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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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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最不能强求之事,莫过于两情相悦。一对男女,若不能在对的时候,对的季节,对的地点相遇,一切只是惘然而已。对于男的来说,功名权势,富贵荣华,都可在情爱之上。但对于天下的女子来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真情真爱才来得更加重要。

    绥儿终于熬过了严寒的冬天,看着她手上的冻疮,赵玉心疼得直掉眼泪,一边上着药,一边小声地嘟囔着:“你就这么折磨自己吧,老爷人已过世了,他难道就舍得你受苦吗?说是守孝,就是折腾人。看看,本来一双漂亮的小手,变成了什么样子。”

    邓绥笑着道:“过了第一年就好了,知道你心疼我,如今春暖了,还愁什么?”

    天气渐热了。小木棚外的碧树红花,常引得绥儿打开小窗注目凝视,那风的拂动下,常有一个人站在不远的树下,一袭轻衫,痴痴的望向她这里。

    绥儿哪里不知道刘庆的心意,只是自己既然已割断了这段情缘,便不能再对不起邓氏一族的期待。三年的守孝说是受苦,便是让自己断了这份心思。虽然苦些,却能让自己脆弱的心变得坚强起来。

    她素来平淡,对所谓的荣华富贵也已经有些漠然了。因为她自小生于富贵,长于荣华之中,见惯了,也就无所谓了,无非是吃的穿的,皆比常人好些罢了,还不照样是三餐一宿。以她的身份就算是嫁给平常人家,也是会平稳富裕的过一辈子的。她更未想过自己一定要入宫为妃,因为生于富贵中,自小也听闻了许多的宫廷故事,太多的惊心动魄。但是邓氏一族却偏偏将她推到了这一位置上。家族的兴盛,都压到了她的肩上,即使再淡然也压得她心痛。

    偏偏就喜欢了那个自己救过的废太子,心疼他的孤苦,心疼他的痴情,竟产生了万般的不舍。但是衡量轻重,她又怎能取舍。

    “小姐。玉儿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那个刘庆。那个人你不觉得太过懦弱了吗?如果当年他的被废是年纪幼小,迫不得已,如今他已长大。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夺回皇位,他如果真爱小姐,知道小姐必会入宫,为什么不去争?这样的男子即便是嫁了。也只会跟着窝囊一辈子。以小姐的才华,美貌。白白嫁了此人,真是可惜了。小姐就该是那万人敬仰的皇后才配得上,就该配那个有勇气斗倒窦宪一党的少年天子,那才是真正的男儿。”赵玉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天上的白云,悠闲的飘过,一脸的期待。

    “刘庆他自小孤苦。他不夺位不是他没有勇气,是他兄弟情深。不忍伤害弟弟的感情。我倒没觉得他哪里懦弱,有时候他——”说到这里绥儿的脸上一红,想起那日他抱着自己不放,不仅娇羞燥热了起来。

    赵玉见她不说,便回头来看她,见她面色通红,不仅笑道:“小姐,你还想嫁他不成?那人又来了,就在那边的树下,这几日来得更勤了!”

    绥儿向外看去,果然见刘庆站在一棵树下,正向自己这边看来,他已十六岁了,比同龄的人略高一些,瘦瘦的,显得温文尔雅,但是星目朗眉,极是俊朗。

    她只看了一眼,忙垂下眼帘,任长长的睫毛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玉姐姐,我不会见他的,娘说的对,绥儿是早晚入宫的人,所以我已决心断了与他的想法,你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会再见他的。”

    “这就对了,小姐,你就该如此,我现在去告诉他。”却见李夏已迎了过去,便止了步说道:“小姐,为什么李大哥对这个刘庆如此客气!不就是一个废太子,小姐早晚是皇后呢!”

    “玉姐姐,你不要胡说,别说我第一次未入宫,便是入了宫也不一定是皇后。宫中又岂是我们想的那样。李大哥对他客气,是因为他是清河王爷,皇上的亲兄长,你一会和他说话,也不可失礼!”说着面向了父亲的灵位,静静地看书。

    赵玉推了门出来,迎面一股清新的风,不由深深吸了口气,三跳两跳的向他二人走去。刘庆笑道:“玉儿姑娘有礼了,绥儿最近可好?”

    “小姐自然是好,清河王爷也好?”赵玉也笑了笑道。

    “我还有什么好不好,一个锦衣玉食的废物罢了。”刘庆苦笑了下,清朗的目光看得赵玉也不禁一叹,此人相貌果然清俊,怪不得小姐喜欢他呢。

    “王爷说哪里话来,听说皇上十分器重王爷,凡事都与王爷商量,王爷怎么还如此自怨自艾呢!”李夏接口说。

    刘庆看了一眼绥儿的方向,见帘幕低垂,竟没有看自己一眼,心里更觉难过。“皇上只是敬重我是他的兄长,国家大事,又怎么会借重于我。否则我哪有时间来看绥儿!”

