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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圣树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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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天子见自己全力一掌,毛无邪竟行若无事,吓得心惊胆跳,那敢再战?又发觉那突袭风自如的黑豹,乃是老巢来报信的灵兽,看来是家***了事,兄弟召唤自己二人回去。这时也顾不得多想,一把抱起地上的钟九五,飞身便逃。

    “下次再见面,定取你性命!”毛无邪在钟天子身后冷冷说道。这钟二轻功不凡,他如今的内力不足,追之不上,便不再理会,蹲下身,把了把风自如的脉搏,得知确是疲惫过度而已,便放下了心。

    “这一关又过了,是不是?你是如何解开他们那什么‘猎兽香’的?”风自如将毛无邪冻伤的手一把握住,用自己的掌心暖着爱郎的手。

    “这‘波巴布’圣树的叶子,乃至地上的泥土,其实都有解这奇毒的功效。这一次,难得老天公平那么一点。”毛无邪想起风自如要自己笑,便又挤出了笑容,答道。

    这七兄弟,古怪花招果然层出不穷,竟然从毛无邪半人半兽的身体上打主意,几乎要了他性命。那常人闻来全身舒畅的“猎兽香”,却是令野兽顷刻间**蚀骨、全身瘫痪的奇毒。那七兄弟,应当也没有这本事,配制出这等奇香,多半是天外神仙留下的玩意儿。毛无邪的“兽王神功”百毒不侵,连那“化尸蓝蛙”都奈何不得,闻了这“猎兽香”,却如大病一场,站立不稳,连十岁小孩都未必打得过。

    起初,毛无邪拼命运功逼毒,却全无效用。他又想起中医能用针灸治疗瘫痪之症,便气走全身,在各处关节要穴聚气成丝,不住冲击,痛得大汗淋漓。然而这中毒之症,却非针灸能解,依然是动弹不得。直至风自如用鬼头刀挡住钟九五的剑气,让刀身砸中了鼻子,留了不少鼻血,反而将奇毒带走了一些,稍微恢复了半成膂力。毛无邪也就用这一星半点气力,挡下钟天子剑气,救了风自如一命。

    钟天子试探毛无邪武功,在他背后打了一掌,自然伤不得身负“移星换月”心法的毛无邪,却因太过乏力,扑倒在地。毛无邪心知被钟二试出自己斤两,必然有凶狠后招,连忙深吸一口气,欲挺身迎敌。可这泥土气味极重的一口气,却让他发觉气力又多了一丝。

    泥土气息竟能解这奇异毒气?毛无邪不假思索,啃了一口泥土,含在嘴里,不住用口呼吸,果然体力渐复。在钟天子眼中,毛无邪却是摔得狗抢屎、嘴啃泥,狼狈不堪。

    功力虽略有回复,但依然无法抵挡钟天子,毛无邪灵机一动,冒险又一次在鬼头刀上凝聚五行真气,施展那“五行归一,一家独大”绝招。这一次同样用“搬天转日”心法,将奇寒的沧海之气运化成芒,宣泄出去,无意中使出了刀芒,可惜钟天子狡猾谨慎,竟然避开。而毛无邪手臂却因抵受不住比今早更胜一筹的寒气,即时冻僵。若非今早鬼使神差,吸纳的青木之气中带有克水的地灵之气,这条手臂日后或许便不能再用了。

    刀芒退敌之后,毛无邪站起,却因右臂僵硬,一时平衡不得,退后几步,倚靠在那棵“波巴布”圣树上。这时,圣树忽然又无风自抖,树叶散发出浓郁的气味,闻来解毒效果竟比泥土更好!于是毛无邪吐出泥土,改吃圣树的树叶,果然片刻之后,恢复如常,不再受“猎兽香”之害。

    后来毛无邪问钟剑圣,这泥土和树叶是否能够解毒。钟剑圣又打开话匣子,说大洋彼岸的一些深山中,草木皆含毒,当地野兽为了活命,却不能不吃,为解毒素,不少草食野兽都有啃泥土的怪癖,其实便是泥土中有解毒之物。“波巴布”圣树的树叶,本就能够入药,树叶呼吸了这些毒气,由泥土中吸取抗毒之物与之抗衡,这也不算稀奇。有经验的医者都知道,毒物左近,必有解毒花草,便是花草不断遭受荼毒,自生抗毒之体。原本圣树要解这毒性,得长上数年,但这棵树因吸取了毛无邪与风自如的五行真气,生长极快,那抗毒之物生成自然也快得多。加上从出世起便得毛无邪照料,圣树灵性极强,全力帮老朋友一个大忙,也是灵物与人的缘分。

