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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死掉的人

作者:颜色很安静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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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慕戒的坐在窗户旁边出神的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洒满大地,淡金中的月光带着些幽蓝的色泽竟显得有些妖艳,慕戒眯起了眼睛,这样的月光竟和灭暗城的月光如此的相像。

    而月华城里从早上开始就浮动着大批陌生冰冷带着死气的气息,现在有更多这样的气息在不停的涌进了月华城里。

    慕戒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头,连床上的吉图都拱拱身子企图把被子裹紧全身,慕戒走了过去轻拍着吉图的背,吉图这才睡得比较安稳。

    兽人对于气息有着异常敏锐的感官,而这种刺鼻的异常的气息让慕戒很不舒服,连这么小的吉图都觉得不舒服了,一种淡淡的不祥的感觉萦绕在月华城的上方。

    吉图趴在床上双手使劲的揉着眼睛然后睁开一条缝迷茫的叫了声:“莫莫……”

    慕戒的金色的眼眸不经意间恍惚了一下,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忽然的飘过他的心头,然后又瞬间清明。

    待吉图彻底清醒看清周围的样子时,不可避免的深深的叹了口气,偷偷的斜着眼睛看他阿爹的反应。

    慕戒一如往常,木有任何反应……

    吉图瘪瘪嘴小声的道:“阿爹。”

    见吉图醒了,慕戒拧起吉图就扔到自己肩膀上,吉图尖叫一声伸出两条胖胳膊环住慕戒的脖子,彻底的醒了,吉图小心的趴着他阿爹肩膀上以免碰到还在作痛的屁股,歪着头问道:“阿爹啊,我们去哪里啊?”

    慕戒看着窗外,淡淡的道:“出去看看。”

    “是去救莫莫吗?”吉图小小的兴奋的问。

    慕戒没有说话,打开门,迅速消失在神秘而妖艳的夜色中。

    这妖艳的夜色啊,有多少人会为你疯狂?

    黑色的风从夜幕下肆无忌惮的刮过,站在月华城最高的建筑灵月塔上,慕戒沉默而孤傲,高大的身影在月色下是如此的完美,仿佛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神祗般低着头俯视着这个腐烂的大地。

    “那是什么啊?”吉图伸着短胖的手指在半空的胡乱的戳动着,原本平静美好的夜晚,被喧哗和吵闹围剿的毫无还手之力。大街上,小巷里,任何可以看的到的地方都是衣衫褴褛的人们,麻木和恐慌的寻找着可以避身的地方,很多地方,那些人几个一群,拿着刀拿着石头敲砸着店铺和人家拿着火把到处的点燃任何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人们惊恐的逃离着这些地方,红色的火光下印着一张张恐慌的面容,和撕心裂肺的吼叫,而月华城里的人们像是看到恶魔一样,家家户户都闭紧了门窗。

    他们疯狂的笑闹疯狂的砍杀,在每天都会死亡的阴影下,他们有的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有的是不再压抑内心的渴望而发灾难的横财,来到平静的似乎可以修养的地方,给予他们的不是安逸,而是破坏。

    因为他们的心,扭曲了。

    因为他们不是每个人都能再看的见明天的朝阳。

    没有看到过这种场面的吉图,吞了吞口水,把自己深深的隐藏在阿爹的身后,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是有阿爹在好啊!”

    那群放火的一个人,突然的停住了,手里的火把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突然瘫掉了的倒在了地上,另一个人人走上去不屑了踢了两脚,然后嘴里骂骂咧咧的,其他的人都有些害怕的后退几步。

    倒在地上的人,突然弹了起来,被遮住的已经干瘪进去的头颅在人们的恐慌的尖叫中竟慢慢的恢复了,充盈了起来,那个人颤抖着摸着自己的脸,张开口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连踢他的人都满脸恐惧的后退了好几步。

    不止是头颅连着身子从一种干瘪的状态,慢慢的恢复,然后依然没有停止的,慢慢胀开,是的,胀开,充盈,胀到人类的极限,连皮肤都呈现了透明的一层。

    “阿爹。”因为距离本来就很远的原因,吉图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差点都要从慕戒的肩膀上掉下了。

    慕戒眼神暗了暗,把肩膀上的吉图拽了下来,一把捂住了吉图的眼睛,因为小屁股被蹭到了,吉图发出了一丝惨烈的惊叫。

    就在捂住吉图眼睛的一瞬间,那个充盈的已经扭曲的人类,“嘭”的一声,像被捏碎的西瓜,就这么在众人面前,四分五裂,血,肉,内脏,场子,脑子,被炸开了,有些溅在周围最近的几个人身上,有些挂在了墙上,有些挂在了屋檐上。

    一阵不知极端的沉默之后,是崩溃的尖叫,和失控的场面。

    就连站在最远处的慕戒似乎都能闻到那种残忍的血腥味。

    吉图在慕戒的怀里扒着慕戒的手问道:“阿爹,怎么了?干嘛捂住我的眼睛?怎么那么吵了?”

