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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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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吧,我就是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你的事比较重要!”并没想太多,也很好奇他到底找她有什么事,还是第一次主动找她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一定竭尽所能,再怎么说这个人对她真的很不错,也很感动。

    柳啸龙深深的咬咬牙,后抬眸认真道:“以后我不能再帮你什么了,谷兰,也希望你理解一下!”

    “哦?这么突然?”谷兰有小小的惊愕,但也没过于悲伤:“为什么?”

    “我不想她再为了我而不开心!”

    “所以你选择让我伤心?”

    男人听到这话就一副头疼的样子,起身冷漠道:“我从来没有特意来让你伤心过,我照顾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我救了你?为了报恩吗?”

    “我承认是我害了你,我一直以为可以令你回到从前,那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可是我失败了,你还是一点也没改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为他人着想,看不到别人的伤痛,只希望自己一个人快乐,或许你永远都回不到从前吧,既然如此,余下的时间里,我也就没必要再去努力,你好自为之!”

    谷兰挑眉,真难得,你也会去在乎别人的感受了,好吧,她输给砚青了,彻底的输了,但心服口服,其实早就放开了,只是没表明而已,抢了砚青的花,也是希望可以激一下她,否则她永远也不会告诉他,有多爱他。

    四年前就爱了,至今都没说出来过,阿龙突然这么说,看来是知道了砚青的意思,也知道砚青其实每天都很痛苦,她已经不想说他们两个了,南辕北辙的人,阿龙从前不喜欢将爱憋在心里,现在演变成这样,她也知道是她自己的错,早就不想打搅他了,只是希望可以最后拉一把。

    现在也拉成了,那么我们就真的没必要再来往了,反正你都开口了。

    只是她要怎么找到宾利的行程呢?要怎么才能见得到?

    突然灵光一闪,皇甫离烨不是一直都希望她离柳啸龙远点吗?那实话实说了,他一定会弃车保帅,柳啸龙的婚姻远远比宾利的重要吧?就找他了。

    南门缉毒组

    “老大,宾利到中国了,这小子,现在厉害着呢,看看,人家都在英国黑道上呼风唤雨了,人人畏惧,且一来就找事,刚接到线报,这小子今晚要到后里巷进行交易,大型交易!”李隆成万分憎恨的禀报。

    正和王涛视频聊天的砚青闻言惊呼:“今天晚上?”还大型交易,低头看看手表,这都六点了,马上下班了。

    “是啊!”李隆成都要吐血了:“这小子太猖狂了,火急火燎的,说交易就交易,都不详细安排时间据点,我们是十五分钟前收到通知的,完全来不及准备了!”

    “这就是战术,他是料定了我们没后备人手,算了,你去申请后援军,随时能调动的那种,免得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这小子,够精明的,跟她玩起了心理战术了,现在去是可以去,问题是人家交易的是什么,带了多少人手,在后里巷哪个地方交易等一切相关事宜都一无所知,查都来不及,去了就是送死。

    眼睁睁的看着鸭子就这么飞了。

    “是!”

    等人走了才又转回电脑:“王涛,你继续说!”

    王涛点点头,拿起一张照片道:“老大,这个法国佬别看他长得像布勒多国的人……你好像也没见多少这里的人,但是他是法国派来的卧底,我是机缘巧合和他相遇的,一开始我潜入后,在王宫里做司机,用了一夜时间学会了这里的地方方言,才现不少事,表面上这个庞大的王国确实无异样,但是深入后,就真如您所料了,有猫腻!”

    “哦?说说看,什么猫腻!”砚青对自己的信息相当喜爱,她就说吧,这个耶稣不是好人吧?

    “王国里的人都声称现任的王和王妃重病,在王国别院内修养,这个法国佬却告诉我,其实他们已经死了,就是被耶稣所杀!”

    “啧啧啧,弑父继位?”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听这法国佬的意思,是起了争执,王国要归纳于英国,不再称王,这是王的意思,因为这个国家已经维持不下去了,武器跟不上,军队养不活,这里的军队几乎就只有几千人,还是散兵,总之就是没钱,迟早会被一窝端的那种,可耶稣不愿意,他想成为不受约束的国王,因此和王有了分歧,就在王决定把国家交给英国政府时,耶稣杀了他和王妃!”

    “这个法国人可信吗?”看样子是个正直的青年呢。

    王涛竖起大拇指:“绝对可信,他一听说我也是卧底后,就对我特别友好!”

    砚青纳闷了:“那我就奇怪了,就算王国没了,入住的是英国,跟法国有关系吗?”

    “他并不是为了这个国家而来,国王是他父亲的至交,从生病后,他父亲就现了问题,恰好他是干我们这行的,就让他来一探究竟,现在他很希望我们能为国王和王妃报仇,耶稣是个丧心病狂的人,这种人,非常危险!”

    “我就说嘛,他怎么会需要到那么多钱,还要搞道云逸会和卧龙帮,其实他也是逼不得已的,这两个帮会的财产够他撑起这个国家了,他要不拼了命得到,王国同样会失去,那他杀掉自己的父母的意义就全没了,这就是个狗急跳墙的人!”

    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居然敢来挑衅两条巨龙,现在看来,不是他厉害,而是他别无选择。

    耶稣,这次姐姐就让你真的去见上帝。

    好吧,实力还跟不上,除非干爹相信他们的话,他会相信她吗?只要他信了,市局就会信,市局信了,也就有足够的人手,更可以将耶稣身边的国防军调开,也方便柳啸龙他们下手。

    啊,这是个大肥肉啊,摸摸下颚阴笑起,没错,她早就知道云逸会和卧龙帮在查庇佑教,听说不少人被抓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随便他们,一旦攻破,她得把整个庇佑教的好处归入自己手里,绝不会让这两混蛋得一分好处。

    现在也算是在利用他们为她所用吧,他们一定在幻想,赢了后的大餐怎么分,哼!这都是赃物,岂能给他们分刮?

    “王涛,这事先不要声张,你赶紧回来,那边太过危险了,我不想你有事,明天就回来,知道吗?”

    “老大,我不能走,虽然我相信那法国人,但是我还没看到王和王妃的尸体,我也就是跟你说说我这边目前的情况,您也先不要当真,等我看到尸体了,再回去,确保万无一失嘛!”王涛冲视屏招招手:“那我关了!”

    砚青心里很不安,这耶稣连自己的爹妈都杀,要是现王涛,还不得抽了他的筋?王涛再怎么说也是老油条了,技术员外加精通无数国的语言,学东西更是快得令人咂舌,是她手里的精英,以他的本事,不至于有危险的,小子,我相信你。

    等着你的消息。

    夜间十二点,砚青拿着离婚协议书来到书房,却见男人并不在,二楼第三间房里的浴室倒是隐隐约约听到了水声,在洗澡吗?见堆成山的文档才处理了一半,灯也开着,看来是困了,却不能睡觉,还要继续,去冲凉水澡吗?为什么他的工作会有这么多?

    一个会长,过得比手下还累。

    ‘嘀嘀嘀!’

    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哎呀,她不能接他的电话,要丢下时,才现只是一条短信,根本不用打开看内容,就全都显示了出来,又是谷兰呢,只是信息内容令砚青百思不得其解。

    ‘我思想向后,还是不想你误会什么,其实我今天找你就是希望你跟我去找宾利问点事情,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我就自己去了!’

    切!你找宾利,干嘛还要拉着他去?这话有点意思,可又是什么意思?柳啸龙拒绝陪她去了?还连对方开口的机会都没给?

    这有点不可能,自己去……天!

    瞪大眼放下手机,扔下协议书就冲向了二楼,以最快的度换衣服,后奔跑向大门外,翻身上车就死命的开。

    她没记错的话,下午李隆成是说宾利晚上要在后里巷交易吧?这样这个女人根本就近不了身,可怕的是后里巷是出了名的乱,没有一个女人敢大半夜去那里,流浪汉和乞丐的聚集地,前不久刑事组还接了个案子,一女孩喝醉酒误闯进去,被一个中年流浪汉玷污了……

    越想,开得就越快,和昨夜不同,全是最堵塞的道路,到最后干脆拿起车子内的警报器给扣到了车顶,顿时警车的呼啸声响起,其他车主开始纷纷让路,深怕阻拦了警察办案。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亲自照顾她

    后里巷,位居市区左上角,最为脏乱之地,片警也鲜少来转悠,渐渐的,越来越不受管制,无数乞丐白日在外乞讨,夜里,就会到此居住。

    破破烂烂的贫民房几百年不曾翻修过一样,房屋的主人们早已撤离,后人入住都无需给与房租费,被人们遗弃的地方。

    地上垃圾随处可见,睡在路边的人比比皆是,甚至有人在路边就开始生火烧饭,流浪汉们卷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连野狗都骨瘦如柴,蹲在一处默不吭声。

    安静,比起往日,今日特别的安静,谁也不敢大声吵吵,因为最里侧的院子内,来了许多大人物,正在做着他们的生意。

    直到一美得足以让此处男人废寝忘食的女人出现,都缓缓抬起了头,其中一个大汉吸吸口水,从未洗过的黑手抓抓蓬头,那眼神,仿佛看到人世间最最美味的餐点,转头道:“毛子,你觉得这女人如何?”

    “王哥,我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自从刘大川进去后,这里都没人敢来了!”

    “是啊,这个女人不像喝高了的!”

    王某眯起眼,见女人正一步步的靠近,目光胆怯,正瑟瑟的环抱着双肩,仿佛感觉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方,但却不退缩的前进,而且目的地还是道路的尽头,那里今天可是谁也不敢靠近的。

    谷兰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猎人的猎物,屏着呼吸,直奔前方,对于周遭的环境,很是伤神,为何这么臭?还这么脏?a市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影响市容的地方,但见房子四周都写着拆迁二字,也无话可说。

    到处都是乞丐,几乎一块破布,就能造就一张床,突然见一脏脏的小女孩正火辣辣的盯着她的纱巾看,一副很想要的模样,瘦得皮包骨,看不出模样,因为小脸实在太脏了,两个小辫子也松松垮垮,七岁吧?

    ‘谷兰,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活着,再痛再苦,也是幸福,我建议你去那些残疾学院看看,你会现你现在有多幸福了,那些人,有没有眼睛的,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看这个世界到底长什么样……’

    难道这女孩拥有一条围巾就觉得幸福了吗?见她漆黑的眸子还在盯着她的围巾看就取下,后蹲下身子给围在了她的脖子上,笑道:“喜欢吗?”

    果然,女孩闻着香喷喷的围巾,伸手摸了又摸,兴奋道:“喜欢!”说完就转身跑到一妇人面前手舞足蹈:“妈妈,你看,那个阿姨送给我的,好漂亮!”

    妇人闻言转身冲谷兰感激的点点头。

    谷兰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我走了!”

    是太久没出来的缘故吗?怎么感觉这种感激的眼神好舒服,自从失忆后,来到中国,一直就觉得自己在外人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慢慢的,也开始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其实她真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女孩得到围巾时最纯真的快乐令她茫然了,对于这里的乞丐来说,或许一顿饭就会知足,而自己,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走着走着,不知道该不该前进了,难道只有拥有一个男人才叫幸福吗?才叫满足吗?刚才也觉得很满足,其实没有爱情,也不见得就不快乐,望着远处的院子,想见的人就在里面,去还是不去?

    如果他说他不喜欢他的婚姻,那自己又能做什么?听说那个阿莎是帮着他一起打下江山的,他也会为了不辜负什么的和她结婚吧?自己会处在什么位置?和现在有区别吗?这几年,都以为她风生水起,哪有人知道背后的幸酸?不敢出门见人,深怕被人指着鼻子谩骂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就算她再无辜,人们始终骂的是她而不是砚青,因为她是柳啸龙明媒正娶的,而自己,是所有女人最痛恨的第三者,还要再因为爱,而继续下去吗?

    如果他说他爱阿莎,那么自己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刚要转身离去时,又忍不住想听听他的答案,说不定他会告诉她,他还爱着她,愿意为了她为放弃那个女人,保护她,和她复婚,哪怕只是一个月,也死而无憾,真的好想回到曾经在法国的日子,两个人互相扶持,每天在家等待着他归来。

    告诉他其实她爱的不是阿龙,一直就是他,给她一次机会。

    捏捏拳头,鼓起勇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勇往直前。

    唯一一处灯火通明的废弃别墅内,宾利正胸有成竹的与客户商谈着,门口,风韵妖娆的金女郎也默默的等候,和一同前来的碧眸女孩闲话家常着。

    “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我到现在都在感叹,历史悠久!”

    阿莎也不置可否:“还有很多名胜古迹你没看过呢,等明天过后,我们去蜜月时,带着你?”

    “哇,那真是太感谢了,我们要走遍整个中国,吃遍这里的美味!”

    “没问题!”

    “小姐,外面有个女人约见先生!”

    当两个佳丽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中国美食时,一个英国男子上前恭敬的禀报。

    “女人?”阿莎拧眉,想了想后问道:“什么样的女人?”那模样,极为护食。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说她叫谷兰,先生一听定会见她!”

    谷兰二字,令阿莎顿时冷了脸,不含感情道:“你去告诉她,就说先生说了,他的妻子不欢迎她,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

    “是!”

    “阿莎,谷兰是谁?你怎么这么激动?”

    阿莎看向好友,烦闷道:“宾利的前妻,柳啸龙的婚姻要失败了,都是她所赐,现在又来找宾利,你说我能不激动吗?”再敢来,她定要她死不足惜!哪个女人不憎恨这种只喜欢被男人养在外面的女人?