    这一切,在钟天子和钟九五看来,自是不可理喻。毛无邪在这七兄弟眼里,更加深不可测,扑朔迷离。这两兄弟若一照面便全力施为,足以将毛无邪与风自如击杀。可惜钟三钟九五一见风自如,先起色心,又有小觑之意,吃了大亏。而钟二钟天子,则过于小心谨慎,迟迟不肯出手,导致毛无邪有了喘息之机,反败为胜。

    风自如摩挲良久,毛无邪冻僵的右臂渐渐回暖。但整条手臂既红且肿,犹如猪蹄一般,皮肤上一个个水泡星罗棋布,这冻伤,看起来与烫伤颇为相似。

    “这是被五行真气所伤,恐怕用药也一时治不好。”毛无邪苦笑道。

    “真气冻伤,为何不用真气治疗?”风自如问道。

    “试过了,这是被奇寒的沧海之气冻上,我用地灵之气克水,能遏制冻伤不再加剧,但行气多次,却无法治疗。”毛无邪答道。说完,忽然神色有异,似乎又发觉了什么古怪。

    “怎么啦?那两个人又回来了吗?”风自如挣扎着坐起,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不是,是圣树。它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毛无邪皱着眉头,将风自如扶起,两人一齐来到了圣树边。

    “你什么时候能听见它说话了?”风自如虽能感应青木之气,却无法知道圣树想的是什么,凝神倾听半晌,仍是一无所觉,不仅狐疑道。

    “吃了圣树的树叶之后,与它更亲近了一些。它,似乎叫我吸纳青木之气,说能治冻伤。”毛无邪迟疑道。

    如今已是巳末午初,青木之气中混杂有烈焰之气,极易引动野兽邪毒反噬,毛无邪本就不敢轻易尝试。而且冻伤自己的,是沧海之气,正好克制烈焰之气,用被克之物,怎会治疗得好真气之伤?且去过北方的人也该知道,冻伤之后,最忌火烤,一烤之下,便不用要了。烈焰之气正是属火,这不是拿自己的手臂开玩笑吗?

    圣树却不依不饶,催得甚急,如同一个搂着父亲不断软语相求的孩子,叫人没法拒绝。毛无邪无奈,暗想圣树毕竟还小,烈焰之气势必有限,只吸纳这一丝一毫,立即收手,也不打紧。于是先行吐纳几口,调动本身功力守住体内各大关口,然后伸出冻伤的右手,按在树干之上,注入五行真气。

    果然,极微小的烈焰之气,从毛孔渗入了毛无邪全身上下,聚集于属火的“手少阴心经”和“手太阳小肠经”。野兽邪毒又一次躁动不安,幸而毛无邪早有准备,用本身功力死死压制下来。

    说也奇怪,压下邪毒最初的反噬后,这烈焰之气不住进入经脉之中,却并未与野兽邪毒融为一体。同属五行真气中的火气,相互之间却如井水与河水,毫不混杂。野兽邪毒多次意欲将这外来的火气吞噬,但也不知为何,直如蟒蛇吞刺猬,咬到嘴里,咽不下去,唯有乖乖吐出,敬而远之。

    竟有这种奇事?火与火之间并不相容?毛无邪惊诧之余,稍稍放宽了心。想到同为金属,金银铜铁锡之间也相差甚远,或许烈火也是这般,看来回头还得问问钟剑圣,就不知那老儿懂不懂这五行玄学。

    凝神吸纳之下,烈焰之气逐渐增多,五行十经脉急速循环流动,每走一周天,流动便快了不止一成,到得后来,竟似渐渐不受毛无邪控制一般。毛无邪战战兢兢,心知自己的内功修为又有异变,实不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这时候若停止运功,自然不会有大碍,毛无邪犹豫片刻,心想如今自己已非孤身一人,且大仇未报,险境未脱,还是不要冒险,于是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便要散功。

    那“波巴布”圣树似知道毛无邪想的是什么,竟在毛无邪耳边发出刺耳的怪声,听来犹如折断木棍、木杵互撞、木柴劈裂,木虫啃食,稀奇古怪,不一而足。便似狂嚎乱叫,大哭大闹,撒泼般不依。毛无邪虽知圣树极有灵性,却万没料到居然能到这等地步,竟会耍起无赖来。更奇怪的是,一边的风自如近在咫尺,竟如先前一般,全然听不见圣树发声。

    为何这通灵圣树不许自己停功?毛无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然而再犹豫得片刻,他又发觉那圣树与自己的通灵之力正在减弱,莫非,这圣树也不是长期有此灵性?这思绪一起,那圣树立即操控无形青木之气,在毛无邪肩膀上轻轻拍打,示意他猜得一点没错。如此说来,若停止输送真气给圣树,或许会错过一次重大的机缘。这个险,冒还是不冒?圣树虽有惊人灵性,但不管怎么说,也才长了这一天一夜,对它漫长的五千岁寿命来说,实与刚出世的婴儿无异。刚出世的婴儿,除了吃和睡,懂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