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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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人见众人结阵，也不多话，依然一掌对准史铁柱，呼啸而去。楚云见状大怒，拔剑出鞘，飞龙剑一声轻吟，对住那人面门刺到。那白衣人喝一声：“来的好！”侧身避开飞龙剑的锋芒，反手击向楚云。那人功力甚是精湛，劲气吐纳已达化境。是以刚刚他对准史铁柱的掌力可以收放自如。此刻击向楚云，他使出了八成功力。楚云飞龙剑在手，那人显然颇为忌惮，意欲一击奏功。楚云连忙闪避，而那边飞龙帮的剑阵也已启动。那些大汉在史铁柱的号令之下，三人一组，轮番攻向那白衣人，白衣人招架之间，楚云更是展开平生所学，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所会的三十二招剑式一一使出。飞龙剑的招式本就精妙，加上那飞龙帮的剑阵粗看似乎平平，实际却是首尾相接，甚是紧密，正好补足了楚云飞龙三十六式缺少四招的不足。白衣人一时之间，似乎颇为吃力。不过他在应付剑阵之时，似乎颇为惊讶。顷刻之间，三方激斗已达三百余合。饶是那白衣人功力深厚，在这一番激斗之下，也是很是疲累。但是他看向楚云的飞龙剑时，眼中贪婪之意极剧，显然心中志在必得。此刻楚云受伤在身，这一番激斗也令他的体力消耗极剧，而史铁柱更是伤重，那些帮众，运剑均是听从他的号令。擒贼先擒王，一番计较之下，那白衣人突然暴起，竟是拼了左肩受楚云一剑，一掌再次击向史铁柱。史铁柱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惊人之举，待要闪避，身边却是空门大开，竟然避无可避。眼见史铁柱就要丧身在他掌下！这时一声淸啸，一道灰影闪过，却是有人与那白衣人对了一掌！白衣人闷哼一声，身形暴退数尺，看清来人，竟是个灰衣蒙面的大汉。不由怒道：“阁下何人，为何坏我大事？”那灰衣人却是不发一言，只以手势示意他离开此地，又做了个杀的动作。那人无奈，知道这一番功夫已是白费。只得跳出圈外，叫一声：“凌碧峰下次再来见过史帮主！”飞也似的去了。楚云仗剑欲追，也被那灰衣人拦下。那人目视楚云，口中发出噫哦之声。楚云闻声大喜，叫道：“哑师父，是你么？”灰衣人点点头。揭下面上布巾，露出一张焦黄的面皮，面上五官平平无奇，唯有双眼目露精光，显示出他有着不凡的内力。他又以手指楚云的飞龙剑，露出不喜之意。楚云大窘，道：“哑师父，不是我故意不听你的话，实在是情非得已。刚刚的情况你也看见了，那凌碧峰的武功实在是······”不待他说完，那人的眼中目露凶光，显然也是听到了“凌碧峰”三字。但是他很快又摇摇头，示意楚云，那人不是凌碧峰。楚云闻言大是不解，道：“哑师父，你如何知道此人不是凌碧峰？你认得他么？”灰衣人却不再多言。那边史铁柱死里逃生，也过来道谢。见到灰衣人，史铁柱不由大惊，呼道：“陆教主，是你么？老夫不曾看错？”灰衣人口中啊啊做声，示意史铁柱认错了人。又打手势，要楚云与史铁柱好生相处。楚云连忙点头。灰衣人又看了一眼史铁柱，却是转身便走了。史铁柱激动万分，追上前去，口中叫道：“陆教主，你一定是陆教主！史某成立这飞龙帮，就是为了教主您啊！”灰衣人身形顿了一顿，却更快的飞掠而去了。楚云见师父远走，又想起他要自己与史铁柱好好相处，心头很是疑惑。但是也不由他多想，史铁柱已然回过身来了。跄踉着向他致谢：“今日史某多亏楚公子相救！”楚云道：“说起来，是史帮主助小可在前。只是我至今不明，史帮主何以知晓那白衣人乃是假冒凌碧峰？”史铁柱面现愧色，道：“说来惭愧，这是史某的一点私事，还请楚公子随我进内堂详谈。”说罢转头对帮中众人道：“今日受伤的兄弟，都可不必当值，先下去请苗先生救治。”众人领命散去。楚云随他进入内堂。史铁柱自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丹药，一粒递给楚云，一粒自己当先服下。