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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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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芈涵子搬进新公寓的第一天,忙了整整一天,腰都快折了。不过一想到终于摆脱了那一尺三分地的地下室小蜗居,芈涵子心里马上就欢脱了。又加上最近作品上了头榜,稿费比之前高了几倍,看着户头多出的几个零,芈涵子心里越发地水涨船高起来。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连带嘴角边不易察觉的梨涡都显得明媚起来,随意地将挡住视线的刘海撩到耳后,芈涵子活动了几下筋骨,又继续收拾东西。

    卧室的外面还连带着一个小阳台,仅仅一窗之隔,透过被泡沫和抹布抚摸过只剩下透明的窗玻璃,就看到一个扎着丸子头,只留着背面,身子骨看起来有些消瘦的女人正在忙活着。

    这时女人转过身,才看清楚那是一个20刚出头的姑娘,那姑娘的脸算不上精致,勉强算清秀,左看右看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可看着着实舒服,身上莫名地潜藏着一股子惹人亲近的味道。

    论真格的,她的五官并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如果非要说哪处比较吸引人,那就只剩下那双明亮如水的眼睛,可问题是她身上唯一的闪光处却被一架厚重死板的黑色大框眼镜掩盖住了光彩。

    跟平常人不一样,芈涵子与生俱来就是一个远视眼,当别的小朋友在外面尽情玩耍的时候,她却带着厚重的玻璃镜片坐在安静的角落里看书,或许是性格使然,又或许是被忽视惯了,渐渐地这种忽视变成了习惯,一直伴着芈涵子成长,亦或是在她的学生生涯中已经没人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总是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安静地看书。

    而当别人因为沉迷各种电子产品和不正规的作息,以及过度超规的用眼,而患上近视的时候,芈涵子却从这个契机中得到了中和。天生的远视和后天的近视二者的有机结合,竟然让芈涵子靠别了视力困扰,可因为一直戴眼镜,就算视力已经恢复正常,芈涵子依然会挂着那副黑框眼镜,好像眼镜在潜移默化中成了她的朋友,甚至是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又或者是她保留紧张自卑的一种方法。

    而芈涵子远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主动摘掉这个已经形成依赖的东西,只是为了某人无意间的一句玩笑话,仅此而已。

    “砰”地一声,是东西落地发出的沉闷声响,芈涵子不得已将目光转移到地上,脸上猛然间露出复杂的神色。

    直愣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是一本书,准确地来说,是一本没有封面的书。

    芈涵子死死地盯着地上那本边角没有一丝褶皱的书,好像书里面能跳出个人来。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迷茫起来,脑海中突然蹦出一道越加清晰的人影来。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黑曜石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情不自禁被吸引的桃花眼,可最让芈涵子难以忘怀的却是男人薄情的嘴角边那抹不加任何修饰的轻蔑和嘲讽,好像什么人、什么事都入不了他的眼,而她在那人眼底竟然连漂浮在他周围空气中的一粒小小尘埃都不如。

    心里不知不觉漫上了一抹苦涩和不甘,等芈涵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伸出手捡起了那本书,并小心翼翼地用着纸巾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最后叹了一口气,先将书放在书架的最上面,后来想想还是觉得不妥,抽出来又塞到书架最不起眼的角落,用一本书盖住,直到完全看不见,才勉强放心。

    芈涵子发了一会呆后,才重新投入到忙碌中。

    她原本以为这事会很快就此揭过,却不曾想真正困扰她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人,一个她自以为再也不会接触到的人。这种堂而皇之的想法让她再见到那人时显得手足无措。

    差不多到傍晚的时候,芈涵子才彻底将自己的小居所整理完毕,抬起头才发现太阳不知何时被拖到了天尽头,湛蓝的天空只留下一抹霞彩,一抹余晖。

    摸了摸正在抗议的肚子,芈涵子才忆起自己又忘了吃午饭,手里只拿了一个小钱包,人就风风火火出去采购粮食去了。

    只是她这一去万万没想到,东西没有提回来不要紧,反倒捡回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貌似还是······

    她住的地方是比较偏远一点的郊区,她先前只是看中了幽静的环境,也就没有考虑到离市区较远这一遭。等到她又是打车,又是磨蹭的,回到公寓已经将近10点了。

    司机只是将她送到快到小区的分叉口,就不肯进去了,再进去就得加钱,碰上这种漫天要价或是坐地起价的事,一向内向又不想招惹麻烦的芈涵子往往都是退而避之,实在不行就装装缩头乌龟的怂样,从来就做不出类似打抱不平这样超出常规的事。

    就如同此时,她只是在心里埋怨几句,到头来还不是老老实实掏出钱递给司机,还外送一句礼貌性的谢谢,就连走下车,都不敢像一般人一样将怨气发泄在甩车门上,如此窝囊的表现是很多认识她的人所不齿的,这也正是她朋友很少的原因之一。

    芈涵子使劲浑身的力气提着两袋满满当当的东西往新公寓走去,她非但没有因为又累又饿感到失落,反而因为搬了新家浑身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可这种喜悦却被即将发生的事打散了。

