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掩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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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夕瑶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冯燕芬和李淑兰是没有什么的，可是莫松强却吓了一跳。这里面唯一知道莫夕瑶对游龙羽有想法的就是他了，如果让她知道，对面的冯燕芬就是游龙羽的妈妈，那肯定不得了。而刚才虽然李淑兰没有说太多话，不过就通过冯燕芬那一句“我未来的亲家”，他就知道，这个应该就是苏小灰的妈妈。
他紧张的看着冯燕芬，生怕她直接把游龙羽的名字说出来。
冯燕芬当然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过，人家不过是问了她儿子是不是快要结婚了，她肯定没有必要特意把儿子的名字说出来。
她看了看李淑兰，笑着说了一声：“当然，没看我们现在这么亲吗？”
李淑兰也笑了笑，多年以前他们就认识，没想到还有缘分成为亲家，虽然她之前从来没有设想过要和游家攀上什么关系，不过现在，游龙羽对苏小灰那么好，比当初的王琦和张君雅，肯定是不可同日而语，她当然十分高兴把苏小灰交给游家了。、
莫夕瑶其实也是无意问起，既然是莫松强的朋友，总不好不招待一下，而且，如果大家都不说话，气氛也会比较尴尬，她看着冯燕芬的样子，也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再说刚才莫松强那个样子，她很少看见莫松强主动跟谁打招呼，而且眼中一点之前的浮躁和敷衍都没有。
“选好了日子了吗？”莫夕瑶又问了一句，反正咖啡还没有来，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闲聊一下。
冯燕芬很自然的说着：“其实这个我们着急没有用，关键是看他们自己怎么想，不过应该不会很慢，毕竟我们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而且，他们能在一起，也非常不容易。”
谈话进行的很顺利，似乎有惊无险，可是莫松强始终都提心吊胆，生怕冯燕芬一个不留神，把游龙羽名字说出来，可是又不能出言提醒，在一边，只能是干着急。
本来这个咖啡厅里来的一般都是年轻人，这几个年龄偏大的人进来的时候，其实就挺引人注目的，不过，毕竟公众场合，没有人敢真正的上前打扰，只是那些接待的工作人员在那里窃窃私语着，因为他们认识莫夕瑶，所以猜测着另外三个人的身份。
“那个是莫家的大小姐，那几个人肯定身份不低。”
“怎么会，我看明明有个女人，穿着打扮都很过时，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看样子，好像连咖啡厅都没有进过，到处东张西望呢。不知道是不是莫家的什么乡下的亲戚，有困难过来投奔莫家来了。”
“我说也是，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直一句话都不敢说，就在后面跟着，肯定是借钱或者家里出什么事情了，看样子，根本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
“那也不一定，你没看旁边那个女的，岁数不小，不过看上去年轻多了，而且一直跟那个看着是从乡下来的女人挽着手，一点不像是装着亲近的样子，应该是关系很好的。”
“这个年头，谁有钱，谁没钱，也不是光看那个就能看明白的了，有可能人家是财不露富呢。莫家是什么人，如果真的是什么乡下的亲戚不想理会的，找个手下人直接打发了不就行了，怎么可能让莫小姐亲自接待。”
不一会，一个刚刚在那个包厢点单的服务员走了过来，生怕别人听到一样，趴在大家的一堆里面说着：“唉唉唉唉，听我说，我告诉你们啊，刚才我去点单的时候，你们知道那个莫小姐叫旁边那个男的什么吗？‘爸’，那个男的就是莫松强。”
听到这句话，那些服务员都要炸了。
“莫先生那么年轻啊？”
“废话，人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不好好保养。”
“听说莫太太去世很多年了，莫先生一直没有再续弦，不知道谁有这个机会呢。”
有的人开始说话偏题了，都对包厢里面的几个人，有很大的兴趣。
不过不同于外面的热络，莫松强现在却感觉气氛真的很紧张，关于冯燕芬的身份，他知道不是能够隐瞒的，不过他想的是合适的时间，让女儿死心就是了，没想到偏偏是今天，让她先是知道了冯燕芬是自己的老朋友，如果再知道游龙羽和冯燕芬的关系，那女儿一定会抱怨自己一直袖手旁观，让自己利用多年的情分插手了，本来自己面对冯燕芬的时候就很是有挫败感，如果自己在提出那样的要求，说不定以冯燕芬的性格，以后走在街上，都会假装不认识自己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插上他们女人之间的对话，似乎莫夕瑶觉察到了什么，一直盯着冯燕芬不放，不停地问着各种问题，直到咖啡上来，她才稍微停顿了一会。