道：“这碧莲丹，有疗伤的奇效，而且可以增进功力，乃是当日史某在天龙教时，陆教主所赐。老夫一共得着三粒，一粒给了昔日恩公凌碧峰，这两粒正好今日你我得用。”听闻碧莲丹三字，楚云不由大惊，这碧莲丹乃是疗伤圣药，他早就听说其名。今日亲见，史铁柱竟然轻易便将它送给自己，大为感激，连声道谢。史铁柱道：“楚少侠不必多礼。你手中有天龙教的至宝飞龙剑，必然与我们陆教主大有渊源。我将碧莲丹给你，一来是谢你救我，一来却是希望可以增进你的功力，以免飞龙剑落入恶人之手。”楚云闻言，想起刚刚的白衣人，心头也是一阵后怕。飞龙剑乃是哑师父送给自己的，之前自己并不知道它的来历，只以为是一把锋利一些的宝剑而已，却不想它大有来头。又转念想起当日陆霞儿一口道破此剑来历，联系到史铁柱再三称呼的陆教主，心头一动，似乎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连忙服下丹药，就地打坐。史铁柱也自在一边运功疗伤。一炷香之后，史铁柱睁开双目，注视楚云，问道：“楚公子感觉如何？”楚云道：“伤已尽去！只是丹田一片火热，似有无限劲气在催逼翻滚，要涌入经脉。”史铁柱大喜道：“恭喜公子，此丹果有奇效！只怕不出数月，公子的内力，必将大进！”楚云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他只觉得身体却是益发沉重，体内灼热，几乎令他不支。想来定是那丹药的后劲奇大，自己必须慢慢引导克化。史铁柱看着他的反应，很是满意。道：“公子是否觉得五内如焚，奇热无比？不必紧张，公子只需慢慢使出你的剑法，缓缓引导，必有妙用。这是当日陆教主嘱咐我的。史某刚刚伤势太重，这一颗碧莲丹，却是仅仅只能疗伤了。”语中大有惋惜之意。楚云闻言，拔出飞龙剑，起身舞剑。这时却听远远传来洞箫之音，居然是伴着楚云的剑式而发。楚云随那箫音，缓缓而舞，一时剑随箫发，只感觉自己的剑法比之先前，似乎更加融会贯通。而史铁柱听见箫声，却是大喜，哈哈大笑道：“陆教主果然尚在人间！”楚云也不理会他的激动，只是潜心将那剑式从头至尾，试过一遍。而至结束，那箫声仍有不尽之处，楚云却是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了。待得一遍结束，那箫音也慢慢隐去。楚云只觉自己通体舒泰，身上的灼热之感大大减轻。史铁柱待楚云修炼完毕，方才对楚云道：“今日史某要与公子好好畅谈一番，希望公子来日可以助我一二！”楚云点头。却听史铁柱道：“实不相瞒，公子那日西湖之上，遇见的怪人正是凌碧峰！而小儿化龙，也正是拜在他的门下。此事说来话长，却要从十多年前，武林的一场突变说起。”说到这里，他看着楚云，问道：“楚公子出身河北沧州名门，想来武林中的旧事，也应该略有耳闻吧？”楚云问道：“前辈所说之事，莫非就是指当年凌碧峰与归云山庄大小姐毁约，两派反目。及凌碧峰设计夺金刀门楚家金刀，火烧天龙教教主所住陆家堡，抢夺飞龙剑之事？”史铁柱道：“不错！此事武林中流传甚广，传言纷纷直指凌碧峰。但是据我所知，此事大有蹊跷，背后定然另有阴谋。”楚云惊问：“怎么说？”史铁柱道：“事发当日，我和陆教主身在天龙渊旁，却是有人突袭陆教主，至其落入天龙渊，而当夜陆家突发大火，一众前往陆家商量陆教主之事的亲友均葬身火场。却有人声称见到凌碧峰纵火伤人。据我所知，凌碧峰当时赶到陆家，见到的应是一片火场。指证之人，也是在当时见到他而已。”楚云不解问道：“怎么讲？”史铁柱道：“那日本是凌碧峰与归云山庄大小姐何子规的婚期。却不想金刀门的门主楚雄年与凌碧峰反目，称他戏弄自己的妻子杜若，而他的新婚妻子何子规赶到金刀门刺伤了凌碧峰，称他人面兽心，更是将他毁容。凌碧峰未及反驳，便有一伙人自称临风堂的，上前夺取楚雄年的金刀。金刀门与临风堂陷入混战，最后还有归云山庄加入，这三股势力的大战，今日提起来，江湖上的人尚且胆战心惊。我当时虽未亲历，事后听人说起，也是感觉甚是可怕。最后金刀下落不明，杜若自尽，楚雄年身受重伤，凌碧峰却不知为何会前往陆家。据说被如今的归云山庄主人余容适所伤。幸好有当时的玉面修罗凤飞飞将他救走。”
