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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九九念恩初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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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

    安逸王府

    舒清鸾看着躺在地上的韩夏芝以及那已经没了气息的文嬷嬷,唇角扬起一抹冷冷的浅笑。

    没有说话,也没有蹲身而下要叫配韩夏芝的意思。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让初雨给她沏了一茶热茶,就那么好整以暇的坐着,一边饮着茶,一边等着韩夏芝的醒来。

    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临近午膳时候,依旧还是没见着韩夏芝有舒醒过来的迹象。

    “奴婢见过王爷。”屋外传来实雨的声音。

    “王妃呢?可在屋内?”南宫樾低沉的声音传来。

    “回王爷,小姐正在屋内。”

    “嬷嬷,不要!不要这样,嬷嬷。”屋外南宫樾的声音刚落,那躺在地上的韩夏芝便是呢喃开了,似是很痛苦一般的紧紧的拧着眉头,没有睁开双眸的意思,只是嘴里不断的轻声呢喃着。

    这倒是呢喃的很是时候啊。

    舒清鸾抿唇浅笑,双眸沉视着韩夏芝,坐等着她的继续。

    南宫樾迈门坎进屋时,看到的是这么一幕:舒清鸾端着一杯热茶,好整以暇的饮着。地上,韩夏芝昏迷着,嘴里轻声的呢喃着,额角的血渍已经凝固,有很大一处伤,看起来似乎是撞到的。边上躺上文嬷嬷,她的额角同样沾着血渍,胸口处还插着一支发簪,身边不远处滚落着一个香炉,香炉上同样也沾着血渍。就是不知道这香炉上的血渍是文嬷嬷的还是韩夏芝的。不过文嬷嬷看起来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见着南宫樾进屋,舒清鸾并没有出声,只是抬眸与他对视一眼,然后抿唇一笑,一副泰然处之的表情。

    “嬷嬷!”躺在地上的韩夏芝猛的一个坐起,一声大叫,然后如失了魂一般的四下寻视着文嬷嬷,就连双眸看到舒清鸾与南宫樾时,也似乎是没有看到似的。在看到躺在身边的文嬷嬷时,一个惊慌失措的爬到文嬷嬷的身边,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嬷嬷,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起来和我说说话,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的,嬷嬷,你不要不理我,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醒来吧,我听你的话,我们留下来,你别离开我。爹娘已经离开我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听你的话,以后都不再提离开了。我一定好好的呆在王府里,与表哥相认。你别离开我好吗?嬷嬷!”边说,那泪是“吧哒吧哒”的往下掉着,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凄楚无比。

    可惜,文嬷嬷已经听不到她的话,也给不了任何的反应了。

    “韩姑娘,文嬷嬷已经断气了。”冷眼旁观着韩夏芝的戏份后,舒清鸾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椅子上站起,在韩夏芝的身边蹲下,伸手探了探文嬷嬷的鼻息,然后一脸正色,很是负责任的对着韩夏芝说道。

    “不是,不会有!怎么会这样?”韩夏芝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整个人就那么似丢了魂般的往地上一坐,嘴里念念有词的轻声说道,“不会的,嬷嬷怎么会死呢?不会的,嬷嬷她舍不得离开我的。她最疼我了,不会丢下我不管的。”然后在看到文件嬷嬷胸口插着的那支发簪时,又是一声惊叫,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那叫声从她的嘴里飘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南宫樾的声音在韩夏芝的头顶响起。

    只见韩夏芝一个骨碌的起身,在舒清鸾与南宫樾都还没来得反应过来之际,整个人已经扑在了南宫樾的怀里,埋首于他的胸前,“表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失手害死了文嬷嬷!嬷嬷那么疼我,一直以来都当我是亲孙女般的疼爱着,从来没有让我吃过一点的苦。可是到头来,却是我害死了她。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我更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夏家的一百二十六口。”越说越离谱,却也是越说越伤心,就好似真的自己就是那个夏老太爷托付给文嬷嬷的孩子一般,就好似她所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一边紧紧的抱着南宫樾,一边不断的往他的怀里钻去,大有一副不将自己嵌进南宫樾的身体里不罢体的样子。

    看着韩夏芝的这个样子,舒清鸾唇角的那一抹冷笑更浓了。这戏做的是不是过了些了?这不摆明了是在做给她看的吗?