    还是即将要结婚的女人,更是得防着点。

    门口,谷兰淡淡的望着传话者,被拒绝了,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拒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爱她,果然把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又说给另一个女人听了,尴尬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后落寞的转身离开,现在的宾利和以前不一样了。

    想见他都这么难,阿莎,你很幸福,能被他爱着,你会快乐的,拿出怀里的戒指丢在了地面上,不管如何,我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可以高高兴兴的过完这一生。

    现在是不走都不行了,对不起,你们的婚礼我不能去了,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

    “来都来了,怎么要走啊?”

    就在这时,几双人字拖出现在眼底,有气无力的仰头,顿时吓了一跳,向后一个仓促,又感觉到背后还有人正抱着她的双肩,尖叫道:“啊,你们是什么人?放尊重点!”这人的手,居然直接就开始触摸她的胸口,还有没有王法了?

    正面的几个大汉嘴角一翘,粗鲁的扯着女人的领口拖向最暗处的角落里。

    谷兰花容失色,开始猛烈的咳嗽:“咳咳咳放……咳咳咳开我!”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她?

    到了隐蔽之地,王某大手一推,残忍道:“我,就是你今晚的新郎官!”淫笑两声,开始猴急的解着裤腰带。

    ‘砰!’

    女人脆弱的不堪一击,直接扑到了脏乱的垃圾堆里,地面上还泛着光亮,恶臭味和腐烂味足以让人昏厥,脚下是水坑,手儿按着的也是剩菜剩饭,甚至还有老鼠到处攀爬,四个男人强行按住了她阻止落跑,根本无法挣脱开,个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穷凶极恶,就是看一看那脸,就甚是惊恐,颤抖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们要什么?要钱吗?我这里有,我全给你们,求你们放了我!”

    傻子也能看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了,直到裤子落地,黝黑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腿才惊恐的挣扎:“放开我呜呜呜你们放开我,流氓,流氓!”

    ‘撕拉!’

    名贵的外套被撤掉,扔到了水沟里,后是连衣裙,直到一丝不挂,男人才邪恶道:“没错,我们就是流氓,毛子,给我按住了,等哥玩腻了,你们就好好开开荤!”这么美的女人,即便做了鬼也觉得风流够了。

    是上天的恩赐啊。

    “呜呜呜呜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呜呜求求你们呜呜呜!”谷兰拼命的摇头,先前梳理好的丝此刻凌乱异常,脸上也沾满了污垢,洁白的身躯被严重污染,心脏跳动度越来越快,可不管她怎么哀求,对方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砚青一赶到,就见一妇人拉着一戴着漂亮围巾的女孩正啊啊啊啊的叫,手指着一个方向,很是着急的样子。

    “大婶,生什么事了?您告诉我!”她在说什么?

    “啊啊啊啊!”大婶并不会讲话,但也知道那车是警车,干脆抓着女儿的围巾,再指指一个胡同。

    “阿姨,有个漂亮阿姨被那几个流浪汉抓走了!”

    小女孩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解释。

    砚青木讷了一瞬,看看四周,后冷着脸拔腿就冲,抽出从不离身的手枪上膛,到了胡同里,果真见几个男人正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见他们看过来,也同时瞅见了谷兰正躺在黑色塑料袋上,立刻憎恨的开出一枪:“都他妈的给我住手,警察!”

    “该死的,哪来的条子?快跑!”

    五个男人形同耗子见了猫,撒腿就四处乱窜。

    砚青刚要去抓最近的一个,越过谷兰身边时,又站住脚,现在不是抓人的时候,装好武器,惊愕的看着眼底的一幕,所有的衣物都被扔到了臭水沟里,连内衣内裤都没放过,原本洁白无瑕的身躯此刻却青青紫紫一片,就着黑泥,视线顺着女人的小腹看下去,后退一步,眼眶涨红。

    还是晚来一步吗?

    见谷兰目光无神的看着天空就蹲下身抓起对方的双肩摇晃道:“谷兰?谷兰你怎么样了?”见对方不回话,赶紧脱下外套给其披上,抱入怀中轻拍那小脸:“谷兰?”

    谷兰收回视线,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带着焦急和紧张,也不管是否有遮羞物遮羞了,仿佛就算此刻就几万人都正盯着她的身体看,也无所谓了一样,牵强的笑道:“是砚青啊,你怎么在这里?”

    “你有没有脑子?不看新闻吗?你不是天天在家没事就看电视吗?不知道这里很乱吗?啊?”砚青声音很大,吓得周围的老鼠纷纷入洞,不敢抛头露面。

    “咳咳咳我……我怎么了?”

    砚青见女孩的反应太过异常,切目光无助,虽然这个女人一直就是手无寸铁的人,但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脆弱,好似一个七彩的泡泡,一触即碎,大力的抱入了怀中,安慰道:“你别害怕,他们不敢来了!”

    一被拥住,谷兰的身体才有了反应,再次颤抖了起来,哽咽道:“我只是想问问他,又没有要去争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对我?呜呜呜呜我知道我很让人讨厌,我也讨厌被人说得那么难听呜呜呜呜只是想要有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携手创造一个家……这也有错吗?”

    “没事了,没事了!”砚青度极快的拍着女人的后背,很想放开,但职业道德告诉她不能。

    “咳咳咳我……我好恨我自己……呜呜呜呜咳咳咳砚青,你杀了我好不好?呜呜呜求求你,杀了我,你不是很恨我……”

    砚青拉开两人的距离,失望的看着对面垂着头有气无力的人儿训斥:“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执迷不悟?你觉得这是谁的错?当初是你自己推开他的,现在他要结婚了,你又要去找他,谷兰,拜托你多为别人想想,他的老婆也是个女人,和我们一样,她也会难过,你懂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我祝福他们了,我真的祝福了呜呜呜!”她真的没有想再去找他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对她?

    “我……我给你叫柳啸龙……”说完就要掏手机。

    谷兰慌忙按住了女人的手,摇头道:“不要,砚青,我求你了,我不想他知道!”

    砚青捏紧手机:“你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不要让人知道呜呜呜,求你咳咳咳咳咳!”嗓子一阵瘙痒,捂着胸口大力挣脱了女人的怀抱,趴在地上开始呕出大口血水,后直接软了下去。

    “谷兰!”砚青迅再次半抱起,才现女人已经满嘴是血,也陷入了昏厥状态,是啊,她这个样子,柳啸龙也无法照顾她,瞅着毫无生气的情敌,真是可笑,痛了这么多年,却还要来照顾这个肇事者。

    虽然万般不情愿,却还是给打横抱起,令衣物尽量覆盖住娇小身躯,平时看起来挺高的,现在掂量掂量,怎么这么轻?

    末了瞪着犯罪分子离开的方向而咬牙,你们等着。

    水榭居室

    浴室内,雾气腾腾,昏迷的人儿正安静的躺在浴缸里,砚青一手拿着沐浴乳,一手拿着搓澡巾细心的为其洗掉所有的污垢,特别是隐秘的地方,更是希望能洗掉那些不堪的一幕,如果醒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等都洗完了,才将那沾了脏水的头也洗了一遍,擦干后抱起放到了椅子内,拿过吹风机一点点将丝吹干。

    盖好被子才看向床头柜,打开抽屉一看,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西药,有些心悸,一个人,能吃这么多药吗?这些年,她都是在药里泡着的吗?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吧?

    按着说明书倒出了一把的药粒儿,摇头道:“这都得吃吗?”

    每天都不用吃饭了,吃药就吃饱了。

    撬开那嘴,一颗颗喂进,凌晨三点才虚脱的躺在了旁边,没记错的话,这房子还是她的名字呢,明明装扮得很干净,很漂亮,咋觉得就是有一种冷清的感觉?一点温馨也没有,或许是这里的主人太单调吧?

    “咳咳!”

    刚要起身回家,就听到旁边的女人又开始咳嗽了,坐起身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咳咳咳!”

    对方只是闭着眼咳嗽,看样子并没醒来,抓抓头,不耐烦的拍着那肩膀道:“你说说你,明明可以健健康康的,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睡觉都睡不安生,怎么就会有你这种冥顽不化的女人?”

    她要是男人,也不会喜欢她,太偏执了。

    随着被拍打,不再咳嗽,煞白的脸蛋没经过化妆品掩盖,显得很是骇人,就像个活死人,砚青查看了一会才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一直觉得她很美,就像仙女,其实不化妆了,一点也不好看,反倒是很吓人,丝丝血色都看不到。

    “是不是觉得我很丑?”

    谷兰睁开眼虚弱的对上砚青的脸,她怎么在这里?而且浑身没有那种粘泥的感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魇,可身上局部地方的疼痛告诉她,那都是真的,一想到那个淫笑着的男人,额头就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

    砚青立刻收回目光,挑眉道:“还可以吧!”

    “砚青!”

    “嗯?”

    盘起双腿,不耐烦的看过去。

    谷兰鼻子酸,抿唇忍住想哭的冲动,沙哑道:“谢谢你!”

    “你别用嘴来谢我,要真谢,就不要让我后悔跑去救你,你知道吗?你真的可以活得很好的,只是你自己不去珍惜而已!”当然,知道她转移了目标,还是有些欢喜的,但宾利的老婆也是人,咱不能让人家也来苦了几年吧?

    就不知道这女人现在明不明白大家帮她的意义是什么。

    谷兰的眼里有着黯然,吸吸鼻子:“我能怎么样?”

    “你告诉我,你现在还想像以前那样活着吗?”

    认真的想了想这几年,后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活呢?该不会生无可恋了吧?那她前脚一走,她后脚就自杀,自己这一晚做的不就毫无意义了吗?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该怎么让自己快乐一点?苦恼道:“你喜欢什么环境?”

    “我不知道,就想一个人,天天面朝大海,我觉得它比人更美,看似很汹涌,其实很温柔!”

    “那就住在海边去啊!”

    谷兰不可思议的偏头,笑道:“这主意不错!”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佩服,好奇的问道:“你真的想和宾利复婚吗?”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不爱阿龙了吧?”谷兰一语道破,见砚青面露不自然就长叹道:“刚才在被他们蹂躏时,我就想明白了,都以为爱情是美好的,是每个人必须拥有的,但也不见得所有人的爱情都那么完美,即便是没有,不还是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吗?反而会更轻松,我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了!”

    看不出虚情假意,如果是因为被人强暴就看开了,那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看不到她脸上有被玷污后的苦涩,这个女人,其实有时候比她还坚强:“你终于想通了!”你的世界不会只存在着一个男人,慢慢的,会有很多东西,会变得有光彩。

    大海,不错,天天面对大海,你的心里世界会更辽阔。

    谷兰闻言开始认真的看着砚青,细细端详,这一刻,她觉得她比她漂亮,比觉得好看的女人都好看,特别是想起对方抱着她是那自内心的焦急和紧张,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龙这么爱她了,也知道她其实真的没恨过自己,而且身子也是她给洗的吧?

    一直以小人之心的想这些女人,现在回想一下,阎英姿还给她送过药呢,是她错怪她们了。

    “其实我当时只是想明白没有男人,也没什么,可是现在,我想活下去了,砚青,我真没想到你会去救我,这些年,我很自私的让你难过,真的很抱歉!”

    “干嘛突然这么肉麻?”砚青搓搓手臂。

    谷兰拉过砚青的手笑道:“你不要再误会阿龙了,我和他,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真的,他的态度很坚决,他说你是无法取代的,一开始他就说了,不管我怎么做,他都没有动心过,每次来这里,都会皱着眉头,却还是来了,他希望我不要再执迷不悟,而你,和他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我很羡慕你们,也羡慕我自己能认识你们!”

    “真的假的?”每次来都皱着眉头?他不是很喜欢往这里跑吗?

    “今天下午,他来跟我说,以后不能再来照顾我了,他说他不想你再伤心,砚青,他很爱你,我了解他,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把那个人当成他的全部,就算那个女人再不堪,那她也是他的公主,你就是他的公主!”

    砚青干咳一声,嘟囔道:“谁要当他的公主了?”

    谷兰轻笑,死鸭子嘴硬,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她了,继续道:“其实上次我是故意拿走他送给你的花的,是我抢的,这个证明了他不是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否则他回去后,会再买一束蒙骗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值得你托付终生的!”

    傻子呗,要是她,就会再买一束,不过经谷兰这么一说,这倒是个优点,感情上,他虽然总是做一些令她不满的事,可从来不会欺骗她,感情白痴,不想再和别人讨论自己的丈夫,劝解道:“其实你不应该不相信爱情,总会有一个人适合你的!”

    “你知道维拉斯吗?”

    “我不懂艺术!”真不懂。

    谷兰失笑:“维拉斯很美,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是你知道吗?她其实是断了一双手臂的雕塑,后来许多人给她按上了,可不管他们做得再逼真,也越不了最初,遗憾的美,我这一刻才现,人生有点遗憾也挺好的,不就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携手共度一生吗?自己照样精彩!”

    这样啊,砚青似懂非懂,但是缺了一双手的雕塑,她是见过几次图片,是挺美的,这么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不管怎么说,你能好起来,我真的很高兴!”讨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多年的憋屈,哪能瞬间解开?

    “是你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砚青,我们能做朋友吗?”那样以后可以随时找你,不必再纠结半天才开口。

    “当然可以!”

    谢谢你,心里暖流划过,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挑眉道:“还是决定和阿龙离婚吗?”

    “咳!当然!”见谷兰要坐起就给按了下去:“我不是因为你,是性格不合的缘故,他有什么事都从来不和我说,一定让我去猜,我感觉很累!”虽然知道了真相,但除去这事,还有很多的矛盾,所以觉得还是分开比较好。

    总不能下次再出现个女人,他又来这一出,那她是不是又该郁闷了?

    谷兰不再劝了,从来没这么希望一对夫妻和好过,或许是因为罪魁祸是她吧?是她令他们分居了这么多年,都是她的错。

    翌日

    白汉宫大酒店

    “是真的萧秘书,西门护法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上面说是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不务正业,您去看看他吧!”

