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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一个人住

作者:一辈子讨饭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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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尖嚎,马校长以一个极不标准的鲤鱼打挺翻身坐了起来。【】房间里开了空调,气温并不高,但是马校长做完这个梦后不仅整件汗衫都湿透,连凉席上也留下了深深的汗迹。

    自从昨晚储尸间发生命案以后,马校长就一直没有睡着过,而且一上午都在和周城健商量要不要通知房雷的父母事情,所以搞的从未在午时睡着过的他终于破例睡着了一次。只不过第一次睡着就做恶梦想来都不免有些懊恼。

    到底只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起身穿起鞋子来到卫生间洗漱池边打开水龙头洗脸。可是洗完脸后,他竟不敢一下子抬起头!

    因为他记起梦里自己也是洗了脸之后抬着看到镜子里站着一个红衣女鬼,一想到这,他顿时有些紧张的双手撑在池子上低着脑袋拼命的甩晃,他想要甩掉的并不是脸上的水珠,是恶梦残留在现实的印记。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敲在门上的声音,紧接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伴着敲门时同时响起:“开门,我是程锋。”

    一听果然是程锋的声音,马校长这才明白自己梦中听到的就是程锋的敲门声,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不好意思,睡的太死了。”马校长一边大声的抱歉一边跑去打开门。

    门外人两个,程锋和小古。看着额头有红药水的程锋和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古,马校长立刻问到:“听周主任说你们昨晚撞车了,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程锋说:“没什么,运气还好,没出什么大问题。”

    “人没事就好。”马校长忽然又奇怪的问:“可是,好好的怎么会撞车?”

    “我们昨晚回去的时候遇到鬼了。”程锋神秘的笑了笑。

    “鬼?”马校长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摇着头说:“怎么可能,这个世上哪来的鬼。”

    “呵呵。”程锋侧过脸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古像是安慰的笑着说:“马校长说的对,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小古勉强的笑了笑说:“我没事的队长。”虽然他这么说,但双眼里仍像是迷途的小孩般透露着一丝不安。

    “没事?”程锋摇着头叹着气对小古说到:“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还没有走出昨晚的阴影。”

    马校长好奇的问程锋:“他怎么了?”

    程锋又叹了口气对马校长说:“昨晚开车的时候,他像着魔了一样,光看着我不注意前面。”

    马校长笑着对小古说:“你不好好开车,盯着他干嘛?”

    小古没有回答,苍白的脸居然抽搐了一下。

    “他说他看到撞车前副驾驶位置坐的不是我。”程锋说。

    马校长疑惑起来说:“不是你是谁?”

    程锋无可奈何的说:“女鬼,红衣女鬼。”

    马校长忽然问小古:“红衣女鬼?是不是储尸间看到的那具女尸?”

    小古紧张的点了点头,但又不自然的笑了起来。

    原谅他吧,毕竟他是一个警察,遇到这样的事,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情绪复杂也很正常。

    看到小古的表情,马校长竟然大笑起来说:“看来你被石佛的话心理暗示到了。”

    小古猛的抬起头好奇的问:“心理暗示?”

    马校长十分有把握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边把程锋和小古引进房间一边对小古说:“昨晚石佛的那些话无一不在暗示房雷的死是红衣女尸所为,何况当你指着灌尸池的女尸说了一些气话之后,石佛马上就说房雷生前也对女尸说过不敬的话,对于你来说,这无疑就是一个心理暗示。”

    小古问:“暗示什么?”

    马校长说:“暗示对尸体不尊重的人会步房雷后尘。”他无奈的笑着说:“别说是你,我也被暗示到了。这不,我刚刚就做了一个和红衣女鬼有关的恶梦,相信你们也听到我的一声嚎叫了。”

    “呵呵。”这么一解释,小古像是稍微开了一点窍一样点了点头,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程锋问到:“石佛是学心理学的么?”

    马校长摇着头说:“不是,他是个新生。”

    程锋说:“那他怎么会心理暗示?”

