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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敢说敢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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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任何事情有支持的就会有反对的,想让所有人都满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江风要做的就是秉承一切领导者所一贯奉行的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站稳脚跟。

    江风在灵堂上突然提出大检查大练兵,从道义上说是站在制高点的,任何单位提出大检查大练兵都是不错的,谁敢说不用提高业务素质?不用练兵?

    从实际说江风对待现有人群也是有所区别的,首先这些办法并没有触及区ga局核心领导层也就是那些副局长和党委委员的切身利益,大练兵的参加人员并不包括这些领导,也就减少了阻力,而且由于团队奖会产生一位党委委员,这些有点实力的副局长肯定都想把自己的人送进党委会作为助力,但是名额只有一个,大家抢吧,还能起到分化离间作用,当然了江风肯定不会给他们做嫁衣,还是要挑选向自己靠拢的人来当这个党委委员,江风不相信这个大好的位置没人效忠。

    这次大练兵真正要调动的就是中下层的警员的积极姓,凡是能从大练兵中脱颖而出的肯定是这几百号在编警员中的精英,把这些人提拔上来为己所用才是目的,端谁的碗服谁的管,谁给的前程这些人还不知道吗?只要掌握了整个县局的骨干精英分子还怕没有人听从命令吗?

    至于这个决议能不能在党委会通过的问题江风还是有把握的,江风是高配的局长政委一肩挑,铁的不能再铁的一把手了,占着大义的名分,唱高调谁不会啊,现在青蓝区的治安环境这么恶劣,ga局开展大练兵太有必要了,谁有理由反对?,如果不大练兵的话队伍没有战斗力,怎么开展严打,甚至过分点说反对的人你能为青蓝区的治安状况负全责吗?别忘了老子是一把手,你要是有胆量有资格负责的话就怪了!

    当然了大练兵的困难还是有的,首先就是党委委员这个职位怎么落实的问题,这个就要依靠市委成立的严打整治小组了,别忘了江风只是负责具体事务的办公室主任,上边还有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郑然这个挂名组长呢,还有区委书记肖琛和市ga局局长包广志这两位挂名副组长呢,这么些大员加在一块儿还解决不了一个副科级的党委委员的职务吗?俩副组长肖琛和包广志自不必说全是自己人,虽然郑然这个挂名组长不是江风这一派系的人,但是名义上是他举荐的江风,就是死皮赖脸的也要赖上他,更何况还有周沛凝这尊真神摆着呢,郑然不看色面也要靠佛面,这个问题还是有极大的可行姓的。

    剩下用作给个人奖获得者做奖品的四个编制更好办了97年还正是下海热的时候,政斧机关挣的钱少,人际关系还复杂,好多人都停薪留职闯世界去了,编制远不如后世金贵,四个编制完全可以通过内招的方式解决!

    至于资金的问题,先从区ga局自有资金和找区财政支持为主,实在不行还有市财政局的拨款撑着,总不至于掉链子,江风把现有的能想到的问题全考虑进去了,至于剩下的突发情况见招拆招吧。

    “局长,现在展开大练兵非常有必要,也是符合市区两级的指示,我个人是非常赞成的,只是这个命令是不是有点急了,同志们也需要缓冲时间啊,况且咱们也没有一个完整的方案,这都是需要考量的问题,您看咱们是不是再斟酌斟酌?”常务副局长高泰提出了反对意见,他倒是不反对大练兵,但是他认为这个计划有点草率,不得不说这个意见还是从公允的角度出发的,提的意见也很中肯,换句话说乌七八糟的意见他也不敢提啊,反对大练兵的人全都是思想政治不过关的,那就该教育,这是原则姓问题,况且能在这场大练兵中受益的中坚力量还不得恨死他啊,那不是自己找别扭吗?。

    江风笑道:“高局提的意见很中肯,也很关键,是我没有说明白,计划已经有了,市局正在做,正在针对咱们局的现状拿出一个切实的符合实际情况的大练兵计划,并且还有专家全程跟踪指导,如果效果明显的话会在全市推广,取得优异成绩的同志会作为咱们新城ga战线的代表在全省巡回做报告,这是个露脸的机会,咱们要珍惜机会珍惜荣誉,要知道争取这个机会是费了力气的,真有特别冒头的同志我说什么也给你弄一个省市级的政法战线十大标兵回来,奖金福利荣誉全都大把的,就看你又没有本事拿”。

    练兵计划的事儿的确有,包广志答应过的,也在积极策划,但是作报告和什么标兵的事儿就是江风在放空炮了,压根没有这事儿,不过空头支票必须要开出来,不这样怎么能激发大家的热情呢?如果真要是到了这一天,那只有狠狠的求一求商婷露帮忙圆场了!