    萧茹云淡漠的瞪向多事的助理:“你吃饱了没事干?天天打问这些事?”

    萧助理嘟嘴,可爱的眨眨眼:“我只是不想您后悔……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跟了你这么多年,真以为我不了解你吗?别人看不出来,我这个成天跟你屁股后的人还看不出来?您老根本就不爱总裁,谁对待男友是像对待亲哥哥一样?

    别以为每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喝闷酒我不知道,爱之深,责之切,自从西门护法回来后,萧秘书就变得无情了,谁敢提西门二字,她都会不满,其实您还爱着他吧?虽然来白翰宫的时间才三年,但秘书的那些风流往事,她可是什么都知道。

    曾经和西门护法那是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不知怎么地,却和萧总裁订婚了,总之她就是知道萧秘书爱的是西门护法就对了,总裁固然大,但她觉得萧秘书最大,这可是她的直系上司,自然希望她过得好一点。

    “沫儿,我现你对我的私事那是相当的在乎,怎么?你家住大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都要结婚了,她什么意思?

    “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见她不信就无奈道:“其实我希望您快乐一点,别成天装得跟个阎王爷一样!”

    “你……”

    “我出去,我出去!”沫儿赶紧跑路,到了门外才摇头摆脑,她哪里知道,其实她的命运和她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为了照顾母亲才走上了风尘路,而她却是因为父母破产跳楼了后,被最好的朋友骗到a市,被一变态圈进了半年才放出来。

    没错,变态,一个披着人皮的狼,钟飞云,就是他,还什么地下情人,一个结了婚的老变态,多少女人被他给残害过?

    哼,当初就是知道他和云逸会不合,所以一放出来,直接就来这里上班了,到时候帮着会长弄死他,好吧,晚上他又会来找她了,为什么?没办法,刚起步时,借了他一大笔款项,到后来利滚利,现在都不知道欠了多少了,会长什么时候才收了卧龙帮?那一天她一定会给他点颜色瞧瞧的。

    萧秘书,我们不是被歧视的对象,美好的未来是属于所有人的,不要因为某些事情就强迫自己去走别人的路,那样太幸苦了。

    西门护法多好的男人啊?有钱,又帅,要什么有什么,和您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偏偏要和一个不爱的男人在一起,脑子进水了。

    萧茹云并没沫儿想的那么冷血,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呆,三天了?一回来就不出门,颓废了?堕落了?西门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瞧不起了?不管怎么说,小时候对方也一直当着她的跟班,现在不去看看,有点过意不去。

    当然,好奇心太大,不知道颓废成什么熊样儿了,去看看吧。

    南门警局

    “英姿啊,你就过去一趟,我现在手里有个案子,时间太仓促了,她现在生病了,无法下床,我估计这一段时间她也不会出门,会饿死的,你买点开胃的饭菜送过去!”

    ‘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有没有心眼了?给她送饭,打死我也不去!’

    砚青无奈了,不知道怎么说,谷兰被人玷污的事也不能到处去说,特别是英姿,否则天下全都知道了,那样人家还怎么做人?低吼道:“当我求你了行吧?”

    另一头,阎英姿吓了一跳,拿开手机暗骂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啪!’挂断电话,砚青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让她去给谷兰送饭?狠狠拨弄了一下齐肩,起身走了出去。

    哼,送饭,她会好好送的,不是都下不了床吗?看她怎么蹂躏她。

    非骂一顿不可,可恶的女人,还癌症呢,骗鬼去吧,泰森都没她生命力顽强,早就想找点事了,现在居然自动送上门,砚青叫她送饭不会就是为了让她去给她报仇吧?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砚青,你果然老了,越来越辣了,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带着邪笑跳上车直冲而去。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阿浩被抓了?

    “吃吧,吃完赶紧走!”

    ‘啪!’

    装着盒饭的塑料袋被大力扔到了床榻上,里面的汤汁流露出,高级被套立刻被染指。

    谷兰在阎英姿进来时,就万分紧张,特别是看到她那不屑一顾的表情时,更明白这是来找茬的,瞅着饭盒,无力起身去拿,只觉得好累,昨日还能坐起来,现在,就是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很艰难,虚弱的望着一身警服的女人道:“我不饿!”

    ‘咕咕咕!’

    刚说完,肚子就叫嚣了起来,很是窘迫的抿唇继续道:“谢谢你!”

    阎英姿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抖动着一条小腿认真的注视了一会才鄙夷道:“在我面前,你装什么装?最后说一次,要么吃完走,要么立刻给我出去!”

    “你什么意思?”谷兰懵了,她不是砚青找来给她送饭的吗?为何是这种态度?

    “少废话,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给我走!”说着就弯腰强行将被子掀开,扯着小手臂就往床下拖,见对方不动就不耐道:“谷兰,不是我说你,作为一个女人,我真的觉得很丢人,你爱柳啸龙,我知道,我也爱过,但那个男人敢找别的女人,我会扭头就走,而不是这样一直纠缠不清,你真的很讨厌知道吗?是,你是救过我,我很感激,可我也还清了,为了砚青,你必须走,明白吗?”

    谷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很感动砚青没有将那件事说出去,苦笑道:“我会走的,但是容我几天可好?”现在她浑身都火辣辣的疼,特别是小腹下,更是像被人割了一刀,去一趟卫生间都像是要了半条命。

    别说离开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怎么?要找柳啸龙吗?你找啊,我真的怀疑你是喜欢他,还是想把他搞垮?”见对方要拿。

    已经找出了砚青的号码,一听对方这么说,又按捺住了,气氛过于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没认识阿龙前,她一直就是出了名的乖乖女,充满了梦想,时隔十年,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见阎英姿完全一副不容拒绝就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坐起,后慢慢下床,憋着一口气忍住要瘫倒的感觉,打开衣柜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也罢,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是啊,这些年她有为柳啸龙考虑过吗?

    从来就没有,明知道他另有所爱,却还是一直抓着不放,就仗着他不会拒绝而得寸进尺,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不爱吧,误以为那就是爱情,想见他,想得到失去的,可爱情是双方会对方着想的,而她,没为他想过。

    却希望宾利能过得好,一想到曾经的丈夫,再次红了眼眶,都是她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老天,多好的一段婚姻?丈夫总是以妻子为天,什么都听她的,事事都顺着,天天嘘寒问暖,这么好的男人,被她残忍的推开了。

    很想说声对不起,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吧?傻瓜,为什么要陪着她来中国找另一个男人呢?现在才明白他当初的心到底有多痛。

    “你少给我拖延时间!”阎英姿见女人慢慢吞吞的,干脆助她一臂之力,粗手粗脚的将一些衣物给塞进了箱子里,后大力的一手提起,一手拽着假惺惺的谷兰向门外扯,中途对方摔倒了也毫不同情。

    她会同情她就有鬼了,总之她已经决定了,今天一定把这个女人送走,以后再敢回来,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实在看不了砚青终日因为这个女人而受着煎熬,如果谷兰真因为这事而自杀了,那她愿意去坐牢,愿意当这个罪人。

    四年,都受够了,砚青的痛苦,令她几年都没好好的笑一次了,这种日子,已经快疯了。

    到了门口,愤怒的将箱子扔了出去,衣物也全部洒出,顺带将女人也给推出:“我警告你,不要惹毛了我,否则你会承受不起的!”‘砰!’

    “啊!”

    谷兰扑倒,呲牙忍着手腕的剧痛,苦涩的咽下唾液,见门以关上,便爬起来瘫坐在地,望着道路,被赶出来了,可她不恨她们,这条路是她自己给走死了,如果她是她们,也会这么做的,还期望着和她们做朋友,真是傻,她们个个都巴不得你早点滚蛋呢,那还会和你做什么朋友?

    还以为你们真的无动于衷呢,终于受不了了吧?越来越羡慕砚青了,不像她,出了事没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忙,怎么就活到这份上了?无家可归了吗?

    其实砚青也不想帮她吧?是不是照顾她的同时,心里很挣扎很痛苦呢?应该是吧,否则阎英姿不会这么生气,还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呢,罢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弯腰边叠置着衣物边时不时环视向四周的环境,有感情是肯定的,毕竟都住了这么多年了。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亲手种植,以后不能来打理了。

    越想越伤感,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感觉好凄惨呢,要去哪里呢?走都走不动,站都站不起,就算能跑能跳,又能去哪里?以前还想着走的那一天,把房子还给阿龙,要点旅游费去环游世界,现在还能要吗?

    不能了吧?虽然他一定会给,可那样只会让砚青继续误会他言而无信,人家不计前嫌的跑来救你,总不能走的时候还反咬她一口吧?

    身上现金就那么多,租个平房,应该能维持半年,如果明天就死了,哪怕是住在冰天雪地也无所谓,只知道最多只能维持半年了,却不知道具体是多久,多活一天好啊,可以多看一天这个变化无常的世界。

    只是一想到到了新家,又要买家具,搞东搞西,以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所以突然之间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太累了,砚青,对不起,要辜负你了,不是不好好的活着,而是这个世界已经无我容身之处了。

    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下辈子,我希望我们不再是这种关系,我的命运会和你一样,身边有很多朋友,还有一个疼我爱我的丈夫和家人。

    家人……

    突然想父母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一定恨死她了吧?这辈子活得真可笑,亲人被她自己给断了,孩子被她给打掉了,丈夫也搞没了,现在一无所有,好恨当初没有听大人的话,一意孤行,当初爸爸就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对不起,没有听你们的话,若有来世,定还!

    大厅里,阎英姿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特别是卧室,将那些剩下的衣物和柜子里的药物全部扔到了地上,明天她就找人来把这里清空,后让砚青卖出去,做事就要斩草除根,如果这次柳啸龙还要给她买房子什么的,她就真的要帮着砚青离婚了。

    南门警局

    “邓组长,这是那四个人的大概样貌,当初天太黑,而且穿得很破旧,脸也很花,看不清样子,但身高和大概模样我都画下来了,这是四个人的指纹,麻烦你了!”

    扫黄组,砚青将一叠资料送了过去,一定要抓住这些人。

    “你放心,这事我们会办好的!”

    “呢,那我走了!”

    回到办公室,还是不放心,英姿会真的给谷兰喂饭吃吗?啧啧啧,以她那脾气,应该不能吧?烦闷的拿起帽子走了出去。

    讨厌归讨厌,也不能做那落井下石的事,而且人家也说了,和柳啸龙并没什么,只是她自己想得太多,误会了很多事情,那么一切也就不是女人的错,错的是那个不会做事的男人,而且身为警员,哪能不救人,反而害人?

    谁知道一到谷兰家门口就怔住了。

    “你怎么还没走?”

    阎英姿刚好将收拾好的垃圾扔到门外,竟见谷兰还在叠衣服,就那么几件,至于这么磨磨蹭蹭吗?怒气全部写在脸上,很是无情。

    谷兰擦干泪珠,加快度的叠置,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只有带全东西走了才不会让人怀疑,悄悄的离开吧,已经别无选择了,第一次期待死亡的来临,那样也就真的解脱了,世界上不会再有谷兰这个人物,这些人也就不用害怕她会再令她们烦恼了。

    砚青倒抽冷气,冲上前先看看谷兰,又看看阎英姿,咬牙道:“这是怎么回事?”

    谷兰没有说话,继续低着头收拾。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阎英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趾高气昂的,这种女人,没必要对她客气,生平最痛恨这种喜欢装弱者博取别人丈夫同情的女人了。

    “哎呀!”砚青过去扯着好友就快步往大门外走,到了角落里才低吼道:“我是让你来送饭,不是让你来赶走她的!”

    阎英姿莫名其妙的甩开小,训斥道:“你是不是真的病了?给她送饭?你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难道是这砚青知道谷兰生病了,不想柳啸龙来,自己跑来了?想到此就怒吼道:“她那是装的,真的,你相信我,刚才还和我大吼大叫呢,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想要一直这样,然后柳啸龙过来陪她……”

    见英姿越说越激动,砚青淡淡的看着她打断:“昨晚,她被人强暴了!”

    “我呸,这话你也信?”话虽如此,但还是有些震撼的。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砚青吸吸鼻子,这种事,是女人最无法去承受的,还是一个对生活毫无希望的女人。

    阎英姿烦闷的抓了抓头,后叉着腿直接坐在了凳子上,这他大爷的叫什么事?依旧冷血道:“那是她活该,她不是喜欢心里装着男人吗?这下如她意了,刚好不用再抓着柳啸龙不放了,找那个慰藉她的男人去就好了,你也不用再为了她而纠结了,皆大欢喜嘛!”

    “是被几个流浪汉强暴的!”

    “我……”英姿穷词了,不再说话,双手捂着脸忍耐着什么。

    砚青也坐了下去,将昨晚生的一切,和谷兰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道出,表情同样凝重,不知该怎么办。

    英姿听得满脸不信:“你是说她是因为去找宾利才被……她真的不抓着柳啸龙不放了?”

    “是啊!我看得出她没说谎!”

    “你呀你呀,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女菩萨?这事你管什么?啊?让她自生自灭不就好了?”可恶,现在是不管都不行,真相都知道了,也狠不下心了,人都有洗心革面的机会,谷兰虽令人恨得咬牙切齿,可她毕竟还是个人。

    而且错也不在她,柳啸龙招惹了她,却没给她当初在一起时说的那些承诺,因为一个男人,把父母都抛弃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又被她自己摧毁了,现在丈夫要新婚了,又要去追逐,人没拉回来,自己倒是被人糟蹋了。

    这个女人还是挺可怜的,就是觉悟得太晚了,等你后悔时,一切都晚了,见砚青也带着不情愿就不再多问:“我……是不是很过分?”

