那把枪和男人的脸一样嚣张,仿佛是在说“小子,有种再动试试,看老子不把你给灭了”。

    然而男人脸上的嚣张并没有维持太久,原因很简单,当他拿枪对着覃劭骅的时候,他的腰腹处同样有一把外壳坚硬东西抵着,那东西是什么,想必没人比男人更清楚,男人刚刚还阳光普照、万物复苏的脸当下就暗了。

    就在两人拿枪对着对方的时候,夜乃晨曦子跟个没事人一样,悄悄退出了危险圈,在安全线以外默默观战,她能如此心平气和,绝大部分原因离不开对覃劭骅的信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仅仅一个眼神的对视,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而此时他们眼睛都没对上,夜乃晨曦子就知道如何做才能对双方最好,她知道只要有她在,覃劭骅就会因为顾忌她的安全问题,不敢过分的施展拳脚,动作上就会有拘束,所以只要她退开,覃劭骅才能安心地与敌人进行较量。

    果不其然,夜乃晨曦子一走,覃劭骅掌风和动作明显狠厉了不少,让对方渐渐无法招架,最后以覃劭骅朝男人的脸狠狠揍了一拳,并将手枪踢落在地而告终。

    没了枪的庇护,就像被拔了牙的毒蛇,危险系数大打折扣,此时的男人便是如此。

    覃劭骅的那一拳绝对不轻,看男人的脸就知道,原本俊美无俦的脸上多了一处瘀青和嘴角边的一抹血丝,男人倒是没有在意脸上的伤,用手背粗鲁了一抹,他在意的是输赢,并对当下的局面产生质疑,他眼里都是不甘和阴霾,脸上都是桀骜不顺的暴虐,他用鹰隼般的视线狠狠瞪着覃劭骅。

    “呵呵,想不到我竟然会连败两次,真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不知是不是夜乃晨曦子错觉,她总感觉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落,一点都不像那个给人感觉强势得一塌糊涂的枭。

    男人说完,猛然将脸抬高,嘴角和眼睛都微微上挑,呈现出与刚刚的低落完全不同的姿态,这种姿态甚至可以称之为趾高气扬,连同他的口气都带着毋庸置疑的霸道。

    “可就算我落到你的手上,又如何?覃劭骅,你能奈我何?”

    是的,覃劭骅能把他怎么样,都说凡是都要讲究证据,他一来没有杀人放火,二来没有烧杀抢掠,他充其量不过是到覃家逛了一圈,再顺便和覃家少奶奶聊了几句,如果这也能定罪的话,那岂不是在场所有的人都要入狱。

    再说了,就算有什么,凭他的权势和地位,京城的那些大老爷们只会远远躲着,怎么着,都会礼让三分,再不济,也会分庭抗礼,这就是原则,在弱肉强食中的唯一法则。

    男人的剑眉上扬着,带着睥睨众生的霸气,狭长的凤眸,琥珀和纯蓝各占一边,带着妖艳的迷魅,里面好像有什么,却又看不分明。最让人看不懂的是那张薄情的嘴,在嘴角边蔓延着一抹近乎残酷的笑意。

    或许这才是男人的原始状态,邪魅但不妖异,冷酷尚且无情。

    看到夜乃晨曦子又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覃劭骅心中的恼怒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连带不久前幼稚的吃醋也一起消散,他的注意力都在夜乃晨曦子身上,对男人说了什么倒不是十分在意,更加没有留意,所以当男人雄心壮志般发出挑战的时候,得到的却是覃劭骅的满不在乎和毫不在意。

    男人从没有被人如此漫不经心地无视过,所以不管是情绪上,还是外在的反应,都在朝愤怒的边缘迈进。

    “你······”

    “滚。”

    男人一个“你”字还没说完整,回答他的就是毫无情感的一个字“滚”。

    男人是准备离开来着,可却并不是被人轰出去。

    尽管那个“滚”字语音起伏不大,可对于男人而言,却是莫大的耻辱,这不禁让他想到刚刚在覃家看到的那场刚落下帷幕的闹剧,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对丢人现眼的祁家父子,来覃家就是过来献丑的。

