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 闷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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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氏跟着抹了几把心酸泪，不过终想到还是顾全大局。上前抚着凤翎背脊，对阿婆说道，“婶婆，凤丫命好，还得婶婆护着，不过……”
甘氏往罗氏看了一眼，面露难色，“琼花倒底是凤丫婶子，这……能不能求婶婆……”
甘氏话还没说完，凤翎转身扑进她怀里大哭，“娘！凤丫没说谎，真没说！凤丫只是跟二婶说了实话，二婶就要打死凤丫！”
“我知道，不过，凤丫啊……”
甘氏哽咽说不出话来，一手搂着凤丫，一手抹泪。
甘氏是老实但不笨。刚才罗氏确实是扯着嗓子拿着扫把要把凤丫往死里打，自己又护不了她，要不是凤丫机灵，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
关键是孩子还没做错什么。
自己孩子，她怎么能想打就打？自己何曾动知文巧玉一根手指头？
这样想着，甘氏搂着凤翎滴泪，忍着不开口再劝。
母女相拥而泣场面，让现场气氛加发酵，对于罗氏指责声也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甚至有人一针见血指出李氏教媳无方事实。当然，管不好自己女人秦天江也脱不了责骂。
阿婆嘴角绷得笔直，冷冷看着罗氏，也不吭声。
李氏罗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根本找不到台阶下，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这也算是对罗氏小小惩罚，不过开祠堂事儿过大，凤翎倒是不想，对于秦家人脸面没什么好处，爷爷回来，怕也少不了对她心生芥蒂，以后再有什么事儿就不好说了。
阿婆又掬了一把同情之泪后，冷眼向李氏，“没得说了，我这就回去跟我儿子说！”
“太婆！”凤翎扯扯阿婆衣角，眼泪汪汪道，“太婆，谢谢太婆，要不是有太婆，凤丫今儿该要被二婶打死了，太婆就是凤丫亲太婆。”
阿婆听着动情，拍着她肩头，边抹泪边点头，“真是好孩子。”
“这丫头，”罗氏心里憋着口气，心里其实有些莫名其妙，这明明就是凤丫错，怎么闹得变成现这般？
可才嘟嚷了一句，就被李氏瞪了一眼，“你还不闭上嘴么？你真要气死我才甘心么？还是真要秦家因为你丢了脸才开心？你让天江明儿怎么出去见人！”
李氏本来早上给她推得跌倒，心里就很不舒服，这时又跌了面子，恨恨骂了罗氏几句。
这是李氏对罗氏说得重话了。
罗氏很想回几句，不过终还是咽回去，低低唤了一声，“娘……”
李氏瞪她一眼，又叹了口气，向前几步拉起甘氏手，“叶儿哪，娘知道你是个心善，你不像琼花。你瞧今儿这事，”李氏看了看凤翎，“毕竟是个孩子，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等你爹回来，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说。你……让凤丫求求婶婆……”
不等甘氏开口，凤翎拉下阿婆拉自己肩上手，握自己手中，恳求道，“太婆，太婆心疼凤丫，凤丫知道，可这开祠堂事儿，还求太婆饶过二婶一回吧？二婶要真上祠堂受罚，我爷我奶，我二叔，还有我弟弟，可都没法见人了。我奶以后会好好管教二婶，让她再不敢这样，是吧，奶？”
凤翎说完，扑闪着眼睛看着李氏。
人群中立时赞扬声一片：“这丫头真懂事。”
也有针对罗氏，“真是，知不知羞啊！”
“恩？”李氏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哦，是是，婶子，你看……”
秦天江看阿婆面色缓和了许多，忙跟李氏后头道，“是啊是啊，婶婆，今儿事是琼花不对，幸亏得凤丫机灵，才没摔着婶婆，我跟你赔不是啊，婶婆……”
凤翎接过秦天江话头，一边轻轻摇着阿婆手，“是啊，太婆，就让，让二婶当着太婆，当着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姨娘份上，给我娘赔个不是吧，以后别再欺侮我娘。凤丫皮实，挨点打不要紧，可凤丫心疼我娘……”
