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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韩夏芝被人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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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9

    皇后说完之后就那么笑的一脸母仪天下的看着臻妃,然后视线又从臻妃的脸上转移到了南宫夙宁的脸上。那笑容如此的母仪天下,却又是那般的令人憎恶。

    南宫夙宁并没有因为皇后的这话而有所改变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般笑如春风又带着一脸表面上的恭敬对着皇后鞠了一躬,用着十分平静的语气对着皇后说道:“有劳皇后娘娘操心夙宁的大事,夙宁实是感激不尽。夙宁在此谢过皇后娘娘恩德。”边说对着皇后又是一个行礼。

    臻妃亦是对着皇后鞠了鞠身道:“臣妾谢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

    皇后笑看着臻妃与南宫夙宁,唇角微微的往上扬了扬,母仪天下的浅笑中带着一抹虚情假意,然后讪讪的开口道:“本宫身为后宫之首,掌管凤印,理应为皇上处理好后宫这事。怎么,安宁公主不问本宫替你安排了哪门婚事?”

    南宫夙宁抿唇一笑,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皇后,淡然道:“能让皇后娘娘看中的自然不会是小门小户。夙宁相信皇后娘娘定是会给我安排一门让皇后娘娘十分满意的亲事。如此,夙宁又何须多问?”

    南宫夙宁的话倒是让皇后微微的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竟然对于婚事,她竟是一点也不好奇。不过,皇后却好似偏要让南宫夙宁与臻妃知道她替南宫夙宁安排了怎么样的一门婚事似的,对着二人抿唇一笑,一脸优雅的说道:“当然!安宁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本宫就算为了驳皇上的开心,也必须替安宁公主指一门好婚事。宁国公府的长公子,本届的金科状元,应该够资格与安宁公主婚配了,臻妃,你说呢?”

    百里云睿?!

    果然,你真是心怀不轨!

    对着皇后优然一笑:“皇后娘娘果然用心良苦,如此臣妾与夙宁就谢过皇后娘娘好意了。”边说边两人一起对着皇后一鞠身行礼。

    东宫

    百里飘絮正独自一人用着晚膳,南宫佑已经有好些天不曾来过她的寝宫了,每晚都宿于舒紫鸢的寝宫。这段日子来,舒紫鸢表面上对她恭敬有佳,十分客气。其实她又何偿不知舒紫鸢心里的那份心思。说是不与她内讧,和睦相亲,其实什么时候都在打着主意算计着她。

    这便是后宫。

    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真情的地方,是一个你若不害人,那便等着被人害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今南宫佑的女人不过才她与舒紫鸢两个,便已经是暗无天日的你争我斗,以后的日子注定了就是这么走下去了。

    舒紫鸢,既然你与本宫玩两面三刀,那就别怪本宫让你自食其果!本宫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是你反悔在先的,那就怪不得本宫了!太子妃这个位置,本宫是坐定了,以后的凤印,本宫也是在执掌定了的。你不过区区一个相府的庶女,还没有这个资格掌管凤印!既然你非得要与本宫作对,那么本宫一定让你后悔不已。

    如锦从门外进来,朝着百里飘絮走来。

    “奴婢见过太子妃。”对着百里飘絮很是恭敬的一鞠身。

    百里飘絮放下手中的玉筷,抬眸看向站在她对面的如锦,沉声问道:“怎么了?”

    如锦迈步朝着百里飘絮走近两步,在她身边站立,然后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太子并没有在舒侧妃那边,人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奴婢打听到,皇后娘娘好像欲将安宁公主指婚给大少爷,是否要奴婢去宁国公府跟夫人通传一声?”

    百里飘絮摇头:“这事无须我们去通传。皇后自会派人去通传了母亲。你确定全都安排好了?”