    其实距离她住的地方至少还有一里路,看着一闪一闪的路灯投射下的悠长影子,芈涵子心里生出些许害怕来,夜黑风高的晚上,天上没有月亮,只有隐约的几点星光,四周黑洞洞的,偶尔还有一阵风吹过,若是白天,芈涵子一定会觉得凉爽舒畅,可偏偏是晚上,而且是僻静的小路,安静的夜晚。

    虽然是夏天,芈涵子却感觉无由来地窜出一股森冷的阴风,凉飕飕的,从脚一直到头顶都冒着一股冷气。为了驱散害怕,她在脑海中随便捡了些金刚经里面的句子,一股脑地从嘴里蹦了出来,具体说了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思维仿佛从身体里跳了出来,脚步越走越来快,好像后面有东西追着她跑似的。

    可没走几步路,她就发现前面的路越来越暗了,原来前面的路灯不知什么缘由,竟然坏了,路上只有一两点的星光,看不清楚脚下的路。

    为了能尽快回到住的地方,芈涵子心一横,鼓起一百二十分的勇气,手里牢牢握着两袋东西,提起就往前冲,这时倒不觉得东西很重,轻飘飘的,跟甩着两个风火轮似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留意四周的动静上。

    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芈涵子啊啊地叫了几声,“啊,鬼呀”,紧接着就有东西缠上了她的腿,她吓得魂都快没了,闭着眼,屏住呼吸,大张着嘴,一动不动的,只感觉那鬼貌似想要缠着她的腿往上爬,她吓得脸色青白,全身都僵了。

    芈涵子虽然有时候乐观得过了头,可胆子却特别小。

    她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脚就率先做出了反应,手上的东西往两边随意一抛,脚下连连踹了几脚,没了命地往前跑,跑到有路灯的亮处,她才敢停下来歇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刚刚缠着她的那个鬼东西呻吟声透着几分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可她偏偏又想不起来。

    不对,如果是鬼的话,碰到她的时候,她怎么会感到人体才有的温热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是一个刚好摔倒的人,那可怎么办?

    她刚刚无意间脚下可是使足了力气,万一是个人,她岂不是蓄意伤人,这可如何是好?

    心里的害怕最终被不安和愧疚取代,芈涵子带着几分犹豫还是朝刚才“行凶”的地方走去。

    蹲下身子,因为很暗,她只看到一坨蜷缩在地上的深色物体,却不敢靠得太近,她习惯性地推了推掉到鼻梁上的眼镜,显得有些不安,鼓起很大勇气才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却蹭了一手的濡湿,暗中看不清楚,举到眼前,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不会吧,她不过是踹了那人几脚,竟然弄出个“血案”。

    芈涵子哆嗦着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好,没死。

    正当芈涵子舒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双像铁钳一样的大手突然向她袭来,还不等她推开,就被抱了个满怀。

    “好冷,好疼,好······”

    不知怎么的,听到那人低低的呻吟声,芈涵子竟不忍心推开他。

    费了好大力气,她才将男人连扛带拖弄到有灯的地方,这一看不打紧,喝,那人不仅额头还淌着血,连身上都是血污,白色的衬衫都浸透了。

    芈涵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人的伤不是她造成的。

    额头上淌下来的血将男人的脸都弄糊了,这么近距离的看,十分瘆的慌。

    就在芈涵子考虑要不要叫救护车的时候,那人竟然自发地将脑袋搁在她肩上,歪着头,对她嚷嚷地说了一个字,“水”,就没下文了。

    男人无意间吐出的热气刚好吹刮到芈涵子脸颊上,转眼间那张清秀的脸上竟然微微透着一抹淡淡的嫣红。

    可一想到要怎么处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芈涵子脸上又尽是为难。

    万一这人是混黑道的怎么办,万一这人是被仇家追杀······

    短短几分钟里,脑海里闪过不下百种阻止她带这个身份不明并且极有可能十分危险的男人回家,可最终还是难得的好心说服她做出一件从开头就注定错下去的事。

    将这个男人拖回家,差不多已经11点了,好在男人中途醒过来一次,她才能勉强将他的大膀子放在自己明显小了不下半截的肩膀上,步履维艰地扶着这个男人走回去。

    只是可怜了那两袋被孤零零丢在路边,还在吹着冷风的东西。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那男人几乎整个身子都耷拉在她的小身板上,差点累得她背过气。

    将男人拖到沙发上,芈涵子直接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但眼睛瞥到男人还在流血的伤口,最后还是没忍住从地上爬起来。

    拿药箱,帮男人擦洗,包扎上药,整个一套下来,竟也做得像那么回事,最后颇为满意地在男人绑得如同炸药包一样的脑袋上系了一个蹩脚的蝴蝶结。

    视线无意间落在男人已经去掉血污的脸上,轰的一声,芈涵子傻了,怎么会是他?

    ------题外话------

    马上就七夕了,此番外献给所有的有情人,愿你们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