    “呵呵,还行吧!”这不是就后悔了?其实我们都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呢,哪怕是敌人。

    英姿起身走进了院子,她明白砚青这么做的意思了,是不想被柳啸龙讨厌吧?明知道谷兰有危险,却置之不理,这样那人心里一定会有疙瘩,这辈子你是掉柳啸龙挖的坑里了,事事为他着想,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

    “喂!你还好吧?”

    谷兰没料到对方会来用这么温柔的口气和她说话,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手还抖那么厉害?心太软,太软了,弯腰几下将行礼整理好,指着屋子道:“你暂时就住这里吧!”

    “我还是走吧!”这样才能一了百了,你们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再看到谁了,他今天也结婚了,更不想再去面对,就这样结束吧。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我进去!”禁锢似的又给扯进屋,这次倒是温柔了许多,安置到床上后,又将盒饭拿起,看着被套道:“今天我刚好没事,就给你换了,饭我去给热一热再吃!”

    谷兰无力的吸吸鼻子:“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阎英姿转身打住:“得,我帮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是迫不得已,谷兰,你知道吗?现在你走了,或者死了,砚青怎么和柳啸龙交代?你和砚青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你出事了,是个人都会以为是她逼你的,如果真的感激她救了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不要没事找事,知道吗?”

    “你这意思,我连死的权利都没了?”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呢?连解脱的机会都不给她,现在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为了等死而活,有意义吗?

    “你要死,我们谁也拦不住,只是你会害了砚青!”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厨房,打开微波炉开始热饭。

    谷兰头疼万分,确实,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砚青和阎英姿又来过这里,刚才她被赶出去时,还有人经过看到,就算阿龙再爱砚青,也会误会,即便他不在乎,一辈子不说这事,也会是他心里永远的结,不管是砚青还是柳啸龙,对她真的是毫无愧欠。

    不希望给他们造成什么矛盾,可这样下去会不会疯掉?

    “你就什么也不要想,东西我都给你归置好了,就安安生生的养病,过几天我去找宾利谈谈,让他给你开刀做手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我们一样,倍儿健康!”砚青边收拾东西边道。

    阎英姿细心的将饭菜一勺子一勺子喂进女人的口里,也道:“砚青把什么事都和我说了,你不要担心,虽然我是个大嘴巴,但是也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不会再让第四个人知道的!”说得跟真的一样,信誓旦旦的。

    谷兰还沉浸在砚青的话里,咽下饭菜拧眉道:“我没说要开刀!”半年都受不了,还要一辈子不成?

    “你看你又来了,你知道吗?我连苏俊鸿都没喂过,我帮你,就是希望你死吗?只要你以后别再和柳啸龙搞暧昧,我会一直这么对你的!”英姿非常反感人老是把死挂嘴边,做一次人多不容易?

    “可是我……”

    “可是什么?你别觉得生无可恋,虽然你的父母看不到你,但他们也不希望你死吧?再怎么说也是他们造就了你,唯一的报答就是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他们有一天会看到的,不要跟我说什么下辈子,人死了,哪来的下辈子?今生债,今生还,懂吗?”

    砚青噗哧一声,没想到这平时大大咧咧的女人,关键时刻还挺会安慰人的。

    谷兰听对方连丈夫都没亲去读读酸,张口一点一点吃下,擦擦眼泪道:“其实一开始,我是真的很迷茫,我以为我还爱着阿龙……柳大哥,他对砚青越好,我就越嫉妒,现在才知道当初是多么的无知,我也知道这些年自己很自私,伤害了你们,对不起!”

    英姿收起所有的不满,像一个母亲对待孩子那样抚摸上谷兰苍白的小脸:“知道错就好,我问你,柳啸龙真的没对你动心过吗?”其实这个答案已经很明白,只是想知道另外一个意思。

    “没有,他就是希望我可以好起来,其实你们每次看到的都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他就像一个哥哥照顾妹妹那样照顾我的,多半是因为我救了他,也救了砚青吧,我很感激他这些年没有放弃过我,他和你们现在的目的是一样的!”

    呵呵,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那么说,这些年谷兰过得也并没大伙想的那么好嘛,对柳啸龙也有了点好感,还算个男人,当然,这种好感她希望永远不再重复,多少夫妻分离不是因为误会的?

    砚青心眼那么小,就更不乐意自己的老公对别的女人好了,她只希望她的丈夫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正眼都不能看别人,这一点她是看出来了,就不知道柳啸龙看出来没有,其实做到这一点也不难吧?就是少和陌生女人说话,少在关键时刻去别的女人那里,每一个妻子不都这么想吗?

    这都满足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现在她也相信谷兰不会再去和柳啸龙有牵扯,她能说出那人照顾她和她们的目的一样,就证明了一切都过去了。

    你是过去了,就是把砚青给害惨了,现在一门心思的想离婚,谁劝咬谁,说什么性格不合,明明就是想让人家再去追一回,这么大的人了,误会都解开了,还要任性,随便他们吧,这样也不错,活得才叫有滋有味。

    “我这里都好了,晚上就让美丽过来给你做饭,她厨艺不错,谷兰,你准备一下,等你身体好一点,我就让宾利过来,行吗?”砚青从厕所走出,扯掉围裙,已经把房子又装饰了一番,看着没那么凄凉了。

    “我……”谷兰想拒绝,但一见两人那期待的眼神,又沉默了,再看看她们两个警员,为了她这个她们最讨厌的人做的这些事情,亲自打理家,扫厕所,刷马桶,晚上还要来给她亲自做饭,落魄后,对她最好的,却是曾经以为的仇人,如果现在再拒绝,就太不懂事了,为难道:“以后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养活自己?”

    “你不是会做饭吗?”砚青道。

    “这些年确实每天都在钻研厨艺,那我去给人做厨师吗?”

    砚青摸着下巴想了想,打了响指:“这样,我们投资你在北海那边开一个小餐馆,也看看你的实力,是否能养活你自己,赚了钱,再还我们如何?”这样就太完美了,如了她的心愿,住在大海边,还能靠自己的手艺生存,多完美?

    谷兰也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好啊,我一定可以的!”再也不用去依附他人了,她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打拼的,一定可以的,一想到每天可以生活在辽阔的海边,一座小屋子,十多张桌子,靠双手赚到它们,那里就会是她以后的家,再也不用住着别人名字的房子了。

    其实她可以生存下去的,不是只能嫁个男人去当花瓶的。

    “哇,那以后我们去吃饭,可是不给钱的,谁叫我们是投资人?我算算,开一家规模不大的餐厅,应该不贵,谷兰,我越来越希望你可以站起来,每天都带着笑容,让所有人都认同你!”现在拉一把是应该的,就算不是因为柳啸龙,也开心,助人为乐嘛!

    “嗯,谢谢你们!”突然现最近一直在说谢谢,这一天,比过去的几年,要开心得多。

    砚青见女孩答应,心里欢喜得不了了,哼哼,柳啸龙啊柳啸龙,你花了五年时间,还没姐姐一天有效呢,就他那木头疙瘩,还想劝一个人走上正途,见鬼去吧,回头等都好了后,再去奚落他,早找她,谷兰早就好起来了。

    攻人攻心,要对着她的喜好去,如果她不喜欢,就算你让她去当会长,她也会觉得毫无动力,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做人上人的,有的人就希望一辈子平平凡凡,喜静,喜低调,越来越觉得柳啸龙没本事了。

    一天低过他的五年,啊!满足,大大的满足,真不知道他平时来都是怎么劝的,不过也对,就那人,她想象不到他会安慰人。

    否则也不至于郁闷这么多年了。

    谷兰也满心欢喜,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激动的坐起开始规划:“我觉得木屋比较好,海边嘛,弄得和市区那些餐厅一样的话,会没新鲜感,等我病好了后,我就去学两个月的厨艺,专门做海鲜,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喜欢吃海鲜,我很期待你做老板娘的样子了!”英姿鼓掌,能有斗志就好。

    三个女人都相互笑了,有句话是对的,如果你不跟她招小人,你们就会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

    向阳花园

    “有人吗?西门浩?西门浩?”

    奇怪,不是在家吗?还喝得酩酊大醉,可大厅怎么这么整齐?茹云疑惑的上楼,来到卧房,还是空空如也,浴室也没人,根本就像几天没来过人一样,只有桌子一台笔记本还闪烁着蓝光,应该刚出去吧?电脑还开着呢。

    走近一看,还开着msn呢,窗口是在和一个叫‘东方传奇’的聊天,而自己却取了个‘西方神话’的名字,哼,还神话,够高傲的,看来这个东方传奇应该是林枫焰了,也走得累了,坐了下来,能看得见的聊天引起了她的主意。

    东方传奇:“她结婚那天,你最好不要去了,对谁都好!”

    西方神话:“我知道,可是我想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更希望看到她欢欢喜喜的出嫁!”

    东方传奇:“拉倒吧,你小子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不就是希望她看到你,或许能回心转意吗?”

    西方神话:“是是是,就你了解我行了吧?阿焰,我想出去走走,回来就睡觉了,下次聊吧!”

    东方传奇:“去吧!”

    移动鼠标,一看记录,几乎有着八十多页,都聊什么了?聊这么多?不会都在聊她吧?还没来得及看,就见桌面上有个名为‘日记本’的东西,好奇的点开。

    ‘回到中国,感受着祖国的风光,确实要比他国舒坦,或许每个中国人,都将这个地方当成了他们的母亲,只有在这里,才是他们的家,而我也不例外,虽然生活不是很如意,但整体上天还是对我不薄,缺少亲情,却送了我这么多的友情,大哥是我最敬佩的一个男人,他对我情同手足,是他将我拉出火坑,或许是我和谁都合得来,与另外三个兄弟也从没过矛盾,他们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看样子,写这些的时候是在不清醒状态下,否则以他平时的性格,哪能把日记写成作文一样?

    ‘大哥和大嫂至今没有向前跨一步,我一直都相信大哥是个会分轻重的好男人,只是夫妻之间的事,谁也说不准,错都不在一人,希望他们可以尽快过上正常夫妻的生活吧,此生并没多大的遗憾,仅此一个,那便是我的感情问题,我以为我可以拥有世间最最美好的感情,但是我失败了,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再次看到她,我很心痛,很想告诉她我知道错了,却说不出口,因为在她的心里,和我一起毫无安全感。

    我也能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一个男人,却没有一个广阔的胸襟,像个女人一样爱胡思乱想,从前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爱了,才会这么的在乎,现在才现这是一种变态的想法,找过几个心理医生,都现毫无效果,一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对别的男人笑,就会想一大堆,她是不是又要像当初那样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是不是又来找自己的不足了?

    每当有一丁点的欺骗,就会很惊恐,继而说一些难听的话,做一些残忍的事,导致了如今的局面,等明白爱一个人时,就要百分百相信她时,却已经晚了,除了笑着面对,又能做什么?’

    随着几个问号,就没了下文,萧茹云目光清冷,看似毫无感触,却暗暗捏紧了鼠标,后看向聊天窗口,好奇的问道:“你在干什么?”刚说完,才现聊天的时间居然是三天前,天,刚要反悔,却现消息已经出了。

    东方传奇:“准备带楠儿去外面吃饭,你呢?”

    西方神话:“我写日记,你都不好奇我这几天在家里颓废吗?”

    东方传奇:“呵呵!”

    后没有再回话,也不再多问,怕露出破绽,你们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怎么会放纵他就此堕落呢?这什么朋友啊。

    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刚要回去时,才来到大厅,就见门突然被踹开,惊呼一声,想藏起来,几十把枪支已经对准了她,瞪大眼道:“你们干什么?”心脏砰砰砰的跳,刀枪无眼的,吓死她了。

    “怎么是你?”林枫焰惊愕的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人呢?

    “怎么不能是我?你这是干什么?”茹云脸色还在白,不满的问道。

    林枫焰瞪向女人怒吼道:“你真以为我会以为你是阿浩吗?该死的!”阿浩早就被抓了,能来这里,又和他聊天的,除了敌人还有谁?居然会是萧茹云,纳闷了:“你来干什么?你不是都要和萧祈结婚了吗?”怎么还来找阿浩?

    萧茹云似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眯眼继续追问:“你先回答我!”他为什么就不能以为是西门浩了?难道……

    “阿浩早就被庇佑的人抓走了!撤!”带领着手下快离开,免得打草惊蛇,他非抓住这些人不可,妈的!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一十七章 要走一起走

    阿浩早就被庇佑给抓了……

    萧茹云倒退一步,木讷的望着那些人离去,被庇佑的抓了……庇佑教吗?听砚青说起过几次,是个很厉害的教派,手法很残忍,且砚青说她不相信那群人是好人,一来矛头就对准了云逸会,现在更加确信了,阿浩落在他们手里,一定不会好过。

    现在怎么办?她只是个女人,虽然现在事业有成,却手无寸铁,柳啸龙都知道了,却无能为力,她又能做什么?

    为何心里这么慌?

    庇佑教大门口,来来往往的穿着白纱,戴着蒙面纱巾的女人成群结队,个个身材纤细唯美,仿佛不是教徒,而是美人窟,虽只能大概看到一张脸,但几乎全都国色天香,种族还不一样,有英国的轮廓,有亚洲的,有非洲……

    而其中一个是标准东方脸孔,目光淡漠,与其他人一样,没有四处张望,周围的强壮男人也比比皆是,都安静的站在自己的岗位,就是这股气势,也让茹云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应该不会被现的,这四年,可没少学如何装模作样,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如果伪装自己,可谓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管心里多么的畏惧,脸上也看不出猫腻。

    就这么混在女人堆里进后门,进了小门,立刻隐身置门后,望着远处正在整理茶杯的一群人,砚青说过,一个出色的卧底,就得随时随刻入乡随俗,哪怕是要去舔人的脚,只要是风俗,也必须跟着做。

    来时只在周围打听了一点点,这里有一个王子,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他的,只要他喜欢,可以随便拉一个去疯狂,而她现在如果被点中,是不是也要去?毕竟不是真卧底,没被伪装师训练过,并没准备齐全就进来了,现在才知道为时已晚。

    怎么办?跟着端茶的走吗?万一她们端去的地方是那王子身边,自己倒霉催的被看中就完蛋了。

    不跟着走,又要怎么打听到西门浩到底被关在哪里?