这个时候，莫松强赶紧找了个话题，跟冯燕芬说着：“你回国多久了，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回来了？”
冯燕芬有那么一点点尴尬，看了看李淑兰，然后低头啜了一口咖啡，对他说着：“本来没想到会停留这么长时间，这次是跟俊豪一起回来的，本来他就不喜欢逛街，所以今天就我们两个出来了。”
对于这一点，莫松强深感理解，每次莫夕瑶提到逛街，他都会觉得头疼，不过，更让他有点失落和抑郁的是冯燕芬又一次提起了游俊豪，那个自己这辈子唯一没有赢过的男人。
可能在别人看来，他事业成功，而且有了这么大的事业，还有人人都羡慕的地位，可是只有他知道他背后付出了多少，而且在这些虚荣和浮华背后，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那个他为之奋斗的最初的动力，那个自己记忆最深处的人，已经成为人妇，而那个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抢走的不是别人，正是游俊豪。
想到游俊豪，其实连莫松强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冯燕芬的情义一定不会比自己差，而且两个人的出身其实相差无几，当初都算是无名小卒，为了冯燕芬而奋斗，不过，最终冯燕芬选择了莫松强，而自己和冯燕芬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尽管自己比游俊豪先一步认识冯燕芬。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阻止了莫夕瑶再去问那些有的没的，而显然李淑兰算是不太善于跟他们接触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看着李淑兰，莫松强其实也是啧啧称奇，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女儿竟然那样的出类拔萃而又气质独特，只能说，遗传有的时候，也会出现差错。
“还会回美国去吗？”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冯燕芬了，虽然不能拥有，但是有的时候能看到她，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就不会在乎什么天长地久和曾经拥有了，只要眼里能有她的影响，这就已经足够了。
冯燕芬当然不知道莫松强在想些什么，多年不见，其实还是有点尴尬，不过看到莫松强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过去的应该都过去了吧，几十年了，风风雨雨，她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尊重自己的内心，什么时候命运都会给你优待。
最后，在莫松强越来越放松的神经下，气氛逐渐变得缓和，而他们的话题也逐渐远离了刚才的方向，不在围绕着游龙和苏小灰结婚的事情，而是被冯燕芬巧妙地转移到了莫夕瑶的身上，比如年纪，比如有没有心上人，还夸她气质出众，反正就是各种客套话吧。
莫夕瑶当然也都算是虚心接受，毕竟都是自己的长辈，也没有什么不能谈论的。
莫松强看着侃侃而谈的冯燕芬，恍惚间好像是看到了几十年前刚见到她的时候那个样子，那个时候，冯燕芬就算是名门闺秀，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好像不染凡尘一样，自有一股**韵味在里面，而且爱憎分明，心地却单纯善良，在他的世界里，那流星一样出现的冯燕芬，就是他整个世界最亮的星星，让他魂牵梦萦。
不过，很快，游俊豪出现了，他的星星开始绕着别人转，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恒星，而自己却被狠狠的挡在了大门之外。
终于，喝完了咖啡，大家也算是叙过了旧，李淑兰和冯燕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莫夕瑶起身送着，莫松强问了一句：“要不然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冯燕芬当然拒绝了，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让游俊豪看到也不太好，难免会想起一些事情。
“不用了，我们打车回去就行了，小灰一会就下班了，我们先走了。”
终于，冯燕芬还是说出了“小灰”这两个字。
莫松强吓了一跳，赶紧侧着眼睛看着莫夕瑶，生怕她发现什么。不过，显然他的担心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该听到的，莫夕瑶还是听到了，她提取信息的能力，非常强。而且，苏小灰这个名字实在是过于好记，让人听之不忘。
“阿姨，你说的小灰，是苏小灰吗？”莫夕瑶问了一句。当然，带着几分探寻，还有不确定。
冯燕芬看了看她，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然后就点了点头，说着：“是啊，怎么了？”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莫夕瑶瞬间好像就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的人竟然是……