那白衣人见众人结阵，也不多话，依然一掌对准史铁柱，呼啸而去。楚云见状大怒，拔剑出鞘，飞龙剑一声轻吟，对住那人面门刺到。那白衣人喝一声：“来的好！”侧身避开飞龙剑的锋芒，反手击向楚云。那人功力甚是精湛，劲气吐纳已达化境。是以刚刚他对准史铁柱的掌力可以收放自如。此刻击向楚云，他使出了八成功力。楚云飞龙剑在手，那人显然颇为忌惮，意欲一击奏功。楚云连忙闪避，而那边飞龙帮的剑阵也已启动。那些大汉在史铁柱的号令之下，三人一组，轮番攻向那白衣人，白衣人招架之间，楚云更是展开平生所学，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所会的三十二招剑式一一使出。飞龙剑的招式本就精妙，加上那飞龙帮的剑阵粗看似乎平平，实际却是首尾相接，甚是紧密，正好补足了楚云飞龙三十六式缺少四招的不足。白衣人一时之间，似乎颇为吃力。不过他在应付剑阵之时，似乎颇为惊讶。顷刻之间，三方激斗已达三百余合。饶是那白衣人功力深厚，在这一番激斗之下，也是很是疲累。但是他看向楚云的飞龙剑时，眼中贪婪之意极剧，显然心中志在必得。此刻楚云受伤在身，这一番激斗也令他的体力消耗极剧，而史铁柱更是伤重，那些帮众，运剑均是听从他的号令。擒贼先擒王，一番计较之下，那白衣人突然暴起，竟是拼了左肩受楚云一剑，一掌再次击向史铁柱。史铁柱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惊人之举，待要闪避，身边却是空门大开，竟然避无可避。眼见史铁柱就要丧身在他掌下！这时一声淸啸，一道灰影闪过，却是有人与那白衣人对了一掌！白衣人闷哼一声，身形暴退数尺，看清来人，竟是个灰衣蒙面的大汉。不由怒道：“阁下何人，为何坏我大事？”那灰衣人却是不发一言，只以手势示意他离开此地，又做了个杀的动作。那人无奈，知道这一番功夫已是白费。只得跳出圈外，叫一声：“凌碧峰下次再来见过史帮主！”飞也似的去了。楚云仗剑欲追，也被那灰衣人拦下。那人目视楚云，口中发出噫哦之声。楚云闻声大喜，叫道：“哑师父，是你么？”灰衣人点点头。揭下面上布巾，露出一张焦黄的面皮，面上五官平平无奇，唯有双眼目露精光，显示出他有着不凡的内力。他又以手指楚云的飞龙剑，露出不喜之意。楚云大窘，道：“哑师父，不是我故意不听你的话，实在是情非得已。刚刚的情况你也看见了，那凌碧峰的武功实在是······”不待他说完，那人的眼中目露凶光，显然也是听到了“凌碧峰”三字。但是他很快又摇摇头，示意楚云，那人不是凌碧峰。楚云闻言大是不解，道：“哑师父，你如何知道此人不是凌碧峰？你认得他么？”灰衣人却不再多言。那边史铁柱死里逃生，也过来道谢。见到灰衣人，史铁柱不由大惊，呼道：“陆教主，是你么？老夫不曾看错？”灰衣人口中啊啊做声，示意史铁柱认错了人。又打手势，要楚云与史铁柱好生相处。楚云连忙点头。灰衣人又看了一眼史铁柱，却是转身便走了。史铁柱激动万分，追上前去，口中叫道：“陆教主，你一定是陆教主！史某成立这飞龙帮，就是为了教主您啊！”灰衣人身形顿了一顿，却更快的飞掠而去了。楚云见师父远走，又想起他要自己与史铁柱好好相处，心头很是疑惑。但是也不由他多想，史铁柱已然回过身来了。跄踉着向他致谢：“今日史某多亏楚公子相救！”楚云道：“说起来，是史帮主助小可在前。只是我至今不明，史帮主何以知晓那白衣人乃是假冒凌碧峰？”史铁柱面现愧色，道：“说来惭愧，这是史某的一点私事，还请楚公子随我进内堂详谈。”说罢转头对帮中众人道：“今日受伤的兄弟，都可不必当值，先下去请苗先生救治。”众人领命散去。楚云随他进入内堂。史铁柱自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丹药，一粒递给楚云，一粒自己当先服下。道：“这碧莲丹，有疗伤的奇效，而且可以增进功力，乃是当日史某在天龙教时，陆教主所赐。老夫一共得着三粒，一粒给了昔日恩公凌碧峰，这两粒正好今日你我得用。”