    哎呀,来得太匆忙了,都没和砚青她们说一声,出事了都没人救助的。

    办公司内,耶稣却直直的看着电脑,里面安装着十多个监控器,眸子无表情的瞅着那个一直躲在门后的小女人,还以为多厉害呢,居然派了这么一个白痴来做奸细,柳啸龙,你太让我失望了,冲手下道:“既然人都来了,岂有放走的道理?通知下去,别理会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去哪里!”

    “王子,既然都现此人有异常,何不?”何不杀了?

    “哎!我还以为能碰上多大的强敌呢,算了,杀了她,不是让对手没动力吗?留着吧,这样才不会让他们灰心!”他就让她在这里做奸细,如果这样都没玩头,那就更大失所望了,赢得太容易也是一种打击。

    世界上,还有谁能我争锋?

    如云不知道这些内幕,只是跟着感觉走,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不知道找谁打问,路过一个卫生间时,站住脚,叫对面两个说着流利华语的东方女孩前来,好像有提到西门浩三个字,立刻率先隐身进厕所,进入一扇门,进行着偷听。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惨啊,教主太残忍了,那西门浩长那么帅,却要踏上黄泉路了!”

    “你呀,最好别在教主面前说别的男人好看,他会生气的!”

    “你是没见,真的很帅,昨晚我去送饭时看到的!”

    “真的吗?你说得我有点好奇心了!”

    “那一会你去送饭?”

    “好好好,丽丽,你对我最好了!”

    茹云大气儿也不敢喘,捂着鼻子拧眉,听到门打开后才跟出,一路到厨房,果真见一个女孩眉开眼笑的提着篮子走向了后院,假装是在清扫,紧随,走了十分钟,拐了无数个弯,晕头转向时,才看到她放下篮子打开了一闪铁门,弯腰捡起一根棍子,刚要上前直接打晕时,却从门缝里瞅见里面关着的人并不是西门浩。

    还是个女人,虽然遍体鳞伤,头散乱,可也是个大美人,双手被反绑,脚上拴着铁链,送饭的女孩将饭碗打开送到了她的面前,并未给她松绑就出来了,天,不会是要让她像狗一样吃吧?

    越想越心悸,一等女孩出来,也不给她惊呼的机会,直接一棍子打倒,再迅进屋,将门关好,捆绑,嘴里塞棉布,一气呵成,拍拍双手,看来另外一间就是西门浩了,再次看看那个一直没移开过视线的女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一股不怕死的态度?

    上前开始为其松绑:“我是来救你们的,你快走!”

    陈月儿却偏开身子,冷漠道:“谁派你来的?”

    “我是好人,你相信我,赶紧走吧!”怪可怜的,被绑着的,她都当成了好人。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陈月儿态度坚决:“是飞云让你来的吗?”期待的仰头。

    萧茹云很诚实的摇头:“我不是什么飞云,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什么人啊,这么倔强?

    陈月儿眼里闪过心灰意冷,冷笑道:“走了又能怎么样?住在哪里不是住?那冰冷的家,还不如这里来得温暖!”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这些人不好惹,你现在不走,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我拜托你别耍大小姐脾气,走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骄横,但她不讨厌她,因为曾经她和她一样。

    “我老公会来救我的,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屑的偏开头,瞅着墙角不再开口,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希望,仿佛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更不在乎她的生死,一切都只是在自欺欺人一样。

    萧茹云明白了,又是一段破碎的感情,只是这种为了爱情置生死于不顾的女人,还是很少见的,你现在这样死了,毫无意义,他会继续活得潇潇洒洒,看来她的婚姻并不如意,她老公不喜欢她吧?很想劝点什么,但现在她没有这个时间了。

    “那我走了!”

    “等等!”

    惊喜的转身刚要去解开绳索时,对方又躲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知不知道轻重啊?

    陈月儿低头看看穿着单薄的小腹,恳求道:“可以把那边那个毛毯拿来盖在我肚子上吗?我怀孕了,今天肚子有点痛,可能是冷着了!”

    终于不再冷冰冰的,态度很热切,那是一个母亲护食的表现,茹云很渴望上天能多给她一点时间来劝这个女人,对不起,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拿过废弃的毛毯为其包好肚子,车在提着篮子假装成送饭的试图躲开守卫的眼线,其实……一个守卫都没有。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要是砚青的话,一看没人看守,就会立刻换计划。

    这么重要的人物,哪能没人看守?

    用从那女人身上取来的钥匙,一个个的试过,最后打开门,果真从缝隙里看到西门浩正被绑在那里,忍住狂跳的心,将门轻轻关好,反锁,才一步步缓慢的向男人靠近,还以为他的死活早就和她没关系了,如今看到这幅画面,眼泪却形同渗漏出水缸的晶莹,一颗接一颗。

    触目惊心都不足以形容,男人的白色衬衣早就被血渍和污渍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角甚至还‘嘀嗒嘀嗒’的滴着血珠,溅到脚边一滩血水里出着刺耳的声响,毫无生气的垂着头,那模样,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双手被皮带吊在悬梁上,双脚也同样被铁链禁锢在墙壁中,大拇指那么粗的链子是人类无法挣脱的,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副光景了?

    西门浩眼睫动动,注意到有人前来,嘴角立刻带着叛逆的翘起,好像有意要告诉敌人,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哪怕只是一句软话,轻蔑的抬起头颅,下一刻,表情变为错愕,惨白的俊颜失去了光彩,嘴角是血液凝固后的黑红色条纹,眼内血丝密布,唯一没有变的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

    正愣愣的看着对面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头到看到尾,那穿着和其他女人一样,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呜呜呜呜!”茹云伸手捂住嘴抽泣,没有回话,有那么一刹那,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那一刹那,心都碎了。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是怒吼出的,见还不说话就冷漠道:“怎么来的给我怎么回去,听到没有?立刻!”

    萧茹云没理会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扔掉篮子跑到一堆杂物中找出一个一根比较结识的棍子敲了敲,后又冲回男人身边蹲在地上狠狠的砸着那铁链子,早知道就带个榔头来了,这个棍子根本就砸不断,却还是不愿放弃,用出全身的力气猛砸。

    西门浩见心仪的人如此不要命,也红了眼,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嘶哑道:“你快走吧,求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现了,这些人是没有人性的,他们不会放了你的!”

    为什么不走?不是变得挺精明了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傻的事?

    “呜呜呜呜要走一起走呜呜呜!”‘砰砰砰’,为什么敲不断?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处理,真的好害怕。

    一时间,满屋子的敲打声,男人不知该怎么来面对这一切,出乎意料的一切,还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原来第一个来救我的,却是你,吞吞唾液抿唇道:“茹云,你现在不走,以后我就不会再放你走的!”

    ‘砰砰砰!’

    已经满头大汗,铁链却还是半点没动,就在女人还要狠狠敲击时,西门浩苦涩道:“先给我解开皮带!”

    茹云心想男人的力气比她大,赶紧站起身将对方手腕上的皮带一个一个解开,拿起棍子道:“你快点,一会就真的走不了了!”

    还在抖的双手血肉模糊,盯着那木棍,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凝视着爱人而苦不堪言,后干脆伸手紧紧拥抱住,带着浓厚鼻音道:“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让你难过了,云儿,我从小就喜欢你,直到现在,我们错过的时间太多了,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不想人生中有太大的遗憾,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肩膀上被热热的液体打湿,小小身躯没有做出反应,摇头道:“我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还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咬,真的怕了。

    西门浩呼吸抖,已经竭尽所能的证明了,可对方就是不相信他,忍住后面要说的话,慢慢推开,笑道:“那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再次将棍子递了过去。

    ‘咔嚓!’

    ‘啪啪啪!’

    ‘好一段凄美感人的故事!’

    铁门再次开启,还顺带传来了几声掌声和赞叹声,西门浩赶紧将萧茹云推到了背后,敛去了方才的凄痛,取而代之的嗜血的阴桀,眯起眼历瞪着那丧心病狂的变态:“耶稣,她只是无知女人,与云逸会毫无瓜葛的女人,你若敢动她,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会要你的命!”那坚决的眼神,好似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一样。

    耶稣拿着一张照片与萧茹云对比了一下,后点点头,唇角邪佞的勾起。

    茹云紧紧抓着西门浩背后的衣料,怕是肯定的,但除了躲在男人背后,也别无选择,砚青知道了,一定会骂她的,居然这样就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他什么时候现她的?

    “我信!”耶稣半天才好笑的看着西门浩,在看看那个形同受惊小兔躲在他背后的女人,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这下才知道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可惜啊,不是云逸会的人:“萧茹云,对吧?”

    “没错,就是我,你想怎样?”茹云和身边的某西门同仇敌忾,装腔作势,仿佛她不怕他们一样。

    “呵呵,你放心,我呢,不会动你,不过既来之,就则安之吧,这里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人啊,给我绑起来!”扔掉照片,恼怒的走出,这柳啸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击?真是急死人了,难不成就要一辈子做个缩头乌龟?

    “王子,为何不杀了那女人?”手下们太过好奇了,这种人,留和也没用,不是云逸会的,那就无法作为人质,且每天还要多个人吃饭,多不划算?

    耶稣眼角抽筋:“西门浩可以杀,这个女人不能,除非你想被警方围攻,哼!”冷哼一声,继续皱着眉头远离。

    杀人不过是眨眨眼,只不过这杀了后,那个叫砚青的缉毒组队长,还不得要了他的命?云逸会和卧龙帮就够他消化的了,再来个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像是听说这个女人有个金兰好友是做警察的,不对,还是两个,都是队长级别的人物,王子做事向来面面俱到,不服都不行啊!”

    “王子这么厉害,总有一天会让我国起死回生的,呵呵!”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对待那两条巨龙,都毫不放在心上,好似是人与蚂蚁在对抗般,或许某一天他们会现,做为蚂蚁的一方,不过是他们而已。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一十八章 等待开刀

    阿浩早就被庇佑给抓了……

    萧茹云倒退一步,木讷的望着那些人离去,被庇佑的抓了……庇佑教吗?听砚青说起过几次,是个很厉害的教派,手法很残忍,且砚青说她不相信那群人是好人,一来矛头就对准了云逸会,现在更加确信了,阿浩落在他们手里,一定不会好过。

    现在怎么办?她只是个女人,虽然现在事业有成,却手无寸铁,柳啸龙都知道了,却无能为力,她又能做什么?

    为何心里这么慌?

    庇佑教大门口,来来往往的穿着白纱,戴着蒙面纱巾的女人成群结队,个个身材纤细唯美,仿佛不是教徒,而是美人窟,虽只能大概看到一张脸,但几乎全都国色天香,种族还不一样,有英国的轮廓,有亚洲的,有非洲……

    而其中一个是标准东方脸孔,目光淡漠,与其他人一样,没有四处张望,周围的强壮男人也比比皆是,都安静的站在自己的岗位,就是这股气势,也让茹云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应该不会被现的,这四年,可没少学如何装模作样,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如果伪装自己,可谓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管心里多么的畏惧,脸上也看不出猫腻。

    就这么混在女人堆里进后门,进了小门,立刻隐身置门后,望着远处正在整理茶杯的一群人,砚青说过,一个出色的卧底,就得随时随刻入乡随俗,哪怕是要去舔人的脚,只要是风俗,也必须跟着做。

    来时只在周围打听了一点点,这里有一个王子,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他的,只要他喜欢,可以随便拉一个去疯狂,而她现在如果被点中,是不是也要去?毕竟不是真卧底,没被伪装师训练过,并没准备齐全就进来了,现在才知道为时已晚。

    怎么办?跟着端茶的走吗?万一她们端去的地方是那王子身边,自己倒霉催的被看中就完蛋了。

    不跟着走,又要怎么打听到西门浩到底被关在哪里?

    哎呀,来得太匆忙了,都没和砚青她们说一声,出事了都没人救助的。

    办公司内,耶稣却直直的看着电脑,里面安装着十多个监控器,眸子无表情的瞅着那个一直躲在门后的小女人,还以为多厉害呢,居然派了这么一个白痴来做奸细,柳啸龙,你太让我失望了,冲手下道:“既然人都来了,岂有放走的道理?通知下去,别理会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去哪里!”

    “王子,既然都现此人有异常,何不?”何不杀了?

    “哎!我还以为能碰上多大的强敌呢,算了,杀了她,不是让对手没动力吗?留着吧,这样才不会让他们灰心!”他就让她在这里做奸细,如果这样都没玩头,那就更大失所望了,赢得太容易也是一种打击。

    世界上,还有谁能我争锋?

    如云不知道这些内幕,只是跟着感觉走,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不知道找谁打问,路过一个卫生间时,站住脚,叫对面两个说着流利华语的东方女孩前来,好像有提到西门浩三个字,立刻率先隐身进厕所,进入一扇门,进行着偷听。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惨啊,教主太残忍了,那西门浩长那么帅,却要踏上黄泉路了!”

    “你呀,最好别在教主面前说别的男人好看,他会生气的!”

    “你是没见,真的很帅,昨晚我去送饭时看到的!”

    “真的吗?你说得我有点好奇心了!”

    “那一会你去送饭?”

    “好好好,丽丽,你对我最好了!”