    南宫樾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不着痕迹的将埋首于他胸前的韩夏芝拉离开。

    “没这么严重!”声音微有些沉,也有些冷,然后则是往后退开两步,与韩夏芝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你对不起的只有文嬷嬷而已。”

    “我……”韩夏芝有些胆战的看着南宫樾一眼,然后继续“吧哒吧哒”的掉着眼泪,一脸的受尽千万般委屈的样子。

    “王爷,看来韩姑娘应该会有很多话要与你说的。不如鸾儿先行离开?”舒清鸾似笑非笑的对着南宫樾说道。

    韩夏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期待,似乎等的便是舒清鸾的这句话一般,然后则是一脸怯懦的对着舒清鸾一个鞠身:“对不起,王妃。是夏芝失礼了。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我真不是存心害文嬷嬷的。我知道,自从我进王府后,便是给表哥和王妃带来了不少的麻烦。甚至还因为差点因为我而害了表哥。所以,我本来是打算今儿跟王妃谢过罪后,便是与嬷嬷一道离开王府的。夏芝这辈子能与表哥相认,已经心满意足。知道还有表哥这么一个亲人的存在,已经足矣。我不想因为我而再让表哥四面受敌,若是有一天让皇后与太子知道夏芝的存在,那定是会对表哥十分不利的。所以,我想和文嬷嬷一起离开。可是,嬷嬷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同意和我一起离开。一定要让我留在府里,说这是祖父,还有爹娘生前的遗愿。”说到这,又是委委屈屈,凄凄凉凉的垂眸望一眼南宫樾。

    “我不知道嬷嬷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甚至还出手打了我一个耳光。这是我自懂事有记忆来,嬷嬷第一次打我。”边说边伸手抚上自己的右侧脸颊,就好似这里真的被文嬷嬷打了一个耳光似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是伸手推了一下嬷嬷。然后嬷嬷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拿起桌上的那香炉对着我就是扔了过来,然后我被那香炉砸中之前,好像下意识的推了一下嬷嬷。接着我就疼的晕倒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表哥和王妃都已经在这里了。嬷嬷却是这样了。”说完,又是一个伤心欲绝的看向文嬷嬷,然后就那么朝着她跪了下去,“嬷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记得推了你一下,为什么你就这么断气了?对不起嬷嬷。”

    “行了,没事了,没事了!”舒清鸾走至韩夏芝的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你也不是故意的,文嬷嬷会明白你的苦心的。她最疼的就是你了,自然不会怪你的。别再怪自己了,没事了。我们把文嬷嬷好好安葬了,以后你也别再想什么离不离开王府的事情了。既然你也说了,这是外祖父,舅父与舅母的遗愿,我们当小辈的自然得遵从他们的遗愿。不然,文嬷嬷不也是白死了吗?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在府里住着,别多想了。我和王爷都是你的亲人,这点自你进府的那日,我们便一直是这么告诉你的。所以,别多想了,也别让文嬷嬷走的不安心。”好言好语的相劝着韩夏芝,似乎突然之间再一次恢复到了韩夏芝初进府的那日。

    舒清鸾突如其来的亲密与好言相对,倒是让韩夏芝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吸吸啜啜的双眸含泪的望着她,似乎对于舒清鸾的这突然好转的态度有些受宠若惊,然后又是怯怯懦懦的朝着南宫樾望去。

    南宫樾点了点头:“王妃怎么说就怎么做。文嬷嬷的事,你也别往心里去了,相信她也不会怪你的。看你也吓的不轻,好生的歇着吧。不该想的事别想了。”说完,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断了气的文嬷嬷,转身。