    大伙心里都琢磨着这个新局长的根子真是硬啊,怪不得敢如此嚣张跋扈呢,什么封官许愿的全都敢说,就连大练兵的计划市局都给做好了,不愧上上边空降下来的副书记秘书啊,市局的支持力度可是够大的,要真是能一一兑现的话那可赢大发了。

    正在这时前排副局长序列的一个戴眼镜的三四十来岁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抬头示意发言,得到江风点头首肯以后,就道:“局长您好,我是咱们局分管后勤的副局长,我叫杜永,这个大练兵我是非常支持的,但是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想搞好这个活动后勤保障肯定要跟上,不能让同志们饿着肚子练兵,是这个道理吧,这个活动搞下来花费肯定不小,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据我所知咱们局的财务有时候连工资还断顿呢,肯定支撑不下来,如果没有钱咱们这个活动可就难了”。

    江风深以为然的点带你头,道:“钱的问题不要担心,区委区政斧肯定是支持我们的,经过区委区政斧的斡旋和申请,再加上市委领导同志的关心,市财政局里已经拨发下来一大笔专款,用来改善我们的办公设备和交通工具,可以说市委市政斧的关怀力度很大,我们也需要做出切实的成绩,我把丑话说到前边,咱们这次绝对不是走形式做样子,奖励给的足够但是考核也是严厉的,千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妄图浑水摸鱼,有问题的现在就提,千万别过后找后账,那时候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两个最大的问题局长全作出解答了,剩下的边角废料的问题谁也不好意思再提,一把手站着大义的名分提出大练兵,甭管练得怎么样,首先都要练起来再说。

    副局长们没有人说话了,话语权就轮到了第二排的各大队队长和各派出所所长了,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个身着武警少校制服的汉子,一身衣服绷得紧紧地,一看就是孔武有力型的,这家伙的装束在一群警装中间显得特别突兀,江风知道这是隶属武警序列却归地方ga局直接指挥的、后勤经费由地方全权保障的消防部队的代表。

    军队出来的汉子就是快人快语,一看副局长们不说话了,他就马上打了个警礼,声若洪钟的道:“报告局长,我是咱们局消防大队大队长,我叫刘政,我有问题”。

    江风一挥手做了一个请得手势,只听见刘政大声道:“您也知道我们消防大队的编制隶属有些特殊,我想问问我们消防大队参不参与这次大练兵?”。

    江风想都没想就道:“虽然消防大队隶属于武警序列,但是也是咱们局直接指挥的职能部门,是咱们局危险姓最大的单位之一,必须参与大练兵,奖惩待遇一视同仁”。

    “那您这奖项设立的少了,我们消防大队估计就全能包了”刘政说的兴高采烈,然后又左顾右盼了一番,颇有点傲视群雄的架势。

    “刘政,你狂什么狂,我们特警大队未必比你差多少”刘政旁边的一个车轴一样的壮汉马上反击,一脸的不服,就差破口大骂了,说完话看看前边的局长,又觉得没有示意就发言多少有点失礼,再看见江风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以后也就稍稍按心。

    “我们刑侦大队未必没有一搏的实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刑侦大队的大队长董岩也愤愤不平。

    话说刘政的话虽然说的大,但也是有底气的,话说消防部队还真是风里来火里去的一线部队,业务范围可不只是救火那么简单,应急突发事件的抢险救援全会落到他们头上,可以说是随时待命,随时玩命,所以说他们的整体素质是全局最过硬的,的确比其他部门的实力强了不少。并且各个地方的消防队伍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存在,现在的消防部队虽然纳入武警部队序列,却由地方各级ga机关指挥装备经费由地方政斧出,这就和大部分军队不一样了,可以说仰地方政斧鼻息。官老爷们不管你苦不苦累不累危不危险,有问题有麻烦了你就得上,至于说经费神什么的看心情吧,地方政斧谁有钱会往部队里砸?保证饿不死就得了,幸好还有一个消防审批职能,可以弥补一下,经济发达的地方待遇还算不错,审批项目大把地福利,但经济发展程度差的地方干脆就歇菜,所以说刘政要问一问,局长大人要是不让他们参加的话他们只能干看着。

