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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百四章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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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儿心口猛然一跳,怔愣的望着李青歌,不知所措。舒殢殩獍

    “小姐,奴婢错了,请小姐责罚。”从来没见过李青歌这样冷声冷语过,翠巧连忙拉着醉儿一起,自请责罚。

    醉儿也被吓到了,忙点头如捣蒜,“小姐,醉儿错了,醉儿不敢了,小姐,你千万别生气......要打要骂......”

    “翠巧。”李青歌目光幽幽的望向翠巧,沉声道,“你带醉儿一起,去佛堂面壁思过,等她知道错了,再出来见我。”

    “是。孀”

    “小姐?”

    翠巧连忙拉起醉儿,“走吧。”

    “可是,小姐,我......哎呦,你轻着点。”醉儿还想解释,就被翠巧硬拽出了门嫂。

    “翠巧,你干什么?”一出来,醉儿便甩开翠巧的手,不悦道,“我要跟小姐说清楚,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说什么呢。”翠巧又捉住她的手,一边拖着她走,一边说,“你要是再回去乱说,小姐才真的要生气呢。”

    “你什么意思?”醉儿不解,“对了,春花秋月两个也出去了,怎么不见小姐找她们?”

    翠巧将她拖到了院外,这才松开她,没好气的睨着她,叹道,“我说你这个没脑子的。你还看不出吗?我们出去看热闹,小姐会生气,但是更生气的是,你犯了错误却意识不到错误——”

    “我意识到了呀。”醉儿眨巴着大眼睛,连忙道,“我还发誓了呢,以后再不敢乱跑了——”

    翠巧摇头,一副‘对牛弹琴’的神色,“好吧,权当我没说,走吧,去佛堂,也许,让你静静,自己想清楚最好。”

    “哦。”醉儿十分郁闷的耷拉着脸,本来,李青歌一夜未归,她担心的要死,知道她回来又高兴的要死,还想着与她说说话呢,却想不到话没怎么说,人就被赶到佛堂了,哎,“可是,春花秋月就没事——小姐偏心。”

    “偏心你个头哦。”翠巧食指狠命在她脑门上一戳,啐道,“要偏那也是偏着你。笨蛋,小姐罚你那是将你当作了自己人。那春花秋月算什么?才来几日啊——你还看不出吗?小姐明里对她们不管不问,似乎很放纵,实际上,那是疏远她们,根本没将她们当成我们荷香苑的人。”

    醉儿茫然的摸了摸鼻子,“是这么回事吗?”

    “你说呢。”翠巧丢给她一个大白眼,随后,走到了前面。

    醉儿只觉得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她看不出李青歌疏远春花秋月的呀,而且事事都带着她们两个。

    “快走啦。”翠巧走在前面,大声喊了一句。

    “哦。”醉儿连忙抛开杂念,快步追了过去。

    ——

    处置了醉儿与翠巧,李青歌心头并不轻松,今天的这件事,其实并不值得她发火动气,只是,长期以来积压下的情绪,这一刻终于爆发罢了。

    可是,到底,她也没太狠心,这样的处置跟没处置一个样儿,只希望醉儿能聪明点,亦或是翠巧能稍加点拨,让其明白自己的用心。

    思及前世,醉儿亦是单纯如水,最终的下场也是让她愧疚不已。

    所以,这一世,就像是还债一般,她对醉儿总是迁就呵护,就像溺爱着自己的孩子似的。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也许自己的这种溺爱对醉儿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说的好听点,单纯如水、率真可爱,可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愚蠢和白痴。

    她不想再重蹈前世覆辙,醉儿......也该长点脑子了,不能事事都依赖自己,不然,哪日她不在的话,这些人要怎么办?

    轻轻的吐了口气,李青歌视线缓缓落在不远处的屋檐上,一只飞鸟正停在上面,左顾右盼似乎茫然而无措......她苦涩一笑,想到昨日街头遇到的流氓,还是有些后怕。

    好运并不会总是跟着她的,倘若有一日,她......

    罢,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了,画儿该醒了。

    李青歌将书收好,便起身下了床,径直到李青画那房中。

    ——

    夏之荷是哭着跑出了高府,然后躲在一处屋角,将脸埋在膝盖里,用力的哭出来。

    心中悲愤耻辱,若不找个宣泄的渠道,她真怕自己会这么死掉——死掉啊?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根本反应不及,甚至,常常的午夜梦回之时,她独自面对着清冷孤寂的夜,只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个噩梦,噩梦而已。

    噩梦醒来,一切还和平常一样。

    她还是夏家的大小姐,是高逸庭最最心爱的女人,还是大家心目中最美丽优雅的女人,还是男人追捧女人嫉妒的对象。

    她有着使不完的金银,有着数不尽的首饰,还有着一堆对自己卑躬屈膝的下人。

    可是,脸上那被针挑刀戳般的疼痛,很残酷的告诉她,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永远消失的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她,如今家破人亡,身世凄凉,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就连那些个贱婢都在欺负她,像对待狗一样的糟践她。

    打、骂......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夏之荷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恨,好很呐!!!