    如锦点头,一脸肯定的说道:“嗯!奴婢都安排妥当了。舒侧妃好像也让她身边的夏兰去办这事。看来,她并不是成心想与太子妃交好,不过只是应付着而已。心里却是不断的想着要将太子妃拉下水。”一提到舒紫鸢,如锦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憎恨,再加脸上那一条长长的疤,更是让她看起来狰狞的几近于扭曲了。

    百里飘絮冷冷的抿唇一笑,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讥笑:“本宫当然知道她不过是应付本宫而已,她又岂会如此安份守己呢!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宫没有给过她机会了!这就叫做自食其果!她真以为让舒赫重新上朝,就可以博得皇后与太子的欢心了?真以为本宫将卿九九的事办砸了,就可以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吗?哼!未免想的太天真了!”百里飘絮一脸不屑的冷哼。

    如锦频频点头,一脸敬佩的看着百里飘絮:“那是!她想与太子妃斗,门儿都没有!这回就让她看看,到底她有没有这个能力,这个资格与太子妃斗!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摆清楚自己的地位!”

    “太子殿下到!”门外传来太监的传报声。

    百里飘絮与如锦赶紧一个对视,如锦直身往后退两步,一脸恭敬的默站于一旁。而百里飘絮则是从凳子上站起,朝着门口处走去。

    南宫佑一身朝服在身,踏过门坎朝着百里飘絮走来。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如锦,赶紧给太子殿下拿副碗筷。”百里飘絮对着如锦说道。

    “是!”如锦一个鞠身后,离开。

    “不用了!”南宫佑对着如锦沉声道。

    百里飘絮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对着南宫佑抿唇嫣然一笑,然后对着如锦道:“给太子殿下斟茶。”

    如锦离开。

    “太子殿下可是有事要与臣妾说?”百里飘絮笑看着南宫佑,一脸的端庄与优雅。

    “太子殿下请用茶。”如锦双手端着一杯热茶放于南宫佑身边的桌子后,转身站于百里飘絮身后。

    南宫佑并没有拿起热茶饮,而是用着一抹深沉的眼神直视着百里飘絮,好半一会的才开口说道:“本宫与母后商议后,欲将安宁公主指配给宁国公的长公子,本宫想听听太子妃的意见。”

    百里飘絮对着南宫佑侧了侧身:“臣妾替兄长谢过太子殿下好意。”

    南宫佑端过茶杯,揭开杯盖,好整以暇的抿上一口热茶,深邃的双眸直视着百里飘絮:“太子妃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百里飘絮盈然一笑:“臣妾未能替太子殿下办好纳卿姑娘为侧妃一事,太子殿下没有处罚于臣妾,臣妾已是万分感激。如今,太了殿下又将安宁公主许配于兄长,更是太子殿下对宁国公府的抬爱。”

    “安宁公主可是南宫樾的人,你不问问本宫这么做意欲为何吗?”南宫佑直视着百里飘絮,意有所指的问道。

    百里飘絮淡然一笑,“太子殿下做事那就一定有您的原因。臣妾无须多问,只要在背后支持着太子殿下的一切决定便可,其他的无须多问。”

    南宫佑笑了,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太子妃果然没让本宫失望。就好似去靳破天府上提亲,同样没有让本宫失望。本宫想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百里飘絮对着他鞠了鞠身,“臣妾谢太子殿下夸奖。”

    “明儿回宁国公府走一趟,自大婚起,也没见你回去一趟。本宫相信宁国夫人定是十分想念于你的。”南宫佑一脸好意的说道。

    “臣妾谢太子殿下,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百里飘絮信誓旦旦的说道。

    南宫佑从椅子上站起,看一眼她,道:“本宫回了。”

    “臣妾恭送太子殿下。”百里飘絮对着南宫佑鞠身,如锦亦是赶紧行礼。

    安逸王府

    寒柏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门被人推开,寒叙略显有些生气的朝着他走来。

    “大哥,有事?”看一眼寒叙,并没有从床上站起的意思,不温不热的问道。

    寒叙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寒柏,然后从嘴时挤出两字:“倔驴!”