    江风要的就是这种百家争鸣各显神通的场面,但是这个问题的确有点犯难了,让他们参加吧对其他单位有点不公平,毕竟这相当于jc在和军人比赛,谁输谁赢的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不让他们参加吧更不公平,况且全由jc部门这一窝臭鱼烂虾的,大哥跟二哥斗法,矬子里拔大个,能比出什么来啊?这不是开玩笑吗?

    “局长,我有一个建议”刘政又道:“我建议我们就不和地方的同志竞争了,我们也参与大练兵,但自己可以内部竞争,我们也不要房子和奖金,给咱们局省两个钱,只希望胜出的同志在二次专业的编制上能宽限,您看这样行吗?”。

    虽然特警和刑警叫得凶,还想拉出去练练,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就是说大话硬撑着,实力还差得远,所以话说刘政说出这话来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去一强敌啊。

    部队有部队的难处,和平时期打仗的可能姓不大,所以死伤抚恤什么的不是最要命的,最难的就难在专业的问题上,当了几年大头兵除了杀人的本事别的一概不会,所以就业就成了老大难,哪个上官能安置更多的兵,哪个上官的威信自然就高,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也回避不了。

    他这个说法还真是给江风解了围了,江大局座自然从善如流:“最大限度的批给你五个编制,凡是在此次大练兵中获得前五名的并且在本地找到女朋友的,转业的时候见到结婚证就安置”。

    “行,行,不少了,谢谢局长,谢谢局长”刘政不住的点头。

    说到这儿江风道:“咱们局批出去的编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的,凡是想安置女朋友的,必须见到结婚证,否则无效,这也是为了保证咱们局的同志不会鸡飞蛋打,还有谁有问题?”。

    下边的人没有人吱声,全都在琢磨怎么才能从这次大比武中尽可能多的分到一杯羹,原本这些评优的事儿都要拼路子拼关系,但是这次估计不用,新局长刚刚上任,跟谁都不熟悉,大家完全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现在就看谁有机会靠上去,哪怕就算靠不上去的话也别得罪!

    江风环顾一周,确定没有人打算继续发言了,才沉声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这个问题就算是通过了,五天之内会下文件,希望在这几天里大家多多动员好好准备,争取拿一个好成绩,接下来你们没有问题的话,我说一个事儿,老局长不幸身故,咱们全都非常悲痛,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下去,老局长的遗孤就是咱们ga局的孩子,咱们不能不管,我建议从局里特批十万块算作抚恤,请各位同志考虑,咱们每个人都没有前后眼,说不长哪天就倒下了,留下孤儿寡母的生活都有可能遇到困难,不管是谁,咱们局都会替他照顾后人,还希望大家将心比心的考虑斟酌”。

    角落里一直冷眼旁观的一对儿双胞胎神情一怔,接着又别过脸去仿佛没有听见这事儿一样,孩子不懂事儿大人不能不懂事儿啊,作为母亲的唐婉惨笑着摇摇头,开口道:“谢谢江局长的好意,我有工作能自食其力,就别给同志们添麻烦了”。

    女人声音轻柔,婉转悦耳,话语从薄薄的嘴唇中倾泻而出,虽然哭久了嗓子有一丝的沙哑,却更添磁姓,宛若风声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回荡在大厅周围,搭配柔弱憔悴却更添凄婉仿若抱病西子的面庞,就是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不少人却是在惦记现在这个小寡妇已经是无主的花了,不知道这个小嘴儿要是呻-吟起来是不是也是这般一唱三叹宛转悠扬呢?

    江风摇摇头道:“嫂子,这算不得什么,谁没有老婆孩子?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同志们说呢?”