    手握成拳,愤懑的砸到了墙上,钻心的疼痛袭来,夏之荷更是嚎啕起来。

    “该死,就连你也要欺负我吗?啊——”对着冰冷的墙壁,她不依不饶的骂了起来。

    一行哭一行骂,直到眼睛都疼了,她这才抹了眼角的泪,将怀中那几套旧衣服扔在了地上,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她,要去找高逸庭。

    如果,这次他敢不管她,那么,她就死在他面前。

    ——

    高逸庭此刻正在广场上,单独训练两个新来的士兵,他现在已经是皇上临时组建的皇家护卫队的队长,区别于其他军队,但自成一个部门体系,直接听命于当家皇上。

    这对他来说,可谓是继李青歌退婚,母亲去世等一系列打击过后,唯一能称得上是让他欣慰的事了。

    而今,他一心扑在公务上,每日里除了正常的带队巡逻,便是训练士兵,根本不给自己留一点的空余时间。不仅对自己严格,就是对那些属下,他也严格到冷血,训练执勤,每一项都要做到近乎完美,不容许一点点瑕疵,更不能懈怠,就比如今天这两个新兵,因有些承受不住他的魔鬼式训练,偷偷溜到茅房里歇了那么一小会,被他逮到了,便亲自叫到一边训练。

    三个时辰了,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两人不断的训练刺杀,饭没吃不说,就连水也没有一口,两人厮杀拼刺的木棍都已经断了十几根了,但是,高逸庭仍没有喊停的意思。

    这两个士兵,痛苦的快要疯掉了,心中万分懊悔,千不该万不该不听那些前辈们的话,竟然在这活阎王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果真是自寻死路。

    然而,这两人连跪地求饶的勇气也没有了,因为前辈们说过。

    他们的阎王队长,最讨厌懦夫,一旦他们求饶,会更加激怒到他,到那时,准保他们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于怎么才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前,他们才来的时候,想象不到,而此刻,面对着高逸庭那冷峻的眼神,两人体力透支,快要瘫软却还要使出浑身力气拼斗的时候,他们觉得真不如死了算了,但却当着高逸庭的面,连死也不敢。

    只痛苦的支撑着,支撑到最后一刻,终于,眼前渐渐黑了。

    烈日下,那两个士兵一先一后的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高逸庭冷眼瞅着地上两个人,冷声吩咐着其他属下,将这两人抬回去,等醒了之后,继续出来训练。

    其他士兵不敢怠慢,亦不敢有所反驳,从此后,无论做什么,都得尽心尽力,不敢马虎了,不然就是自寻死路。

    将这边的事处理之后,高逸庭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因为那两个新兵,这半天,他也是一口水未喝。

    他如今就直接住在护卫队的大院里,离他的训练场不远,来回很方便。

    ——

    夏之荷是直接找到了高逸庭的护卫队的大院,只是,才要进去,就被门口两个带刀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我要见你们队长。”碍于两人拔出来的刀,夏之荷后退几步,说出请求。

    “队长?”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下夏之荷,见她脸肿的像只马蜂窝似的,不禁凝眉疑惑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的———”夏之荷一愣,继而咬唇道,“他是我相公。”

    “相——相公?”两人瞠目结舌,他们队长虽然脾气像阎王,可是,那身材样貌可都是没的说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丑的让人看着都想哭的女人的娘子呢?

    “队长何时成亲了?”

    “这女人一定胡说,前儿晚上,他们还在说,队长是因为心爱的女人没了,这才性子大变,变得像地下的阎王似的。还商量着,要不要再给队长找个漂亮女人,这样,队长心情好,咱们兄弟的日子也能好过些。这倒好,突然冒出来个女人说是队长的娘子?”

    “你们说什么?”夏之荷那肿的成一条缝的眼睛里,迸射出一抹寒光,“你们想给你们队长找女人?”怪不得,自从进了军营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回过高府,后来,因表现好,皇上直接建了支皇家护卫队,由他来当队长,这样的事,竟然也是他的侍卫到高府来为他取东西时说出来的。

    不然,她们谁能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皇家护卫队队长,而不是以前那个小小的贴身侍卫了。

    “这不管你的事。快走。”其中一个侍卫不耐的瞪着夏之荷,话说,她的样子还真的够吓人的,若是晚上见了,一准会认为自己撞鬼了。

    “我要见你们队长。”夏之荷气恼道,“你快去通传,就说夏小姐来了,要见他。”

    “夏小姐?”另一名侍卫好笑的盯着夏之荷,“才还是娘子,这会子又成了夏小姐了?哼,我看你八成脑子有病,快走,告诉你,这里可是皇家护卫队的大院,你若敢在这里发疯,我们可是有直接斩杀的权力。”

    说着,那侍卫将腰间佩刀一抽,露出寒光闪闪的锋芒来。

    李青歌身子一颤,“你,你,你想干什么?”