    马校长微微的笑了笑说:“其实心理暗示无处不在,只是因人而异。拿安全套来打个比方吧,有些人看见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有些人就会想到那方面的事情甚至开始幻想。所以对于有些人而言,安全套只是个避孕工具毫无别的意义;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安全套就是一种对性的心理暗示。”他接着对小古说:“所以说,你是被石佛的话心理暗示的出现了幻觉才以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是女鬼。”

    “难怪。”小古像是被人耍了一样不爽的摸了摸脑袋,但心情着实比先前好多了,脸色也没先前那么苍白。

    程锋看到小古的变化,问到:“缓过来了?”

    小古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对马校长说:“谢谢你,现在感觉好多了。”

    “呵呵。”马校长笑了笑,突然问程锋:“对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话音一落,程锋和小古都愣了一下。实际上他们这次是为调查马校长而来的,没想到因为小古的事情竟一下子忘记了。还是程锋反应比较快,马上回答到:“没什么,只是想来找你随便了解一些情况。”

    马校长安排他们坐在沙发上后马上从饮水机里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后说:“说吧,你们想了解什么?”

    程锋说:“对了,你有没有通知死者的家属?”

    “还没有。”马校长说:“我想等你们破案以后再通知他们。”

    程锋说:“这么做好像有些不妥吧,他们有权利第一时间知道真相。”

    马校长叹了一声说:“不是不想通知,只是这时候通知,估计他们会吵会闹,从而影响学校的正常秩序,也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程锋点了点头说:“我能理解,你也是为了学校着想,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死者的父母很不公平吗?”

    马校长接着说:“所以我希望你们警方能快点侦破这个案子,等案件水落石出,我会立刻通知房雷家属,并以学校的名义向他们诚恳道歉。”

    程锋笑了笑说:“你这是不相信我们警方的办案能力啊。”

    “哪有。”马校长也笑着说:“我是对你们寄予厚望。”

    “呵呵。”程锋又端起纸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像是转移话题一样突然问:“你一个人住?”

    马校长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说:“对,儿子住在学校外的另一套房子,妻子去世后这里就我一个人住了。”

    程锋啧啧的说:“不错啊,房价这么高,你居然有两套房。”

    马校长摇着头说:“什么两套房,这套公寓是学校分给教师们暂时居住的,退休或是别的什么情况会搬走的。”

    “哦。”程锋说:“那你一个人住这会不会感觉很孤独?”

    马校长淡淡的说:“会,特别是半夜醒来的时候。”

    程锋说:“没有想过再找个伴?”

    马校长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找什么伴。”

    小古突然问到:“为什么?难道你已经没有生理需求了?”刚从见鬼的阴影里恢复状态的他突然觉得自己问的太直接,颇有一丝对不起马校长的感觉。

    岂料马校长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而且好像在预料之中一样笑着说:“当然有,而且经常会像很多青春期的小伙子一样伸出左手或者右手……”说到这,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可片刻后他却又突然阴下一张脸低沉的说:“你们别绕圈子,有什么话直接问。”

    小古一下子被马校长的反差镇住了,不禁慌乱的说:“问什么?”

    嘴角明明在上扬,马校长却没有一点笑的意思,他看了一眼程锋然后对小古皱着眉头说:“比如,问问我是不是凶手。”

    程锋正准备放下纸杯的手竟有一丝短暂的停顿,他看着马校长问:“真会开玩笑,你怎么可能是凶手。”然后放下纸杯,静静的等着马校长的回复。

    马校长冷冷的笑了一声说:“你们如果不把石佛提供的线索当灵异事件,那么很自然的就会联想到在房雷去解剖室之前只有我有钥匙打开门。”

    程锋笑了笑说:“有没有可能是小偷进去了?”

    马校长居然有些愤怒的紧紧的盯着程锋说:“解剖室和储尸间那两道门锁虽然不是特制但也不是一般小偷能随意打开的,即使能打开也会在门锁上留下痕迹。我观察过,那两道门锁没有任何被撬过的痕迹。这一点我都能看出来,难道你看不出?”