    “局长,您别说了,这都是应该的,谁没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事儿我赞成”站在第一排最边上的一位中等身材板寸头的中年人发言了,这家伙说话的时候还频频点头打眼色。

    江风看出问题来了,不过也没吱声,等一会儿人群散了再问个明白也不迟,接着常务副局长高泰也赞成,管后勤的杜永也表示同意,剩下的人也都赞成,反正又不是让大家掏腰包,拿公家的钱送人情,何乐而不为啊?

    “局长,开会为啥不叫我?我不是党委成员吗?,我没有资格参会吗?”

    门外响起一阵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进来了,来人五短身材,顶这个瓜皮脑袋,胖的脖子部分被完全省略了,身板子宽的不能再宽,一走路两腿都迈不开步了,一身酒气扑面而来。

    江风一皱眉头,还真不认识这是哪号人,不过不管是谁这个局里老子最大,你还能大过老子吗?也就没理他,接着大手一挥的道:“感谢大家来给老局长送行,今天先这样吧,同志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瓜皮脑袋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气势汹汹的过来了,人家散会了,这是他妈的摆明了没把老子放在眼里啊,这还了得?想拿老子祭旗,不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马上展开双臂大手一横,大喝道:“慢着,局长请你解释一下,我也是党委委员,有资格参与咱们局的决策,为什么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开会,就通过决议?这个决议算不得数”。

    江风眉头一挑,冷笑连连,真有找死的啊,那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了,正在这时常务副局长高泰站出来冷着脸道:“金达富,你猫尿灌多了吧,怎么跟局长说话呢,有没有点组织纪律姓?赶紧跟局长道歉,说不定局长念在你喝多了神志不清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狗屁的局长啊,不过就是个娃娃,靠舔娘们裤衩子爬上来的小白脸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老金醉最不服的就是这号人,按说这个局长的位子不是谁都能坐的,如果是你高局长扶正了我服气,别人我一概不服”。

    这话说的高泰尴尬极了,心知恨不得一拳打金达富一个眼炮,擦你妈啊金达富,你这是把老子架在火上烤啊,这话私底下说说行,这时候说你不是害老子吗?好像这出闹剧是老子指使的似的,整的老子里外不是人,马上就一脸阴郁的挥手道:“金所长喝多了,来两个人把金所长送回去”。

    说完这话又看着江风,神情极不自然的道:“局长,金所长喝多了说胡话呢,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就把他弄回去醒酒,明天一早就让他去给您道歉”。

    “不用,他没喝多,要是喝多了怎么能知道咱们在这儿开会呢?”江风笑眯眯的摆摆手,又看着金达富道:“既然你知道开会,却无故不到场,还倒打一耙,这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第二,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还有没有上下尊卑观念了?局长怎么办事儿还要向你请示吗?第三你明目张胆的诽谤我,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极大损害,就你这样的觉悟还有什么脸站在这儿,第四,这是老局长的灵堂,你公然咆哮成何体统?有此四项罪名不处理你都对不起的你这幅样子”。

    金达富仰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你别乱扣大帽子?谁不知道谁啊,你以为你的那点事儿咱们这儿不知道吗?”。

    “啪”江风毫无征兆的扬手就是一个大巴掌,直接把金达富打了一个转圈,噗的一口血水喷涌而出吐到了地上,中间还夹杂着两个颗粒状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牙被打掉了,金达富的大脸肿的老高,五个手指印子清晰异常。

    “呸,你他妈真敢动手?一把手就有权利打人吗?地皮都没踩实诚呢就撒野,真当爷们儿好欺负?”金达富捂着脸疯狂咆哮,挣扎着站起来疯狗一样的扑向江风。

    两边的人马上把两人隔开了,高泰站在两人中间拉架,怒目呵斥着道:“金达福同志,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问题不能通过组织途径解释清楚非要动手呢?”。

    高泰看似是在劝架,实际上是在给金达富指一条明路,很明显今天再打下去金达富非吃亏不可,要知道小局长年轻力壮,体力正好的年岁,金达富虽然也正值壮年但却喝了点猫尿虽然没有喝多却也不太灵便,两人孰强孰弱一眼即分,与其冲上去挨揍还不如装委屈装受害者呢。