凤翎说着，又要哭出声，“只要二婶赔不是，太婆，求您饶了我二婶这回，别罚她去跪祠堂了，我爷奶，我二叔会难过。凤丫求您了！”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阿婆摸着凤翎发顶频频点头，却也不答话，只是拿眼一直瞟着罗氏。
秦天江转身冲着罗氏拼命挤眉弄眼使眼色。
“跟她赔什么不是？谁欺负她了？”罗氏不服气小声嘟嚷。
“嘶”，秦天江咬着牙吸了口气，跨前一步，往罗氏脚踝上踢了一脚，“蠢婆娘！你真想跪祠堂？”
“那好吧，”阿婆自凤翎肩头抽回手来，自己前襟上掸了几下，再伸向身旁媳妇，“秦五媳妇，你扶我回去，我跟我儿子说去！哎哟，摔得我哟，要不是这丫头，差点儿我儿就没老娘了……”
“哎，”罗氏喊了一声，有些委屈，“婶婆，今儿事儿分明是那丫头耍着我玩，怎反倒要我赔不是呢？婶婆，您是没搞清楚，那丫头……”
“哦，你意思，”阿婆看着她冷笑，“我老糊涂了，就该给你摔死不成！”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您是不知道，那丫头她……”罗氏急得面上泛红，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大伙儿都只听见她喊打喊杀，又有谁见着刚才院里凤翎对她一番威胁？
“二婶。”凤翎对着甘氏欠了欠身子，“我知道错了。”
罗氏又惊又喜，指着凤翎，“听听，听听，我就说吧，是她错，她自己也认。”
“可从小我娘就教导我要诚实做人，二婶要我对冯先生撒谎，凤丫会良心不安，再说，就算凤丫对冯先生撒谎，说四儿背熟了三字经，明天四儿一去，冯先生一问不就知了吗？这样撒谎有什么意义呢？”
凤翎这番话，虽然并没有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但是众人能听出个端倪来。要知道，秦家村，冯先生可是个家喻户晓大人物。
********
讲个笑话，
今天我家阿宝从学堂回来，问我说：“妈，你说包公和白雪公主生孩子叫什么？”
“叫什么？”
“灰姑娘！”
我当时就笑喷了，现孩子，也忒么太有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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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氏跟着抹了几把心酸泪，不过终想到还是顾全大局。上前抚着凤翎背脊，对阿婆说道，“婶婆，凤丫命好，还得婶婆护着，不过……”
甘氏往罗氏看了一眼，面露难色，“琼花倒底是凤丫婶子，这……能不能求婶婆……”
甘氏话还没说完，凤翎转身扑进她怀里大哭，“娘！凤丫没说谎，真没说！凤丫只是跟二婶说了实话，二婶就要打死凤丫！”
“我知道，不过，凤丫啊……”
甘氏哽咽说不出话来，一手搂着凤丫，一手抹泪。
甘氏是老实但不笨。刚才罗氏确实是扯着嗓子拿着扫把要把凤丫往死里打，自己又护不了她，要不是凤丫机灵，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
关键是孩子还没做错什么。
自己孩子，她怎么能想打就打？自己何曾动知文巧玉一根手指头？
这样想着，甘氏搂着凤翎滴泪，忍着不开口再劝。
母女相拥而泣场面，让现场气氛加发酵，对于罗氏指责声也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甚至有人一针见血指出李氏教媳无方事实。当然，管不好自己女人秦天江也脱不了责骂。
阿婆嘴角绷得笔直，冷冷看着罗氏，也不吭声。
李氏罗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根本找不到台阶下，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这也算是对罗氏小小惩罚，不过开祠堂事儿过大，凤翎倒是不想，对于秦家人脸面没什么好处，爷爷回来，怕也少不了对她心生芥蒂，以后再有什么事儿就不好说了。
阿婆又掬了一把同情之泪后，冷眼向李氏，“没得说了，我这就回去跟我儿子说！”
