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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炎VS赫连玉 ——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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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妾,赫连炎VS赫连玉 ——得逞。

    闻言,我浑身一软,跌坐在床,心底冷的像冰窖。爱叀頙殩

    要么成为他的女人,要么去死——

    这两个,一个是我不想,一个是我不敢。

    我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却更不敢去死,他拿了我的皇兄皇姐们做垫背的,就算我死了,又怎么能安心?我害怕死后无颜去见父皇,更无颜去面对那些因我而死的皇兄皇姐啊。

    这个人真是太狠了轺!

    我恨恨的盯着他,咒骂出声,“赫连炎,你会下地狱的。”

    他并未回头,也未发一言,就这样冷峻的出去了。

    他一出去,我整个人彻底没了力气,差点瘫倒在床上,但这是他的床,我不想多做逗留,我嫌脏隘。

    仓惶起身,下床时,我才觉出双腿发软而无力,但这个寝殿,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我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到门口的时候差点撞上了向里张望的贵祥。

    贵祥扶住我,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哪里有力气回答他,我推开他,自顾自朝我的寝殿奔去。

    这一夜,我都是睁着眼睛的,看着窗外无边的夜色,只觉得心底茫茫,整个人就像一具被挖走了灵魂的僵尸。

    第二天一早,夏兰夏莲进来伺候,大概是见我面容憔悴的不像样,都惊了。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昨晚去皇上那边,没事吧?”

    她俩很小心翼翼的问。

    我没有回答,也懒的回答。

    “公主,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奴婢去请太医.......”

    “不用。”我无力的摆摆手,不想自己这副鬼样被更多的人瞧了去,“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公主.......”

    “出去。”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别人说话,此刻,我多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是。”

    她俩个出去,我就又像孤鬼似的躺在床上,眼皮重的像要打架,明明困的要死,可是我却睡不着,一闭眼就是父皇与几个死去皇兄的脸在眼前来回晃悠,我怕。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眼前却空无一物。

    时间慢慢流淌,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兰突然进来,慌乱叫道,“公主,不好了,双儿自杀了。”

    “什么?”我一惊,许是起来猛了,眼前一黑,整个人又栽倒在床上。

    “公主别急,太医已经过来了,还好发现的及时,命算是捡回来了。”夏兰忙过来扶住我,一边急着安慰道。

    没有性命之忧,还好,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扶着夏兰就要下床,到了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始至终我还没问过双儿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呢。

    到了双儿那边,太医也才走,夏莲正在安抚着哭哭啼啼的双儿。

    “你到底有什么事,也值得上吊寻死的?何况,天大的事还有公主在呢,公主对你怎样,你心里没数?你就这样死了,对得起公主?”

    双儿不语,只靠在床头用手捂着脸嘤嘤的哭。

    看见我们来了,夏兰忙起身行礼,“公主——”

    双儿也拿下手,泪眼婆娑的朝我这边望来,却哽咽不能言。

    “你们先下去吧。”我吩咐夏兰夏莲,等她二人出去后,我才走到床边,坐在小凳子上,定定的看着双儿。

    双儿迎上我的视线,但很快又低了头,吸了吸鼻子。

    “为什么寻死?”我沉声问,“难道你真的下了毒?”

    “不。”双儿忙摇头,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脸颊一路落到了下巴上,“奴婢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她若没下毒,我心里还好受些,至少面对赫连炎时,我也可以理直气壮。

    “那到底怎么回事?”我又问。

    双儿哽咽了一声,用手胡乱的抹去眼角的泪,“公主,您别问了,奴婢愿意去死,不想连累公主。”

    我沉着脸望着她,“你若真的做了,确实该死,可你明明说冤枉,就不该死。即便是死,也得要一个说法才行,不然,你以为你死了,本公主就能脱的了干系?”

    双儿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层,“公主?”