    慕戒金色的眼眸在月色下变的明暗不定,梁木应该还不知道,灭暗城的特产吧。

    转身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慕戒淡淡的问:“吉图,你让我救的人在哪里?”

    吉图愣了一下,立马说道:“在伊府,我跑出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门牌!”

    慕戒毫不犹豫的,朝着伊府的方向奔去。

    他从不是个想太多的人,就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去救一个少年,但这也不会他妨碍果决的身影。

    月色斜斜的打进了屋子里,伊莫白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疼痛像跗骨之蛆在他身体里蔓延,突然,伊莫白就这样冷冷的笑了出来,自己真的是活该啊,活该这么低贱活该这么狼狈。

    自己嘲笑过伊宗沢是个可怜的男人,自己何尝又不是了?

    这样的折磨自己,到底谁会心疼谁会在乎了?

    如果自己就这样死去,谁还会记得自己曾今存在过?

    伊莫白坐起身,看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拿起身边的碗,将里面的饭都倒在地上,原本空掉的碗里一瞬间盈满了绿色的液体,清亮透明。低下头,将碗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温暖的感觉顺着食道,顺着脉络,滋润着干涸的身体,丹田处顿时就燃起了暖暖的感觉,身体的疼痛也减缓了不少。

    喝空的碗里又盈满了一碗碧绿的池水,正在这时,门微微的动了,夜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一个身影,就站在门外,背对着夜光,看不清楚。

    伊莫白冷漠的看着那个人,那人一笑,随手将门关紧:“没想到啊,伊宗沢对你还真是重视,居然动用了四方结界只为困住你,若不是我父亲,给了我一窥四方结界的的方法,顺便引开伊宗沢我还真的找不到这座被隐藏的屋子了。”

    伊子容走到伊莫白的身边,看着伊莫白伤痕累累的脸,笑的很浅却很真:“伊莫白,你很厉害,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坚强的活下来,而且活的这么具有威胁性。”

    伊莫白垂下眼并不理会伊子容的话语。

    伊子容自然也被伊莫白手里充满灵气的池水吸引了,伊子容弯起嘴角夺过伊子容手里的碗,眼里掩饰不住的惊叹:“伊宗沢给你的吗?这么大的手笔。”

    “呵呵。”手腕一弯,一碗池水就这泼到了伊莫白的脸上,“可惜了,你注定享受不了了。”

    碗被伊子容扔到墙角碎成一片一片的,池水顺着伊莫白的脸慢慢的低了下来,脸上的伤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恢复城白洁的肌肤,伊子容的笑容固定在了脸上,就像是场漫长虚幻的梦境,那么奇妙,那么不可思议。

    神秘的月光在他新生的肌肤上跳动,淡漠而倔强的面容是那般清冷,如水般温润的五官配着温柔的轮廓,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在月色下仿佛蒙了一层纱,那么的想,想让人抚摸着那张脸看个真切,少年特有的雌雄莫辩的秀丽绝伦,竟像杯清酒,只是飘散的香味就让人醉的忘记了所有。

    直到锐利的风刃割伤了伊子容的身体,他才晃过神来,险险的避开了最致命的一把风刃。拖着被血染的身体躲到了门后。伊子容可恨的咬了咬牙,被那张脸给魅惑了,竟然忘了自己来的初衷!

    伊莫白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平整光洁的面容,笑了出声来,前世今生,满脸的伤痕是他不想抹去的存在,就这么偶然而可笑,自己居然是被伊子容从自我的桎梏中拯救出来的。

    那抹笑容是最明亮的阳光绽放在黑暗的房间里,让人连身心都安定了。而伊子容的面容却是从深陷到惊讶到惊恐,天啦!谁能告诉他,那碗水到底是什么!

    风刃聚集在伊莫白的身边越聚越多越聚越密,飞扬的发丝和衣摆在风中肆意的飘动映着那张完美的清冷的面容,无法不让人沦陷。

    直到风刃割开了伊子容的喉咙,他还完全不相信,这竟然是自己的结局?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还有那么多的心愿和抱负未了,自己怎么就在伊莫白的手上不明不白的死掉了了?这不可能是真的,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这不可能是他的结局!

    鲜红的血液在空中飞洒,伊莫白淡漠的面容映在伊子容最后散大的瞳孔里。

    门再一次被重重的撞开了,风像找到了破口狠狠的涌了进来,冲散了一屋子的血腥味,“莫莫!莫莫!我们来接你了!”慕戒背着吉图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取标题好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