听闻碧莲丹三字，楚云不由大惊，这碧莲丹乃是疗伤圣药，他早就听说其名。今日亲见，史铁柱竟然轻易便将它送给自己，大为感激，连声道谢。史铁柱道：“楚少侠不必多礼。你手中有天龙教的至宝飞龙剑，必然与我们陆教主大有渊源。我将碧莲丹给你，一来是谢你救我，一来却是希望可以增进你的功力，以免飞龙剑落入恶人之手。”楚云闻言，想起刚刚的白衣人，心头也是一阵后怕。飞龙剑乃是哑师父送给自己的，之前自己并不知道它的来历，只以为是一把锋利一些的宝剑而已，却不想它大有来头。又转念想起当日陆霞儿一口道破此剑来历，联系到史铁柱再三称呼的陆教主，心头一动，似乎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连忙服下丹药，就地打坐。史铁柱也自在一边运功疗伤。一炷香之后，史铁柱睁开双目，注视楚云，问道：“楚公子感觉如何？”楚云道：“伤已尽去！只是丹田一片火热，似有无限劲气在催逼翻滚，要涌入经脉。”史铁柱大喜道：“恭喜公子，此丹果有奇效！只怕不出数月，公子的内力，必将大进！”楚云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他只觉得身体却是益发沉重，体内灼热，几乎令他不支。想来定是那丹药的后劲奇大，自己必须慢慢引导克化。史铁柱看着他的反应，很是满意。道：“公子是否觉得五内如焚，奇热无比？不必紧张，公子只需慢慢使出你的剑法，缓缓引导，必有妙用。这是当日陆教主嘱咐我的。史某刚刚伤势太重，这一颗碧莲丹，却是仅仅只能疗伤了。”语中大有惋惜之意。楚云闻言，拔出飞龙剑，起身舞剑。这时却听远远传来洞箫之音，居然是伴着楚云的剑式而发。楚云随那箫音，缓缓而舞，一时剑随箫发，只感觉自己的剑法比之先前，似乎更加融会贯通。而史铁柱听见箫声，却是大喜，哈哈大笑道：“陆教主果然尚在人间！”楚云也不理会他的激动，只是潜心将那剑式从头至尾，试过一遍。而至结束，那箫声仍有不尽之处，楚云却是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了。待得一遍结束，那箫音也慢慢隐去。楚云只觉自己通体舒泰，身上的灼热之感大大减轻。史铁柱待楚云修炼完毕，方才对楚云道：“今日史某要与公子好好畅谈一番，希望公子来日可以助我一二！”楚云点头。却听史铁柱道：“实不相瞒，公子那日西湖之上，遇见的怪人正是凌碧峰！而小儿化龙，也正是拜在他的门下。此事说来话长，却要从十多年前，武林的一场突变说起。”说到这里，他看着楚云，问道：“楚公子出身河北沧州名门，想来武林中的旧事，也应该略有耳闻吧？”楚云问道：“前辈所说之事，莫非就是指当年凌碧峰与归云山庄大小姐毁约，两派反目。及凌碧峰设计夺金刀门楚家金刀，火烧天龙教教主所住陆家堡，抢夺飞龙剑之事？”史铁柱道：“不错！此事武林中流传甚广，传言纷纷直指凌碧峰。但是据我所知，此事大有蹊跷，背后定然另有阴谋。”楚云惊问：“怎么说？”史铁柱道：“事发当日，我和陆教主身在天龙渊旁，却是有人突袭陆教主，至其落入天龙渊，而当夜陆家突发大火，一众前往陆家商量陆教主之事的亲友均葬身火场。却有人声称见到凌碧峰纵火伤人。据我所知，凌碧峰当时赶到陆家，见到的应是一片火场。指证之人，也是在当时见到他而已。”楚云不解问道：“怎么讲？”史铁柱道：“那日本是凌碧峰与归云山庄大小姐何子规的婚期。却不想金刀门的门主楚雄年与凌碧峰反目，称他戏弄自己的妻子杜若，而他的新婚妻子何子规赶到金刀门刺伤了凌碧峰，称他人面兽心，更是将他毁容。凌碧峰未及反驳，便有一伙人自称临风堂的，上前夺取楚雄年的金刀。金刀门与临风堂陷入混战，最后还有归云山庄加入，这三股势力的大战，今日提起来，江湖上的人尚且胆战心惊。我当时虽未亲历，事后听人说起，也是感觉甚是可怕。最后金刀下落不明，杜若自尽，楚雄年身受重伤，凌碧峰却不知为何会前往陆家。据说被如今的归云山庄主人余容适所伤。幸好有当时的玉面修罗凤飞飞将他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