    这也难怪,听贵祥说过,双儿自小生活圈子特别单纯,哪里能想的到这其中的复杂,“跟我说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一说这个,双儿眼底流露出委屈又惊怕的神色,好半晌才哽咽道,“奴婢也不知晓,奴婢只是像往常那样给皇上送茯苓粥,哪知,皇上才吃了一口就说里面下了毒,还让人来验了,那银针上确实是有毒的,可是,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啊。”

    “那你为何要承认?”我记得昨晚赫连炎说双儿都承认了,还说是我主使的。

    双儿立刻掀了被子,下床跪在我脚下,“奴婢当时也是糊涂了,皇上一发火,奴婢就不知道说的什么了,回来之后,才觉得这事闹大了怕会连累公主,所以,奴婢才想一死,奴婢只要死了,皇上就不会怪责公主了。”

    “真的不是你?”虽然不信,但最后我还是问了一句。

    双儿指天立誓,“若奴婢给皇上下毒,就让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算了,你歇着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要再提。”我站起身来,头还是有些昏。

    “公主。”双儿也跟着起来,扶住我,我看见她雪白的脖子上有一段绳索勒的淤痕,就道,“好好养着吧,别再寻死了,皇上那边,你以后就别过去了。”

    双儿眼睛里一闪而逝失望的情绪,但还是点头,“是。”

    我没再看她,径直离开,一路上我就在想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忽地,脑中闪过什么,心口紧跟着颤了下。

    双儿是贵祥安排进宫的,赫连炎从头到尾都知晓,后来,我们刻意安排她接近他,他也没有反对。

    这些天,双儿每个傍晚都会送茯苓粥去给他,当我以为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之时,可偏偏昨晚就出事了。

    双儿下毒?

    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没有谁会蠢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皇上的食物中下毒,何况,皇上每日吃饭前,都会有专人试毒,即便是慢性毒药也会试的出来,这点,是人尽皆知的,双儿送了这些日子的粥,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既然知道,再做下这件事,她真就是找死了。

    而且,也找不到理由啊,双儿为什么要去害赫连炎??

    她眼里的爱慕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我否定了双儿会下毒,可赫连炎偏说是她下的毒,并借此来威胁我,还妄想借此做个由头,一举将我那些还苟活着的皇兄皇姐们全部铲除。

    牟地,我惊了一身的冷汗。

    也许,这本就是个局。

    在我以为可以算计赫连炎,可以脱身出宫的美人局中,自己却被赫连炎给算计了。

    他用我的人,设计了下毒这个局,将我和所有我亲近的人都算计了。

    如果我不从,那么,我在乎的那些人将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尽管,此事看起来那么荒唐,即便所有人都不信,我那几个平庸无能的皇兄皇姐还能有胆子谋害皇上,但是,君要臣死,什么理由不行?而这次的理由竟然还如此的冠冕堂皇。

    我恨极。

    其实,即便不是双儿这事,只怕,日后赫连炎也会用其他的法子来挟制我,来铲除我的那些皇兄皇姐的。

    他这样的人,阴狠毒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我几乎觉得,曾经那个对我好的皇兄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我不甘,我愤恨,但我却无可奈何,转眼,三天期限就到了。

    这一天傍晚,贵祥带着四名宫女到了我锦玉轩,她们是负责帮我梳洗打扮的。

    看着我往日沐浴的浴桶里被她们洒满了香喷喷的花瓣,我胸中却被屈辱填满,感觉自己就像只待宰的鱼儿,被人洗剥了干净,然后用大红的绸缎包裹着,趁着夜色抬进了赫连炎的寝殿。

    侍寝——古来皇上宠幸女人用的就是这个法子。

    而他竟然也如此对我。

    我被放进了那张我十分讨厌的大床上,宫女们悉数退下,一个人也没有,唯有明晃晃的灯光在我眼前闪烁。

    我的心狂跳着,我害怕那样的时刻到来,却知道是不可避免。

    但,我又怎会让他得逞?!