    李夏打了一个哈哈,说道:“我曾在腊月时见过了皇上,皇上也十分关切绥儿,特意的问我绥儿的近况,看来绥儿虽落选,皇上却还是耿耿于怀的。”说着用眼睛看了一眼刘庆,见他突的变的脸色,知道话已奏效。

    “皇上真的问了绥儿?他怎么知道绥儿是谁?”刘庆觉得自己的胃在收缩,酸痛得难以自禁。

    “当然知道,绥儿是选秀的第一名,皇上不知道在哪里又早知道了绥儿的名字,自然是急于知道绥儿去了哪里?他还说等三年后的选秀,一定要再见到绥儿。”

    刘庆后退了两步,用手抚住胸口,痛已到了极致,竟会没有了感觉,只是麻木,麻木的到他更痛。他早该听了李郃的话不是吗?绥儿永远不是自己的女人,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爱到骨髓里的女人会对他的痴心无动于衷。他大口的喘着气,心痛到无法呼吸,为什么是刘肇,任何一个人,他都可以争,可以夺,他都会把绥儿抱在怀里,至死都不放手。可是那人偏偏是皇上,是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弟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赵玉的声音显得飘渺而陌生,“王爷,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王爷,王爷?”

    刘庆苦笑着,摇了摇头,“玉姐姐,我回去了!”他想,一切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他艰难的转身,拉过了马,却没有上马的力气,只好拉着向前走去,他甚至无法回头再去看一眼绥儿,看她是否在看着自己。林中的树木在微风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力。他突然用力翻身上马,狠狠地抽打了马的身体,箭一样向前驰去。

    他却不知道,身后的绥儿正在从窗口关切的看着他,心疼的看着他的痛楚。

    马匹快速的向前奔着,直到停下来时,他才看到已到了清河王府,那几个字似讽刺一般的挂在大门的上面,刘庆下了马,发狂一样,冲进了府中。

    左小娥见他跌跌撞撞的回了寝室,十分不安,推了门进去,见刘肇已将室内的东西都扯落于地,泪流满面,嘴唇哆嗦着,突然见到左小娥进来,大吼道:“去拿酒来,拿酒来。快去!”

    “喏!”左小娥吓得退了出来,去后厨拿了酒回来,见刘肇跌坐在地上,全身无一丝力气,连想动动手指,仿佛都是力不从心的。只是呆呆地坐着,日光透过斑驳的窗户透了进来,明净而凄美,只是不适合此刻他的心境。

    “王爷,酒拿来了!”左小娥轻声地说着。

    刘庆摇晃着站起来,直接拿过了酒具,大口的灌入了口中,胸前的衣衫全湿,他全不在乎,直到喝光了酒,才发出哭一样的笑声,道:“我还未未醉,再拿酒来!”

    左小娥吓坏了,劝道:“王爷,你这样喝酒不行的,你——”

    “快去,听到了没有,快去,否则本王杀了你!”

    “喏!”左小娥无奈,再次带了酒回来,刘庆再次一饮而尽,心怎么还是痛,要喝多少酒才不会痛,为什么,难道我只是一个悲剧的存在?这一生我便只能是一个被别人抛下来的石子?我还有什么用?

    刘庆的头已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日光照进他红肿的眼睛,他感到面前变得迷迷蒙蒙。他再见不绥儿了,绥儿再也不可能再属于自己。“啊——”他狂吼着,倒在了床上,眼睛呆呆地盯着房顶,只有泪水滚滚而落。

    “王爷!”左小娥慢慢地靠近了刘庆,想帮他脱去靴子。

    刘庆听到了绥儿软软柔柔的声音,转动着目光去寻找,却见到她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樱红的嘴唇微张着,肌肤柔腻。

    “绥儿?你不会进宫了是吗?绥儿?我的绥儿!”他伸手忙乱的扯着衣服,嘴唇已然吻下,好甜美的绥儿,“王爷!你不要这样!”喘息声更重,绥儿卷缩在他的怀中,渐渐被他的气息掩盖。

    “王爷,我是——”左小娥微微挣扎着,却越来越无力,衣衫已被扯脱,雪白的肌扶露了出来,已印上了他密密的吻,她气息越来越不稳,只觉脸已经火烫一般的烧灼了起来,终于放弃了抵抗,任由他将她裹在身下,叹道:“罢了,我的心早已是你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