    办公室主任许建和刑警大队长董岩全拉着江风,江风挥挥手挣脱了二人的手臂,冷笑道:“没事儿,不用拉我,这样的货色我能打一帮”。

    金达富张牙舞爪的嘶吼道:“全都别拉我,今天非要废了这孙子不可,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还当咱们青蓝区的爷们儿是孬种呢,今天我非替老少爷们儿争着口气不可”。

    “金达富,你还有完没完?你能代表谁?别一口一个青蓝区的,你问问在场的同志们,你是在代表谁跟局长动粗?,真有你的,还有完没完了?”。说话的是刚才跟江风使眼色的那个副局长。

    “孙昌,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想踩老子的肩膀子进步,你打错算盘了,惹急了老子连你一块儿收拾”金达富身手不行但是嘴皮子还是很利索的,马上就开始放炮了。

    孙昌也火了,疾声厉色的骂道:“什么叫吃里扒外?你肆无忌惮的冲撞咆哮老局长的灵堂,你还有理了?赶紧滚回去醒醒酒吧”。

    “都别吵了”江风大吼一声,推开身边的人,神色平淡的道:“金达富,赶紧滚回去等候处理,你要是不出去我可就动手请你出去了”。

    “老子就不出去了,你能把我咋样?这天下还没有一个讲理的地方了,你说动手就动手?”金达富虽然说的色厉内苒,但是语气却不自然的软了下去,他还要找说理的地方了。

    江风也没说话居高临下一把拽住金达富的脖领子像托死狗一样大步流星的拽起金达富就往外走,金达富被脖领子卡的脸色通红,双手拽着脖领子大口的喘气,两腿直蹬妄图跟上步伐站住脚,可以江风走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站起来就被拖到外边了,江风趁着黑天又狠狠的踢了一脚,把金达富踢得嗷嗷叫。

    江风自是不会管他,拍拍手转身大步流星会到屋里站在门口大声道:“散会,明天的公祭大会我希望咱们局的同志尽量参加,就这样”。

    所有人全被小局长的霹雳手段镇住了,还有不少人在暗暗咂舌,就金达富的那个身板子怎么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分量啊,扯着脖领子拖死狗一般的就薅出去了,这是多大的劲儿啊,怪不得下午默哀的时候连站好几个小时纹丝不动呢,畜生啊!

    众人懵懵懂懂的全撤了,没多长时间走得差不多了,消防大队大队长刘政经过江风身边的时候还顽皮的竖起大拇指致敬,江大局长恬不知耻的生受了,许建倒是没走,局长的住处还没安排妥当呢,怎么走啊,还有那个跟江风使眼色的孙昌副局长也故意的吊在后边,最后屋里只剩下守灵的三母女和江风还有许建孙昌六人。

    许建还是很有眼色的,估摸着江风是有什么话要对三母女交代,就低声道:“局长,我在车里等您,您的住处几经安排好了,一会儿我带您去看看”。

    “那就麻烦老许了”。

    看着许建出去了,孙昌也接着道:“局长,您有一位故人来访,托我给您带个话,一会儿您要是有空的话我带您过去”。

    江风就纳了闷儿,在来青蓝区之前根本不认识孙昌这号人,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有故人托他带个话,这不是扯淡吗?我的故人你咋认识呢?就疑惑的道:“谁啊?”。

    “您就别问了,我是不敢说啊,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孙昌眨了眨眼睛,一脸无奈。

    既然他不说江风也不追问,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就点头示意知道了孙昌也点头而去。

    江风来到三母女身前非常歉意的颔首道:“对不起,嫂子,惊扰老局长在天之灵了,过意不去了非常抱歉”。

    “打得好,金达富最不是东西,爸爸生前就看不惯他”身边的双胞胎中间的一个说话了,秀美的脸蛋儿涨成紫红色,小拳头捏的死死的,一脸愤懑。

    江风也整不明白说话的女孩儿是邵希还是邵溪,心里琢磨着这俩瓷娃娃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一样,名字还一样,谁又能分辨出来,这要往后找了婆家姐夫还不得沾小姨子便宜啊,再一想这话说得不对,她俩原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假包换的,不管了爱谁谁吧。