    “表哥,你要去哪?”韩夏芝似乎很是害怕的拉着他的袖角,抬眸凝望着他,轻声的问道,“我害怕,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得,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才是她最后的目的。

    舒清鸾心中冷笑。

    “本王会让初雨过来陪你,也会再多派几个嬷子丫环过来顶替了文嬷嬷。”南宫樾看一眼那扯着他衣袖的手,沉声道。

    韩夏芝有些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松开了那扯着南宫樾衣袖的手。

    “初雨。”舒清鸾唤着门口的初雨。

    初雨应声而入:“奴婢在。”

    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文嬷嬷,对着初雨道:“你先在这陪着韩姑娘,省的韩姑娘一个人害怕,一会我让写意过来。”

    初雨对着舒清鸾鞠了鞠身:“是,小姐。”

    韩夏芝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樾与舒清鸾转身离开,然后渐行渐远。

    文嬷嬷还是躺在地上,初雨看着韩夏芝额角的那伤,很是好心的说道:“韩姑娘,奴婢帮你处置下这额角的伤口吧,不然留下疤可就不好看了。”

    “你还是先让人将嬷嬷抬出去安葬了吧?”韩夏芝一脸胆战心惊的看着初雨道。

    初雨抿唇一笑:“没事,一会小姐会让人过来的。文嬷嬷这么疼韩姑娘,才不会吓着韩姑娘呢。奴婢还是先帮你处置这额角的伤。”边说边转身走了出去。

    韩夏芝抬脚,欲朝着文嬷嬷踢去。

    “啊,对了。”刚走至门坎处的初雨突然之间转身,一脸好似想到了什么般的看着她。韩夏芝赶紧一个将那抬起来的腿给收回,重新换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初雨,“怎么了?”

    初雨浅浅一笑,摇头:“没事了。奴婢这就是打盆热水来帮韩姑娘清洗伤口。”

    “王爷,没什么要说的吗?”舒清鸾浅笑盈盈的看着南宫樾,边说边说。

    南宫樾眉梢一挑,如炬般的双眸凝视着她,唇角微微一扬:“本王应该说什么?鸾儿想听什么?嗯?”

    “这可是下大血本了,竟是连文嬷嬷的搭上了呢!王爷难道还没看出来吗?”依旧笑如春风般的迎视着他,只是这语气里却是微微的透着一丝酸涩。

    他双臂往胸前一环,亦是笑如春风般的凝视她:“鸾儿不是都替本王做了决定吗?”

    “王爷倒是了解鸾儿。”

    “当然!”他倒是毫不客气的接道,“王妃做事,本王绝对相信。寒叙和寒柏也该是时候回来了。”

    舒清鸾微微一弯眸:“什么时候?”

    “今儿早上你是不是带了一个人回府?”南宫樾不答反问。

    舒清鸾点头,“是!宽嬷嬷的女儿,念恩。”

    “你就这么相信她?”

    再次点头:“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

    南宫樾失笑:“韩夏芝刚进府的时候,我和你都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真诚。现在怎么说?嗯?”

    “王爷大可不必拿念恩与她做比较!”南宫樾的声音刚落,便是传来了念恩清脆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一袭淡白色素衣的念恩迈步朝着这边走来,脸上没有笑意,只是一脸的淡然与沉寂,却也不失自然。似乎,在念恩的脸上很少看到有笑容,一直就只是保持着这么淡漠与疏离。

    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一鞠身行礼,“念恩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你……是宽嬷嬷的女儿?”南宫樾在见到念恩时,微微的怔了一下,略显的有些错愕与不信。

    这……

    鸾儿乳娘的女儿为何会长的与舅母这般的相似?

    夏府被抄的时候,南宫樾已经五岁,太后也曾宣夏家少夫人进过宫的,是以对于这个舅母也是些印像的。

    “王爷,怎么了?”舒清鸾略显不解的看着南宫樾问道,何以他也表现出这样的表情?