    茹云大气儿也不敢喘,捂着鼻子拧眉,听到门打开后才跟出,一路到厨房,果真见一个女孩眉开眼笑的提着篮子走向了后院,假装是在清扫,紧随,走了十分钟,拐了无数个弯,晕头转向时,才看到她放下篮子打开了一闪铁门,弯腰捡起一根棍子,刚要上前直接打晕时,却从门缝里瞅见里面关着的人并不是西门浩。

    还是个女人,虽然遍体鳞伤,头散乱,可也是个大美人,双手被反绑,脚上拴着铁链,送饭的女孩将饭碗打开送到了她的面前,并未给她松绑就出来了,天,不会是要让她像狗一样吃吧?

    越想越心悸,一等女孩出来,也不给她惊呼的机会,直接一棍子打倒,再迅进屋,将门关好,捆绑,嘴里塞棉布,一气呵成,拍拍双手,看来另外一间就是西门浩了,再次看看那个一直没移开过视线的女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一股不怕死的态度?

    上前开始为其松绑:“我是来救你们的,你快走!”

    陈月儿却偏开身子,冷漠道:“谁派你来的?”

    “我是好人,你相信我,赶紧走吧!”怪可怜的,被绑着的,她都当成了好人。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陈月儿态度坚决:“是飞云让你来的吗?”期待的仰头。

    萧茹云很诚实的摇头:“我不是什么飞云,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什么人啊,这么倔强?

    陈月儿眼里闪过心灰意冷,冷笑道:“走了又能怎么样?住在哪里不是住?那冰冷的家,还不如这里来得温暖!”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这些人不好惹,你现在不走,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我拜托你别耍大小姐脾气,走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骄横,但她不讨厌她,因为曾经她和她一样。

    “我老公会来救我的,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屑的偏开头,瞅着墙角不再开口,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希望,仿佛知道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更不在乎她的生死,一切都只是在自欺欺人一样。

    萧茹云明白了,又是一段破碎的感情,只是这种为了爱情置生死于不顾的女人,还是很少见的,你现在这样死了,毫无意义,他会继续活得潇潇洒洒,看来她的婚姻并不如意,她老公不喜欢她吧?很想劝点什么,但现在她没有这个时间了。

    “那我走了!”

    “等等!”

    惊喜的转身刚要去解开绳索时,对方又躲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知不知道轻重啊?

    陈月儿低头看看穿着单薄的小腹,恳求道:“可以把那边那个毛毯拿来盖在我肚子上吗?我怀孕了,今天肚子有点痛,可能是冷着了!”

    终于不再冷冰冰的,态度很热切,那是一个母亲护食的表现,茹云很渴望上天能多给她一点时间来劝这个女人,对不起,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拿过废弃的毛毯为其包好肚子,车在提着篮子假装成送饭的试图躲开守卫的眼线,其实……一个守卫都没有。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要是砚青的话,一看没人看守,就会立刻换计划。

    这么重要的人物,哪能没人看守?

    用从那女人身上取来的钥匙,一个个的试过,最后打开门,果真从缝隙里看到西门浩正被绑在那里,忍住狂跳的心,将门轻轻关好,反锁,才一步步缓慢的向男人靠近,还以为他的死活早就和她没关系了,如今看到这幅画面,眼泪却形同渗漏出水缸的晶莹,一颗接一颗。

    触目惊心都不足以形容,男人的白色衬衣早就被血渍和污渍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角甚至还‘嘀嗒嘀嗒’的滴着血珠,溅到脚边一滩血水里出着刺耳的声响,毫无生气的垂着头,那模样,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双手被皮带吊在悬梁上,双脚也同样被铁链禁锢在墙壁中,大拇指那么粗的链子是人类无法挣脱的,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副光景了?

    西门浩眼睫动动,注意到有人前来,嘴角立刻带着叛逆的翘起,好像有意要告诉敌人,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哪怕只是一句软话,轻蔑的抬起头颅,下一刻,表情变为错愕,惨白的俊颜失去了光彩,嘴角是血液凝固后的黑红色条纹,眼内血丝密布,唯一没有变的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

    正愣愣的看着对面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头到看到尾,那穿着和其他女人一样,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呜呜呜呜!”茹云伸手捂住嘴抽泣,没有回话,有那么一刹那,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那一刹那,心都碎了。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是怒吼出的,见还不说话就冷漠道:“怎么来的给我怎么回去,听到没有?立刻!”

    萧茹云没理会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扔掉篮子跑到一堆杂物中找出一个一根比较结识的棍子敲了敲,后又冲回男人身边蹲在地上狠狠的砸着那铁链子,早知道就带个榔头来了,这个棍子根本就砸不断,却还是不愿放弃,用出全身的力气猛砸。

    西门浩见心仪的人如此不要命,也红了眼,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嘶哑道:“你快走吧,求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现了,这些人是没有人性的,他们不会放了你的!”

    为什么不走?不是变得挺精明了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傻的事?

    “呜呜呜呜要走一起走呜呜呜!”‘砰砰砰’,为什么敲不断?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处理,真的好害怕。

    一时间,满屋子的敲打声,男人不知该怎么来面对这一切,出乎意料的一切,还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原来第一个来救我的,却是你,吞吞唾液抿唇道:“茹云,你现在不走,以后我就不会再放你走的!”

    ‘砰砰砰!’

    已经满头大汗,铁链却还是半点没动,就在女人还要狠狠敲击时,西门浩苦涩道:“先给我解开皮带!”

    茹云心想男人的力气比她大,赶紧站起身将对方手腕上的皮带一个一个解开,拿起棍子道:“你快点,一会就真的走不了了!”

    还在抖的双手血肉模糊,盯着那木棍,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凝视着爱人而苦不堪言,后干脆伸手紧紧拥抱住,带着浓厚鼻音道:“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让你难过了,云儿,我从小就喜欢你,直到现在,我们错过的时间太多了,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不想人生中有太大的遗憾,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肩膀上被热热的液体打湿,小小身躯没有做出反应,摇头道:“我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还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咬,真的怕了。

    西门浩呼吸抖,已经竭尽所能的证明了,可对方就是不相信他,忍住后面要说的话,慢慢推开,笑道:“那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再次将棍子递了过去。

    ‘咔嚓!’

    ‘啪啪啪!’

    ‘好一段凄美感人的故事!’

    铁门再次开启,还顺带传来了几声掌声和赞叹声,西门浩赶紧将萧茹云推到了背后,敛去了方才的凄痛,取而代之的嗜血的阴桀,眯起眼历瞪着那丧心病狂的变态:“耶稣,她只是无知女人,与云逸会毫无瓜葛的女人,你若敢动她,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会要你的命!”那坚决的眼神,好似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一样。

    耶稣拿着一张照片与萧茹云对比了一下,后点点头,唇角邪佞的勾起。

    茹云紧紧抓着西门浩背后的衣料,怕是肯定的,但除了躲在男人背后,也别无选择,砚青知道了,一定会骂她的,居然这样就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他什么时候现她的?

    “我信!”耶稣半天才好笑的看着西门浩,在看看那个形同受惊小兔躲在他背后的女人,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这下才知道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可惜啊,不是云逸会的人:“萧茹云,对吧?”

    “没错,就是我,你想怎样?”茹云和身边的某西门同仇敌忾,装腔作势,仿佛她不怕他们一样。

    “呵呵,你放心,我呢,不会动你,不过既来之,就则安之吧,这里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人啊,给我绑起来!”扔掉照片,恼怒的走出,这柳啸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击?真是急死人了,难不成就要一辈子做个缩头乌龟?

    “王子,为何不杀了那女人?”手下们太过好奇了,这种人,留和也没用,不是云逸会的,那就无法作为人质,且每天还要多个人吃饭,多不划算?

    耶稣眼角抽筋:“西门浩可以杀,这个女人不能,除非你想被警方围攻,哼!”冷哼一声,继续皱着眉头远离。

    杀人不过是眨眨眼,只不过这杀了后,那个叫砚青的缉毒组队长,还不得要了他的命?云逸会和卧龙帮就够他消化的了,再来个警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像是听说这个女人有个金兰好友是做警察的,不对,还是两个,都是队长级别的人物,王子做事向来面面俱到,不服都不行啊!”

    “王子这么厉害,总有一天会让我国起死回生的,呵呵!”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对待那两条巨龙,都毫不放在心上,好似是人与蚂蚁在对抗般,或许某一天他们会现,做为蚂蚁的一方,不过是他们而已。

    “老大,这帮人似乎最近并没任何的不法交易,中规中矩的,看来我们想抓住他们的把柄太难了,王涛那里怎么样?”

    砚青苦闷的十指交叉,没有交易,没有证据,她要如何证明那群人是不法分子呢?要如何进行逮捕?看来他们是一心放在了云逸会和卧龙帮身上了,够小心的,那就只有等王涛拿出耶稣是在利用国防部的证据了。

    摇摇头:“还没!”瞅向电脑,这家伙没主动联系过她:“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李隆成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担忧道:“要不我过去吧?”自从王涛走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个兄弟陪了他这么多年,当初追紫嫣这人也出过不少的主意,还说好将来一定帮他也追一个漂亮媳妇,他一定会的。

    像王涛这么厉害的人物,想结婚还不难?大不了就去婚介登记,让美人们来选他,只是昨夜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这兄弟娶老婆了,他给他送上了十万块礼金,所有人都乐呵呵的,可老一辈的都说梦都是反的。

    “你去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尽快负责如何逮住庇佑教的证据,出去!”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一样。

    “好吧!”

    李隆成刚走,蓝子就将记载着组员全勤奖的表格送上:“老大,这是我们组员这个月的全勤,一个不落,全是满分,但……”

    砚青简单的看了一遍,尴尬道:“我那几次是……算了,我没做好一个表率,我很惭愧!”好嘛,全都这么优秀,就她一个月里总是有那么几天不到位的,因为这段婚姻,多久没拿过全勤了?

    丢人啊!

    “老大不必这么灰心,我们相信您,只要大事您能到就好,对了!”不好意思的捏捏双手,不自然道:“我……我可能等这件案子完了就要离开缉毒组了!”真的很舍不得,可她别无选择。

    “啊?”某女不解:“怎么回事?你生病了?”

    “不是!”

    不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顾盼蓝,这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怎么?有人敢来我眼皮子底下挖墙脚了?”该死的,从来没面临过自己的人被挖走,果然是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做梦都想不到蓝子会离开。

    越想越恼怒。

    蓝子微微红了脸,低头道:“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想和他结婚了!”

    “那也不用辞职吧?”原来是这事,心里顿时好受了点。

    “不辞职,怎么结婚?我又不能像您一样被卧底过去!”

    “我就是……”该死的,这叫她怎么说?难道要跟她说当初她那只是打了个幌子,是大伙误会了吗?那还不全都跟着学?见蓝子虽然也不想离开,但眼底的幸福更浓厚,是铁了心了,就要失去一位精英了,轻叹道:“也是,工作要紧,但人生大事也不能耽误,蓝子,我祝贺你,但是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以免影响大伙办案,等结了,我会批准你的!”

    罗保,你太厉害了,这样就把人带走了,我记你一辈子。

    蓝子咧嘴笑着点头:“谢谢老大!”还怕她不放人呢,还怕她说她没良心呢,居然为了一个黑道人物放弃工作,原来老大人这么通情达理,不会被骂叛徒吗?

    “不用谢我,人是为自己而活的,加油!”希望罗保能好好待你,不要辜负你为他做的这一切吧,爱情的力量真大,显然蓝子比她好得多,这就是性格的不同,她就不会为了某个男人而放弃这份职业,永远都不会。

    白翰宫大酒店

    沫儿打了无数个手机,就是没人接,站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干着急,萧秘书去哪里了呢?一天了,这么多事情等着她呢,电话也不接,音讯全无,会不会去那里散心了?也得说一声啊,这可怎么办?

    将手里的资料放下,继续等待。

    水榭居室,孔言家。

    “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考上北京大学了,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恰好休假的韩云将削好的苹果递进孔言手里,放下水果刀兴奋的看着门口。

    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女边跑边大喊,已经没有小时候的哀愁,脸上全是生活在一个最最幸福家庭里的活泼开朗,即便爸爸不是直系亲人,但在她心里,似乎并没什么不同,一句爸爸喊得理所当然,拿着通知书冲进门就张开怀抱跳进了韩云的怀里:“爸爸,我考上,我考上了哈哈哈哈!”

    北大啊,她居然考上北大了,这都是父亲的功劳,要不是他天天督促着她不能贪玩,不能玩游戏,不能交男朋友,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连着跳级三次,以十八岁的年龄,考上了这所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大学。

    孔言激动得苹果落地,颤声道:“佳佳,你真考上了?来来来,给妈妈看看!”

    韩云也抢过通知书细细的端详:“是真的,我的女儿考上北大了,哎呀,我该做什么?”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给佳佳弄点好吃的,我也去!”孔言宝贝一样将通知书收好,和丈夫一同走进厨房忙碌。

    佳佳斜倚在厨房门口笑道:“爸爸,我没让您失望吧?”炫耀似的挑起眉头。

    “是是是,我们的佳佳啊,最棒了,今天看爸爸给你做好吃的!老婆,你现在有身孕,就先去休息,我自己来!”心疼的摸摸爱人七个月的腹部,里面住着他的儿子呢,是儿子,已经确定了,是好友亲口告诉他的。

    这生活,越来越美好了,三十五岁,终于等到孩子快要出世了,老来得子,幸福啊。

    佳佳也搀扶着孔言教训:“妈妈,爸爸说得对,您可别累着,否则我的弟弟会长得很难看的,我陪您去坐一会!”