    “哦。”程锋迎着马校长的目光说:“这样看来你的嫌疑是比较大。你说的也对,我们当然不会相信石佛说的和灵异有关,所以只能怀疑你。”

    马校长没有说话,冷冷的坐在程锋的对面一动不动的看着程锋。

    程锋说:“你是聪明人,如果我没猜错,昨天晚上石佛说听到解剖室有哭声的时候,你就想到了我们会因此怀疑到你身上,所以才会故意对石佛表现的很愤怒,实际上,那也只不过是你想转移所有人视线的手段而已。”

    马校长的脸瞬间铁青,但他仍冷笑了一声说:“你的观察力真的很强,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担心你们怀疑到我头上才对石佛那么愤怒,目的就是宁愿让你们相信有鬼,也不要怀疑到我头上。”

    程锋说:“你根本没必要那么做。”

    马校长疑问:“没必要?”

    程锋说:“是没必要,因为无论怎样,我都会调查你的。”

    “不错,的确是没必要。”马校长沉声到:“其实别说是你,昨晚回到公寓我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竟然发现所有人当中,我的嫌疑居然是最大的。”

    程锋瞪大了眼睛说:“居然有这种事?”

    马校长对程锋说:“相信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老光棍,所以你一定认为我昨晚不在场的证明最站不住脚。”

    程锋说:“不管你的不在场证明站不站得住脚,至少你不是光棍。”

    马校长疑问:“我不是光棍是什么?”

    程锋说:“充其量是个丧妻两年的寡夫。”

    马校长说:“好一个寡夫,你能不能形容一下寡妇和寡夫的区别?”

    程锋说:“区别在于,世间有真正的寡妇,却没有真正的寡夫。”

    马校长说:“为什么?”

    程锋说:“寡妇对性的渴望并不强,有时用手或者一根黄瓜就能代劳。而寡夫一定会经常出没于红灯区或者午夜还他妈不打烊的发廊,要知道,寡夫对性的渴望绝不是手能解决的,绝不!”

    马校长说:“万一有的寡夫对死去的妻子坚贞不一,坚决用手替代呢?”

    程锋笑了笑:“那他的心理会逐渐产生变化。”

    马校长说:“什么变化?”

    程锋说:“畸形的变化。”

    马校长脸色冰冷的说:“你说的是不是那种可以让一个寡夫对尸体产生性趣的畸形变化?”

    程锋淡淡的笑了笑说:“很有可能。”

    马校长说:“那你想没想过我有可能是一个对尸体产生性趣的寡夫?”

    程锋说:“你觉得呢?”

    马校长冷冷的盯着程锋半天,突然说到:“不管你有没有想过,至少我想过,而且还站在你们的角度做出了一个十分合理的推测。”

    程锋连眼珠子都红了,兴奋的说:“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听下去。”

    马校长像讲故事一样的说:“医学院新运来的六具尸体是我跑遍了省内辛辛苦苦弄来的,我当然非常清楚其中有一具是女尸,虽然很丑,可是很年轻。而且由于保存的比较好,甚至连皮肤还有一些弹性。所以我立刻叮嘱周城健暂时不要为女尸灌溶液,其实就是为了夜深无人的时候去储尸间找女尸来满足我这个心里有问题的寡夫畸形的需求。”

    程锋说:“听上去很刺激。”

    马校长说:“比这更刺激的还在后头。”

    程锋惊讶到:“还有?”

    马校长说:“昨晚10点到11点的时间段,我哪有睡觉,根本就是兴致勃勃的朝解剖室进发。可当我来到解剖室刚关门时,却从门缝里看到那个讨厌的石佛站在厕所那往我这里看。”

    马校长接着说:“因为担心石佛会走过来,我情急之下只好站在门内佯做女人的哭声吓唬他。没想到那个胆小鬼还真给被吓跑了,接下去,我便重新进入储尸间,把女尸从尸屉里移出来,准备在她冰冷的尸身上获得了满足,可是没想到,正当我奸得起兴的时候,房雷居然悄没声息的出现了。”

    “房雷这个时候出现确实大煞风景,难怪要挨刀。”程锋微笑着说了一句,接着问:“可是为什么他的出现一定是在你奸得起兴的时候,难道不可以是之后或者之前吗?”