“阿姨，那你应该是游龙羽的妈妈吧？”
终于，莫夕瑶还是问出了那句让莫松强感觉无力的话。
莫夕瑶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冯燕芬和李淑兰是没有什么的，可是莫松强却吓了一跳。这里面唯一知道莫夕瑶对游龙羽有想法的就是他了，如果让她知道，对面的冯燕芬就是游龙羽的妈妈，那肯定不得了。而刚才虽然李淑兰没有说太多话，不过就通过冯燕芬那一句“我未来的亲家”，他就知道，这个应该就是苏小灰的妈妈。
他紧张的看着冯燕芬，生怕她直接把游龙羽的名字说出来。
冯燕芬当然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过，人家不过是问了她儿子是不是快要结婚了，她肯定没有必要特意把儿子的名字说出来。
她看了看李淑兰，笑着说了一声：“当然，没看我们现在这么亲吗？”
李淑兰也笑了笑，多年以前他们就认识，没想到还有缘分成为亲家，虽然她之前从来没有设想过要和游家攀上什么关系，不过现在，游龙羽对苏小灰那么好，比当初的王琦和张君雅，肯定是不可同日而语，她当然十分高兴把苏小灰交给游家了。、
莫夕瑶其实也是无意问起，既然是莫松强的朋友，总不好不招待一下，而且，如果大家都不说话，气氛也会比较尴尬，她看着冯燕芬的样子，也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再说刚才莫松强那个样子，她很少看见莫松强主动跟谁打招呼，而且眼中一点之前的浮躁和敷衍都没有。
“选好了日子了吗？”莫夕瑶又问了一句，反正咖啡还没有来，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闲聊一下。
冯燕芬很自然的说着：“其实这个我们着急没有用，关键是看他们自己怎么想，不过应该不会很慢，毕竟我们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而且，他们能在一起，也非常不容易。”
谈话进行的很顺利，似乎有惊无险，可是莫松强始终都提心吊胆，生怕冯燕芬一个不留神，把游龙羽名字说出来，可是又不能出言提醒，在一边，只能是干着急。
本来这个咖啡厅里来的一般都是年轻人，这几个年龄偏大的人进来的时候，其实就挺引人注目的，不过，毕竟公众场合，没有人敢真正的上前打扰，只是那些接待的工作人员在那里窃窃私语着，因为他们认识莫夕瑶，所以猜测着另外三个人的身份。
“那个是莫家的大小姐，那几个人肯定身份不低。”
“怎么会，我看明明有个女人，穿着打扮都很过时，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看样子，好像连咖啡厅都没有进过，到处东张西望呢。不知道是不是莫家的什么乡下的亲戚，有困难过来投奔莫家来了。”
“我说也是，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直一句话都不敢说，就在后面跟着，肯定是借钱或者家里出什么事情了，看样子，根本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
“那也不一定，你没看旁边那个女的，岁数不小，不过看上去年轻多了，而且一直跟那个看着是从乡下来的女人挽着手，一点不像是装着亲近的样子，应该是关系很好的。”
“这个年头，谁有钱，谁没钱，也不是光看那个就能看明白的了，有可能人家是财不露富呢。莫家是什么人，如果真的是什么乡下的亲戚不想理会的，找个手下人直接打发了不就行了，怎么可能让莫小姐亲自接待。”
不一会，一个刚刚在那个包厢点单的服务员走了过来，生怕别人听到一样，趴在大家的一堆里面说着：“唉唉唉唉，听我说，我告诉你们啊，刚才我去点单的时候，你们知道那个莫小姐叫旁边那个男的什么吗？‘爸’，那个男的就是莫松强。”
听到这句话，那些服务员都要炸了。
“莫先生那么年轻啊？”
“废话，人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不好好保养。”
“听说莫太太去世很多年了，莫先生一直没有再续弦，不知道谁有这个机会呢。”
有的人开始说话偏题了，都对包厢里面的几个人，有很大的兴趣。
不过不同于外面的热络，莫松强现在却感觉气氛真的很紧张，关于冯燕芬的身份，他知道不是能够隐瞒的，不过他想的是合适的时间，让女儿死心就是了，没想到偏偏是今天，让她先是知道了冯燕芬是自己的老朋友，如果再知道游龙羽和冯燕芬的关系，那女儿一定会抱怨自己一直袖手旁观，让自己利用多年的情分插手了，本来自己面对冯燕芬的时候就很是有挫败感，如果自己在提出那样的要求，说不定以冯燕芬的性格，以后走在街上，都会假装不认识自己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插上他们女人之间的对话，似乎莫夕瑶觉察到了什么，一直盯着冯燕芬不放，不停地问着各种问题，直到咖啡上来，她才稍微停顿了一会。
这个时候，莫松强赶紧找了个话题，跟冯燕芬说着：“你回国多久了，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回来了？”
冯燕芬有那么一点点尴尬，看了看李淑兰，然后低头啜了一口咖啡，对他说着：“本来没想到会停留这么长时间，这次是跟俊豪一起回来的，本来他就不喜欢逛街，所以今天就我们两个出来了。”