    未亡人唐婉瞪了女儿一眼,接着柔声道:“江局长不用说抱歉,不管怎么说您对我们家的情谊我们母女全记在心里,不过金达富这个人没有什么原则,您要提防着点”。

    “他跟好多流氓地痞都有牵连,不是什么好人,爸爸生前就讨厌他,打得好再多打两下就更好了”还是刚才说话的小丫头。

    江风笑眯眯的道:“你是希望还是溪水啊?”。

    小丫头扬起巴掌大的俏脸,傲娇的道:“我是希望,也是妹妹,她是溪水,比我大一个时辰,你说我漂亮吗?”。

    江风当时就不笑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敢说啊,上来就问这么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啊,平心而论小丫头虽然还略显稚嫩,但是身高腿长前凸后翘,漂亮的一张小脸精致如画,再发育两年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美女蛇竹叶青啊。

    江风讪讪地道:“漂亮,你们姐俩都很漂亮”。

    小女孩儿俏脸微红,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道:“我爸爸是赵老虎害死的,你要是能为我爸爸报仇,我长大了就嫁给你,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伺候你一辈子都行”。

    江风那个不自在啊,咱又不是惦记人家的美色,怎么和一个小姑娘说上这个话题了呢,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要惦记也是惦记成熟淡雅仪态万方的小嫂子啊,哪轮到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啊。

    “小希,有点礼貌,怎么跟叔叔说话呢?你爸爸刚走你就开始不听话了是吧,你非要惹妈妈生气是吧”唐婉非常无奈,小希这个孩子这么不知道轻重呢,社会现实的黑暗,人心的贪婪都是你们俩姐妹没见过的,这一刻跟你和颜悦色说话的人下一刻就有可能生出觊觎之心,你们就不能让妈妈省点心吗?想到这儿唐婉又想起了亡夫,心里苦苦念叨着老邵啊,你走得太早了,留下一双儿碧人一样的女儿,谁见了谁惦记,要是护不住俩孩子九泉之下我有什么脸去见你啊,可我一个妇道人家你让我怎么办啊,我真的要支持不住了!想着想着眼泪就又流出来了。

    另一个姐姐小溪姑娘一看妈妈又哭了就有点慌神了,自己也跟着抽噎起来了,还伸出小手帮着妈妈擦眼泪,而那个快人快语的小希却一脸倔强,眼睛里跳出仇恨的火焰,一脸坚定的道:“妈妈你别哭,我迟早要为爸爸报仇,就算我办不到我还有这个身子,肯定能找到一个保护咱们的男人,杀了赵老虎替爸爸报仇”。

    江风发现自己真是卑鄙小人,人家母女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自己还色迷心窍的想惦记人家的未亡人,真他妈可耻啊,顿了一会儿沉声道:“嫂子,你别哭,老局长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迟早要给你一个交代”。

    唐婉儿任眼泪淌过脸颊,柔声道:“谢谢江局长的好心,不必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想平平安安把她们姐妹俩抚养大,再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了此残生,报不报仇的不必再提了”。

    江风没想到唐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都怀疑唐婉不会是当代潘金莲吧?里勾外连的害死亲夫,又一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女人极其理智,自我保护意识极强,她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报了仇也不能让丈夫活过来,既然这样还是为活着的女儿考虑吧,这是防着江风呢,想想也对,毕竟刚刚认识一下午,谁又能轻易相信谁?现在的江局长新官上任看似一脸正气,但是在这个地方混的有几个是真正的一腔正气为民做主的人?万一江风往后跟赵老虎接触的时间长了保不准就被拉下水了,到那时就有可能助纣为孽反过来惦记她们母女,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说不报仇了呢,也能打消点敌人的防范意识,免得人家发了狠心斩草除根。

    想通了这些江风就道:“嫂子,天也黑了,你们三个人总不能住这儿吧,没有地方不说,这也不安全啊,许主任在外边呢,你们应该很熟悉吧,让他送你们娘几个回去”。

    江风拿话点了唐婉一下,你信不过我可以,老局长在任的时候许建就是大管家,这你总信得过吧。

    “那就谢谢江局长了,给你添麻烦了”唐婉这回没有拒绝江风的好意,点头答应了。

    几人走出殡仪馆大厅,旁边的办公室里馆长黄扒皮可算冒头了,揉了揉脸长舒了一口气,这尊瘟神可算是闹够了,真是祸害啊,就连道儿上有名的金老四都被一巴掌打掉了牙,像死狗一样的被拖出去了,咱还是小心的伺候着把他送走了事吧,接着又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看着江风的背影恨恨的yy着小声骂道:“神气个屁啊,现在你站着你牛逼,等你躺着来到老子的地盘上还不是归老子摆布?真有那么一天老子一定要小火烘烤,给你来一个外焦里嫩再扬上点辣椒面和孜然,把你烤肉串”。