    寒柏坐起,从床上下来,站于寒叙面前,双眸直视着他,几乎一眨不眨,然后闷声问道:“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寒叙一时之间被寒柏这话给堵住了,竟是回答不了这个看似简单,却又无比复杂的问题了。

    是啊,换成是他,会怎么做?

    他会毫不犹豫的与寒柏做出一样的选择。

    见着寒叙不说话的样子,寒柏抿唇淡然一笑:“你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决定。所以,大哥,这无关我倔不倔,而是事实。这也是我和公主一致的看法与决定。所以,大哥,你不用再劝的,劝也无用!”

    寒叙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那就别再往心里去,也别再多想,一心一意的替王爷做事便行!明儿,王爷会去靳大人府上接卿小姐回府,你陪着去吧。”

    寒柏回手拍了拍寒叙那还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颔首一笑:“知道!”

    别院

    宫百川端坐于椅子上,下面聂进双膝跪地。

    曲高站于南宫百川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聂进。

    “怎么,没话要与朕说吗?”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聂进。

    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一磕头,然后抬头朝着站在南宫百川身后的曲高看一眼,张嘴,却又止住,一副欲言双止的样子。

    曲高见状,迈步走至南宫百川面前,一作揖:“微臣先行告退。”说完,退步转身走出屋子。

    “现在只有朕与你二人,说!”南宫百川略显不悦的对着聂进怒喝。

    聂进深吸一口气:“回皇上,奴才已经查到了沈姑娘当年将那颗明珠赠于何人了。”

    南宫百川的身子猛的一僵,拿着杯子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凌人的寒芒,咬牙对着聂进道:“谁!”

    “奴才想带皇上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相信皇上便会知道这人是谁!”聂进并没有直接回答南宫百川的话。

    南宫百川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摆,倏下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聂进厉声道:“还不走!”

    “是!”聂进快速的从地上站起,跟着南宫百川离开别院。

    倾心小筑

    南宫百川站于倾心小筑的院中,借着那淡淡的月光,依稀能清楚的看出院中的一切。

    院中梅花迎寒而立,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梅花树枝上同样压着一层积雪,屋檐下挂着一条条长短不一的冰凌。梅花树下的摆着一把古琴,同样铺着一层积雪。院中的积雪上并没有脚印,似乎这里已经很久不曾有人来过。

    倾心小筑?

    南宫百川心里不断的咀嚼着这四个字,猜测着到底是谁给沈兰心建了这个倾心小筑。

    心,不用多作猜疑的,自然就是沈兰心。

    至于这个倾,百宫百川却是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半圆的月儿挂于空中,倾洒着一层银白色的朦胧。

    突然之间,南宫百川似是想到了什么。凌厉的双眸瞪的是那般的大,眸中更是划过一抹晦暗的阴沉。

    “可是百里青鹤?”沉声问着带着他来到这倾心小筑,此刻垂手恭敬的站于他身后的聂进。

    聂进微躬身,点头:“正是!”

    南宫百川双拳紧握,眼眸里跳跃着一抹又一抹骇人的凌厉,“竟然是他!朕怎么没想到会是他!兰心喜欢的人竟然是他!”

    他的语气有些愤怒,却又有些颓废,更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百里青鹤!

    百里青鹤,为什么是你!

    既然兰心喜欢的人是你,你为何不好好的保护她,为什么要让她被舒箐与沈惠心联手设计,不得不下嫁于舒赫,最后还红颜薄命,香消玉殒!

    猛然间,南宫百川竟是将沈兰心的过逝之错全都推到了百里青鹤身上,浑然不觉的其实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借着那朦胧的月光,南宫南川的视线转至了梅花树下那把铺着积雪的古琴上。然后只见他眼眸里的怒意越来越浓,越来越重。那是兰心最喜欢的一把古琴,他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得到这把古琴,因为有人抢先他一步得到了古琴,至于这个人是谁,他是怎么都查不出来。帮来竟是百里青鹤!