对于这一点，莫松强深感理解，每次莫夕瑶提到逛街，他都会觉得头疼，不过，更让他有点失落和抑郁的是冯燕芬又一次提起了游俊豪，那个自己这辈子唯一没有赢过的男人。
可能在别人看来，他事业成功，而且有了这么大的事业，还有人人都羡慕的地位，可是只有他知道他背后付出了多少，而且在这些虚荣和浮华背后，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那个他为之奋斗的最初的动力，那个自己记忆最深处的人，已经成为人妇，而那个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抢走的不是别人，正是游俊豪。
想到游俊豪，其实连莫松强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冯燕芬的情义一定不会比自己差，而且两个人的出身其实相差无几，当初都算是无名小卒，为了冯燕芬而奋斗，不过，最终冯燕芬选择了莫松强，而自己和冯燕芬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尽管自己比游俊豪先一步认识冯燕芬。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阻止了莫夕瑶再去问那些有的没的，而显然李淑兰算是不太善于跟他们接触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看着李淑兰，莫松强其实也是啧啧称奇，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女儿竟然那样的出类拔萃而又气质独特，只能说，遗传有的时候，也会出现差错。
“还会回美国去吗？”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冯燕芬了，虽然不能拥有，但是有的时候能看到她，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就不会在乎什么天长地久和曾经拥有了，只要眼里能有她的影响，这就已经足够了。
冯燕芬当然不知道莫松强在想些什么，多年不见，其实还是有点尴尬，不过看到莫松强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过去的应该都过去了吧，几十年了，风风雨雨，她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尊重自己的内心，什么时候命运都会给你优待。
最后，在莫松强越来越放松的神经下，气氛逐渐变得缓和，而他们的话题也逐渐远离了刚才的方向，不在围绕着游龙和苏小灰结婚的事情，而是被冯燕芬巧妙地转移到了莫夕瑶的身上，比如年纪，比如有没有心上人，还夸她气质出众，反正就是各种客套话吧。
莫夕瑶当然也都算是虚心接受，毕竟都是自己的长辈，也没有什么不能谈论的。
莫松强看着侃侃而谈的冯燕芬，恍惚间好像是看到了几十年前刚见到她的时候那个样子，那个时候，冯燕芬就算是名门闺秀，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好像不染凡尘一样，自有一股**韵味在里面，而且爱憎分明，心地却单纯善良，在他的世界里，那流星一样出现的冯燕芬，就是他整个世界最亮的星星，让他魂牵梦萦。
不过，很快，游俊豪出现了，他的星星开始绕着别人转，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恒星，而自己却被狠狠的挡在了大门之外。
终于，喝完了咖啡，大家也算是叙过了旧，李淑兰和冯燕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莫夕瑶起身送着，莫松强问了一句：“要不然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冯燕芬当然拒绝了，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让游俊豪看到也不太好，难免会想起一些事情。
“不用了，我们打车回去就行了，小灰一会就下班了，我们先走了。”
终于，冯燕芬还是说出了“小灰”这两个字。
莫松强吓了一跳，赶紧侧着眼睛看着莫夕瑶，生怕她发现什么。不过，显然他的担心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该听到的，莫夕瑶还是听到了，她提取信息的能力，非常强。而且，苏小灰这个名字实在是过于好记，让人听之不忘。
“阿姨，你说的小灰，是苏小灰吗？”莫夕瑶问了一句。当然，带着几分探寻，还有不确定。
冯燕芬看了看她，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然后就点了点头，说着：“是啊，怎么了？”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莫夕瑶瞬间好像就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的人竟然是……
“阿姨，那你应该是游龙羽的妈妈吧？”
终于，莫夕瑶还是问出了那句让莫松强感觉无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