    “还不快走,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那侍卫呵斥着她。

    “我真是要见你们队长,求求你们了,帮我通传一声吧。”硬的不行,夏之荷就来软的,忙嘴一瘪,露出娇弱无依的姿态来,只是,以前,她美貌之时,那一滴泪便能让男人为之融化,而今,别说一滴泪了,就算她的眼睛下起倾盆大雨,只怕也不会让人动容侧目,反只觉得恶心反胃。

    那两个侍卫立即嫌恶的皱眉,其中一个还怒骂道,“还不快滚,难道想尝尝我这刀的厉害吗?告诉你,上个月,我这把刀还杀过人的。”

    夏之荷听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吓自己的,总之,心口发虚似的砰砰乱跳。

    转身想走,但是,才走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离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儿?

    身无分文,无亲无故,她又能找谁?

    何况,她来不就是要找高逸庭的吗?不就是让他看看自己的样子,让他愧疚,找他要说法的吗?

    如果就这么走了,露宿街头,只怕连顿饭都没的吃,很快,她就会和路边的乞丐无异了。

    那样的话,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么,死之前,她也要见到高逸庭。

    心一横,夏之荷挺直了腰,匆匆几步,就直接要从那侍卫身边闯进去。

    两个侍卫忙拦住她,“疯妇,你找死不成?”

    “找死,老娘今天就是找死来的,怎么样?有种的,你就一刀杀了我啊。”夏之荷突然哽了脖子,对着那两个侍卫就喊了起来,“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就不信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敢行凶?”

    “你?”倒不想这丑妇说起话来倒厉害的很,“哼,就算不杀你,我们也可以寻个罪将你关起来。所以,你趁早走,别在这里自讨苦吃。”“我不走。”见他们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夏之荷反更嚣张的叫起来,“我告诉你们,今天不见到你们队长,我就赖在这里了。”

    说完,她就站在门口,随后,双手拢在嘴边,就朝里面大喊起来,“高逸庭,高逸庭,你给我出来,出来......”

    “喂,乱喊什么,乱喊什么?不要命了?”其中一个侍卫连忙过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到一侧,“你,真的认识我们队长?”

    “我说过他是我相公。”夏之荷高傲的扬起了脸,“哼,不然,你们去问他。”

    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问阎王队长这种事啊。

    两个侍卫对了下眼色,其中一个对夏之荷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回禀队长,哼,倘若你敢说谎,老子就活剐了你。”

    说完,咬牙切齿的进了院子。

    夏之荷也不怕,反正高远许诺过让高逸庭娶自己,他们之间的事,在高家人尽皆知,只是差那最后一道成亲的仪式罢了。

    所以,说他是她的相公,也不为过的。

    高逸庭正在吃面,一边听着属下回报情况,见那侍卫在门口鬼鬼祟祟,不禁脸色冷了下来,“谁。”

    “属下有事要报。”那侍卫心一抖,立刻走到门口,颤声回道。

    “何事?”高逸庭放下筷子,朝他望了一眼。

    “有人——有人找。”

    “什么人找?”高逸庭一边挥手,命边上的侍从撤走了面碗。

    “一个女人,她......她自称是您的娘子。”那侍卫胆战心惊的说,若是还好,如若不是,那队长还不宰了自己?

    娘子?高逸庭心下一动,他并未成亲,唯一与他有过名分的女人,也就是李青歌了,不过那只是婚约而已,如今,婚约解除,他哪里还有什么娘子?

    但是,会不会是李青歌来找他?

    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女人有资格做他娘子的。

    “让她进来。”高逸庭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感觉心口都在跳着,本能的,他认为该是李青歌找他,亦或者说,他是期待着李青歌能来找他。

    “是。”那侍卫额头冒汗,想不到外面那丑妇竟然说的是真的,哎,可惜了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过,这鲜花该是他们队长,而那牛粪......他直觉外面的女人连牛粪都不如啊,牛粪起码还能给鲜花提供营养,可那丑妇......队长对着她会不会做噩梦啊?怪不得队长脾气差?原来家里有这样一个母夜叉,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当即,那侍卫心中,由对高逸庭的敬畏慢慢变成了同情惋惜。

    “你。”一出来,那侍卫便喊了夏之荷,“队长让你进去。”

    “啊?”另一个侍卫一愣,“队长真的让她进去?”

    “恩。”

    “哼。”夏之荷心里一喜,目光傲慢的瞅了瞅两人,哼,狗眼看人低,他日,她若能翻身,定要让高逸庭好好惩罚他们。

    高傲的昂起了头,夏之荷故作优雅的迈着步子,朝里走去。

    身后,两个侍卫不禁、看傻了眼,话说,丑人多做怪,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那侍卫愣了下过后,连忙跟着进去,带夏之荷去找高逸庭。

    “表哥——”一到门口,就瞟见高逸庭高大的背影,夏之荷当即心里暖融融的,忍不住就柔声唤了起来。

    高逸庭正在收拾桌子,他不想让李青歌看到他邋遢的一面,却不想,突然,那熟悉的却又让他头疼的声音响在了门外,他浑身一僵,心也跟着慢慢的沉落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