    怒意甚浓,甚至带着浅浅的希气,然后一个抬手,朝着那古琴而去,欲直接霹碎了那把古琴。

    一抹人影快速的跃过,在南宫百川的掌风霹向那把古琴时,抢先一步的将古琴拿走,护住了古琴。南宫百川的掌风霹在了那摆放古琴的长凳上。

    “哗啦”长凳一分为二,应声倒地。

    “青鹤不知这琴如何得罪了皇上,竟是让皇上如何生气,以致于要毁了它?”百里青鹤无惧的双眸直视着南宫百川,将古琴抱于自己的怀中,就好似护着自己心爱的人儿一般。

    “百、里、青、鹤!”南宫百川阴厉的双眸凌视着站于他面对一脸无惧的百里青鹤,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着他的名字,愤然道,“朕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你!兰心心里的那个人竟然是你!”

    百里青鹤冷笑,如鹰般的双眸直视着南宫百川,沉声道:“那又如何?皇上高高在上,莫不成还管起了别人心里想的是谁?”

    南宫百川一个箭步上前,狠厉的一掌便是击向了百里青鹤:“既然兰心喜欢的人是你,为何你要让他受那么多的苦?为何你不好好的待她?为何要让她嫁给她不喜欢的舒赫!如果不是这样,兰心也不至于那么早早的离世!”

    这一次百里青鹤没有避开,直直的接下了南宫百川的那一掌。

    南宫百川的这一掌可以说是昴足了十分的力击过去的,但是百里青鹤在接下这一掌的时候,竟是连眼皮也不曾眨一下,更别说身子颤动了。弯腰将手中的古琴小心的放于地上,直身对着南宫百川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冷冷的说道:“皇上似乎忘记了,下旨将兰心赐婚于舒赫的是你!设计陷害兰心的更是你的好皇后,还有你钦封的一口诰命夫人!青鹤就算想带着兰心远走他乡,但是就凭兰心的性子,你觉的她会舍弃太师府上下那么多条性命抗旨吗?”

    南宫百川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然后是浑身的僵硬了。

    双手再一次紧握成拳。只因为,百里青鹤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是他下旨赐婚的,尽管他后来也知道了当初的一切全都是皇后所为,但是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他却不能动了舒赫,更不能动了皇后,还有沈惠心。因为,那是他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

    突然之间,南宫百川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凌厉的双眸直射向聂进:“聂进,没有话要对朕说吗?”

    “扑通!”聂进在南宫百川面前双膝跪下,就那么跪在了积雪上,“皇上恕罪!奴才万不得已,假传皇上口谕!但是如果奴才不这么做的话,安逸王爷与安逸王妃可就性命不保了!皇上知道,皇后娘娘向来欲除了安逸王爷的,如今太子殿下污蔑安逸王爷行刺太子殿下,将安逸王爷打入大牢。若是奴才不那么做的话,只怕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早就将安逸王爷与安逸王妃以行刺太子之大罪将安逸王爷与安逸王妃处置了!奴才假传皇上口谕罪该万死,但是奴才做到了答应沈姑娘临终前的话,保清鸾小姐一世平安!所以,就算皇上处死奴才,奴才也心甘情愿!”聂进一脸凛然赴死的看着南宫百川。

    “兰心临终前你见过她?”南宫百川阴沉的双眸凌视着聂进。

    “是!”聂进点头,“奴才眼睁睁看着相爷的曲姨娘害死沈姑娘,却无能为力!奴才欲杀死了曲宛若替沈姑娘报仇,沈姑娘不让,只是让奴才保清鸾小姐一世平安。所以,奴才不能眼看着清鸾小姐出事,而无动于衷,是以只能假传了皇上的口谕!”

    南宫百川愤愤的指着聂进,咬牙切齿道:“你的帐朕以后再跟你算!”

    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一个磕头:“奴才谢皇上隆恩!”