    “坐一会?”孔言幸福的冲女儿眨眨眼,又看看丈夫围着围裙的样子,都用着最疼人的目光看着她,被人爱着感觉真好,一直就很庆幸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有这么好的老公,这辈子够了,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更开心了。

    一家人乐呵呵的有说有笑,满屋子都洋溢着温馨和暖意,这是一个最最幸福的家庭,虽然两年前韩云的父母都因为去海外旅游而落水,双亡,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佳佳都是他的家人,公公婆婆,我会给你们韩家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的。

    因为这个,都停职半年了,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如今也是中年妇女了,可爱情还是存在的,五年里,从来没吵过架,有不如意的,但是韩云总是让着她,迁就着她,在外赚钱养家,回来还会做饭做家务,都快把她养成米虫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至今都还没找到语儿,算一算,如今也三十出头了吧?也有孩子了吧?不管过多久,姐姐都会继续找下去的,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

    转眼间,五天过去了,白翰宫大酒店内,乱作一团,萧祈焦头烂额,淡淡的看着沫儿教训:“你怎么不早说?”才出差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到底去哪里了?

    “我……我以为萧秘书只是出去散心了!”沫儿擦擦汗水,怎么办?都是她的错,早该报案的。

    萧祈瞪了女人一眼,大步走出。

    律师事务所

    “砚小姐,这次您可以绝对的放心,忙律师身经百战,几乎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

    砚青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已经找了七个律师了,结果第二天都会无缘无故的跟她说不能打了,烦闷道:“算了,相信你们,我还不如相信我自己,退钱吧!”

    经理也很郁闷,不得不退钱,不是我们不帮您打这场官司,实在是你老公太厉害了,即便没有黑帮势力,可他的钱足以压死我们,做这行,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人家次次都能拿钱砸得他们眼冒金星,很内疚啊。

    其实她老公对她也不错吧?为了这女人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了,为的就是不希望离婚,劝解道:“根据您提供的消息,他没有打过你,没有骂过你,甚至我们也查到许多他对你做的一些事情,为了讨好你,把价值九百亿的物品给予你拿去邀功……”

    “你说话主意点,我那是回归社会,什么叫邀功?不懂就别乱说!”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那男人对她好呢?

    “至于他包养女人的事,我们也查了,都是你自己想太多,真的,这并不是柳先生跟我们说的,你所谓的脾气不合,我也能理解,柳先生确实不太懂感情之道,不会讨女人欢心,不能因为这个你就否认他吧?”

    砚青懒得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不是我,又哪里懂我所想的?拿过钱无奈的离去,这可怎么办?律师都找不到,难道真要去找叶楠帮忙才行吗?

    如今除了找她又能找谁?如果她都没办法,那这辈子就被绑死了,叶楠,姐姐今后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皇城基督教

    叶楠目光呆滞,这……如果她帮忙了,柳啸龙还不得找她的麻烦?他费尽心思的阻止,证明了不愿意离婚,可好友都找上门了,不帮吧,找不到理由拒绝,会显得不仗义,帮吧,可能会给自己惹麻烦。

    “你给我考虑的时间吗?”

    砚青期待的点头:“给你给你,多久?一个小时还是……”

    “三天,砚青,这三天,你自己也好好考虑考虑,可以吗?”这是大事,她得回去跟林枫焰商量商量才行,突然做不了主了,她确实有办法令他们离婚,就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只有去找丈夫了。

    “这么久?”见她意志坚定,无所谓道:“三天就三天,我不需要考虑,我快疯了,真的!”一看到那男人得意的表情,她就要疯了,不就势力大吗?这次看你还怎么大,哼!以为赶走那些律师她就没办法了?

    叶楠这个王牌还没拿出手呢。

    哎!叶楠长叹,为什么是她呢?为什么找的会是她呢?这坏人可要怎么当?劝和不劝离,劝和是不可能了,都劝这么多年了,如果将来你后悔了,柳啸龙也不去追回,我就真成罪人了。

    一间高档酒店内,砚青和英姿还有甄美丽都各自收拾着手术前的工具,自从美丽知道谷兰变好后,态度也转变得不排斥,甚至很热情的照顾着:“宾利马上就到了,谷兰,你要相信自己,要坚持,千万不可以放弃!”

    谷兰平躺好,点点头:“我会的!”有你们在,我不怕。

    几天的相处,她现越来越喜欢和她们在一起了,大伙也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她们为了让她不要回到以前的苦闷日子,手机号码都给她买了新的,也带着她去买全新的衣服,以前的一切,全部抛掉,水榭居室的房子也不要了。

    她没想到她们会在几天时间里,就在海边给她买一块地皮,现在已经开始在施工了,切还找了个这么豪华的酒店给她住院,等病好了,一出去就直接可以去海边住了,或许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吧?

    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容不断,这些人说话的方式都很搞笑,这短短的十天,笑得比过去五年还多,其实心里没有爱情后,也挺快乐的,赶出一个男人,住进了更多的人,谢谢你们。

    阎英姿将强光灯转到床铺上,拍拍双手道:“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谷兰,你一会只要记住,我们大伙还等着你站起来给我们亲手做一桌子的大餐就好了,那些什么臭男人的,不要再去想,明白吗?”

    “嗯!”听话的认可,一想到肉会被拉开,就又紧张起来,才感觉重生了几天,真的想就这样一直下去,时间越多越好,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现在是前途一片光明,开始怕死了,但有时候不是那你不想,它就不会来的,抓着被角望着那三个新交的朋友紧张道:“我还是有点怕……”

    砚青温柔的捧起女人的小手鼓励:“只要你能活着,我们就是你以后的家人,会帮着你找到你的父母,会告诉他们,你现在活得有多好,我们一定可以让他们原谅你的!”

    “对啊,我们会一直在外面,哪里也不去,就等着你醒过来的!”美丽也把手伸了过去。

    “我也是!”英姿拍拍胸脯,我们都等着你,这次是真心的,几天下来,她现她真的不讨厌她了,这是她见过迷途知返最迅的一个人,一旦说重新做人后,就真的什么都放下了,没有拖泥带水,没有让大伙失望。

    她就喜欢这种能知错能改的人。

    谷兰再次落泪,这些真挚的眼神全是为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非常重要的人,想着以前她们一次次的冷眼相待,更是将一杯杯饮料洒向她的身体,死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如果我能早点和你们交心,或许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如果我真的死了……”

    “呸呸,这个时候最忌讳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宾利好歹也是名扬四海的医师,我们都相信他!”甄美丽不满的吐了口口水,瞪起眼。

    谷兰再次被感动,没有再哀哀自怜,给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也相信我可以好起来的,像你们一样总是充满自信。

    “扣扣!”

    砚青感觉女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是啊,一段感情,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很快的,对方又松开了手,对这很欣慰,你能真的放开就好。

    果然,宾利提着皮箱进屋,谷兰再也没有去多问什么了,就像一个等待着治愈的病人,没有了爱慕和追逐,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是谁的都跟她毫无关系,现在应该想的是醒来后,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不再孤单,身边有很多朋友,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店,当一个最最漂亮的老板娘。

    宾利勾起唇角:“你终于想通了!”见她感激的看着屋子内的另外三个女人,是她们给了你希望吗?好本事。

    砚青刚想问新婚愉快不愉快,还没说出口,就立刻打住,指着女人道:“宾利,她就交给你了,我们相信你!”

    “放心,或许都不用开刀!”过去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大手摸向腹部某个穴位压了压。

    “嘶,疼!”谷兰呲牙咧嘴,好疼。

    宾利皱眉,疼?怎么可能?摸过手腕动脉,没反应,这是怀孕的迹象啊,动脉又没回应,那便是才不到十天,刚想直接问,又觉得不适合,拉过砚青到洗手间质问:“她怎么会怀孕?”

    “怀……”怀孕?某女呆若木鸡,不能吧?就算会,那也才几天?宾利能看出来,就说明最少有一个多月了:“你确定?”难道都被骗了?她其实一直就有男人?是谁?心高高的悬起,难道是……柳啸龙吗?

    “应该不到十天!这是怎么回事?”

    不到十天,悬着的心立刻落地,拍拍心口低吼道:“不到十天你也能看出来?”

    宾利冷下脸:“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这不,看开了,不想找男人结婚,但老了得有个人送终吧?所以就去人工授精了,你别问了,总之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不快乐吗?只要她真的想重新生活,不比什么都好吗?”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宾利恍然大悟,舔舔下唇,明白道:“嗯,那药物治疗恐怕会影响胎儿,现在是必须开刀了,你们都出去等吧,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搅!”也不想多问什么,只要她的笑容是真的就好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一次了。

    家里那个太敏感,接触太多,恐怕对谁都不好。

    “谷兰,你要加油!”砚青最好看了女孩一眼,其他的,等你好了我们在说吧,怀孕了,你居然怀孕了,这对你是好是坏呢?一定会难过吧?这次,你要打掉这孩子,我会支持你的。

    谷兰举起小拳头:“等我!”后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被麻醉。

    云逸会办公室

    “大哥,那我走了!”

    “等等!”

    皇甫离烨立刻转身:“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柳啸龙想了想,还是吩咐道:“你下班后,去谷兰那里看看,她可能会需要一大笔钱,要多少你给她,回头我会还给你!”

    “您自己去不就好了?我现在还有事……”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什么,笑道:“大哥放心,我会办到的!”只要您不再想去,多少钱我都会给。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一十九章 6天豪,你等着

    水榭居室,谷兰家门口,黝黑的男人连续转了三圈,后定格在落地窗前,奇怪,人呢?半响无人响应,屋子内的布置似乎……不解的揉揉眼睛,在看看周围,没错,是这家,为何里面空空如也?

    以前摆放在那里的沙和茶几呢?

    怎么一下子感觉变了个地方?里面什么家具都看不到,空得有些诡异。

    不是说还没走吗?

    “你是找古小姐吧?”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清洁工制服的妇人边捡着地上的纸屑边问。

    皇甫离烨立刻转身,点头道:“是啊,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这大婶不是负责这区域的清洁吗?他见过她不下十次了,很直接的来了个自来熟。

    大婶叹息了一声,怜悯道:“这孩子,可怜啊!”

    “怎么说?”什么意思?莫不是出事了?

    “虽说比较自闭,但我觉得人挺好的,我就跟她说一次,四年了,每次这孩子都会把垃圾规规矩矩的放在垃圾车里,能卖的废品也会全部给我归置出来,给我打的全是满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讨厌她,我只知道她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们何必要逼得她去无可去?”大婶红了眼,虽然没和那孩子多接触,可也看得出是个好人。

    皇甫离烨挑挑眉:“坏人是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大婶再次摇摇头,杵着笤帚无奈道:“很听话,也很孤僻,不肯与人解除,谁说话也不理,但她是这整个小区里我最喜欢的住户,我家穷,没办法才来这城里打工,有一次,下着暴雨,我忘带伞了,就来这里躲雨,那孩子或许是看到了,提着一袋垃圾给我,说是不要的,里面却只有一把崭新的雨伞,刚来时,她只会把垃圾丢到大门口,我只说了一次,她就会每天走一分钟的路丢到前面的垃圾车里,也从不惹事,就那边那家!”指着隔壁的一户唾弃道:“以前天天晚上开什么‘扒替’的,吵死个人,还专在院子里吵到半夜,家家投诉,就她没说过话,可我累啊,我负责这么大片区域,哪能收拾得过来?突然有一天,我一早来,现那家门口没有瓶瓶罐罐和大包小包的垃圾了,后来才知道,每天都是古小姐晚上去给我收拾的!”

    呵呵,还有这事呢,当然,这不足以感动他,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大哥的幸福最重要了,不管那人有多好,只要打搅到兄弟,就是活菩萨,他也不会认同。

    “多好的人啊,你们这群人却经常来找麻烦,还有那个开挺好车的男人,有老婆吧?既然给不了人家希望,又何必天天来呢?让人家误会,一直等一直等,结果等到的是什么?是他老婆带人来把她给赶走,傻孩子啊!”太傻了,如果她要像那些只看上人家钱的女人一样,她不会同情她,只是这么多年过来,她真没见过她大手大脚过。

    “大婶,不懂就不要乱说嘛!”这对大嫂的名誉不好。

    妇人瞪了男人一眼,训斥道:“我怎么不懂?我也是过来人,你们不会做人就不要乱做,好好的一孩子,给你们祸害了,不信?我亲眼看到的,被赶出来了,行礼都扔出来了,等我再来看,家里都空了!”

    古小姐也是,人家都有老婆了,你还期待什么?如果这几天不请假,就该把她带到家里去,也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

    皇甫离烨暗骂了一句,不再理会,赶紧快步到车旁边打电话边撤离,真的是大嫂吗?这可怎么办?要告诉大哥吗?现在已经水深火热了,说了会不会……

    但是一想到上次欺骗他的事……打了个激灵,现在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到时候就真该离开云逸会了。

    真是要命了。

    “会长!”

    “会长慢走!”

    门口,小弟们边打开门边冲车内面无表情的男人敬礼。

    柳啸龙习以为常的点点头,并未多看,等过了几分钟也没见手下说话便边看着报纸边随口问道:“她要多少?”

    “哦……那个……”巧克力差点追尾,掌握好方向盘才纠结道:“那个……”该怎么说呢?一路上都没想出好的借口。

    “吃柿子了?”柳啸龙见其吞吞吐吐就不满的看向前方。

    “大哥,其实……谷兰已经走了!”从后视镜看出了对方严重的不相信就豁出去的实话实说:“是被大嫂赶走的!”

    果然,镜片后细长的凤眼瞪大,冷漠道:“你说什么?”

    离烨吞吞口水,不敢隐瞒:“有人亲眼看到的,行礼都被扔出去了,我也查了,那天,大嫂确实和英姿去过了……”大嫂,对不住了。

    “出境了吗?”

    “没有!”

    柳啸龙伸手按住太阳穴,闭目咬紧牙关,仿佛很是气愤和懊悔一样。

    ‘她她她,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

    巧克力知道不该多嘴,却还是问出:“大哥,要去找吗?”