    念恩依旧一脸淡然的看着南宫樾道:“是!念恩是宽嬷嬷的女儿,王爷觉的有何不妥之处?若是王爷对念恩的身份或者念恩对王妃的心意有所怀疑,念恩无能为力,也无法阻止。念恩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处事只求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足矣。”

    “写意!”南宫樾唤着如画的名字。

    “王爷。”写意应声而入,在二人面前鞠身行礼。

    “陪王妃和念恩先去靳大人的尚书府,本王要进宫一趟,随后就到。”说完,一个转身,没有给舒清鸾与念恩说话的机会,便是离开。

    舒清鸾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虽不是很明白他的举动,却是知道他这么做便是一定有他的道理。

    “写意,去备车。”对着写意说道,“我去跟如画交待些事情。念恩,如果相信我,就什么也不问,王爷做事向来很有分寸,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念恩点头。

    舒清鸾转身朝着去找如画和知情。

    知情的伤势基本已无大碍,不过因为伤势过来,所以调养起来自也是需要一些时日了。现在,寒叙与寒柏都不在府内,现在写意又要跟着他们一道出府,而府中又还有一个韩夏芝在,是以,必须让如画和知情小心着些。她不希望她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宁国公府

    百里青松阴沉着一张脸进府,没有与沈惠心说半句话。

    沈惠心觉的有些不太对劲,是以跟着他的脚步进府。

    “侯爷,这是怎么了?”沈惠心装着一脸不解的样子问着百里青松。

    “夫人难道不应该有事要与本侯说吗?”百里青松凌厉的双眸直视着站在他面前的沈惠心,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阴森,那看着沈惠心的眼神更是透着一抹怒然的肃杀。

    沈惠心抿唇一笑,故做一脸茫然又淡然:“侯爷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妾身知道的,就一定如实的告之于侯爷。”

    “啪!”百里青松一个巴掌直接甩在了沈惠心的脸上,这是自沈惠心嫁给他近二十年来,又或者说自他们认识的二十几年来,百里青松第一次打沈惠心。

    突如其来的巴掌让沈惠心偏头之际更是往后退了两步,脸颊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唇角传来一抹血腥味。

    转头,正视着百里青松,露出一抹冷笑:“百里青松,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百里青松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沈惠心,你到底瞒了本侯多少事情?别说飘絮这次的事情,你不知道!你真当本侯是三岁孩童?真当本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真以为舒赫会这么容易摆手呢?真以为皇后是这么好说话的吗?那是舒赫的女儿,就算再蠢,也不至于蠢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对飘絮下手!你真以为皇后信了你们的鬼话了吗?啊!若非看到本侯的面子上,你真以为皇后能让你这么的威胁!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乱,非要再搅和一下!”

    “呵!呵呵!”沈惠心冷冷的笑了起来,阴戾的双眸直视着百里青松,“怎么?斗不过舒赫,就在这里拿我出气了?百里青松,你别忘了,当年若非我沈惠心下嫁于你,若非我父亲对你的提拨,你能有今天?你能当上这个宁国公?你能这么耀武扬威的和我说话?我沈惠心给你一个面子,叫你一声侯爷,那是顾全你的尊严!皇后是怎么样的人,我沈惠心比你更清楚!用不着你百里青松在这里告诉我!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斗死了舒赫,为你的沈兰心报仇!”怒及冲心的沈惠心,直指着百里青松的鼻尖大吼!

    百里青松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惠心,眼眸里更是划过一抹心虚。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喜欢兰心的事情?

    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就连大哥百里青鹤也是在宽容的女儿出现后才知道的。沈惠心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沈惠心笑了,笑的有些狰狞,面目扭曲的直视着百里青松,“百里青松,你可真是有够无耻的!这个世上就没有一个人比你更无耻了!你在院里种这么多玉兰树为了什么?不就是想睹物思人吗?不就是因为沈兰心喜欢玉兰花吗?可惜,你做这么多有什么用?她沈兰心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你大哥百里青鹤!她就算爬上舒赫的床,她也没多看你一眼,就算你长着一张和百里青鹤一模一样的脸,也入不了她沈兰心的眼!百里青松,我告诉你,没有人比你更失败了!你能有今天的地步,全是靠着我沈惠心得来的!”