    南宫百川转眸向百里青鹤,阴冷的双眸如利箭般的直射着他:“百里青鹤,你故意让聂进查到这个地方,又让聂进带朕来到这个地方,刚才还不躺不避的接了朕一掌,不会只是想跟朕叙旧吧?”

    百里青鹤抿唇淡然一笑:“皇上不愧是皇上!没错,只要青鹤不想让人知道倾心小筑的存在,就没有人能够查到。只有我想让人知道它的存在,聂公公才能查到它。相信不用青鹤多说,曲大人自然已经将宫里宫外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之了皇上,既然如此,青鹤不拐弯抹角,直言而说。希望皇上能下一道圣旨,赐婚破天与九九的圣旨!”

    南宫百川冷笑,一脸不为以意的看着百里青鹤:“赐婚靳爱卿与卿九九?百里青鹤,你何以如此肯定朕就会下了这道圣旨?你与臻妃先斩后奏,朕还没追究你们欺君之罪,你竟是要让朕下了这道圣旨?你当朕这个皇帝是为你们善后的吗?啊!”

    南宫百川阴沉的双眸里透着一抹肃杀。

    百里青鹤却是不慌不燥的露出了一抹浅笑,一脸镇定的看着南宫百川十分肯定的说道:“青鹤相信这道圣旨皇上会下的!”

    “你何以如此肯定!朕会下了这道圣旨!”南宫百川沉视着百里青鹤。

    “经过鸾儿与南岭一事,太子殿下的为人,相信皇上已经再清楚不过!弑父杀君一事,他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难道说,皇上还真就打算从此真将皇位让于太子殿下,而你自己真就环山游水了?这可不是青鹤认识的皇上!”百里青鹤不温不火的看着南宫百川说道。

    “哦?”南宫百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那么在你眼里,朕该是如何的?”

    百里青鹤冷笑:“就该是雷厉风行,出手狠辣,就好似当年,明知夏家无罪,只因为夏家功高盖主,便是一门一百二十六口,无一生还!这才是皇上的行为处事!”

    “百、里、青、鹤!”南宫百川怒,咬牙切齿的盯着百里青鹤,“别以为朕不知道当年是你救下了夏君倾的女儿!别以为朕不知道卿九九便是夏家的女儿!别再挑衅于朕的忍耐力!别以为你为着樾儿做事,朕就不会处置于你!”

    百里青鹤浅笑:“既然皇上知道九九是夏家的女儿,那么这道圣旨你就更应该下子!这是你欠她的!你欠夏家的!夏家一百二十六口人命全都在天上看着你!若非夏老太爷觉得你会给百姓一个安荣的日子,若非他想让你坐稳了这把椅子,若非他想让舒赫全心全意的为着你做,你觉的他会心甘情愿的付出夏家一百二十六口人的性命?!他不止是以此让你稳坐龙椅,更是在给舒赫一个提前警告,让他知道,如果他有心功高盖主,有心欲让舒赫替了夏家,那么他舒家便会是第二个夏家!你真以为夏皇后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心思?她同样是全心全意为了你着想,而心甘心情的让舒箐害了自己!若非夏家和夏皇后舍弃了自己的性命,你觉的你现在还能被人称之为皇上吗?你的位置早早的便是被敬王给替代了!青鹤一介平民,却也知道夏老太爷与君倾兄的良苦用心,看来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直不是人坐的。只要坐上了,便是会被蒙蔽了双眸,蒙蔽了心!”

    南宫百川整个人颤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百里青鹤竟是会知道这么多。更是没想到夏家会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当年敬王确实觊觎着他的皇位,甚至都已经开始在着手着兵变。然后却是在夏家被抄家之后竟是无声无息了,甚至还主动的交出了手里的兵权。当时,着实让他不解的很想,至今他都依旧还是没能想明白。原来竟是夏家替他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是他们一家一百二十六口性命,替他摆平了敬王的有些叛乱。

    他,到底亏欠了夏家多少?