    马校长说:“当然不可以,要知道,如果是之前或者之后,我只对他说自己是来检查储尸间的就行了,何苦要杀他。”

    程锋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杀房雷唯一的理由是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你正在与尸体那个?”

    马校长说:“是。”

    程锋摇了摇头说:“可是我很难想像,在那种情况下房雷应该提高防备心,何况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你杀死?”

    马校长笑了起来说:“方法很多,比如我可以许诺让他顺利考研,或者给他不菲的奖学金,或者直接给他一笔钱等等等等。”

    程锋点了点头说:“说的不错,虽然是大学生,可他毕竟还年轻,未经许多世事人事,很容易就会被利益诱-惑。”

    马校长说:“可是他错了,无论我用了哪种方法诱-惑他,都不过是烟雾弹。实际上,我根本没打算给他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毛。”

    程锋说:“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杀他灭口,所以先用利益把他稳住,在他完全放松警惕时你伺机到解剖室取了一把解剖刀然后趁其不备将他割了喉?”

    马校长笑了笑说:“事情好像应该就是这样发展的。”

    程锋叹了一口气,对马校长说:“还不够,你得继续说下去。”

    马校长也很配合的说:“好吧,之后我便开始清理现场。首先我把女尸抬到灌尸池里清洗奸-尸时有可能存留在她体内的东西。估计到房雷是石佛喊来的,我非常担心石佛又会带几个人来找他,所以为了尽快逃走,在确保女尸的体内已冲洗干净后,我也就任凭尸体浸在池子里没多做处理;然后我把房雷的钥匙插进储尸间的门锁上制造出他是开门进去的假像,这样大家就不会怀疑是我先进了解剖室和储尸间;最后我带着那把解剖刀离开了案发现场。”说完,他忽然笑了起来对程锋说:“整个过程实在太完美了,简直就是一起完美的奸-尸杀人案对不对?”

    “不对。”程锋神秘的对马校长说:“你说的还不够完美。”

    马校长奇怪的问:“还不够?”

    程锋笑着说:“最完美的是,你担心尸体体内没有完全冲洗干净,所以昨晚在我们走后,你就吩咐周城健让那几个学生把那具女尸灌输了溶液,彻底的破坏了性-交痕迹。”

    马校长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苦笑到:“对,我假借那几个学生之手对尸体进行二次处理之后,你们就几乎找不到任何能证明我奸-尸的证据,没有我奸-尸的证据,就算我有动机你们也没有办法,我实在太聪明,太谨慎,我简直就是天生的谋杀高手。”他忽然又叹息了一声说:“不过很可惜,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谋杀案,无论有多百密,总会露出一疏。”

    程锋说:“你所谓的‘一疏’是不是指,你不该装鬼吓石佛?”

    马校长笑着点头说:“不错,如果我不吓他,他就不会在你们面前说听到哭声。如果他不一口咬定在房雷之前曾听到解剖室里有哭声,你们也就不会怀疑到我。因为当你们看到储尸间铁皮门上的钥匙,会理所当然的以为房雷是开门进去的,所以最多只会怀疑凶手是跟随房雷进入然后将他杀害。”他忽然又叹了口气说:“其实言归到底,都是我装鬼吓石佛惹的祸。如果我不吓他,他就不会回寝室告诉房雷。如果他不告诉房雷,房雷就不会来解剖室。如果房雷不来解剖室,我就不会杀他。只可惜,有些事情永远都没有如果,只有因果。因为我装鬼吓了石佛,所以石佛告诉了房雷,所以房雷去了解剖室,所以我把他杀了。又因为我丧偶的缘故,所以你们在听了石佛的话后,就认为我是一个有心里疾病对尸体感兴趣的寡夫,从而怀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说完这些,马校长全身都像是瘫软了一样重重的倒在了沙发的靠背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