    “疯子!”百里青松怒视着沈惠心好长一会,竟是接不过一句话,然后只是吐出这么两个字后,一个甩袖,绝然离开。

    “哈哈哈……”沈惠心再次无比狰狞的笑了起来,“疯子?没错!我就是疯子!是你们把我给逼疯的,我是被你们给逼疯的!沈兰心,百里青鹤,是你们把我逼疯的!”拂掉桌子上所有的东西,然后一手抚着那被百里青松打了一个巴掌的脸颊,眼眸里一片狰狞的阴森,几近于咬牙切齿的愤恨。

    她恨,恨所有的人,为什么她那么爱百里青鹤,可是百里青鹤的眼眸却永远只有沈兰心。甚至她设计沈兰心让她成为了一个荡妇,可是百里青鹤宁愿一生不娶,也不曾恨过沈兰心一点。圣旨赐婚,她无奈之下下嫁百里青松,本想着看在这张长的与百里青鹤一模一样脸的份上,将就着算了。算是不想百里青松抱着她的时候,竟然也是喊着沈兰心的名字!

    她装聋作哑十八年,今天他竟然敢甩她一个耳光!

    愤恨中的沈惠心完全没有发现,屋外一双眼睛正直视着她,将她与百里青松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东宫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南宫佑刚回至东宫,便是见着本应该躺在床上养身的百里大飘絮穿戴整齐的对着他双膝跪地。

    “你这是做何?”南宫佑迈步上前,伸手扶起百里飘絮,怒视着那些个宫女太监,“怎么照顾太子妃的?竟然让太子妃下床!”

    “奴才/奴婢该死!”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百里飘絮摇头,略有些虚弱的说道:“不关他们事,是臣妾自己要下床。是因为臣妾有事想与太子殿下商量。”

    “何事?”南宫佑问道,扶着她朝着屋内走去,“进屋再说,正好本宫也有话要与你说。”

    “太子殿下请先说,臣妾听着。”百里飘絮在软椅上坐下,浅笑看着南宫佑,她的脸色依旧还是有些苍白。

    南宫佑微微一拧眉,“你先说,本宫这事倒也不急。”

    百里飘絮坐软椅上起身,对着南宫佑又是一个鞠身:“那臣妾听太子殿下的。”说完,重新在软椅上坐下,一脸肃色的看着南宫佑,“臣妾有两件事请求太子殿下。”

    “你说,只要本宫能做到,本宫都能应了你。”南宫佑点头,直视着百里飘絮道。

    百里飘絮涩涩的一苦笑:“这几日臣妾想了很多,臣妾真的很希望舒妃妹妹不是有意害之。孩子没了,臣妾固然伤心,可是臣妾真的不想看到太子殿下难做。臣妾知道,父亲和相爷对殿下来说是缺一不可的。殿下很需要父亲与相爷的支持,臣妾也很希望与舒妃妹妹和平共处,以礼相待。发生这样的事情,臣妾自觉自己也是有错的,臣妾现在才知道,妹妹在之前曾经怀上过殿下的孩子,可是却因为种种原因,孩子最终没能保住。或许是臣妾有孕一事刺激到了妹妹,才会使得她如此的偏激,做出伤害了臣妾的事情。”

    “臣妾确实伤心,也确实想过要让妹妹一命偿一命。这几日躺在床上,臣妾想了很多。如果臣妾真的执意这么做的话,相信太子殿下为了替我们的孩子出这口气,是会这么做。”

    “本宫……”