    虽然这个认知只是男人个人片面的想法,并没有坐实,却足以让一贯目中无人的男人气急败坏。

    男人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刚刚还上翘的唇角却是薄薄地抿成了一条没有任何曲折的直线,显示出了他此刻的不悦,好看的眉也挤成了连绵的峰峦。

    像是想到了什么,凤眸快速划过一抹思量,男人的怒气在瞬息之间得到平复,眼底丝丝算计悄然流转而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面对覃劭骅的冷漠和夜乃晨曦子的平静,男人仿佛找到了一种诡异的笃定,他像主人家一样,挑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堂而皇之地坐下,用带着点笑意的眼睛看着夜乃晨曦子,慢腾腾地说了一句。

    “看来,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人的下落。”

    男人话中的那人不用点名,夜乃晨曦子就知道是谁,而不知道隐情的覃劭骅虽说不能一下子猜出男人说的是谁,但是并不妨碍他猜到男人就是以此来要挟夜乃晨曦子,不然以他对夜乃晨曦子的了解,夜乃晨曦子刚刚断然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让除他以外的男人触碰。

    想到这,覃劭骅黝黑的眼睛暗了暗。

    男人的右腿靠在左腿上,一手搭放在藤椅的边缘,一手搭放在大腿上,指尖轻轻敲击,弹奏出有节奏的音律,配上脸上一抹迷倒众生万象的笑,完全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只要你让这个男人放下手里的危险物品,我倒是可以不介意和你坐下来慢慢谈,怎么样?”

    男人这次说话的对象明显是冲着夜乃晨曦子,不过他的视线却有意无意拐着弯不着痕迹地瞟上覃劭骅几眼,那样子好像是故意要气覃劭骅,又好像在挑拨离间,可不管如何,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似乎都没有受半点影响。

    看到两人如出一辙的冷淡,男人也不恼,他的视线又幽幽地落在夜乃晨曦子身上,别有用心地说:“我可是亲眼看见祁家那个老头子下死命地折腾那个人,那样子,啧啧啧,真是惨不忍睹,比起那些用在那人身上的残忍手段,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

    男人紧紧盯着夜乃晨曦子脸上的表情,又换了一种略带可惜的口吻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好像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啊,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心够狠够硬”。

    男人一说完,就用一种不是很明显的期待眼光放肆地看着夜乃晨曦子,等待着预料中的妥协和恳求,只要一想到夜乃晨曦子待会就会放下身段求他,男人心中的某种骄傲立马膨胀起来。

    可令男人失望的是,预料中的场景非但没有出现,他反倒被夜乃晨曦子倒打一耙。

    “劭骅,我记得你那间监禁室好像最近都空着,空着怪可惜的,还造成资源浪费,既然有人很想留下来,我们倒不如做件好事,以便成人之美,你看,怎么样?”

    男人惊愕地抬起头,显然是没有料到夜乃晨曦子会这么说,倒是覃劭骅在一旁点了点头。

    男人还是不死心地要抛下最后一个诱饵,当他刚要说“你难道就不想要将那人救出来”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先他一步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可就是这句无厘头的话,让刚刚还气势高涨的男人败下阵来。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我怎么就忘了你刚刚在客厅里跟我说,说是在后花园逮住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物,一个长相阴柔如同罂粟,另一个外观冷酷如同蛇蝎,如果这两人住进去了,岂不是没位置了?这可怎么办?”

    夜乃晨曦子两手一摊,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最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拳头在手掌上一拍,说道:“要不这样吧,趁那两个人刚刚被押上车,还没有离开,劭骅,你赶紧打电话,说是要务必腾出个位置让这位大爷住进去”。

    可就在夜乃晨曦子一锤定音的时候,就听到哗啦一声,阳台的玻璃碎了,一个人影以风一般的速度钻了出去,翻出后花园,片刻不见踪影。

    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夜乃晨曦子笑了,覃劭骅也笑了。

    寂静中就听到一道低沉的男音和一道轻柔的女音在阳台上响起。

    “你是故意放他走的?”

    “你不是已经派人在后面跟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