    浓眉拧出了一个川字,冷冷道:“不用了!”

    夜间八点,房门才打开,三个女人都紧张兮兮的瞅着还穿戴着白大褂的英国男人:“怎么样?顺利吗?”

    宾利没有卖关子,边摘着手套边道:“又不是真的癌症,当然不会有危险,你们可以进去了,我……恐怕不能再来,你们也都为人妻,应该懂我!”给出抱歉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砚青见男人如此的公事公办,突然觉得这个宾利,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好似并没谷兰形容的那么好,不管怎么说,也是动刀子的手术,拆线什么的,你也应该亲自处理吧?就不怕别的医生处理不好吗?

    以前不是爱过吗?有了新欢,她就这么不重要了吗?只为了去问你一句话,被人糟蹋,这些你都不知道,口口声声说希望她好,就是这么希望的吗?你要真心希望她好,为何不等她真正康复的那天?

    可她不能说什么,人家现在有家,顾忌妻子的感受是对的,呵呵,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当初你帮着她来破坏我的家庭,怎么没考虑过柳啸龙他老婆会难过?现在你又这么理所当然的为你的妻子考虑,好像你的家人是人,别人的家人就不是一样。

    “她是因为你才……”英姿刚要说‘被强暴’三字,立刻被砚青拉住,这才想起来答应过谷兰,绝对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其实吧,她们几姐妹都知道了,谁叫她藏不住秘密?叶楠知道,美丽知道,能忍住没给苏俊鸿说就不错了。

    谷兰,我这张嘴,对不起你啊。

    现在很生气,莫名的生气,只是没权利声张正义罢了,不想宾利的老婆成为第二个砚青,可是她真的敢誓,谷兰真的变了,绝对不会再去缠着他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绝情呢?病人是需要好的心情,才会恢复得快,大伙应该先骗着她养好身子不是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砚青耸耸肩:“谢谢你了!”

    宾利笑着摇头:“说实话,这是我的心愿,这样我也就不必再内疚了,所以谈不上什么谢谢,就当还她的吧,当初也是因为我,她才变成这样的!”一副两不相欠的态度,后进屋开始收拾工具。

    “感情他是为了还债来了!”英姿嗤笑,这就是男人啊,只能怪当初砚青把他说得太好了,什么为了谷兰愿意放弃一切,是放弃过一切,只不过是几年而已,爱情是永恒的,她敢再打赌,谷兰会喜欢他一辈子。

    其实如果真没和柳啸龙生过关系的话,就说明在她心里,一直很矛盾,也许是真的不想,因为她从来到中国时,就已经深深爱上了她的丈夫,只是上天愚弄了她,等明白了后,一切都太迟了。

    屋子内,只有‘滴滴’声,仿佛在一个极为豪华的手术室,应有尽有,床上女人胸口正起起伏伏,戴着氧气罩,虚弱得仿佛只要拔掉它的呼吸仪器就会随风而去,挂着点滴,面色惨白如纸,在昏黄的灯光下,好似鬼魅,甚是骇人。

    “半个月内,都不会醒来,营养液……我建议你们还是请个专业护士来照看吧,我走了!”一刻也不敢多逗留的带着皮箱走出,或许不爱后,对方就真的成为了陌生人,没了曾经的热情,甚至都不肯多丢出一个眼神。

    世态炎凉啊。

    甄美丽双手插兜,站在床头道:“他就不怕我们伤害她吗?”毕竟以前她们是最讨厌谷兰的人,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突然觉得谷兰好可怜,瞧瞧满屋子的机械,要不是她们,上哪里去找这些?不是没想过去医院,砚青说医院是个不吉利的地方,那里死的人太多,谷兰胆子太小,晚上医院又太安静,怕鬼神什么的,就这里给人感觉很不错。

    打开窗户,外面就是花园,假山真水,早晨鸟语花香,堪称养病的完美之地。

    如果没有我们,你估计真的快要咽气了,怎么活得这么狼狈?

    砚青也很苦涩:“其实她比我们都要坚强,知道吗?从她被人玷污醒来后,就没有跟我诉过苦,我知道她心里很难受,只是不想周围的人跟着悲伤吧?我希望她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没有想过来博取谁的同情,也没有再拒绝大伙的帮助。

    “柳啸龙比他有人情味多了!”阎英姿半天给出这么一个评价,这才叫真正的冷血,除非一直做他的爱人,一旦不是了,你就是个真正的陌生人。

    “咳!”砚青干咳一声。

    英姿扬唇:“你呀,也别记恨什么了,人都成这样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人家都说得很清楚了,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

    “我哪里记恨了?我要记恨,会帮她吗?”某女反驳,看看屋子内的两个好友,再看看奄奄一息的谷兰,好吧,放下,多年的鸟气啊,哎!知道那种被人用怪异眼神看的感觉吗?知道媒体追问时的尴尬吗?

    好吧,放下,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其实算一算,柳啸龙没有错,年少时,谈个女朋友什么的,不叫错,谷兰也没错,维护感情,命都不要了,她对她认定的爱人,都很执着,很痴心,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二位,说起来是个好妻子的角色,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当初即便自己没有认识柳啸龙,被宾利那么一弄,你和他也不会有可能,她开始相信那男人的话了,兄弟的女人,他永远不会要,不管我出现没出现,你都会是这种结局。

    “诶诶诶,你还来真的了啊?是不是要学故人给你丈夫也找个小妾啊?”阎英姿见砚青一脸的后悔就赶紧打断,想什么呢?

    “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个悲剧,月老给她牵线了,却没给她与人家打结,你们说她还能碰到一个真正喜欢她的人吗?”

    美丽举手:“队长,我觉得有,但是谷兰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你要知道她经历了这么多,到最后才现喜欢的其实就是当初的那个人,很难的,这种爱情是很可贵的,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

    是啊,兜兜转转后,现爱的是最初的人,就再也忘不掉了,不管如何,祝福她吧。

    “以后我们都不要在她面前提宾利了,他既然都说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那就当没有这个人了!”

    “嗯,那美丽你先照顾她,我们就都回去了,明天都有事,好吗?”英姿拍拍美人的肩膀,没有谁比你更会照顾病人了,她大手大脚的,砚青更是让人吐槽,还是美丽细心啊。

    “遵命!”

    砚青搂过英姿的肩膀,哥俩好的走出,一路的闲聊。

    “我真不敢相信我们会和她成为朋友,曾经几度想杀了她算了,现在看看,还好没那么做,我挺欣赏她的坚毅的!”英姿感叹。

    某女吐出一口气,点头道:“有时候我觉得某些方面我真不如她,如果我是她,早就自刎了,这么多的打击,她还能笑着跟我说‘我相信我会活得比以前更好’,承受能力让我折服!”先是为男友挡枪,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幕?醒来却现那人结婚了。

    被人在不知情下搞失忆,现爱了后,那人又结婚了,在最最痛苦的一瞬间,被人玷污,上辈子是做了多少缺德事?现在还怀孕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等好了吧,现在火候还不够,真怕一激动就嗝屁了。

    两个人并未开车,而是搂着肩膀行走在夜间路灯下,也有太久没有这么一起散步过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上学时期,英姿虽做了人母,可还是那么的吊儿郎当,砚青也活像个痞子,臭味相投。

    “时间过得还真快!”突地,英姿看着前方的夜景感慨:“十多年了,还记得上学那会,我们也经常这样晚上逛街呢,现在都嫁人生孩子了,砚青,虽然那时候的我们太过叛逆,但是我们的愿望都成真了,有家了,有疼我们爱我们的老公,你知道吗?阿鸿为我老爸做了太多太多,明明就没经营头脑,却偏偏要当大老板,现在好了,在澳门一代,风生水起,要不是阿鸿在背后撑着,早负债累累了,我真的很感动!”

    切,那是你,柳啸龙为她做过多少?确实也有不少,只是都被气给覆盖了,如今剩下的,没有丁点好,甜言蜜语什么的,有那么难吗?还是她做的不对?为什么他对谷兰就说得出来,而她,就总是摆着一张死人脸?

    难道是自己的脸有问题?不自觉的摸摸脸颊,挺好的啊,也就喝醉了时才会……哎,总不能让他天天泡在酒坛子里吧?反正现在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就对了,晚安吻都没给过一个,更别说浪漫约会了。

    没夸过她长得好看,想要的什么都没有,走出去哪里像夫妻?分明就是上司和下属,还大男子主义呢。

    英姿还在自言自语的感动:“我眼泪的出来了!”擦擦眼角:“每天给我洗脚,给我按摩,还亲自给我做饭,难吃归难吃,吃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觉得外面的山珍海味还没他的一碗蛋炒饭好吃,比我以前心目中的老公都要好!”

    “还给你洗脚?”某女更羡慕了,该死的,好处全给你们占了,哎,什么时候才有男人能对她这么好?

    “是啊,柳啸龙没给你洗过脚吗?睡觉之前泡脚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促进血液循环,对女人保养很不错,瞧我这张脸,越来越嫩了!”

    “你要不要脸了?”

    故意来气她是吧?还洗脚呢,做梦都不敢想的事,那男人那么高傲,会给她洗脚?下辈子吧。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给他大哥的头衔,就拿走了小弟才有的细心,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样,不管她穿得再好看,他都不会改变态度,太无趣了,至今都不知道浪漫是什么感觉,而且有什么事都不会和你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

    过于寡言,只会那么几句。

    ‘帮我弄出来!’我弄你妈个大头鬼,搞的她就只有这个时候有用一样,干脆就找个泄欲工具好了,找她做什么?

    “你和柳啸龙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呢?现在我们都知道他和谷兰确实没事了,或许他是做事的方式不对,可你也得想好,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为了你,人家都五年,五年没有那啥过了,你懂男人吗?还是这种跟牛一样壮的男人,因为你而五年禁欲,我跟你说,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出这么一个了!”优点还是有的,没差到需要离婚的地步。

    砚青冷笑:“反正有一丁点不满,我就不会勉强自己!”

    阎英姿纳闷的扯扯小的领子:“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你想要什么?”

    “我要恋爱的感觉!”不避讳的道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没必要隐瞒什么。

    “恋爱?感觉?”阎英姿倒抽冷气,不可思议的望着砚青:“你没烧吧?照照镜子去,看看你是少女吗?都多大的人了,还恋爱,你当还在上学呢?”

    砚青气呼呼的瞪起眼:“我从出校门,就一直跟他的案子,到最后稀里糊涂的结婚,苦逼了这么多年,我凭什么?还有,爱情是不分年龄的,我不管,我要把失去的找回来!”才不要这样过一辈子,趁现在还年轻,赶紧找去,免得哪天满脸皱纹了再后悔。

    “你和柳啸龙我觉得挺浪漫的,这一路,你不感觉很浪漫吗?”两个人在一起,哪怕是聊任何话题都是浪漫吧?

    “约会看电影,雨中漫步,手牵手数星星,两根吸管,坐在点心店里喝一杯奶茶,冰激凌,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想想都觉得浪漫,每天妻子上班时,丈夫会亲亲她的嘴角,跟她说‘老婆,不要太累!’,晚上回来时,他早早就穿着围裙,站在大门口笑着迎接我了,然后……”

    没等某女幸福的说完,英姿赶紧搓搓手臂打断道:“别别别说了,砚青啊,没想到你这么肉麻,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看来柳啸龙要和她在一起,挺无奈的,这么多要求,她想想,那人能做到几个,看电影勉强可以,雨中漫步也可以,手牵手数星星,这也太幼稚了,那人做不到吧?肯定掉头就走。

    大庭广众之下,两根吸管……也做不到,冰激凌,你喂我,我喂你,就更做不到了,特别是那个围着围裙……

    砚青不害臊的笑道:“然后再给我洗脚!”你们有的,我一样也不能落后。

    “你干脆找个小白脸好了,喝你的洗脚水都干!”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可是我少女时期的梦想,都因为这个王八蛋而失去了。”

    阎英姿开始为今后的某男默哀了,以对柳啸龙的了解,是不会放弃砚青的,看来他要想好友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就等着一代黑道大哥变家庭妇男吧,还围着围裙站门口,噗,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一定会笑得三天下不了床。

    回到柳家,已是十一点,相对来说,很晚了,但见大厅的灯光还亮着,都没睡吗?进屋才现只有那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又来了,甩脸色给谁看呢?话都懒得说,直接走上楼!

    “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男人口气极度的冷,仿佛要将周围冰冻百尺,搞的砚青莫名其妙,也冷下脸继续走,无缘无故的,她又惹他了?

    柳啸龙也不管女人的无视,鄙夷的勾唇:“真看不出来,砚警官也是个喜欢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其实你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婚对吧?”末了偏头看去,仿佛想看看对方被戳穿后的窘迫。

    砚青捏紧拳头,说一套做一套,您说的是您自己吧?哼笑一下,依旧不理会的走到主卧,打开门进屋,后反锁,到现在了,在你心里,我居然是这种人,就说吧,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关注过她,虽然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可她问心无愧,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他妈的才懒得管庇佑教的事。

    柳啸龙,你行,你可真行,刚要端起桌子上一杯茶水灌下,就见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果然,下一刻,门打开了。

    男人面不改色,略微有着失望的问道:“你的上司有阻止你插手庇佑教的案子吗?”

    “对不起,此乃国家机密,无可奉告!”好声好气,还考虑告诉他,现在,不可能。

    “我最后问你一次,有吗?”

    “柳啸龙,你他娘的吃错药了?”终于,女人忍无可忍,照顾了一天病人,本来就精神疲惫,现在还来跟她找气受,都快疯了,大声咆哮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还有,我怎么就说一套做一套了?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柳啸龙见对方是不会说实话就淡笑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心胸狭隘也得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