    百里飘絮摇头,笑的一脸会心的看着南宫佑摇头,“但是臣妾也知道,这么做只会让太子殿下为难,失去相爷的支持。臣妾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自然做任何事情都要以太子殿下为主。所以,臣妾想通了,相信妹妹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做错了事,这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所以,臣妾恳请太子殿下免去了对妹妹的处罚。臣妾只想今后可以与妹妹好好的相处,一起服侍太子殿下。殿下是人中之龙,以后是在登上大座的,日后后宫妃嫔也会更加的充盈,臣妾身为太子妃,必须要有过人的容量与大度,以后才能与众妹妹们和平共处。”

    南宫佑一脸深沉的看着百里飘絮,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懂此刻他心中所想。然后对着百里飘絮抿唇一笑:“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不过!本宫很欣慰能有你这么深明大义的太了妃。”

    百里飘絮嫣然一笑:“这是臣妾应该做的。还有一件事就是,臣妾想再给殿下纳一门侧妃进宫。”

    “哦?”南宫佑略有些好奇的看着百里飘絮,眼眸里露出一抹隐约的期待之色。

    “殿下欲成大事,自是离不得大臣的支持。”百里飘絮一脸深明大义的看着南宫佑,“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留下的老规矩。可是,臣妾只是为太子殿下纳侧妃,应该算不得是干政。太医说了,臣妾此次小产身体大受得创,只怕这以后是很难再怀上了。这段日子,可谓是不顺的事呢太多,母后受伤,臣妾小产,妹妹只怕也是免不了责罚了。所以,就算是办一回喜事,冲冲这些晦气吧。”

    “那么爱妃打算替本宫纳谁为侧妃?”南宫佑笑看着百里飘絮。

    “靳大人府上的卿姑娘如何?”百里飘絮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佑回道。

    南宫佑笑了,很是爽朗的笑了:“爱妃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就爱妃看着办吧,本宫等着爱妃替本宫纳回一个好侧妃。”

    百里飘絮从软椅上站起,对着南宫佑一个鞠身:“太子殿下请放心,臣妾定将此事办妥了。不知太子殿下想与臣妾说什么事情?”

    南宫佑摇头,笑的一脸满意:“没有了,本宫要说的,爱妃都已经替本宫想到了!”

    百里飘絮同样笑了,笑的一脸安然又心满意足。果然,她押对了,这一步棋她走对了。

    如果她以后真的再也怀不上了,那么她如何能坐稳了太子妃这个位置?甚至于以后母仪天下?所以,她必须按着南宫佑喜好来做。眼下,南宫佑最需要的便是大臣的支持。今儿再这么一闹,只是舒赫那边是要滑了。所以,她必须重新给他找回一个与舒赫实力相当的大臣来支持他。

    放眼整个天祈,能有这个能力的除了靳破天还能有谁?

    可是,谁都知道靳破天是安逸王爷南宫樾的人。如何让靳破天成为南宫佑的人,那便只能是让靳破天的妹妹成为了南宫佑的侧妃。虽然卿九九不是靳破天的亲妹妹,但是两人却一直兄妹相称。所以,她只能走这一招险棋。果然,她走对了。

    尚书府

    “下官靳破天见过王妃。”靳破天正打算出府,见着舒清鸾进府,赶紧朝着舒清鸾鞠身作揖。

    “九九见过王妃。”卿九九亦是对着舒清鸾行礼。

    “写意/念恩见过靳大人。”

    “靳大人,九九无须多礼。”舒清鸾笑意盈盈的对着靳破天与卿九九说道,然后则是伸手扶起对着她侧身行礼的九九,面带笑容,“靳大人这是打算要带九九出去?我们可有打扰到你们?”

    “不打扰。”靳破天一脸沉肃的说道。

    “这位是?”卿九九看着念恩,问着舒清鸾。

    “念恩,是我宽嬷嬷的女儿。”舒清鸾介绍道。

    卿九九打量着念恩的时候,念恩同样打量着卿九九。不知为何,两人都觉的彼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似两人很久之前便是认识一般。可是,这确确实实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你……”两人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