“太婆！”凤翎扯扯阿婆衣角，眼泪汪汪道，“太婆，谢谢太婆，要不是有太婆，凤丫今儿该要被二婶打死了，太婆就是凤丫亲太婆。”
阿婆听着动情，拍着她肩头，边抹泪边点头，“真是好孩子。”
“这丫头，”罗氏心里憋着口气，心里其实有些莫名其妙，这明明就是凤丫错，怎么闹得变成现这般？
可才嘟嚷了一句，就被李氏瞪了一眼，“你还不闭上嘴么？你真要气死我才甘心么？还是真要秦家因为你丢了脸才开心？你让天江明儿怎么出去见人！”
李氏本来早上给她推得跌倒，心里就很不舒服，这时又跌了面子，恨恨骂了罗氏几句。
这是李氏对罗氏说得重话了。
罗氏很想回几句，不过终还是咽回去，低低唤了一声，“娘……”
李氏瞪她一眼，又叹了口气，向前几步拉起甘氏手，“叶儿哪，娘知道你是个心善，你不像琼花。你瞧今儿这事，”李氏看了看凤翎，“毕竟是个孩子，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等你爹回来，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说。你……让凤丫求求婶婆……”
不等甘氏开口，凤翎拉下阿婆拉自己肩上手，握自己手中，恳求道，“太婆，太婆心疼凤丫，凤丫知道，可这开祠堂事儿，还求太婆饶过二婶一回吧？二婶要真上祠堂受罚，我爷我奶，我二叔，还有我弟弟，可都没法见人了。我奶以后会好好管教二婶，让她再不敢这样，是吧，奶？”
凤翎说完，扑闪着眼睛看着李氏。
人群中立时赞扬声一片：“这丫头真懂事。”
也有针对罗氏，“真是，知不知羞啊！”
“恩？”李氏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哦，是是，婶子，你看……”
秦天江看阿婆面色缓和了许多，忙跟李氏后头道，“是啊是啊，婶婆，今儿事是琼花不对，幸亏得凤丫机灵，才没摔着婶婆，我跟你赔不是啊，婶婆……”
凤翎接过秦天江话头，一边轻轻摇着阿婆手，“是啊，太婆，就让，让二婶当着太婆，当着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姨娘份上，给我娘赔个不是吧，以后别再欺侮我娘。凤丫皮实，挨点打不要紧，可凤丫心疼我娘……”
凤翎说着，又要哭出声，“只要二婶赔不是，太婆，求您饶了我二婶这回，别罚她去跪祠堂了，我爷奶，我二叔会难过。凤丫求您了！”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阿婆摸着凤翎发顶频频点头，却也不答话，只是拿眼一直瞟着罗氏。
秦天江转身冲着罗氏拼命挤眉弄眼使眼色。
“跟她赔什么不是？谁欺负她了？”罗氏不服气小声嘟嚷。
“嘶”，秦天江咬着牙吸了口气，跨前一步，往罗氏脚踝上踢了一脚，“蠢婆娘！你真想跪祠堂？”
“那好吧，”阿婆自凤翎肩头抽回手来，自己前襟上掸了几下，再伸向身旁媳妇，“秦五媳妇，你扶我回去，我跟我儿子说去！哎哟，摔得我哟，要不是这丫头，差点儿我儿就没老娘了……”
“哎，”罗氏喊了一声，有些委屈，“婶婆，今儿事儿分明是那丫头耍着我玩，怎反倒要我赔不是呢？婶婆，您是没搞清楚，那丫头……”
“哦，你意思，”阿婆看着她冷笑，“我老糊涂了，就该给你摔死不成！”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您是不知道，那丫头她……”罗氏急得面上泛红，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大伙儿都只听见她喊打喊杀，又有谁见着刚才院里凤翎对她一番威胁？
“二婶。”凤翎对着甘氏欠了欠身子，“我知道错了。”
罗氏又惊又喜，指着凤翎，“听听，听听，我就说吧，是她错，她自己也认。”
“可从小我娘就教导我要诚实做人，二婶要我对冯先生撒谎，凤丫会良心不安，再说，就算凤丫对冯先生撒谎，说四儿背熟了三字经，明天四儿一去，冯先生一问不就知了吗？这样撒谎有什么意义呢？”
凤翎这番话，虽然并没有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但是众人能听出个端倪来。要知道，秦家村，冯先生可是个家喻户晓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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