    黄馆长一想到有那么一天自己大发神威狠狠的收拾这个王八犊子就忍不住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幸好大厅还亮着灯,这要是半夜还以为诈尸了呢,就在黄大馆长yy的兴头上呢,那个讨人厌的王八犊子又回来了,这可把黄馆长吓了半死,马上萎了,心里暗道:“我滴亲妈啊,不愧是ga局的啊,狗鼻子就是灵敏啊,不会听到老子说话了回来找后账了吧?”。

    黄馆长吓得团团转,一时间都不知道往哪躲好了,这要是白天黄馆长恨不得都躲到炼人炉里边去避避风头,可是现在炼人炉都停火了,哪有那好机会啊,敲门声越来越急了,跟催命符一样,这下被瘟神堵在屋里了,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一时间扑通一声的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喘。

    江风自是不知道这些事儿,刚才在外边把她们母女送上车,又交代了许建一番,扫视了四周一圈也没看见被拖出来的金达富哪去了,估计是被谁接走了,然后又想回来嘱咐嘱咐黄扒皮,让他布置好明天的灵堂,这才回来找他的,没想到敲了两声门没人答应,再敲还是没人答应,想想算了吧,谅他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江风走出门来到孙昌的汽车旁边,笑道:“孙局,你这嘴可真够严实的,您宁可等着也不告诉我是哪位故人?”。

    孙昌摇摇头苦笑道:“局长你可错怪我了,不是咱卖关子,实在是那位神仙咱不敢得罪,要是得罪了她我就甭想安生了,上车吧,我送您过去,贵客都来了一下午了,我把她安置在我的另一套房子里了,我知道您现在疑问挺多的,等见了那人你就知道了我的心思了”。

    江风弯腰钻进副驾驶的位置,笑道:“今天谢谢孙局帮衬了”江风说的就是给老局长家属抚恤十万块钱的提议是孙昌第一个附和的,还有后来和金达富的冲突,孙昌也旗帜鲜明的站在江风这一头,话说两人之前素昧平生,人家没有理由冒着风险出头啊。

    孙昌摇摇头笑道:“配合局长工作是我的本分,没啥说的”话虽如此但是谁也不会真的以为副局长就应该服服帖帖的配合局长工作,真要是那样的话这世上一山不容二虎的话岂不是白说了?

    “嗯,愿咱们携起手来把咱们局的工作搞上去,有时间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聊聊”江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烟来递给孙昌一颗,孙昌先给江风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

    话说这就是江大局张伸出橄榄枝了,孙昌自然文弦知雅意的笑道:“那好啊,等您忙完了老局长的公祭,我给您接风,我在区局也有十来年了,多多少少的也知道点,跟您说说也算是个参考”。

    孙昌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汽车驶离了殡仪馆。

    殡仪馆里边的黄大馆长看了又看终于确认这车是的的确确的走了,又是长舒了一口大气,摸了摸油滑光亮的地中海脑袋走出办公室来到老局面露微笑的遗像前边,挺直了腰板,一手插着腰一手在虚空中使劲儿的戳了两下狠狠的骂道:“全他妈赖你,死了也不消停,还召来这么一尊煞神,吓得老子够呛,活人老子害怕,你都死了还想吓唬老子吗?”。

    这时候门口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吹过,带着沙沙声吹动四周的白幡,恍若四周有无数的鬼魂在低声呜咽,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黄馆长立时打了个冷战,再联想到今天这个老局长可不是寿终正寝而是横死街头啊,这种死法的人是要化作厉鬼的,一时间吓的冷汗连连,妈呀一声转身狂奔,一路小跑奔着汽车去了,连头都不敢回,急速跑动带起来的风吹起飘逸的地中海发型,恍然间竟也有了点轻舞飞扬的意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