    “靳爱卿与卿九九的婚期你与臻妃将于何日?”南宫百川深吸一口气,略显有些愧疚的问着百里青鹤。

    “这个月十五。”

    “朕会让曲高将圣旨送于靳爱卿府上。”说完,转身欲离开。

    “你还不打算出面吗?你看看你立的那个好太子,这段日子都做了些什么事情!”百里青鹤对着南宫百川的背影沉声道,“谁都知道百里云睿并没有真才实学,可是他偏偏却将百里云睿提名为这届的金科状元!目的何在,谁都一清二楚了!还后,皇后,时时刻刻的不忘设计与陷害,你真打算就这么看着他们为所欲为?”

    面宫百川的脚步微微的顿了一下,没有转身,沉声道:“那就让他们继续为所欲为!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聂进,相信不出两日,他们也该找到你了,该怎么做,不用朕教你!”

    “奴才知道,请皇上放心!奴才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聂进对着南宫百川应声保证。

    百南百川没再说什么,迈步拖着那沉重的步子离开。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般的苍凉与孤寂,还透着一股莫名的潇瑟。似乎,一时之间,竟是苍老了不少。显然,百里青鹤刚才的话,对他的打击很大。

    直至南宫百川消失于两人的眼前,聂进这才从雪地里站起,那看着南宫百川消失的方向的眼眸微微的透着一抹惆怅与恍惚,然后转眸看向百里青鹤,沉声道:“我第一次看到皇上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寂。这次打他的打击是那般的大,不止你与沈姑娘的事对他来说是很大的打击,夏家乃至夏皇后对他的打击更大!百里大当家,尽管我也希望安逸王爷与王妃好,但是我更不想看到皇上这般的落寞!所以,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合作,也会是最后一次!告辞!”说完对着百里青鹤抱拳一作揖,转身离开。

    半圆的月亮依旧高挂于夜空之间,倾洒下那一层淡淡的朦胧月色,与那一片茫然的白雪相依相偎般的相拥着。百里青鹤一脸茫然,独自一人站于院中,寒风吹过,拂起他那满头的银丝,衣摆随风舞动。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是如此的苍凉与孤寂,又是这般的无奈与茫然。

    “噗!”突然之间,一口鲜血自他的口中喷出,洒在那一片白茫茫的积雪上,如同那朵朵盛开的梅花一般,点缀着这一片白色的地面。

    整个身子猛的往后退一两步,嘴角沾着血渍,右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处。那是刚才接下南宫百川那一掌的地方。

    南宫百川的那一掌用了多少的力,他接下这一掌耗了多少的功,他自己一清二楚。能够撑到现在才口吐鲜血,又是用了多少的功,都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后,百里青鹤只觉的两眼一黑,身子就那么倒在了雪地里,不省人事。

    ……

    天蒙蒙亮,韩夏芝悠悠的转眸醒来。总觉的自己浑身的酸痛,特别是两腿间,更是隐隐的痛苦传来,感觉整个身子好似被人的撕裂开来一般。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欲起身。却是发现这个屋子好像并不是自己在皇后祈宁宫的那个屋子。

    她的腰际间好像还搁着什么东西,感觉重重的。

    她的脖颈上,好像也有一股温热的气吹拂着!

    突然间,韩夏芝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转的转头,朝着那一股温热的气息来源望去。

    韩夏芝整个人僵住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怎么都没办法相信自己此刻睡在了太子殿下南宫佑的床上。

    此刻,南宫佑还未醒来,他的双眸依旧闭着,似乎睡的很是安逸,他的表情看起来略显的十分的满足。

    韩夏芝只觉的脑子一片的空白,为什么她会在太子殿下的床上?

    昨儿,她不是去了太子妃的寝宫吗?为什么她却会在太子的床上?难道是太子妃设计了她?可是太子妃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这里是百里飘絮的床?那么百里飘絮呢?她又去哪了?

    门外隐隐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儿臣惶恐,不知母后驾临。”

    皇后?!

    韩夏芝整个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